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汉军神-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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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黄权没有注意到,吴军战船之上却是另外一番光景。吴军士卒尽皆精神抖擞,赤裸着上身,坚定的站在船头静待敌军的靠近。他们各自手持了一柄钢刀和一把短剑,正自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对面,坚定而决绝。他们眼神之中无不充满了杀戮的意念和期待。
待到双方船舰靠近,展开接舷,那些吴兵瞬时活跃了起来,舞动着手中的钢刀和短剑在人群中冲杀,伴随着他们每一个来回的穿梭,对面军士无不应声倒地,毫无还手之力。而他们的动作无不简单而使用,招招致命,绝不拖沓,面对与两倍于己的敌人,竟然毫无半分惧色,他们就好似在这水上专为杀戮而生的机器。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是一支有别于以往任意所遇吴兵身怀绝技的敢战之士,在看台观看良久的芈桓猛吃一惊。这难道是闻名遐迩的东吴水军精锐——解烦军,除此,芈桓决然想不出第二个拥有如斯恐怖水战实力的军种。
芈桓所料不差,这便是东吴水师赫赫有名的解烦军,当年东吴水军败于芈桓所设计的拍杆战船,陆上战事又接连失利。搅得孙权心烦不已,最后是阚泽力保陆逊出任大都督统领三军,又令胡综、徐详训练水军,得兵千人,俱都是悍不畏死的精壮悍卒,番号“解烦”,寓意“战无不胜,能解困危”。
其后解烦军随大都督陆逊出征,因刘备下令全军移营,黄权水军尽弃战船,登陆扎营,故而与西蜀水军失之交臂。
这小将全琮便是奉了解烦督胡琮将令,率两百解烦精锐沿沅江上行,接应老将程普的。不想今日两支宿敌,却在这小小的沅江之上小规模相遇。
芈桓不禁为黄权捏一把冷汗,希望黄将军不要意气用事才好,他的这支水军可是硕果仅存的一点水上力量,可不能就这样在这里消耗了殆尽。
芈桓帮不上忙,只在看台干着急,最后只得命令河岸的船员敲击钲声,示意鸣金收兵。黄权的这支水军是半道杀出的生力军,并没有与芈桓商定共进退之信号。芈桓只是依据行军打仗的常例,击鼓则进,鸣金则退,给黄权发去撤退的信号,希望对方能够及时会意。
黄权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强大战力的威胁,亦或者是听到了岸上的钲声,果然收缩了阵势,不再追赶,只是与敌船保持了距离,远远的用弓弩招呼。
那解烦战士没有铠甲护体,只得匍匐在船沿,躲避着如飞蝗般的箭矢。
全琮见敌军不敢追击,营救老将程普的意图已经达到,故而令数条战船调转船头,向着沅水下游徐徐而退,从始至终未见丝毫乱象。
黄权长叹一口气,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缓缓退却,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消半刻,黄权率一众水军靠向河边,登陆上岸来与芈桓相见。
这对生离死别的亲密战友再一次相见了,彼此之间心中各自升起无限感慨,两个人将双手紧握了在一起,对视良久,半晌无语。
黄权的眼睛湿润了,他想起了移营登陆之时,为防那数十条拍杆战船落入敌手,自己下令焚毁战船的那种恋恋不舍;他想起了夷陵大战的惨败,那一幕幕触目惊心的惨况。
每思及此处黄权都会撕心裂肺,痛心疾首。这一战他们原本有机会赢的,无奈天不遂人愿,他们败了,败得彻头彻尾,败得惨不忍睹。很长时间了,黄权经常的半夜从噩梦中惊醒,彻夜难眠。
芈桓心中亦是感慨良多,那一场大战败了便败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追悔也没有用。他所感叹的是,大战之后,自己居然还有幸能见到黄权。按照历史记载,夷陵大战之际,为防北魏,黄权一直驻扎江北。夷陵之战惨败之时,他被吴军所阻隔,截断了入川的道路,无奈只得投降了北魏。
但此时,这个时空,黄权却好好的在这小小辰阳县与芈桓相遇了。这大概是上天的垂青,自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样的水军将才岂非是上天送于自己的最好礼物?
这个时空,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了,芈桓深深的知道,自己不可逆的改变了这历史的走向,三国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三国,历史从此被架空了。这是属于他的时代,历史从此打开了新的篇章,将由自己去谱写那最为光辉的一页。
芈桓心中滕然升起豪情万丈,成王霸业从搜罗每一个人才开始。
一定要将他留下来,收归帐下,芈桓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
第51章 军心动摇()
黄权与芈桓相见,好一阵感怀。待到回过神来,忙拉过身后一位身着甲胄的大汉,来与芈桓见礼。
芈桓细看那大汉,但见其人已近而立之年,一袭戎装之上,似乎还残留了激烈搏杀之后的血腥之气。端的也是虎躯凛凛,威风赫赫,原来是中军护卫傅肜。
按照历史走向,这中军护卫傅肜随刘备伐吴,在陆逊火烧连营之后,为保护刘备主力撤退,率军断后,死战吴军,所率将士尽皆战死。吴军令其缴械投降,傅肜拒降,且大骂不止:“吴狗,何有汉将军降者?”终因精疲力竭吐血而死。
这是一条铁骨铮铮的忠勇、血性汉子,可就是这么个原本会战死沙场的难得人才,如今却也好端端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芈桓既惊且喜,如在梦中。感慨之余,在他的心中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如果得到了这傅肜,那他将来那个有出息的儿子傅俭还会远吗?芈桓每读三国使,无不对这对忠勇、刚胆的父子钦佩有加,同时又为他们的悲惨结局而时时扼腕叹息。如今,自己竟然可以改变历史的走向,同时也就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前程,芈桓在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兴奋不已冲天豪情。
“傅将军别来无恙。”芈桓激动得声音有些颤抖。
“一别经月,芈将军安好?”傅肜亦躬身一礼道。
只是简单的一句问候,两人目光对视,却饱含了言语之外的战友情谊与惺惺相惜。
芈桓与黄权、傅肜二人的情感交流,是外人所无法理解的,当数万大军在一场大战之中尽皆灰飞烟灭之时,他们劫后余生,久别重逢。相较于那些死去的战友,他们是何其有幸,他们可以或轰轰烈烈,或苟喘残延的继续他们之后的生活;他们又是何其不幸,死者已矣,生者便要承受这失去战友的苦痛,甚至是偷生愧疚的煎熬。
三人此时心中明白,此时此刻,辰阳城内的战事正自胶着,现在不是伤情感怀的时候,于是合兵一处,便率一众将士急忙杀向城中。
芈桓等人携大军入得南门,因周氏兄弟正自率一众甲士龟缩于北门,负隅顽抗,沿途并未遇到阻隔。于是芈桓等人鱼贯而入,径奔北门。
来至近前,见许晟、项超二人正率众与北门困守的甲士激战正酣。那些守城甲士被城内的许晟、项超军马,以及城外沙摩柯所部里应外合,两路夹击,正自苦不堪言。然而,他们却个个拼死抵抗,一个个视死如归,绝无半分退却的意思,而实际上他们也绝无后退之路了。
《孙子·九地》有云:“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原指作战把军队布置在无法退却、只有战死的境地,兵士就会奋勇前进,杀敌取胜。后比喻事先断绝退路,就能下决心,取得成功。不管是被逼入绝境,还是有意设置绝境,他都说明了这样的一个道理,困守的军队,因为明知没有退路,溃败则必死,奋起反击,放手一搏,或可寻得一线生机。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典型的绝地反击,古来兵法大家如项羽、韩信等,无不将这样一条铁律运用得炉火纯青。而自己的这几个兄弟,勇则勇矣,却不识兵法运用之妙,无疑还差了一点火候。围城尚且缺一,而自己这几个兄弟却将敌军围得严严实实,这岂能不招致强力的反弹。
芈桓见自家士卒伤亡有点大,而攻坚却毫无进展。心里想到:对面是武装到牙齿的精锐悍卒,更皆死地,如何不誓死抵抗?自己的家底就这么点,他们将会是自己此后争霸天下的中坚力量,绝不能在此拼消耗损失了殆尽。
这小小的辰阳县城只是一处弹丸之地,自己的力量还太小,离心中的那个目标还相差得太远,现在的每一点力量都来之不易,必须加倍珍惜。
细思则恐,芈桓忙下令鸣金,暂且停止攻城。
许晟、项超极不情愿的退了下来。城外的沙摩柯听到钲声,又闻城内没了动静,于是也暂退了下去。
“兄长,我等竭力攻城,须臾且下,何故撤退啊?”许晟心中有些不快,跺着脚急切的问道。
“贤弟有所不知,我观守军气焰正盛,我待先泄其气,方好取之。”芈桓神情自若微笑着道。
许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中纵有狐疑,他终究没有问出来。对于他来说,芈桓的将令既出,他执行了便好。
“众将士奋战了半日,想来腹中饥饿,莫若就在此间埋锅造饭,以飨众士卒。”芈桓望着众人淡然的道。
“埋锅造饭?就在此间?”许晟显然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迟疑的问道。
“对,就在此间。”芈桓很肯定的道。
众将士接到将令,虽然搞不清楚主将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奋战了半日,却是腹中空空,饥肠辘辘。没有什么事比此时此刻饱食一顿更大奢求了。
他们冲锋陷阵,英勇无畏,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相比于那些战死的兄弟,他们算是幸运的了,但谁也不能预料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或许在一瞬间,死神便会向他们伸出魔抓,他们也会追随着自己那些牺牲的战友而去。
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士卒们都怀着这样的心情,于是他们也都放开了,俱都身心愉悦的投入到了后勤炊事活动中去。
芈桓并非自大的无脑之徒,他当然知道,城楼上的甲士极有可能乘机发起突然的袭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在心中早已盘算好了,自己本部人马,再加上龙治发动的民众,还有黄权、傅肜所部水军,这些力量合在一起,其势已远超城楼上的甲士,至少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对方只要不是无脑的愣头青,则必然对自己忌惮三分,定然不敢以身犯险。
纵使如此,芈桓还是亲自与新加入战场的黄权、傅肜、龙治等人列队在前,以防吴军的突然偷袭,这其中便有自己队中的精锐——二百校刀手。
时至午时,正是日上三竿。
城头的吴军将士,眼睁睁的见着城下的敌军大快朵颐,尽皆饱食。当真有一种欲杀下城楼,抢掠一番的冲动,但他们看到刀枪如林,杀气腾腾,正自严正以待的芈桓等众人时,心中便自已失了勇气,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得到主将的军令。
同样是两军接战,对方可以饱食,而他们却只能饥渴难耐,这种反差太大,他们心中一时难以平衡。其实也确系无奈,辰阳城太小,这北门城楼以及县府所在的狭小地界,是他们现在唯一还能守住的阵地。在这小小的方寸之间,一时容纳了两千多人,早已拥挤不堪了。却也要学着敌军的方法埋锅造饭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们只能忍饥挨饿,只能羡慕自己的对手。而他们的主帅——周氏兄弟,此时此刻,却躲在县府的最阴凉之处,享受着他们所向往的那一切。
一股怨气在吴军上下弥漫开来,军心已然开始动摇。
第52章 反戈相向()
午后毒辣的日光照射在大地之上,炙烤得地面如同火炉一般,坚守在这人间地狱之下的吴兵,忍受着极端的酷热,以及难耐的饥渴。
更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敌方居然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轮换着岗位胡吃海喝。只看得一众吴兵眼红,他们最初只是羡慕、嫉妒,最后慢慢的转变成了怨恨,对己方主将的怨恨。
县府之内,周卫有些担忧的对周宏道:“兄长,贼军如此作势,必然动摇我军心,如之奈何?”
“慌什么?”周宏闭着眼睛,神情自若的道,“贼势虽众,不过是临时拼凑,其心必异。”
“如此,该当如何?”周卫忙问道。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周宏猛一睁开眼恶狠狠的道。
“你速去将前日里抓捕关押的民众放出,押至北门城楼,有这些人质在手,彼必投鼠忌器,可借机分化、瓦解其心。且我早已遣人出城往吴军大营,知会凌统将军前来救援,此时多半已在半道了,有这两千精锐助阵,贼必可破也。”周宏突然站起身来,对着几个护卫豪情的道,“且随我往城楼一观。”
周宏分析的没有错,这些辰阳的民众多半沾亲带故,保不定这些囚徒中便有那些城下贼兵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