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第8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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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防炮台被雷霆般的弹雨所淹没,箱馆山、千代冈等处硝烟弥漫,措手不及的日军海防队及陆军的官兵们还没得及完全反应过来,就被炸得是东倒西歪,鬼哭狼嚎。
当残余的日军官兵终于清醒过来,还击的炮火也陆续零星地响了起来的时候,而更多的朝军战舰,则也已蜂拥冲来。
像个小拳头似的由箱馆陆地伸出,扼控着箱馆港的箱馆山防御台场,自箱馆舰队覆没的那天起,就成为了土方岁三重点建设的目标。如果土方岁三的全面设想得以实现,箱馆山将会成为一个即便是比起五棱郭来,那也绝不逊色半分的坚固台场。
但天不遂人愿,土方岁三有其心,却无其钱。在根本没有一个建筑施工单位可供其空手扎蛤蟆的窘境下,土方岁三尽管忙乎了快一年了,他理想中的箱馆山台场,还只能以一个半吊子工程摆在那里。
这种半吊子的烂尾工程,显然根本就禁不住真正战火的审核,更何况还是在三面围上来的朝鲜舰队那又凶狠、又无情的痛击之下。
随着朝军凶狠的炮火愈发密集,箱馆山台场首先土崩瓦解,紧跟着,沢太郎左卫门所建造的那些海防队的应急炮台,也一一化作了齑粉。即便好歹也算缩在“内陆”里的千代台场,照样被炸得一派狼藉。
早已跃跃欲试的朝军登陆人马,开始行动了。(。。)
第五七○章 扫荡日本岛之“扫尘计划”(二十)()
。第五七○章扫荡日本岛之“扫尘计划”(二十)
如果此时陈廷香要是站在李载冕的面前,几个凶狠的大耳刮子,李载冕那可就是再想躲,也都绝对躲不掉了。
虾夷战役的作战计划,同样是出自于陆顺德和潘起亮之手。
按照陆潘两将军为朝军制定的这个作战计划,李载冕所指挥的这支朝军混合编队的首要攻击目标,绝不单单只是一个箱馆,还有位于西距箱馆三百余里的松前。
而在陪同李昰应向朝军第三军团的指挥官们交代任务的时候,陆顺德还一再地嘱咐第三军团的指挥官们,既不可低估了虾夷日军的顽抗能力,也不能对日军箱馆的防御体系抱有轻心。陆顺德甚至还尤其告诫李载冕,一旦在箱馆遭遇到日军过于顽强的抵抗,则不妨可以稍缓一下在此方向的进攻节奏,等到更早时间登陆的西路朝军完成松前方向的作战预想之后,再最后解决箱馆的问题。
但雄心勃勃的李载冕,却把原定的作战计划以及陆顺德等人的苦口婆心,都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李载冕并没有对松前发动攻击,却执拗地将按原定计划本该是在松前实施登陆的李濂师团,一同带到了箱馆。
面对着因其擅改作战计划而再三提出异议的第三军团副军团长鱼在渊,李载冕则自有他自己的说法。。
在他看来,原定的虾夷作战计划根本就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打草惊蛇的计划。因为松前距离箱馆的陆地距离不过三百余里,一旦松前战役打响,松前的日军必定火速通报箱馆,也就是说,当他的庞大舰群还在津轻海峡行进着的时候,箱馆方面的日军早就已经得知了他的动向,当然同时也就会早早地提前做好了应对他的一切准备。什么战役和战术的突然性?纯粹都是扯淡。
反正虾夷的战舰在津轻海峡之内早就已经绝了迹,反正津轻海峡可以任我敞开了走,反正箱馆不过才仅有区区的二千余日军,拥有着战舰近百艘、雄兵超两万的我李载冕,干嘛非抱着原定的作战计划这个死教条啃?
正是出于以上种种的想法,在即将进入津轻海峡之时的李载冕,坚定地选择了避开松前,不惊动松前之日军防兵的进军路线,指挥着全编队沿着靠近津轻海峡日本本岛的一侧,大摇大摆地朝着箱馆扑去。
其实,在鱼在渊的面前,李载冕还有着一些隐瞒。
这就是李载冕相当地想搞出个一鸣惊人大动静来,相当地想叫那位死活都不肯让他多进步进步的潘起亮将军好好看看,他李载冕从来都不是个凡人。
还什么两到三个月完成虾夷的整个作战就是胜利,哼哼,我李载冕不出一个月,就能够让虾夷岛上的倭奴全部消失。
现在,李玄益动用四五十艘战舰,所进行的近三个小时的猛烈炮击,令李载冕充分收获了他所创造的战役突然性的丰硕成果。
而随着朝军第三军团第一师团前锋官兵的顺利登陆,则就更是让李载冕心中那股非要一鸣惊人的情绪,变得愈发地炽热无比。
申泰鼎第一师团的前锋部队在成功抢滩登陆之后,立即马不停蹄地向纵深发展,下午二时许,第一师团即突破日军匆忙间设立起来的数道临时抵抗线,靠近了千台台场。在稍作准备之后,又对千台台场发动了猛攻。
但直至下午五时,看似已被朝军冰雹似的舰炮炮弹摧残的不成模样的千台台场,却顶住了朝军所发起的一次比一次更为凶猛的攻击。
登陆部队的脚步在千台台场的停滞,还是没有让已经被一个接着一个的顺利冲得头脑发热的李载冕略加清醒。
在他看来,这种状况的出现其实也很正常。不要紧,正好可以趁机休整一下已经略显的人马,等到本帅身边这两万余雄兵全部登上箱馆的海岸之后,甭说是一个区区的千台台场,就是再来上十七、八个万台的台场,也都将会在本帅的雄兵面前变成一片片的齑粉。
五棱郭,是一座西式的棱形堡垒。
结合了日本的本土与西方的筑城特色,五棱郭的全城是由五个棱堡,即突出于城堡主体的台地,与一个独立于主郭的半月形的炮台所组成。在其外围,护城河和长形的斜堤坝环绕着全城,而城堡之内,兵营、弹药库、粮仓等则是一应俱全。
五棱郭的最大特点,是其所拥有的五个棱堡克服了以往在建造旧式城池时所顾及不到的射击死角,各棱堡之间的火力能够相互掩护、援助,使得整个城堡的防御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当然,一旦真有大兵来袭,光靠一个五棱郭,那显然还是很不够的。不管是知兵的土方岁三,还是手握行政大权的松平太郎,都非常地清楚这一点。
于是,在松平太郎和土方岁三的认真筹划下,又分别于五棱郭的东北和西北约十里之处,各建造起了一座仿五棱郭的四棱形城堡——神山台场和新台场,用以拱卫五棱郭。
再考虑到五棱郭城距离东西两面海岸都是才不过五六里,完全处在太平天国红海军舰炮的有效射程范围之内,为了弥补五棱郭和神山台场中间的火力不足,以抵御可能会来自海上的炮火的威胁,松平太郎和土木岁三又在五棱郭和四棱郭这两个城堡的中间,离着五棱郭仅有四里许的东照宫神社,修筑起了一座权现台场。
尽管还是由于罗锅子上山实在是钱紧的原因,两座山寨的四棱郭城堡,根本就难以达到松平太郎和土方岁三的最初设想,但不管怎么说,这几座城郭加台场还是能与南面的千代、根崎、弁天以及那个半吊子的箱馆山台场一起,构成了一个算是相当完整的防御体系。
当然,再好的防御体系,还是离不开其守卫者这个最为关键的要素。
偏偏在这方面,土方岁三可谓很是得意。因为甭看他麾下的兵马总数不过区区两千余,但与他一起领导着这些人马的各级官佐们,却无一不是来自同一个组织——新选组。
在当年的日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凡是能够聚集在朝廷所赐名的这个新选组,又称为是“壬生狼”的那杆“诚”字大旗之下的,都无一不是对幕府忠贞不二,并可以将武士道精神发挥到极致的武士阶层的代表人物。
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
但若是仔细地好好品味品味现在这些已经登上了箱馆海岸的朝军官兵之后就会发现,李载冕的乐观,有点儿过了。
第五七一章 扫荡日本岛之“扫尘计划”(二十一)()
“从一接手三军团,开始准备虾夷战役的那一刻起,李载冕将军就始终有着这样的一种心理,即在他所指挥下的三军团,同样也能打出铁血军团那样畅快淋漓的仗来。
曾有着很多先决条件的李载冕将军,即没有认真地去审视铁血军团官兵们身上所具有的那种种有别于他人的优秀素质,更没能很好地把天朝红军军事战略和战术思想的精髓真正地学到手。
于是,仅仅就是凭借着一股不切实际的热情且好大喜功的李载冕将军,竟然完全忽略了我军团之官兵的现实状况。
而现实的情况是,经过了连续近二十天风浪无定的鲸海之上的颠簸,饱受晕船之痛苦的折磨,我军团的官兵们早已都是疲惫到了极点……”
很遗憾,作为李载冕助手的鱼在渊副军团长所看到的这一切,李载冕本人竟然却全都给忽略了。
因此,箱馆战役的继续发展方向,自然而然地也就偏离了李载冕预先想象的那个轨道。
在这个充满了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的现实世界之中,人也有着各式各样的追求。
譬如有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为民众谋利”,为了民众的利益,他们可以舍弃自己的小家。尽管这样做的最终结果,依然也避免不了要被某些善于挑剔的后世之人泼上一盆接着一盆的脏水,但他们自己却会绝对地无怨无悔。
当然,在某些时候。在“为民众谋利”的这杆鲜艳的旗子下面所聚集起来的,还很有可能会是无边无际的人的汪洋。
但需要警惕的是。千万别轻易地就被这片汪洋所迷惑。
因为还是在某些时候,还是在这片你所看到的,荡漾在“为民众谋利”这杆大旗之下的汪洋之中,真正肯“为民众谋利”的,很有可能只是少数。至于那些占据了多数的人们,不过都是在打着“为民众谋利”的旗号,却在行着“谋利于民众”之实而已。
至于这是不是符合“人本自私”的所谓天性就不说了。至少是如同真理也未必永远总会掌握在多数者的手中一样。
否则的话,人也就不会有高尚与龌蹉之分了。
试想一下,当一个根本就与某个集团沾不上一点丁儿边的最普通的人,却都能够随时随地的看到这个集团中的某个分子所干出的那些龌蹉无比之事的时候,难道你还敢说类似这样的龌蹉分子,仅仅只是这个集团中的“个别干部”?甭说是用脑袋。就是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这个集团的绝大多数,早都已经烂掉了。
至于追求“和谐”的人们也是一样。
围绕在“和谐”这杆旗帜之下的,也会有好几种人。
一种是真心想搞和谐的。
为了“和谐”,他们尽可以抛弃一切,甭管家庭之外遇上多大的事情,我自站在“和谐”的高台之上,以“和为贵”的最上乘普世心法。一如既往地,不甘寂寞地始终坚守。
但还有这样一群搞和谐的。
他们的所谓“和谐”,是单方面的。即外人必须要跟自己“和谐”,你就是再有十万个原因和理由,只要不跟俺搞和谐,那你就是一个人渣。至于轮到他自己的时候,他就是抄起把菜刀生剁了你,那他也是在为了维护“和谐”。
发明了“和谐”一词的沢太郎左卫门就属于比较接近第一种的“和谐人士”。而那个刚刚对“和谐”开始动了点心眼儿的土方岁三,则与力量单薄的沢太郎左卫门大为不同。他最崇拜的其实是第二个选项。
可毕竟受制于自己的实力实在是不足,所以。在土方岁三看来,眼下的他,也只能忍作第三种“和谐人士”,即当“和谐”临了门的时候,搞搞“和谐”那也并非是件坏事。而如果别人硬是要跟他“不和谐”的话,他同样也会把“和谐”这杆大旗立马就丢进津轻海峡那波浪翻滚的海水之中。
在经过了乍知朝鲜舰队登门的那种迷惘之后,沢太郎左卫门没有像松平太郎和土木岁三一样,立即如火烧了屁股。
作为“和谐”理论的创始者,在这方面也是不太很成熟的沢太郎左卫门,甚至还萌生过要跟朝鲜人和谐和谐的念头,即便在已经听到了箱馆港方向所传来的炮声之后,沢太郎左卫门似乎依旧没有完全掉和谐的信心。
到了还是因为对和谐的理解和运用并未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再加上朝鲜人那种极过霸道的行径,沢太郎左卫门最终又想起了肋下悬挂着的那把武士刀。
已经抛弃了对和谐之一切幻想的沢太郎左卫门冲出了五棱郭,当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最后一点儿资本,海岸边的那几座炮台已经完全被朝军的猛烈炮火所淹没的时候,心痛至极的沢太郎左卫门没有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