华夏-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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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马路上,喝道:“站住!”
那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青年,烫着一头红色的卷发,穿的比萧mm还花哨,一看就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非主流脑残。他已经冲过来马路的中心线,距离我们也就是那么十几米的样子,不过却被我那一枪给惊呆了,急忙举起双手停在当地,嚎道:“别开枪,别开枪,我没被感染!”
我可不听他那一套,喝道:“转过身去,快!”那小子迟迟疑疑的转过来身子,苏婉就小声问我:“你干什么啊老花?他不是粽子,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不过我担心他背后贴着个鬼幽灵。
胖子听了,脸上的肥肉打了个突,赶紧也把冲锋枪抄了起来,喝道:“快转身,别特么的和你胖爷墨迹!”
那小子转了个身,又转了回来,杀猪一样哀求我们:“大哥大姐们,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们不是让幸存者来找你们吗?我昨天晚上接到信儿之后,一大早就跑过来了”话还没说完呢,人就跪在了地上,就差给我们行三拜九叩的行大礼了。
我们几个对望了一眼,心说原来是听到了我们的广播。苏婉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子赶紧回答道:“我叫吕海宝。”
苏婉把枪收了回来,冲那土鳖一点头,说道:“好了,赶紧过来吧。”那土鳖一溜烟的钻进了小储蓄所,趴在地上就给我们磕头,不住嘴的说谢谢大哥大姐救命,谢谢大哥大姐救命。
我们给他弄的啼笑皆非,刚想把他拉起来,就听到大街上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等我再回头一看,一下子就傻眼了。
只见好多人从隐蔽处钻了出来,拼命的往我们这边跑,男女老少都有,看上去起码有二十多个人。
我在那一瞬间有点发蒙,赶紧把散弹枪又端了起来,不过心里一点主意也没有,也不知道开枪好还是不开枪好,后来干脆不想了,跟着苏婉混了,只要她一开枪,我就跟着开火,至于是不是会误杀好人,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还好苏婉一直也没有开枪,更让人欣慰的是,那些跑过来的人并没有一味的蛮干,而是跑到距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显然是被我们手里乌黑的枪口给震慑住了。
其中一个老头说道:“小伙子,别开枪,我老头子是接到了你们的留言才来的。”说着,就把手里的一块砖头扔到了我们的脚下。
“我们也是,我们也是”其余的人一起跟着起哄,乱七八糟的在我们的脚下扔了一堆砖头。
我低头一看,见他们扔过来的砖头都差不多大小,每一块砖头上都用线绳绑着一张白纸,我拿起来念道:“想活命的话,太阳升起来之后,就去xx街xx储蓄所,会有人接应你们的。”字写的歪歪扭扭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像是小孩子写的。我把手里的砖头递给苏婉胖子他们看,自己挨个把地上的砖头捡起来看,上面都是写了相同的话,连笔迹都差不多一样。
苏婉看了看我,那眼神分明是在问:“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明白,就问那些人道:“你们是怎么得到这块砖头的?”
那个老头子说道:“昨天晚上半夜的时候,这块砖头打破了我们家窗子上的玻璃,飞进了房间。当时把我吓得半死,以为大街上的那些疯子要来吃我,也不敢去看,天亮的时候才发现砖头上有信件。一想家里也躲不住了,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还好我家距离你们这里不远,不然可要了我老头子的命了。”
我听了,心中忍不住一动,问其他人,果然他们的家也都在附近,最远的人也是隔壁那条街的。
我对苏婉说道:“看来是有人给他们送了信,透露了我们的地址。不知道是谁这么神通广大,居然对我们的事情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十分不爽,让我觉得像是有人偷窥我换衣服洗澡一样别扭。
苏婉却不以为意,说道:“来的正好,省得我们一个一个的去找了。”
我一想也是,看了看那些挤在门外的人,说道:“我们可以收留你们,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到了我们这里,就要守我们的规矩,大家一起努力,争取都活下去。”外面的人哄然称是,说我讲的有道理。
我一看有门,就冲着苏婉一抬手,说道:“这位就是咱们这里的负责人苏婉。”胖子接着我的话头说道:“以后她的话就是法律,谁要是不听话,乱来,别怪胖子我翻脸无情!”
苏婉大概觉得我和胖子把场面弄的好像国民党拉壮丁一样了,不满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对大家说道:“父老兄弟姐妹们,在现在这个紧急关头,需要我们大家齐心合力的共度难关。我是警察,大家就算信不过我,也应该信得过我身上这身警服,我向大家保证,只要我苏婉有一口气在,就会全力的保证你们的安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能看到一个警察,哪怕是个涉嫌滥竽充数的警花,那也足够安抚人心的,毕竟警服上的国徽警徽还是那么的闪亮。
大家哄然叫好,我和胖子都不免有些惭愧,心想要我做出这样的保证,我可做不出来,我看了看胖子,估计他也白搭。
就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说道:“苏大姐,你就放心指挥吧,虽然我对警察没什么好感,不过大连的巡警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我信得过你。”
大家也都跟着说对,苏婉赶紧摆了摆手,说道:“别大姐大姐的了,我年纪也不算大,以后大家就叫我九儿好了,那是我妈妈给我取的乳名,只有她才会那样叫我,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看来这个苏婉还真不简单,几句话说完,就感动了一大批人,那老头子就几乎落下泪来。
不过显然苏婉忽略了一件事情,像这样的乱世,光靠感动人是不够的,鬼才知道我们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局面。如果作为领导人来说,一点威信也没有的话,那么这个领导人的能力就首先被大大的打了折扣。到时候指挥谁谁不动,那可麻烦了。这“九儿”两个字要是一叫开了,那可是会拉威信的后腿。
我赶紧给胖子使了个眼色,胖子立刻心领神会,喝道:“都叫九哥!”
“九哥!九哥!”众人七嘴八舌的喊了起来。
苏婉回头瞪了一眼胖子,不过也没说什么。胖子也就装做没看见,扭头看向一边,结果一下就怒了,端起枪来就放了一枪。
众人都吓了一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回头一看,只见吕海宝那土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站在大厅当中,手里还拿着一袋早餐奶。早餐奶的包装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弹孔,乳白色的液体稀里哗啦的从弹孔里流了出来,洒了一地。
就听胖子暴怒道:“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么?以后任何事情都要得到九哥的允许才能做,听到没有?”幸好这个大厅不大,那土鳖又是站在大厅中间,距离胖子很近,否则的话,依着胖子那糟糕的枪法,很可能一下就把他打死了。
苏婉似乎觉得胖子太小题大作了,不过一看到吕海宝手里的早餐奶,也不由得生气了,那可是小鱼儿仅有的口粮。果然,就听苏婉说道:“我有一口吃的,你就有一口吃的,绝对不会亏待你,不过谁要是敢乱来,我苏婉也不是活菩萨。既然叫我一声九哥,就拿我当九哥看!”她这样一说,九哥可就当定了。
吕海宝吓坏了,说:“九哥,九哥,我实在太饿了,不是诚心坏您的规矩”一看这小子又要下跪,苏婉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下不为例。”给萧mm递了个眼色,萧mm就从大兜子里取出来一罐肉罐头,放到了吕海宝的手里,说道:“你个贱皮子,有肉不要,非得去抢小鱼儿的牛奶该!”
吕海宝可能是真的饿坏了,说了两句谢谢之后,就大口小口的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给噎住了,萧mm赶紧又给了他一瓶水。
苏婉回头对众人说道:“我们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所以准备的不够充分。大家也看到了,这个小储蓄所太小了,咱们这么多人躲在里面很不方便,再说大家也看到了,储蓄所的卷帘门损坏的挺严重,不能确保安全。所以我们得找一个新家安身,目前我们已经有了目标,只要动作够快,中午的时候咱们就能搬进去。”看看大家也没什么不同的意见,就回头对我说道:“老花,现在咱们的人手多了,不能再冒险了,你和萧娜娜留下照顾大家。我和胖子去福乐多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一会儿我们就回来接你们。”
我说我和你们一起去吧,让胖子留下来照顾大家。苏婉说不行,胖子容易冲动,你头脑清晰,口才也好,你留下来,一是保护大家的安全,二来也和大家讲一讲现在咱们面临的情况,也好让大家有个心理准备。看我还想坚持,就笑道:“别胡闹了,胖子留下的话,咱们两个都不会开车,难道我们走路去么?”
那个络腮胡子又站了出来,说:“九哥,你带上我吧,我会开车,我以前就是公共汽车的司机,开了二十年车了。”
苏婉点头同意,现在她说的话就等于是圣旨,我也不能再多说什么了,看着他们三个人上了运钞车,远远的开了出去。
我招呼大家都进来,然后和一个小白领模样的人一起动手,把卷帘门又拉回来一半,只留了一米高的空子,我端着散弹枪,蹲守着住门口外张望,还好一切平静,我问了问大家,都吃早饭了么,有一半人说没有吃过,我就让萧mm一人给他们分了一个肉罐头,萧mm挨个发下去,看了看吕海宝似乎没吃饱,就又给了他一个。
我问大家这几天都是怎么熬的,那老头子就先开口,说他姓张,叫张庆满,是个退休教师,他老伴去济南看女儿去了,自己一个人在家。事情发生之后,他吓的不敢外出,也不敢生火,勉强熬了下来,正觉得要崩溃的时候,那块砖头就飞进了他们家,差一点就打中了他的脑袋。
张老头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女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儿,用陕西口音的普通话说道:“我叫白无葭,我是xxx大学的学生,我家是外地的,家里生活比较困难。元旦放假的时候,想把路费省下,就没有回家。结果就发生了这事儿。当时学校的宿舍楼里就我一个人,那些疯子冲进学校的时候,我吓的躲到了食堂的厨房里,一直躲到你们给我送信儿为止。”我心想你叫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无家”,现在好了吧,真的无家可归了。
白小妹说完,那个小白领说他叫黄海贺,出事那天留在单位里值班,结果就被困在单位了。他们单位的防盗门不是那么结实,很快就被粽子们砸的变了形。不过他灵机一动,把电源的火线通到了防盗门上,结果害苦了那些想吃他的粽子,被电死了二三十个,在门口堆了一大堆。不过黄海贺也是这些人里混的最惨的一个,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食物,他翻遍了全公司所有的角落,最后连老板掉在文件堆儿里的口香糖都吃了,结果到第三天的时候还是断顿了。幸好公司里面还有一大桶新装的矿泉水,剩下的日子里,他完全就是靠喝水为生的。
轮到吕海宝了,他却支支吾吾的不想说,黄海贺就笑道:“花哥,你就别问了,这个小子可能是个小偷,那天还没出事的时候,我看见他爬到我们公司对面的xxx公司的窗户上,划破了玻璃就钻进去了。结果他还没出来呢,楼下就被一大群疯子给围住了,然后我就再也没看到他下来过。”
我一听就乐了,感情那非主流的土鳖是给粽子们堵在了作案现场。我笑嘻嘻的去看吕海宝,见他满脸通红的解释:“大哥花哥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从小没爹没妈,缺少管教我也想做个好人,您以后费心多带带我。”
我挨个听完他们的叙述,大体上都差不多。不过我到底是写书的人,很快就发现了疑点,我皱着眉头说道:“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我们这些幸存者,都是一个人在家!”
我这样一说,大家都愣住了,萧mm一边拍打小鱼儿,一边说道:“老花说的对,咱们这些人里,似乎只有婉姐只有九哥是个例外,她是和家人一起在家,最后一个人逃出来的。”
张老头愕然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问我:“小花,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要是一家两家是这样,还没啥,现在咱们这里二三十口子人,各个都是这样,可说不过去啊!”
我也想不明白,就说道:“抱歉了老爷子,这个我也想不明白,或者是因为那些粽子有灵敏的嗅觉,家里人口多了,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