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本纪-第1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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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清广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庄天才提供的资料,08年底血族是有几笔投资,但是,没有一个是在山里的。
庄天才眼角余光瞟着倒车镜,看到吕清广的神‘色’就了然他在想啥,淡然开口道:“投资落地的地址当然是在开发区,这是必须的。血族投资的公司将办公楼和库房都建在了开发区里,但矿在山里,山中又有个水库,上了小水电,所以选矿厂就近建在了山里,这样运输量就小很多了。”
一路上谁都没说话,所以吕清广不了解情况,现在说上了倒是要问一问:“你们这次来搞什么的,这里是怎么个情况?”
“小事儿,”庄天才轻松的说,“山里出现了一个僵尸,前几天出现了几回,咬死了几个人。”
“咝……”吕清广吸了口凉气。
宁亦山笑笑,轻描淡写的安慰道:“没事儿,只要不是旱魃,没啥大不了的,好解决。现在这天地灵气,嘿嘿,又怎么可能出现那么高级的存在呢。”
正说话间,后面山路上急急驶来一溜警车,前面五辆桑塔纳后面跟着三辆面包和一辆大巴,警灯和报警器都没开。车子一停下,前面桑塔纳后座上的人就呼啦啦的跳下来,小跑着奔到三辆奥迪跟前,却又不知道该靠近哪一辆。
庄天才慢悠悠的开‘门’下车,冷着脸扫视着这群中年警官。
在庄天才给警官们训话的时候,宁亦山说:“天才在龙组里是负责外勤联络的,跟警方军方打‘交’道都是他的事儿,一会儿他应该是跟着警察的头儿去城里,您是留这儿呢还是一起去县城?”
吕清广看着车窗外点头哈腰的警官们质疑道:“就这么就回去啦?不是要除僵尸吗?”
“僵尸是肯定要除的,”宁亦山满不在乎的说,“不过不是咱们一来僵尸就必定出现不是,这得蹲守几天,据他们分析,就这三五天之内僵尸应该会再次出来活动,后面儿两辆车上的龙组成员以及那些警察会守在山里的,不过天才是一贯不上第一线的,他家里不让。您怎么着呀,跟我们去县里不?”
吕清广犹豫了一下,可想到布袋里最上层最显眼位置那道木‘门’,心里顿时踏实了,坚定的答道:“我留这儿,就在他们警戒线后面,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宁亦山试探‘性’的问,“我留下来陪您?”
吕清广断然拒绝:“用不着,你忙你的,我远远的看着,不会有事儿的。”
庄天才和警察头目很快就衔接好了,奥迪车和警车上的人都下了车,简单分派一下就各自分散开。
后面儿两辆奥迪上下来了四个人,其中三个个同一辆车的,都是二十左右的小青年,两男一‘女’。两个男的都是和庄天才一样的阿玛尼西服,‘女’的一身阿迪达斯的运动休闲装。老的那位干瘦如枯骨,如果他不是从奥迪车上下来的,而且又一身同款式的阿玛尼,吕清广一定会以为他就是要消灭的僵尸。可看着他,吕清广感觉有点儿让他很眼熟,就像哪里见过一般,可脑海确定绝对没见过此人。
面包警车上下来的警察奇形怪状的,高矮胖瘦都有,大巴警车上下来的是特警,清一‘色’是全副武装的壮小伙儿,都背着大背包。
一共分成四个小队,每一队一个龙组成员,五个警察,十个特警,还剩下的警察特警守着车辆。所有警察和特警都对吕清广这位一身道袍的家伙很感兴趣,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从新锐‘精’英的聚会回来后吕清广就一直穿着这身道袍,别人看就看好了,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庄天才安排好就开车走了,宁亦山跟他一起,五辆桑塔纳有四辆尾随其后。
四个小队沿着山路各自走远,吕清广不急不缓的吊在后面,不过他的灵识束在风天的控制下分成几路,不仅每队都在注视下,还同时扫描着周围。
翻过两道山岗,天已经‘蒙’‘蒙’亮了,远远看到前方有一道深深的山沟,在山沟里有一片彩钢厂房顶棚依稀可见。四个小队已经分开老远了,各自在一个方位,差不多都是九十度角方向,将山沟合围住。
因为有灵识束,所以吕清广没有太靠近,反而向后退去,退到两道山岗之间,这里也有一个山沟,没开矿那个那么大,却要陡峭得多。
对穿着芒鞋的吕清广来说陡峭完全可以忽视,他退到山沟里,在一道冒着热气的黑‘色’溪水前停下。
风天道:“这温泉里有水,土,火三种灵力,水系灵气和土系灵气都非常普通,和一般泉水没两样。火系灵力比较多,可也不算很多。温泉里有火系灵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地火溶入水中才成为温泉的,所有温泉都含火系灵力。”
吕清广打开布袋,把黑陶盒子取出来,捧在手里反复的看着,黑陶盒子不断地传来一阵强过一阵的灵觉。
“它想下到泉眼里去,你就让它去吧!它饿的好可怜啊!”风地帮黑陶盒子央求着。
“你怎么知道的?”吕清广疑‘惑’的问。
“你的炉鼎有器灵,不过它还非常微弱不能和你进行灵识沟通。不过我们太古灵族可以感觉到,我们的灵识比你强大太多了。”风天回答道。
“器灵?”吕清广相当的惊诧。
风天解说道:“万物皆可有灵——皆可有灵不是万物皆有灵,有灵的可比没灵的少得多得多。器灵就是法器的灵,是非常非常罕见的一种灵。不过你这个炉鼎的器灵还没有成型,还处于初级阶段,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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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莫名其妙的算计()
第八十一章 苦难的山村
器灵的说法吕清广是知道的,十本仙侠里起码有七八本提到器灵,玄幻似乎少一点儿,可十本里也有差不多一半儿会涉及到器灵的,不过没有一本是如风天这样从灵的本质上去认识器灵的,小说那就是小说,只描述其神奇,至于是什么其实都是一语带过的,也许作者自己都不知道吧。
吕清广望着黑陶盒子想起在灵界的烈火空间的事情,那次黑陶盒子也有类似的表现不过当时好像黑陶盒子还有懵懂一些,更本能一些。既然它想下去就让它去吧!这会儿,吕清广也已经明白黑陶盒子是想收集火系能量。
这温泉直通着地下的熔岩。
上一次在灵界,黑陶盒子收集了灵界的地火,这次要收集人间界的地火了。
吕清广把黑陶盒子扔在温泉里让它自主的向泉眼飞去。
黑陶盒子欢快的飞进泉眼儿里,一路向下直奔地底的熔岩而去。熔岩中蕴藏的火气能量是黑陶盒子的最爱,没有足够的火系能量不要说孕育器灵就是炼丹也不可能长久。吕清广现在不时的炼丹,仙石和晶石倒是不缺也可以随时吸收吕清广身上的灵力,可是火力的补充却是饥一顿饱一顿。这话也不对,应该是饱一顿饥饿常在才是,黑陶盒子除了在灵界的烈火空间美美吃了一餐外基本就是垫吧过几块小点心,常年的饥饿状态让它对火系能量的需求上升到一种疯狂的执着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的黑陶盒子一入泉眼就不管不顾的直入地底深处,疯狂的扑进岩浆中。
黑陶盒子进入地底熔岩不是来吸收热量的,它吸收的是火系能量和灵气。
像在大海里自由的鱼一样,黑陶盒子在熔岩里自在的游动,不停地吸收着来自地底的地火之力。
一直到夕阳西下彩霞满天的时候,黑陶盒子才心满意足的自己主动回到吕清广手里来。而这一天的时间里,那四队人马各自隐蔽了起来,各自修整,等待夜幕的降临。
这片儿山不算高,连绵不绝的山峰起起伏伏,看上去没有什么特‘色’。一片片树木竹林林稀疏低矮远不能遮蔽暴‘露’的岩石,也间‘插’着农田菜地,好似秃子头顶的疮疤。
水塘畔,草庐、茅屋。砖瓦小楼影影绰绰的‘露’出炊烟,天渐黑了。
吕清广收起黑陶盒子,起身,沿着山间的羊肠小道,向山下走去,沿途看着山林间恬淡悠扬的景‘色’。走到山脚下在各岔道口停下脚步,遥望着远处出神。
错落的水塘和荷塘间稀稀落落的村庄了无生气,连炊烟都是散漫不成形的。
风天汇报道:“整个村落都充满了死气。”
吕清广在心里赞同道:“我也觉得死气沉沉的,感觉不到一点儿山趣,少了点儿牧童呀,晚归的樵夫呀什么的。”
“不是这个意思。”风天赶紧解释,“我从灵识束中感觉到的是死亡的气息,那村庄中近期死了不少人,还有更多的正一步一步的走向死亡,死期不远了。”
吕清广立刻明白了,惊觉道:“是僵尸在作怪。”
“不像,”风天却提出了不同意见,“已经死的那些什么情况不好说,那些等死的都是由内往外散发着死气。我判断应该是慢‘性’中毒,这不像僵尸作祟的风格呀!”
吕清广问:“你们太古灵族了解僵尸吗?”
“听说过,”风天说,“我们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灵界,最多是到墟市,不过因为活得太悠久了,所以知道的事情就多,很多很多,足够的多。各界的事情差不多都知道一些,其中有从墟市听来的也有从灵界里那些来自各界的灵那儿听来的,虽然都是道听途说,可来源很丰富,所以综合起来做判断的话也算不得偏听偏信吧。”
吕清广是啥也不知道,他只能听着。
“这个村子里不仅有死气还有相当强烈的怨气。”风天继续讲述,“这样一切跟僵尸必然是有关的,不过跟你猜测的刚好相反,是这些死气和怨气将长眠的已经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变成了作祟的僵尸。”
吕清广打定主意不靠近那村落了,回身上山,在半山腰寻了个岩壁上的凹‘洞’,掸掸灰,坐下来,专心接收灵识束传过来的讯号。
灵识束同时传输着六股画面,不过吕清广可看不过来那么多,他目前还只能细看其一,其他的只能大略兼顾,不过风天兼顾这些却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更多也不在话下。
此刻,吕清广所关注的那个画面就是发散着死气和怨气的村庄,在灵识束传回的画面中,死气如‘阴’霾怨气如沙尘暴,都是可以看到能够感受到的,而用‘肉’眼看却并不能发现什么。
在风地的指挥下,吕清广的灵识束慢慢靠近村庄。
村头上的第一家是小二层的砖房,灵识束穿透墙壁伸进屋里去。屋里四壁简单的粉刷了一下,地面上是素水泥,没有贴砖更别提木地板了。灵识束在几间屋里转了一圈儿,这些房间里家具有新有旧,电器除了电灯还有电扇,有一台电视机,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儿看一边儿吃饭,电视柜上放了不少的‘药’瓶,旁边儿是水杯,地上有两个暖壶。人似乎没有什么‘精’神头儿,但看着电视里的小品还是都在笑。
第二家是半砖半土坯的房子,屋顶有茅草也有石棉瓦,屋里没有电视,也就没有了笑声,也许这,所以死气和怨气似乎就更深重一些。昏黄的灯光下,老两口都躺在‘**’上,‘**’头一张宽条凳上放着一个大搪瓷缸子,里面有大半缸子的‘药’水。凳子下面放着一个大玻璃瓶,塑料盖子上扎着细小而众多的眼儿,瓶子里有十几只蟑螂。老两口就那么躺着,也不说话,呼吸声很沉重很艰难。
“咳咳咳,”老头儿一阵咳嗽。
老太艰难起身,‘摸’索着将地上的玻璃瓶抱上‘**’,拧开盖子,从中抓出两只蟑螂来,喂给老头,又抓两只来自己吃下,颤巍巍的端过来搪瓷缸子,喂老头喝了几口,自己也喝了几口。
第三家、第四家、第五家……几乎家家都是‘药’罐子,情况与这两家相仿,或者在之间,或者稍有过之,比较令吕清广感到要落泪的是第七家,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在照顾躺在‘**’上的老太婆,而这家就没有别的人了。
吕清广记得在网上曾经看到过一句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是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说的,写在《安娜。卡列琳娜》这本书的最开头,当时点开后吕清广叹服不已,后面的故事都没敢接着往下看,太高妙了。可这时候觉得这个托儿也就比街上的一般托儿强点儿,不过强的也有限,说的并非至理名言。
灵识束里清楚的展现着这个充满苦痛的可怜山村,病痛折磨着他们每一家,他们的不幸是一个模式的,不可否认有深浅的不同,但绝没有本质的区别。
这些不幸的家庭,他们的不幸是相似的,他们的怨气和死气是相同的,他们的命运是共同的。
风天汇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