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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太平天国-第454章

小说: 太平天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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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帅错了。”温德勒克西轻轻摇摇头,“一开始标下也是这种以为,可琢磨了之后,又感觉并非是这么简单。”

    “怎么?”绵洵有些大惑不解的样子。

    “大帅仅仅说对了一半,”温德勒克西的手在地图上指点着,“如果李鸿章真的像是怡亲王所猜测的那样,是要在京城搞小动作,那么,他也不会私下调集这四个协的兵马进京。大帅请看,惠亲王绵愉在真定,虽然他会听从议政王的招呼,可由于手下统领的各部中,‘后党’势力不小,再加上惠亲王又不是个果断的人,如果奉李之命进京的军马经过他们的防地,很可能他们会充耳不闻。不过大帅还是低估了瑞麟大人的能力。瑞麟大人固然饱受李鸿章排挤,可也正因为如此,瑞麟大人才会痛下决心暗地里与李鸿章分庭抗礼,其实从瑞麟大人躲开李鸿章常驻彰德府就可以看出这一点。”说到这里,温德勒克西故意停顿了一下。

    “那……那又会如何?”绵洵真是有些大脑迟钝了,似乎还是没有听明白。

    “东路两镇的忠义救**中,除去卫辉镇,彰德镇的四个协都是后娘养的二线军兵,瑞麟大人岂会在他们身上不动心思。”温德勒克西轻轻地笑了,对自己的超强分析力,他很陶醉。“如果卫辉镇兵马北上,试想一下,他们如何能做到叫瑞麟大人不知不觉?显然不能。那么,放着眼前搬到李鸿章现成的大好机会,瑞麟大人一定不能轻易地放掉。一旦彰德镇的兵马动手,不用说是大部,就是只要动起来一个协或几个标,卫辉镇的兵马就别走了。因为,这一打之下,惠亲王可就不能装聋作哑了。”

    绵洵看着温德勒克西好一会儿,才忽然击掌叫绝,“高,放逸的这番分析果然是高明。”可又一转念,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那么……那么,李鸿章这个贱骨头到底是想做什么?”

    “这就应了大帅先前分析的那点了,卫辉镇的兵马其实就是冲着大帅您和瑞麟大人来的。”温德勒克西慢慢卷着地图,沉吟了片刻,“李鸿章是想以忠义救**作为赌注,威逼沙俄人重新还政于那位太后。大帅想想,难道现在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

    “这……”听得嗓子眼儿发干的绵洵刚刚端起茶碗,被温德勒克西最后的这番话吓得一激灵,茶碗险些掉下地去。是啊,自己考虑来考虑去的,可怎么偏偏忘记了这一点呢?议政王摄政,那是俄国人急于要和谈养兵的机会,如今和谈陷于了僵局,人种还没完全开化,毫无诚信可言的俄国人难道就不会再来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姥姥的,俄国佬要是又和李鸿章坐到了同一条船上,那……那恭王他们可就危险了!”绵洵激动之下,禁不住放起了粗话。

    “这就是标下希望大帅火速进京的另外一个原因。”温德勒克西收起地图,缓缓站了起来,“大帅啊,这次走不紧要快,还得做好将来与沙俄人真刀真枪火拼的准备。”

    “这……”温德勒克西的话,居然叫本来雄心勃勃的绵洵似乎变得有些心底里虚虚的了。打俄国人?老天,那么多的俄国人,打得动吗?

    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温德勒克西又是微微的一笑,“而且,这次大帅进京可不能像先前安排的那样,从彭、顾两协那么拼凑人马。依标下愚见,大帅带上标下的全部马队,再加上彭、顾两协的两个马队营,先取道泽州、潞安进邯郸,然后再北上进京。”

    “嗯……这样好。”绵洵有点儿高兴了。温德勒克西手下的马队计有两个整标零一个营,再加上彭、顾的两营马队以及自己的亲兵侍卫营,这样一算下来,能够跟随自己进京的就有了三千多的马队,而且还都是精锐。不过,他的真正担心还并没有完全消除。于是,他又望着温德勒克西,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大帅不必担心,”聪明的温德勒克西果然把话说上了正题,“如果在昨天晚上之前,标下还担心大帅此去未必能够功成圆满的话,可现在,这种担心标下已经没有了。”

    “什么?”绵洵有些装傻充愣。

    “大帅想啊,渡河北来的太平红军这么大的势头,难道就只是针对着咱们?”

    “那怎么会,咱们……咱们又没……”绵洵本来是想说“咱们又没像李鸿章那样挖空心思地去得罪太平红军”,可话到了嘴边儿,又觉得说出来实在有些不是个事儿,就赶紧刹住话头,咳咳地咳了两声。

    “这是他们大举进攻的开始。”温德勒克西点点头,胸有成竹地笑了,“我们的全线一定都在同时遭受着他们的打击,尤其是沙俄人。如果说他们恨我们恨得已经咬牙切齿了,他们恨沙俄人则更是恨到了骨子里。沙俄人是自顾不暇了,即使肯和李鸿章搭配,在京城那边儿也没有多大的气力了。更何况怡亲王他们回去了,僧格林沁王爷自然也就回到了正定,即便到时候惠亲王犹豫不决,僧王定不会坐视不管。这样一来,也许……也许就会叫李鸿章的歪心思胎死腹中。”

    “放逸……放逸啊,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老弟还有如此的满腹经纶呢……”绵洵真是高兴了,高兴的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来的。“那好,那就按老弟的高明主张,我即刻就领兵进京。不过……”兴高采烈的绵洵又看了看温德勒克西,无奈地摇了摇头,“唉,可怎么像兵将们交代呢……”

    温德勒克西望着又在顾及面子好歹的绵洵,一脸的肃穆,“大帅,有句话标下也许不该说,可事到如今,标下不得不说。”

    “放逸啊,你我是过命之交,还有什么话在咱们之间能够难以启齿的呢?”

    “大帅……”温德勒克西有些激动,“大帅,大清要是在恭王手上亡了,毕竟满洲人还能继续生存下去。可大清要是在已经被幽禁在圆明园里的那个女人手上亡了,那可真是就会应了流传在民间的那句话,满洲人只怕一人一马都难以再返乡里了!那不单单是亡了大清,还会使满人灭种!”

第五○一 教诲(一)() 
在与林海丰接着谈到有关共盟会未来的机构建设与设置的时候,马克思先生对天朝正在开始和即将开始施行的那一整套方式和方法给予了极大的肯定。

    “太好了!”马克思先生高兴地拍着手掌,“除去共盟会中央和各大区机关有少量的全职人员从事各种必要的组织与档案工作之外,其他各级共盟会的干部不脱离生产与建设第一线,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尝试。我非常赞同你们中国共盟会的提法,我们**人既然是为了穷苦工农服务的,就不能随意地侵占属于全体人民利益的任何资源,更不能养成指手画脚、当官做老爷的无耻心态。共盟会有责任、有义务、也必须指导政府引领全体人民走好**之路,但不能代替政府去决定一切。呵呵呵……你们共盟会能够带着人民打出一个新天下,我相信,你们同样也会养活得了自己。”

    在听林海丰最后介绍到,战争时期,共盟会的基层组织已经建立在了天朝红军的连队上,从而使得将士们明白了为什么去打仗,为谁去作战的深刻道理,这才有了战无不胜的红军队伍的时候,马克思先生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我最亲爱的朋友恩格斯说过,武装起义是一种艺术,而你们通过把农民兄弟紧紧地拉在了自己的身边,变成你们最忠实的拥护者,以及独特的军队建设,已经把这种艺术做到了极其优美的地步。你们的太平天国真是太伟大了,你们所开拓出来的武装夺取政权地道路,将会为众多后来的革命者提供宝贵而又丰富的借鉴。”

    对于林海丰所担心的军队必须坚决置于共盟会领导下。在进入长期和平年代之后,是不是会被人批评为这就是为了保住共盟会永久一党执政而采取的不民主行为一事,马克思先生提醒林海丰,到任何时候都不要为这些无稽之谈所动。他告诉林海丰,任何的军队一产生,就都是必然要与国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军队是国家政权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家之所以能成为站在社会之上地力量,就是因为它不仅有武装的人。而且还有物质的附属物,这是国家与氏族社会间的根本区别。而军队在国家机器中的地位非常突出,很显然,最能表明一个国家机器特征的有两种机构,那就是它的官吏和常备军。

    当代地国家不少都是由执政党所领导的,军队总是要或直接或间接地去体现执政党地意志。执政者离不开军队地支撑,执政必须掌军。只有在执政者的领导下,军队的国家机器地职能作用才能得以实现。而一旦脱离了执政者得领导。军队的国家性质必然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异。

    共盟会之所以能够成为太平天国的执政党。不单单是因为她拥有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还在于因为她代表了全体天朝人民的根本利益。而能否有效地领导和掌控天朝红军,将直接关系到太平天国的政治稳定、经济社会发展乃至国家和整个中华民族的命运。否则。这支英勇的军队就会逐渐堕落,变成某些个人或者集团地打手,在一定地条件下,她不仅会成为你们的太平天国政府地反对力量,站到绝大多数人民的对立面,而且也会成为你们的人民政权的破坏力量。

    交谈到这里,马克思先生看了林海丰一会儿,微微地一笑,“尽管你们已经开始着手筹备人民代表大会。以此来体现和永远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美好愿望。但是。毕竟是你们共盟会一党执政。我十分相信,作为亲手打出这个政权的第一代人。你们会十万分地珍惜这个用无数人的鲜血所换来的来之不易的政权,竭尽全力带领你们的人民去实现**的伟大理想……”

    马克思先生真诚地提醒林海丰,他坚信**这个人类最伟大的理想一定能够实现,但是,**又不是一个简单的和很容易实现的目标。她可能会需要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人的顽强努力之后,才会最终到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物质生活开始极大的丰富,后代的人们中间会有人由于远离了从前的疾苦,忘却了前辈们的付出,逐渐地被所谓的人的本性所驱使,混入追求物欲的漩涡,从而很有可能会出现一批新的形势下的贵族。或许那个时候的他们,表面上还会继续打着共盟会的旗号,高喊着跟能吸引一部分的口号,但干的未必就是广大的人民所期望的事情。

    他还说,即便就是在林海丰以及他的同事们和战友们之中,也难免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而与人民之间的距离渐渐地拉远,甚至最后完全蜕化变质。要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除去自身学习,党的引导和教育之外,必须还要有一个广泛的、良好的监督体制和环境。”

    “先生提醒的极是,我们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林海丰郑重地点点头,“我们在抓紧思想教育工作地同时,还正在着手建立起一套完整的法律程序,广泛成立人民来访接待工作站,虚心听取来自人民的心声,另外,我们还在加强内务部等部门对政府官员的监督……”

    “您说的这些固然都很重要,”马克思先生望着这位太平天国年轻的领袖呵呵一笑,“可您还忘记了一点,真正能叫那些贪官污吏们无处藏身的是随时随地来自人民的声音。”

    “您……您是说……报纸?”

    马克思先生笑了,他太喜爱这个年轻人了,“应该说是舆论。没有一个良好的叫大家说话,说真话的环境,就没有我们的进步。而对于一个执政党来说,如果不能赋予人民一个真正的民主生活,缺少了一个具有广泛的、公正的舆论的监督,其结果更是非常可怕的。”

    马克思先生随后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向林海丰谈起了人民民主与新闻媒体监督的重要性。他说到,当年的普鲁士曾经发明出台了一个剥夺报刊批评和人民舆论监督的书报检查令,正是这个新法令,在禁止发表所谓的“使用污辱个别人的词句和进行毁灭其名誉的作品”的借口下,不仅被剥夺了报刊对政府官员们进行任何监督的可能性,而且还剥夺了舆论对作为许多个别人的某一阶级而存在的各种制度进行任何监督的可能性。新法令实际上就是一条对可怜而虚弱的报刊施加新压迫的命令,是独裁的政权惧怕人民觉醒的表现。

    而在用**理想指导下的人民的民主社会,自由的报刊应该具有舆论监督和社会批评的功能,它包括对现政党、政府和官员的批评与监督。不管地位多高、权力多大,任何人都无权免除报刊的监督批评,甚至法律也必须在报刊的监督之下,因为如果报刊无权唤起人们对现有法定程序的不满,它就不可能忠实地参与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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