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江山武林-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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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幸免于难。从此二人便成为了好友,时常书信往来。瑶光子继承补天阁主后曾在信中说可以送自家子弟前去学艺,你祖父本打算送为父去的,可不久后你祖父便去世了,为父为了继承家业只能放弃了那次机会。听宋叔说了府上发生的事后,为父就为你安排好了,已先派人送去了推荐信,你带着为父的另一封推荐信前去,一定可以拜入门下。”
南宫玉道:“原来如此,可如此一来又要和父亲分别了,我们才刚重逢不久。”南宫策微笑道:“我们大任在肩,注定了聚少离多,如果我们真能举事成功,那时就不用再分离了。”南宫玉叹了口气,道:“是。”南宫策道:“心琪跟你一起去拜师学艺,她一个女孩子家不便跟我们在江湖上跑,你们要互相照顾。”朱心琪道:“主公,我想跟着你们一起。”南宫策笑道:“我们一群男人带着你不方便。”朱心琪道:“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一路不都是这样过来了么。”朱俊笑道:“你早晚要成为少主的嫔妃,当然要跟着少主一起走。”朱心琪不满道:“爹!我不想嫁人!”朱俊沉声道:“胡闹,伺候少主是你的福气,且容你任性。再说你在北京着了相,王涵礼的人还在寻你,要是发现你跟我们在一起,主公的身份就可能泄露,那时你百死难赎。”朱心琪撅着嘴,气的跺了跺脚,却也无话可说。
这时宋明上前向南宫策施礼道:“启禀主公,不知。。。不知属下能否跟随公子前去?公子养尊处优惯了,不能没人照顾。”南宫策微微一笑道:“让你义父定夺吧。”宋逸笑道:“少主是去学武,又不是去享受,再说补天阁的弟子又不是仅少主一人,你去伺候且非让人家笑话,再说有心琪姑娘跟着,你就不用担心了。”宋明黯然道:“是。”说罢在南宫玉面前跪倒道:“属下不能再追随公子了,请公子多多保重。”南宫玉眼圈一湿,扶起他道:“你我不但是主仆,也是朋友,以后自有重逢之日。”宋明含泪应是。
南宫策道:“今夜就在这里歇息吧,明早上路不迟。”众人领命后,各自休息。宋明为南宫玉铺好毯子,又放好了枕头,南宫玉笑叹道:“让我自己来吧,以后这种事都要我自己做了。”宋明道:“属下在公子身旁一天就伺候公子一天,公子快休息吧。”南宫玉道了谢,和衣而睡。他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在一扫失落的阴霾,又对未来充满了好奇和期待。直到天露鱼白时才迷糊睡着,但很快又被唤醒。
众人收拾完行礼后在庙外会和,宋逸给他们二人备了马,又拿出五百两银票交于南宫玉,道:“现在不比从前,银子少了点,公子省着点用。”南宫玉道:“我是去学武,用不了什么钱的。”宋逸道:“拿着吧,以防万一。”南宫玉只好收下。南宫策道:“补天阁在河南修武县境内的云台山中,路途遥远,你们这就启程吧。”南宫玉和朱心琪牵马向众人拜别,南宫策又交代道:“你在京城有些名气,如果改姓朱的话会让人起疑,对外你仍姓南宫,就算对补天老人也不要提及我们的秘密。”南宫玉道:“是,孩儿明白。”再次告别后,二人上马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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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萧墙四起 真龙传人(八)()
走出一段后,二人相对无言,南宫玉道:“姑娘还没吃早饭,我带着有干粮,要吃一点么?”朱心琪看都不看他一眼,道:“就算我跟你一起去,也休想让我跟丫鬟一样伺候你。”南宫玉笑道:“那是当然,我怎敢把姑娘当丫鬟。”朱心琪白了他一眼道:“嫁你一事都是爹他们的主意,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南宫玉苦笑道:“姑娘放心,我且敢有非分之想。”顿了顿又道:“姑娘为何对我如此成见,我不记得哪里得罪过姑娘。”朱心琪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南宫玉想了想道:“莫非还是为了凤仪亭那件事?那天千真万确有只蜜蜂飞到了姑娘的领口,在下真的没有轻薄之心。”朱心琪没好气道:“除了这件事就没其他的么?”
南宫玉愕然道:“还有其他的?”朱心琪冷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在凤仪亭之前我们就见过面的。”南宫玉大奇道:“竟有此事?我怎么记不得?”朱心琪淡淡道:“就在三年前,你好好想想。”南宫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摇头道:“真没有印象了,三年前我才十五岁呢,姑娘可否给点提示?”朱心琪气笑道:“你十五岁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就已经会当街调戏姑娘了。”南宫玉苦笑道:“有这回事么?”朱心琪讥嘲道:“而且是同时调戏一对姐妹。”南宫玉确实记不起来,十五岁那年他刚情窦初开,寻花问柳,四处留情,朱心琪所说的并非没有可能,只是与他相好过的姑娘太多,实在想不起来,只好继续装傻道:“好几年前的事,姑娘会不会记错人呀。”
朱心琪不屑的轻笑道:“那年我姐姐进宫,我陪姐姐一起来到京城。我们早听说有位少主也在京城,我姐姐便想在进宫前见一下少主,虽然无法相认,但能一睹尊颜也是好的。我们还没来得及打听你的住处,就有三四个纨绔子弟从远处走来,有一个年纪最小的主动向我姐姐问好,自报叫南宫玉,邀请我们去戏院听曲儿,尽说些甜言蜜语的恭维话。我姐姐是本分人,羞涩难当,不知如何答你,你就看我姐姐好欺负,更说了一些肉麻的情话,也对我频频示好。当时若非知你便是少主,我早摔你十个跟头了,最后只好把姐姐给拉走了,这就是你给我的印象。”
南宫玉暗自叫苦不已,心知她说的该是实情,那时的自己确实有些放荡不羁,也难怪她对自己如此抵触,原来初次印象如此之差,看来只能靠时间慢慢缓解矛盾了。刚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发现朱心琪在低声抽泣,知她又想起了姐姐朱心仪,便安慰道:“你姐姐凭一己之力差点颠覆了大明社稷,虽然功败垂成,但壬寅之变已惊动朝野,一个弱女子有如此能量已让人佩服不已。想必你姐姐在进宫前就已存死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朱心琪擦了擦眼泪,望向他道:“你可知我姐姐是怎么死的?是凌迟!你知道凌迟是什么意思么?”南宫玉心中一痛,黯然点头道:“是最残忍的一种死法,还请姑娘节哀顺变。”朱心琪龇目欲裂,怒道:“我节哀不了!我一想到姐姐在受刑时的样子就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我本有机会凌迟了那狗皇帝为姐姐报仇!谁想又被你搅了局!我姐姐进宫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将来能继承皇位!而你身为少主什么事都不做,就知道风花雪月,勾三搭四,对的起我姐姐的性命么!”
南宫玉满脸通红,这才明白朱心琪对自己远非“成见”那么简单,而是“恨”上了自己,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将姐姐之死的愤怒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但他却理解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叹道:“姑娘说的是,我这个少主确实做得不够好,只要姑娘能消气,无论你怎么打骂我都可以。”朱心琪道:“爹说天下没有不是的少主,所以我不会骂你,更不会打你,但也请你不要逼我做一些我不愿意的事情。”南宫玉道:“当然,以后只是朋友,互相关照,仅此而已,可以么?”朱心琪点了点头。南宫玉道:“以前在下不懂事,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见谅。”朱心琪淡淡道:“赶路吧。”
二人赶了一天的路,晚上住宿在一家乡村野店。次日继续上路,一连三天无事,南宫玉对她相敬如宾,客客气气,朱心琪的态度也略有好转,不再和他针锋相对。这一日来到云台山境内,好一大片山水茂林,据路人说这片山林足有三万六千亩之大,补天老人所居的“珠涟水阁”便隐藏在云深不知处。凡是有人想请补天老人帮忙的,便会在山上的土地庙中放上请求信和钱,自会有人去取。钱的多少倒无所谓,只看办的事是什么,凡是罪大恶极之事就算一文不放也会仗义相助,而鸡毛蒜皮之事放再多钱也原封送还。南宫玉听罢也欣然向往,心想这才是真正的侠义之举。他们决定先前往那座土地庙,便有机会见到补天阁的人了。
进山后还没走出半里,便听见后身后马蹄声响,追上来了一队人马,为首者正是东厂役长胡彪,另外还有六名东厂番子。南宫玉吃了一惊,不知他们怎也到了这里,胡彪见到南宫玉后喝道:“罪民南宫玉,随我回京接受审问。”南宫玉不解道:“圣旨上明明赦我无罪,还要审问我什么?”胡彪厉声道:“你们南宫名下的账目上最少有三百万两银子,而抄出来的不到三万两,银子都跑哪去了?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南宫玉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宋叔一直将赚来的钱悄悄运往西域,朝廷能抄出来银子才怪,但转而一想就猜到胡彪肯定是在昨天跟上了自己,此时现身是怕在山中跟丢,他肯定以为此山便是藏钱之地,便问道:“让我回去当有皇上的旨意,不知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胡彪冷笑道:“东厂在为谁办事,你不知道?我还没问你来这深山老林做什么,莫非你家的钱都藏在这里么?”南宫玉好笑道:“我和朋友游山玩水而已,如果去的是庐山,且非钱便藏在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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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萧墙四起 真龙传人(九)一更()
胡彪盯着朱心琪打量了几眼,眯着眼睛道:“这不是赛貂蝉么?老爷我还专门去凤仪亭点了你的牌子,却听说你跑了,连王公子都找不到你,怎么和这小子鬼混在了一起?”南宫玉正要说话时,朱心琪已拔出了随身长剑,厉声道:“和这群朝廷鹰犬废话什么,宰了了事。”南宫玉暗叫不好,如此一来怎么解释都没用了。胡彪先是一愣,怪叫道:“好啊!敢对我们东厂亮家伙,仅此一条就够治你们的罪!来啊,把他们拿下!”两名东厂番子抽出钢刀迎了上去。
朱心琪小嘴一撅,“唰唰唰”刺出三剑。两个番子吓了一跳,赶忙向两旁闪去,同时挥刀砍出。朱心琪一转身来到左首番子身侧,飞起玉足踹向左肋,那番子向后一跃,险险躲过。另一名番子跟上劈她左肩,朱心琪在旋身躲闪时突送长剑,正中那番子的手腕,那番子“哎呦”一声,单刀落地。朱心琪从小学武,自是比半路出家的东厂番子要高明的多。击伤一人后不做停留,长剑舞动如飞,一团剑光罩住了另一个番子。那番子看得眼花缭乱,忽然痛叫一声,心口中剑,入体五寸,眼睛凸起,当场死绝。
胡彪惊怒道:“你。。。你敢杀公家的人!一起上!把他们拿下。”其他番子一拥而上,将二人围在当中,胡彪也手持钢刀跳下马来,加入战群。南宫玉见把事情闹大,好汉不吃眼前亏,低声道:“边退边打。”朱心琪也知不是对手,便和南宫玉一齐向山林中跑去。胡彪大喝道:“哪里跑!”率人在后紧追不舍。
云台山中山林挺秀,妙水奇花,美景层出不穷,可二人无暇欣赏,只顾逃命。好在他们都懂些轻身功夫,林中又不便骑马,渐渐的将距离拉大。胡彪在后面怒骂不止,却难以追上。南宫玉暗自庆幸,心想再跑出一阵便可以跑离山道,钻进密林深处,保管他们寻觅不到。谁知刚转过一处山坳,忽然一条大河横在眼前,河水足有几十丈,难以飞渡,二人都傻了眼。胡彪此时率人追到,见状哈哈大笑道:“天助我也!识相的扔掉兵器,投降受缚。”朱心琪仗剑道:“本姑娘就算死也要拉你们几个垫背!”胡彪嘿嘿笑道:“小丫头会使几路剑法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让你请教一下胡爷的手段。”南宫玉低声道:“你水性怎么样?”朱心琪道:“还不错,要入水走么?”南宫玉道:“同时走肯定不行,你先走,我挡住他们。”朱心琪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轻笑道:“逞什么英雄,都不走就是了。”说话间胡彪猛地窜上劈向朱心琪,南宫玉叫了声小心,将她推开迎了上去。
南宫玉也是从小习武,但他练的拳脚功夫远多于兵器,只是觉得舞刀弄枪不太雅观。此时他侧身让过钢刀,用出小擒拿手去扣胡彪的脉门,同时脚下暗踹膝盖。胡彪忙用小腿一挡,挥刀反劈。南宫玉手腕灵巧躲过,夹手抓住刀身,向里面一拐,反刺向胡彪胸口。胡彪一惊,赶忙双手握刀顶住,谁知南宫玉却是虚招,趁他双手握刀之际,一拳打中他的小腹,只是力道不强。胡彪痛叫一声退了两步,揉了揉肚子,恼羞成怒道:“一齐给我上!”剩下的五名番子一拥而上,再加上胡彪,六柄刀一齐招呼了上去。南宫玉和朱心琪只要招架之功,被逼的一步步向后退去,眼看就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