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大明-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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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秀自然答应,随手拿起一块糯米糕放入口中,嚼了片刻后,突然面现惊容,赞叹道:“大人府中的厨子,果然非同凡响,这一块糯米糕,又甜又软,皮脆馅甜,粘香适口,咱家在宫中吃到的,怕也比不上。”
听张秀这么说,赵俊臣以为只是在客套,并不在意,笑道:“公公客气了,我这里的糕点哪里敢和宫里面的御厨相比。”
张秀连连摇头,说道:“并非客气,咱家实话实说,宫里的厨子大都来自北方,糯米糕这种南方糕点,确实不如大人这里来的正宗。”
赵俊臣笑着摇头,依然不在意,只是定神看着手中考题。
将考题快速阅览了一遍后,赵俊臣轻轻一笑,心中想道:“今科考题,果然如此。”
原来,今科会试的考题,无论经义、诗文还是策问,都非常偏重于“忠君爱国”这一论调,对此赵俊臣其实早有预料,虽然还不知道具体题目,但也是早早的让柳子岷他们着重温习了。
无他,近段时间以来,朝堂之间发生了好多事情,德庆皇帝必然会觉得自己对庙堂形势有些失去掌控,所以今科会试的考题,德庆皇帝也必然会有所侧重,为自己今后的整顿朝堂造势了。
阅览完毕后,赵俊臣将纸册随手摆在一旁,然后与那张秀客套几句后,也不挽留,就让人送张秀离开了。
等张秀离去后,赵俊臣将纸册递给一旁的许庆彦,说道:“你把这些题目交给柳子岷,让他转交给那些愿意投靠我的应试学子,到时候记得多叮嘱几句,这件事切不可张扬,仅可限自己人知道。”
许庆彦点头,沉声道:“少爷放心,我会派人紧紧盯住他们,必不会让他们给少爷招惹麻烦的。”
说完之后,许庆彦也不停留,快步离开书房,按着赵俊臣的吩咐办事去了。
又了解了一桩事情,赵俊臣长出一口气,心情不由放松,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块糯米糕放入口中,味道口感,却正如之前张秀所言,又软又甜,甜而不腻,皮脆馅甜,粘香适口,手艺着实不凡。
“难不成,府里的厨子,近些日子竟是手艺长进了?”
暗思之间,赵俊臣摇头失笑,这般小事,转瞬间已是不在意,却是埋头继续处理朝中公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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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风起云涌。()
总有些事情,看似十分复杂,但若是下定决心、计划周详、准备妥当,之后再按部就班的实施下去,你就会发现一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困难,成败的关键,就看你有没有具体实施的勇气和实力了。
就比如说赵俊臣,打算通过今科会试为自己收罗人才,从两三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之后埋下棋子、收拢人心、利益交换、窃取考题,诸般准备结束后,等到会试春闱真正开始的时候,对赵俊臣而言计划已经是成功,反而不用再继续操心了。
自赵俊臣得到考题后没几日,很快的,会试终于开始了。
考生们怀着或是自信或是忐忑的心情,纷纷来到京中内城东北方的贡院,参加为期三场九天的会试春闱,为自己的命运进行一次奋搏。
其中,以柳子岷、曾炜为首的那些已经投靠了赵俊臣的应试学子们,因为早已是知道了考题,加上本身的才学就已是不俗的缘故,自然皆是信心满满。
至于他们最终是否能够名列杏榜,又会得到怎样的名次,赵俊臣却不是非常关心,如果已经知道了考题,最终竟还是名落孙山,只能说明他是一个蠢人,而赵俊臣的门下,却是从来都不需要蠢人的。
所以,当会试开始后,对于会试结果,赵俊臣就已是不再在意,反而派遣西厂番子和自己在京中的情报网,四处打探消息,紧紧的盯着京中上下所有的风吹草动。
每隔三年的一次会试,正值万众瞩目之时,若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也必然会引起更大的反响。
按照赵俊臣的估算,周尚景、黄有容、沈常茂这三位阁老,为太子朱和堉布局收网的日子,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而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赵俊臣的意料之外。
在会试开始后的第四天,赵俊臣得到消息,京中突然来了数十名难民,进京稍作打探后,就向着都察院衙门的位置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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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太子一党,自何明被害后,或是觉得自己也是时日不多,太子太师肖温阮一改从前只是在府中养病的习惯,这些日子以来不辞辛苦、不惜心力,为太子尽心尽力、事事参谋,而自从有了经验老道的肖温阮相助,太子一党在朝中办事,果然顺利了不少。
其中,都察院首当其冲,原本最是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衙门,如今竟是被肖温阮硬生生的给捋顺了,再加上都察院左督察御史李成儒、右督察御史吕纯孝都是太子的人,如今的都察院,已是彻底成为了太子一党的大本营,即使有什么异声,也再难掀起波浪。
这一日,会试第四天,都察院衙门外,却是热闹非凡。
三四十名难民打扮的百姓,突然聚集在都察院衙门外,齐齐跪下,大声喊冤,手捧状纸,说是来告御状的。
对于此,禀呈着太子爱民亲民作风的都察院上下官员,自是不敢怠慢,自李成儒、吕纯孝以下,纷纷来到都察院外,想要了解事情详细。
却说那李成儒与吕纯孝两人,带着一众御史们来到都察院衙门外,眼前的情景,却是让他们皆是一惊。
无他,眼前的这些难民们的形象,也太惨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不说,后面还有两副担架躺着伤员,此时正在不住的痛苦呻吟。
而周围,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的京中百姓们,此时正里一圈外一圈的围着看热闹,不知为何消息传得极快,难民们才来到都察院外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竟已是吸引了数百名京中百姓围观。
见到这般情况,吕纯孝不敢怠慢,疾行几步,下了都察院的台阶,来到难民身前,大声唤道:“乡亲了,你们从哪里来的?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委屈,快与我说,我必是会为你们做主!”
而见到吕纯孝的出现,一众难民们皆是情绪激动,“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之类的声音,此起彼伏。
看场面混乱,吕纯孝连忙大声喊道:“乡亲们安静,我是都察院右督察御史吕纯孝,你们有什么委屈,我定是会为你们申诉的,但乡亲们不要乱,还请推举出一个领头的人来向我诉说案情,这样才能说得清楚!”
难民们见吕纯孝气质儒雅,满是正气,而且看向他们时的关切表情也不似做假,不由就信服了几分,一番推扯之后,却是由一名老汉作为代表。
老汉将状纸捧在头上,一边用山东口音大声喊着“青天大老爷”,一边跪行着来到吕纯孝身前。
吕纯孝连忙接过状纸,然后又亲手将老汉搀扶起来,接着又转头向其他难民喊道:“乡亲们起来吧,不要跪着,我一定为你们做主就是。”
然而,难民们却依然不起身,好像生怕自己起身之后,吕纯孝就不会为他们做主似得。
明白百姓们的习性,吕纯孝无奈之下,也不勉强,只是一边打开状纸查看,一边向老汉问道:“老丈哪里人?又为何事而来?”
老汉从没见过这般亲民的官员,不由激动,颤声道:“草民、草民是山东菏泽人,来京找青天大老爷,是要、要状告那菏泽知府张顺德!青天大老爷,我们菏泽百姓苦啊,那黑心的张顺德说是为了给皇帝老爷准备南巡的事情,这几个月来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了给皇帝老爷盖行宫,强拆了近百户民宅,让数百位乡亲无家可归,所收税赋,更是一口气加了近两倍,百姓们但有不服,就会被关在牢里一顿毒打,草民等实在活不下去了,想要进京告状,那张顺德竟然还派人半路阻拦……”
说话间,老汉指着难民后面那几个躺在担架上的伤员,大声说道:“大人,那两个人就是在来京的路上,被张顺德派来阻拦的人活生生的打成这样的,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啊!”
说着,老汉再次跪下,对着吕纯孝连连叩首。
而老汉身后的那些难民,也是有样学样,纷纷跟着磕头。
然而,听到老汉的告状,再看了手中的状纸,吕纯孝却是忍不住一声低呼,然后与身边的李成儒对视一眼后,神色间满是骇然。
无他,早在两个半月前,都察院就已经收到过一封山东道的监察御史弹劾山东菏泽知府张顺德的折子,其中内容,与如今老汉交给他们状纸,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只是,当时太子刚刚才向德庆皇帝禀呈,称南巡准备事宜一切顺利、万无一失,更没有劳民伤财之举,得到了德庆皇帝的大加褒奖,声望声势也因此而大增,那封弹劾折子又一时不知真假,若是呈上去,则是扫兴打脸,若是不呈上去,都察院的立场就会被人质疑,一时间,吕纯孝与李成儒皆是左右为难。
最终,还是太子太师肖温阮出了主意,将折子抄写了一份,又故意写错了几个字,然后以此为由,却是把折子驳回去了。
而吕纯孝乘着折子被驳回的空隙,专门派人去菏泽明察暗访了一番,得到的结论却是“一切平顺,没有发现劳民伤财之事”,而后吕纯孝也就放下心来,不再多想,接下来的弹劾折子,也就尽数压了下来。
没曾想,隔了这么长时间后,事情竟是风波再起!
若是老汉所言为真,那么当初的事情,就会被百官视为都察院对太子的刻意袒护,不仅都察院衙门要迎来一场整顿,太子本身在朝野的贤明声望,更会受到重大打击!
一想到这些,吕纯孝脑子就是一阵昏沉,不由慌乱,下意识的向着老汉确认道:“老丈,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事情当真是如此?”
老汉连连点头,说道:“青天大老爷,老汉所说千真万确啊,青天大老爷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老汉身后的这些乡亲,他们会为老汉作证。”
“千真万确啊,大人!”
“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啊,菏泽百姓苦啊!”
随着老汉话声落下,余下的难民们纷纷呼喊着。
见到事情不似做假,吕纯孝不由更加慌乱。
而另一边,李成儒的城府终究浅些,却是忍不住大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派人去菏泽查探过,根本没有劳民伤财的事情!这是阴谋!这一定是阴谋!”
随着李成儒的话声落下,一众难民皆是露出震惊与失望之色,接着又有哭喊声响起。
眼见情况不受控制,吕纯孝连忙向着难民们大声保证道:“百姓们,这件事事关重大,本官未经查证前也不能随意做主,还望各位乡亲在京中再停留数日,待本官派人去菏泽查探究竟后,若是乡亲们所言为真,本官必会为乡亲们讨回公道!还请乡亲们放心,你们这些日子里在京中生活所需,皆可由我都察院负责!”
随着吕纯孝的话声落下,难民中突然有人喊道:“大人你说了这么多,这件案子你们都察院到底是受理还是不受理?”
这道声音,竟是中气十足,不似难民所发。
不过,吕纯孝正值心神混乱,一时也没注意到这般细节,只是喊道:“如今证据不足,还不能受理,等本官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后……”
然而,吕纯孝的话声刚刚过半,那道声音却是再次喊道:“说了这么多,就是不受理了?!乡亲们,早就听说,这次皇帝南巡的准备事宜,都是由太子在亲自负责,如今南巡的准备事宜出了事,太子必是难辞其咎!据我所知,这都察院上下全都是太子的人,所以如今才会期期艾艾,总是推脱,就是不受理咱们的案子!”
然后,又有一道声音应和道:“就是啊,乡亲们,这个狗官为了庇护太子,这是在拖延咱们呢,若是咱们真的听了他的话留在京中等待,怕是不过几日,那张顺德的狗腿子就会来抓咱们了!不能听他的!”
“对,不能听他的,都察院不受理咱们的案子,咱们去大理寺!咱们去刑部!这北京城难道还没有咱们说理的地方了!?”
随着这几道声音的鼓惑下,一众难民的表情先是失望、然后是悲伤,最后却统统化为了悲愤,竟是纷纷大声应和。
“就是,咱们去大理寺!去刑部!”
“咱们去找其他的青天大老爷!”
“就不信没地方说理!”
一声两声,最终响成一片,连周围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