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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太平天国-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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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没什么事情了,那我就先告退了。”曾国藩看着这一家温暖的三口人,笑着起身打算告辞。

    “去哪啊?”林海丰笑着问到。

    “回……回房间啊?”曾国藩有些奇怪。

    “呵呵,我可是不再欢迎你继续留在这里了。”林海丰说着,一手拉起柳湘荷,一手拉起金梅,“走,咱们一起陪曾先生见见几个客人去。”

    客人,在这里自己还会有什么客人?曾国藩丈二的和尚,一下就摸不到头脑了。

第六十二章尊严谁都有,可是使用起来……() 
林海丰几个人出了安王府,在刚刚赶回门前的韩慕岳引领下,向南穿过一条正在扩建的宽阔街道,拐进一处居民区。

    “殿下,是什么客人啊?”曾国藩越走越纳闷儿,忍不住看着身前面带微笑,却始终再没有一句话的安王,轻声地问到。

    “呵呵,这几个客人我还是从来没有见到呢。”林海丰停下了脚步,瞅瞅不远处的一所门楼前正搬卸着大包小裹的一堆人群,回头笑着又看看曾国藩,“就在那儿呢,我可是还等着你曾先生给我们介绍呢。”

    “殿下可真会开玩笑,这里我怎么会有……”曾国藩顺着安王的手指方向一看,马上,他愣住了,嘴大大地张着,下面想说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儿里。他的目光已经被人群里的一个妇女吸引住了。

    几乎是同时,那个正怀抱着一个包袱转身要进大门的妇女,也无意间向这边儿的一瞥,顿时,她身子一颤,怀里的包袱滑落到了地上。

    “母亲,您怎么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惊讶地望着大瞪双眼,眼睛里还闪烁着泪光的母亲。

    妇女一把搂过打算弯腰拾起地上包袱的少年,泪水夺眶而出。

    “母亲……”少年抬头望望母亲,扭头顺着母亲木讷的目光看去,不解的脸上忽然浮现了惊喜,“父亲……那是父亲啊,真的是父亲大人,母亲!”

    “殿下,”曾国藩缓缓地把目光从夫人欧阳氏和长子纪泽的身上移开,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时刻捏着自己的生杀大权,却又是如此友善的王爷,“殿下,您……您真是我曾家的大恩人啊!”他的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使不得,使不得,”林海丰连忙一把扶住曾国藩,看了看那边儿的曾家老少,“曾先生,男儿膝下有黄金,在家人,尤其是孩子们的面前,我们更需要一个人的尊严。您说是吧?”

    “殿下……”曾国藩哭了,他哭过许多次,不过,他这次留出来的泪水一定是真的。

    尊严谁都有,可是使用起来的方法却就大不相同了。

    随着广东全境的光复,天朝刮起的红色风暴,开始漫卷向琼州海峡和广西大地。饱受天朝“蹂躏”的英国、观望不决的美利坚政府也同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作为两个都尚且还与北方的满清政府具有正式外交关系的国家,设在各处的领事馆先不说了,那早成了历史。就是这个公使馆,现在也都成了不伦不类的东西。北方不让去,南方除了台湾,再没有了能够立足的地方。

    由于通过方静波的天龙贸易公司,旗昌洋行获得了与天朝政府进行民间合作的机会,京沪铁路的工程上马,使得金能亨虽然要和天龙的老朋友方静波分享铁路工程获得的利益,却也是美不自胜。做正经生意一样能赚钱,又没有什么担惊受怕之虑,更没有英国人的倒霉样,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还滞留在上海的美国外交官们,也就形成了两种势力。一是向更加脆弱的满清靠拢,英美俄联手,这样可以捞取更大的利益。二是完全倒向南方政府一边,不能眼睁睁看着法国人独享在这里的利益。否则,继续这么的混下去,作为外交官,各自本身的荣誉尽失不说,还要影响到国家的荣誉。

    不过,作为马沙利本人,却是极力主张走第二条路。北方去不得,俄国人更贪婪,绝对不会希望和任何人分一杯羹。旅顺、天津、青岛等海防要塞现在渐渐都掌握在了俄国人的手里,他们几乎可以左右整个满清政府的外交取向。在这个时候去和他们拉近乎,即便最后打赢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那也是给别人做嫁衣裳。

    鉴于布尔布隆一再告戒他,千万不要再次错误地估计了形势。他的想法就更多了。是啊,法国人不傻,他们之所以还在与英国联盟打击俄国的同时,就敢公开跳出来第一个承认这个太平天国政权的合法性,当然他们一定是了解了更多他们的底细。为此,他亲自去了趟天京,对那里进行一次有目的的造访。整个访问的过程,使他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遗憾的是当他按照中国的现实情况,给国内提交了客观的分析,并强调了南方政权必定最终统一中国之后,他接到的富兰克林•;皮尔斯总统的命令却是要以继续保持中立为幌子,争取借用这个大好的时机,逼迫满清政府出让台湾。如果需要,国内将会派遣一只强大的舰队来东方。

    马沙利知道,这个富兰克林•;皮尔斯总统在国内是个同情南方政治主张的北方人。在他的怂恿下,去年美国国会通过了《堪萨斯―内布拉斯加法案》,允许该两州公开畜奴。造成南方人和北方人因为各自的所控制地区而竞争,结果冲击到了堪萨斯,引起堪萨斯内战的爆发。尽管如此,皮尔斯却始终是站在南方奴隶主的立场上,派兵镇压反对奴隶制的移民。

    也许是太平天国的政治抱负与皮尔斯太不相融了,所以才会如此的敌视这里的南方政权。马沙利这样在想。

    不管他怎么样去想,总统的意志还是要去执行的。他秘密派人去了天津,约见了北方的洋务派领袖奕忻的代表。事情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北方的满清居然痛快地答应了将台湾作为美国的租借地。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又从别的渠道获悉,同样的答复并非是针对他的美国政府一家,得到这个承诺的还有英国。

    他妈的,马沙利不由得暗暗骂了起来,好你个辫子猪,是想拿我们美国人去给你当看门狗了啊!我可是不上你的当,还是等等再看。

    偏偏这个时候,又传来了香港英租界被当地天地会暴乱的武装力量收回的消息。马沙利脊背上顿时冒了冷汗,万幸,真是万幸,幸亏犹豫了这么一下,否则,介入到台湾,那就是自讨苦吃。说实在的,他才不相信香港的英租界就是什么天地会暴乱的单方面行动,这个天朝政府太可怕,他们口口声声要通过谈判解决问题,其实不过是在放烟雾弹迷惑对手而已。那么台湾呢,那个安王声称海军力量不足,暂时不考虑台湾问题,难道就不会是又一个烟雾吗?

    折腾来折腾去,现在马沙利真的进退无路,有些束手无策了。

    不管怎么样,解铃还需系铃人,也只好去向那个安王讨教讨教了,不管怎么样,要首先考虑到国家利益。

    和马沙利相比,阿礼国更是灰头土脸到家了。公使阁下狼狈溜去了东印度公司,却在骂了他个狗血喷头之后,又给他传来了指令。利用这次在广州鲍林从天京政府翼王那里得到的许诺,叫他务必亲自与上海的安王会晤,谋求双边的谅解。并一再申明,这是来自内阁的最新指令,当然,也是权宜之计。

    见安王,一提起这个话头,阿礼国脑袋就要大上好几圈儿。为了摸清楚太平天国政府对南方的战略意图,也是为了给公使阁下提供可靠的军事情报,他没少去请求拜见那个安王,可是人家忙啊,竟然一次都没达到过目的。眼下这个时候再去请求接见,不要说对方愿不愿意见,就是真的见了,可这脸朝哪放啊!

    阿礼国看着镜子里自己几乎消瘦了一圈儿,摸摸那张已经变得象把可怜的刀子似的脸,不禁哀叹一声,这里哪儿还有什么能滋养人的东西,简直就是人间的地狱!

    罢了,罢了,暂时委屈一下吧。阿礼国整了整领结,使劲儿咬了咬牙,等着吧,早晚帝国要把这块儿土地从这个地球上抹去!

第六十三章难道事情就总是这么地巧合?() 
马沙利来到安王府邸请求接见的时候,林海丰正好要去出门。他是要去观看上海剧社排练的新戏《白毛女》。于是,出于对主人的尊重,马沙利接受了林海丰的邀请,一同前往剧社的排练厅,耐着性子,陪着林海丰看了起来。

    戏演完了,望着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走的意思,显然是还陶醉在剧情中的林海丰,马沙利摇了摇头,又看看那位眼睛红红的安王夫人,轻轻地咳了一声。

    “殿下,还行吗?”直接参与了这出戏编排的柳湘荷,把头依偎在夫君的肩膀上,鼻音浓重地问到。

    “好,太好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谢谢你,夫人。”林海丰眼睛还瞅着已经是空荡荡的台子,轻轻地抚摸着柳湘荷的头,“去吧,我这里要陪马沙利阁下说些事情,你替我去谢谢后面的演员们,告诉他们,我中午要请大家吃饭,感谢他们的努力成果。”

    目送柳湘荷去了,林海丰把头转向了马沙利,“阁下对这出戏的感觉如何啊?”

    马沙利笑了笑。他对歌剧还是颇有些兴趣的,这出戏连说带舞,中间还有几次歌唱,具体说来,也分不清是什么剧种。不过,整个的音乐他还是感觉比较新颖,当地乐器与西洋乐器的结合,倒也是天衣无缝。再借助于身边儿通译的帮助,他大致看懂了戏的内容。

    中国的大年关,漫天风雪一片白,躲债七天回家来的老汉,为了反抗一个地主拿自己的女儿抵偿高利贷,而被活活打死。他的女儿还是落入了地主的手里,姑娘在地主家饱受摧残,为了反抗地主收他做小妾的企图,姑娘逃进了深山,与野兽为伴,以野果充饥,豆蔻年华的姑娘变成了一个满头白发的野人。

    “安王殿下,鄙人以为,这个戏好象是还没有完啊?”马沙利试探着说到。他这话说的有道理,剧种那个同样反抗地主的男青年被迫也逃出了家乡,而且是去投奔了天军。可是,剧的最后却是舞台上的一头,该死的地主守着粮囤在数着什么,一定是数钱呢。而另外一头,衣杉褴褛的农民们却是在遥望着远处的白发野人,唱着一曲震撼人心又如泣如诉的旋律,他对那段歌词饶有兴趣:

    看人间,哪一块儿土地不是我们开,哪一片山林不是我们栽,哪一间房屋不是我们盖,哪一亩庄稼不是我们血汗灌溉!可恨地主满狗官,土地他霸占,庄稼是私财,又逼租子,又放高利贷。多少长工被奴役,多少喜儿受苦难。穷苦的人儿,地作床来天当被盖。诉不尽的仇恨啊!汇成波浪滔天的江和海。压不住的怒火啊,定要烧毁黑暗的旧世界!

    整个剧就在这样的场景下结束了,姑娘后来又怎么样了?那个投奔了天军的青年显然是姑娘的情人,就没回来吗?没有结局啊。

    “是啊,是没有结局,可是结局也已经有了,它在每一个看完这出戏的人的心里。”林海丰笑了笑,一指后面的韩慕岳,“当然,人所处的环境不同,理解也会不同,我们何必要硬性地去安排一个所谓的结局呢?您可以问问他,他在想什么?”

    马沙利看了看腮帮子鼓的老高,手一直按在腰间短枪上的这位卫队长,从他那还喷着火的目光里,不用问也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唉,他们的确是太聪明了,一个戏剧,就能够具有极其强烈的煽动性,没有结局也许比有结局更可怕啊!再想想自己国内那些装腔作势,无病呻吟,甚至是哭唧尿腚的东西,简直就叫他发呕。

    “有些事情是老百姓自己的事情,饱受凌辱的老百姓,有他们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只能顺应百姓的意愿,不能抗拒。”林海丰叹息了一声,“我们的百姓受的苦太多了,生活的艰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其实香港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们没有武力驱逐英国人的意思,他们也不容易啊,投资、发展了多年,尽管是强盗般的获取的这一切权力,但付出总还是有的。我们是礼仪之邦,这理总还是要讲的,不能让人白干不是?呵呵,可是不行啊,老百姓不愿意,因为他们的存在,让老百姓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一切,所以老百姓要起来暴动,要驱逐他们。我们只好接受百姓的意志,不接受不行,否则百姓们就会连我们一起驱逐掉。”

    难道事情就总是这么地巧合?今天来拜访这个安王,偏偏就正赶上了这一出戏的上演,冥冥之中,这出戏似乎就是给自己唱的。马沙利有些二虎了。香港爆发的事件是你们老百姓的意志,那台湾呢?我这个公使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啊?

    看看默然无语的马沙利,林海丰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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