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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关山汉月之陈汤传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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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陈汤急道。

    “我倒是听人说过一国,在莎车之南上千里,那里风俗土地和中原类似,出产各种药材,如果要有,一定就是那里了。”

    “是哪个国家?”

    “罽宾”

第七十三章 千里寻药() 
“那个国家是否生长一种叫做返魂草的药材。”陈汤忙问。

    “我来西域时间短暂,并没有听说过这种药材。”楼护皱眉道。

    “好,看来我还要去罽宾国走一遭了。”陈汤叹道。

    “陈君还是考虑仔细了,这罽宾国太过遥远,不受汉朝节制,他们也自恃离长安遥远,汉军鞭长莫及,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所以经常为难大汉的商贾旅客,我劝陈君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楼护道。

    “大宛不也是自恃遥远,不服天威,还不一样被孝武帝制服了吗。”陈汤哼道。

    “唉,现在不一样了,孝武帝是几百年难遇的开疆拓土,雄才大略之主。何况征大宛也消耗了我大汉的元气,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兴师动众出兵万里去打一个小国。”楼护叹道。

    陈汤也轻轻叹了口气。带着紫琬回到了莎车城。

    “紫琬,我想要带你去罽宾国,那里有很多草药,可以医治好你的病,说不定还有返魂草那种药材。”陈汤道。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大宛。”紫琬还念念不忘着大宛,她生怕病情恶化,再也没有机会替祖母还愿了。

    “治好你的病之后吗,咱们就去大宛好不好。”陈汤现在完全把紫琬当成一个孩子哄着。

    紫琬点点头,她相信陈汤,所以也听陈汤的。

    陈汤把想要去罽宾国的想法告诉了莎车王呼儿方,也一并道出了自己的忧虑。

    没想到呼儿方拍着胸脯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罽宾国王与我们莎车国交情不错,我一定派人把你安全的送达罽宾国,并把你安全的带回来,要是那罽宾国王胆敢为难你,我一定联合西域诸国兵临循鲜城下,讨个说法。”

    循鲜城是罽宾国的国都,莎车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罽宾国是西域南道的支路,罽宾国的商贾想要到西域做买卖,一定要从莎车取道,所以两国的关系一直很好。

    罽宾国,王治循鲜城,户口胜兵多,大国也。西北与大月氏相邻,西南与乌弋山离相接接。从前匈奴打败大月氏,大月氏西迁大夏重建统治,大夏君主塞王则南迁到罽宾建国。

    汉书载:“罽宾国地形宽平,气候温和,有苜蓿,杂草奇木有檀、槐、梓、竹、漆。种五谷、葡萄等果类,用粪肥施田。地势低湿,种稻,冬天吃生菜。其人民精巧,善于雕刻器物,建筑宫室,织毛织品,织刺文锈,喜欢做饭。产金、银、铜、锡,用作器具。有市场。用金、银铸钱币,正面作骑马纹,背面作人面纹。产封牛、水牛、象、大狗、弥猴、孔雀、珍珠、珊瑚、琥珀。”

    从莎车到罽宾国,要经过葱岭,无雷国,国王治卢城,无雷国也是羌氐人种,在依耐,蒲犁之西,国家地域广国,但是多山,地形复杂及其难走。

    无雷国西南有个国家叫乌秅。其西有座大山叫县度 是通往罽宾国的必经之路,这个地方溪谷不通,一定要用绳索牵引才能度过,因此名为县度。

    得知去罽宾国的地形这么复杂,陈汤决定不带紫琬过去,她一个女儿身,况且现在有恙,如何能攀越绳索。

    “去罽宾国的路途太危险,你不要陪我去了,留在这里,用不了几个月,我就会回来的。”陈汤道。

    “可是,听说那个国家很富有,有很多奇异的珍兽,我也想去罽宾国看一看。”紫琬身体还没好,又忍耐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不行,你身体还没有好,等我把草药给你带回来,治好了病,然后在一起去好不好?”陈汤突然觉得像是在哄小孩子。

    “那不去大宛了吗?”

    “当然也要去大宛。”

    “那好吧,不过我不想要留在莎车王宫。”

    “那你要去哪儿。”

    “去西夜国。”紫琬眨眼道。

    陈汤顿时明白紫琬是要找若依,陈汤觉得若依是个善良的姑娘,确实值得托付,毕竟在西夜时若依无微不至的照顾才没有让紫琬的病情更加严重。而且长时间的相处让她们的感情也很好。

    若依见到了紫琬回到西夜,兴奋地欢呼雀跃,她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还没有紫琬大,喜怒都会很明显地表现在脸上。

    “这个交给你。”陈汤把一个铜铃递到紫琬的手上。

    “这个有什么用?”

    “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危险,只要一摇晃这个铜铃,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你竟唬我,我们相隔千里,我摇晃铜铃你怎么会听得见呢。”

    “不要忘了我是斥候出身,有千里耳的。”陈汤揉揉紫琬的耳朵,笑道。

    “那好,等你走了,我就摇晃铜铃,把你唤回来。”

    “这可不行,一定要等到遇到危险的时刻,才能呼唤我,要不然就不灵了。”陈汤神神秘秘道。

    紫琬将信将疑点点头。

    “早点回来!”

    陈汤骑着马消失在层层山峦之中,只留下一抹夕阳下的余晖。

    莎车军队护送着陈汤跨过了葱岭,穿越了无雷国,就到了那个叫做县度的地方,县度在今天巴基斯坦兴都库什山脉上。

    陈汤望着这座险要的山脉,没有能下脚走人的地方,要想越过此山,全凭借拉着绳索滑过去。感叹道:“楼护不懂地理,就算我大汉有心讨伐罽宾国,如此险要的地势怎么能翻越过去大批的军士,恐怕当年孝武帝也是有心无力啊。”

    呼儿方安排护送的这些兵士都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十分轻松地就悠着绳索滑了过去,陈汤看着他们一个个都过去了,只剩下他一人,又向下看看深不见底的悬崖,想想不能给大汉朝丢脸。

    一狠心,一咬牙,陈汤攀山了绳索,紧紧抓住,不敢松一分一毫,凭着强壮的膂力一点点悠过去了。

    “陈君,你还好吧。”看着陈汤惊魂未定,随行的译长问道。

    “有熟悉这里的人说过,每十个翻越县度的人,就会有一个掉下去摔死,感谢苍天,我们都活着过来了。”译长道。

    这里这么凶险,回来岂不是还要翻越一次,想想陈汤就觉得有点后怕。

第七十四章 罽宾阴谋() 
陈汤一行一路马不停蹄,终于在二十天后赶到了循鲜城,循鲜城在大山脚下,北望昆仑山脉,靠冰川融化的水流供应城市饮水,南临万顷良田,地形极为平整。田上种有五谷,水稻。从山上遥望,尽是规整齐划的碧绿和青黄,十分壮观,这场景让陈汤回想起了自己的故乡,齐鲁大地。也不知道哥哥和阿翁阿妪怎么样了。

    进入循鲜城,街上不断来往的都是商贾,叫卖着各种新奇的玩意儿,比长安城还要繁华。这里的建筑吗不似汉朝的木制结构,多采用条石等作为梁柱,造型也颇为奇特,竟然还有圆形的建筑,在最顶部拱出一个尖,陈汤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的城市,一时间目不暇接,眼花缭乱,他甚至有点后悔没有让紫琬一同过来,可惜她见不到这么多的新奇玩意了。

    这里很少有汉人商贾,罽宾国百姓看着一众莎车打扮的的士兵尾随着一个汉人,都诧异地看着陈汤。陈汤却不以为意,还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前面人群聚集,十分嘈杂,原来是有人在表演幻术,他们能从袖口中掏出鸽子,还能从嘴中喷出火焰,引得众人的阵阵欢呼,这倒是和蜀地巫人有几分相似,陈汤琢磨道。

    幻术师表演完毕,拿着帽子向众人讨赏钱,大家拿出的都是刻着人兽图案的金银币,只有陈汤掏出汉朝的五铢铜钱扔给他,五铢钱是汉朝的官方货币,西域归汉后五铢钱也开始在西域流行。幻术师看了一眼陈汤,惊诧地看了看他,又继续向其他人讨赏。

    看完了幻术表演,陈汤又看到旁边有杂耍的,一个穿着十分滑稽的人,带着一群奇异的动物,他给猕猴穿上人的衣服,让他模仿人的动作,那猴子模仿的惟妙惟肖,众人见了都哈哈大笑,那猴子也模仿者人哈哈大笑。

    “快看,快看。”有人用手指指点点大声呼喊,陈汤顺眼望去,原来是孔雀开屏了,这是一只绿孔雀,巨大艳丽的孔雀屏填满了陈汤的视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孔雀。

    “让开,让开。”有人在前面开路,众人都自觉地把道路让出来,陈汤只见巨象身上背负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姑娘,旁边尽是手持刀枪,严密武装的卫士。这架势明显是一位王公贵族。

    她坐在大象上居高临下地问,“你们可是从莎车来的贵客。”陈汤听不懂她说什么,只见随行的译长和她说了几句,然后告诉陈汤罽宾国王请他们走一趟。

    由不得陈汤同意,那群全副武装的卫士几乎是挟持着陈汤一行走到了罽宾国王宫。陈汤心里正琢磨着,自己来只是想找寻药材,并不像拜访国王,为什么罽宾国王会知道自己来,还会主动找上门来。

    这时,国王已经派人请陈汤进入大殿,只有译长一人跟随。

    罽宾国宫内,金碧辉煌,雕梁画栋都在外面镀了金,这与崇尚节俭的大汉朝截然不同。一旁执枪的侍者要陈汤下拜,陈汤道:“我是上邦大国之人,今日来罽宾国就代表着大汉朝,大汉与罽宾国并非臣属关系,我没有理由拜你们的国王。”

    译长翻译给侍者,侍者听后大怒,挑枪就要刺陈汤,早已被陈汤拔出长剑抵在了他的喉咙上。罽宾王见了,忙笑呵呵地解围,在大殿上给陈汤和译者赐坐。

    罽宾国王说了一大堆,译长翻译过来,就是说他听说过汉朝,十分喜爱汉朝的瓷器,茶叶,和丝绸,也十分仰慕汉朝,希望能与汉朝交好,互通商旅。

    “既然国王有心如此,为什么又派人三番五次地截杀汉使,国王这样做,大汉看不到罽宾国的诚意。”陈汤厉声道。

    罽宾国王冷哼一声道:“你们汉朝的使臣,粗俗无礼,不遵从罽宾国的风俗,不服从罽宾国的法律, 我派人杀了他们,也是在是无可奈何啊。”说完罽宾国王还痛心疾首地叹了一声。

    陈汤见罽宾国王此人城府极深,也不在多说,只是称“大汉使者不懂罽宾国礼仪,不知罽宾国法律,难免有触犯的地方,不知者无罪,国王就这么杀了他,让大汉的颜面何在,也不利于两国的友好交流啊。”

    罽宾国王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不过转瞬即逝,又笑呵呵道:“先生所言极是,要是汉朝使臣再来,我一定会对他们宽大处理。”

    和罽宾国王一番唇枪舌战,陈汤锋芒毕露,话里藏针,罽宾国王则看似柔弱妥协,但言语中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罽宾王不愿再和陈汤多说,就命人呈上菜肴,演奏音乐,一群穿着丝衣,裸露着腰腹肚脐的罽宾国舞女在大殿上翩翩起舞助兴。

    罽宾国喝的是葡桃酿制的酒,这就没有多大力道,可是陈汤几杯下肚,竟然有些醉了。

    罽宾国王道:“刚才见先生武艺不错,不知可否赏个脸面,同我这罽宾国勇士比试比试。”陈汤喝醉了,他又是一个争强好胜之人,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舞女让出一块空地来,一个强壮的大汉从殿外走上来,他皮肤黝黑,眼窝深陷,眼睛里射出凶狠的光芒,他手中拿着一个金色禅杖一样的武器,长度足有八尺。挥动起来还会哗哗作响,最顶部和五个外圈都是尖利的锋刃。

    陈汤有点喝醉了,步履蹒跚地走下来,抽出长剑,对着那壮汉刺去,可是那禅杖太长,还没走近壮汉,陈汤就被壮汉逼停在半路。壮汉挥动着禅杖不断攻击陈汤的要害,陈汤虽然有醉意,但是左躲右闪,还算灵巧,不给壮汉半点机会。

    只是壮汉禅杖里哗啦啦的声音,如同有魔力一样,让陈汤的心神不宁,好像魂魄都被摄去了一样,瞬时阵脚大乱。

    眼看越来越处于劣势,陈汤急了,快闪一下,想要冲破禅杖的阻挠,用长剑直捣壮汉心脏的位置,岂料被壮汉看破了陈汤的意图,侧着禅杖打过来,直取陈汤的腰部,陈汤躲闪不及,被禅杖侧面的尖刺插入了侧腰,鲜血汩汩流出来了。

    在坐席上观看的王公贵族,都不住地叫好,陈汤朝国王的位置瞥了一眼,只见他一脸的得意笑容。这笑容让陈汤想起了好多人,尤其是那个令人厌恶的阎勇!

第七十五章 荒野长眠() 
壮汉不给陈汤丝毫喘息的机会,继续凌厉地攻击陈汤,陈汤捂着伤口,只能被动地,不停地闪躲,他的鲜血撒了一地,眼看就要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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