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本纪-第1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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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混战银河1()
一口气闷在胸腔中,梗在喉头,让吕清广吞不进去吐不出来。79免费阅
“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越长,越是深入的了解这个世界,越是觉得荒谬,仿佛构建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就是荒诞不经错漏百出的,又或者是因为我本就不该是这个世界的吧。”牛小蒙说着也感慨起来,不过他的立足点跟吕清广是南辕北辙的。“在修炼的间隙,我也看了不少的书,也上网,也曾混在大学里去听过课。我觉得环境污染虽然严重却并不是真正致命的,真正可怕的污染源是人类所谓的文明。”
听一个流落到人间的牛虻妖评说文明,这本身似乎就足够荒谬了,更荒谬的是吕清广觉得他说得挺深刻。
“传播文明的,尤其是在这个国度里面,那些文明的传播者就是一个一个的传染源,而且传染源越来越多,人人都争做传染源,因为他们都怕成为被传染者。”牛小蒙很愤青地说,“所以,现在是一个遍地是鲁迅的时代,你只要在网络上浏览一圈儿就能发现,一个比一个能骂,一个比一个的投枪和匕首锋利,却谁也不愿意做刘和珍。刘和珍是被感染者,她是悲惨的,下场凄凉。鲁迅好,他作为传染源,自身可以说是免疫的,而且骂人还是收费的,作为砖家叫兽活得很滋润,还有许广平这样的女学生可以泡,又能声名赫赫,即使死后也能封荫一小撮,何乐而不为呢?如果五四时期有这等的文明程度,刘和珍怕也会坚决辞职。死活不做刘和珍君了的。也正因为现在没有了刘和珍之流,当代的鲁迅们又太多太多了。于是也就没有了鲁迅。亿万人也罢,亿亿万万人也罢,无论受创面有多大,也不会有迎着军警前进的了。环境污染?多大点儿事儿,骂骂也就过了。该排的依然在派,顶多改改时间,至不过换换地方罢了。”
吕清广微张着嘴,他觉得鼻子不足以吸进足量的空气。
牛小蒙转身横移,跟吕清广面对面,看着吕清广的眼睛说:“泌火虫也许真的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呵呵,就跟我一样。都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也许还有吸血鬼,甚至还有你。我答应你,在我能够有足够自保的实力时完全销毁泌火虫,我会不折不扣的做到的。可没有泌火虫,没有泌火虫养殖箱,没有吸血鬼这样极端的污染制造,整个世界的情况就会彻底的转变了吗?不会的,绝不可能。等到了那一天。但泌火虫消失了,一定会有其他污染源出现的,更强。或者更多。这是必然的。”
“为什么?”吕清广问,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这个问题似乎很愚蠢。
“因为文明。”牛小蒙睿智的回答道,“也因为支配这世界的基本规则。”
这已经是牛小蒙第二次提到文明和基本规则了,对于文明吕清广大概知道牛小蒙指的是什么,但基本规则吕清广就不明白了。于是他在心里问风天。
风天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推搪道:“世界的基本规则么,嗯,好大的一个命题哈……这个,吖,不太好说嚄。首先,这个问题似乎并没有定论,根据我们从道听途说得来的那么一些残缺不全的见闻,我又有相信各界对此问题的认识是不一致的。其次,这是一个既有广度又有深度的问题,涉及方方面面的一系列的问题集,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这是一个需要长时间积累才能一点儿一点儿去研究的复杂而又深邃的问题。那个,哦,还有第三,第三是——我觉得目前你们讨论的问题并不需要搞清楚基本规则,没有必要将问题复杂化。以后,以后有机会的,等以后慢慢研究这个问题不迟,不用着急。”
的确,牛小蒙也没有在基本规则的方向上继续他的话题,他阐述的主要方向是文明,“环境污染的必然性是这个文明发展的必然性造成的。不终结或者改变现有的这个文明,无论如何的努力,你消灭一个污染源就会再冒出另一个,以至于两个三个或者更多。即使能起到一些效果,但也绝对是局部的、暂时的,无法从根本上改变,无法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除非彻底的用一种新的文明替代现在居于主导地位的这种文明。”
吕清广觉得也许这是一种不错的建议,充满希望的问道:“你有办法建立这样一种新的文明吗?”
牛小蒙等得就是这句话,立即接上:“纵观这个世界的历史长河,曾经辉煌过的文明不在少数,就是今天,也有多种文明并存于世,只不过主导地位的只有一种,而这种文明既是吸血鬼们所依附的,我怀疑,这个作为主流的文明很可能并非这个世界自身所诞生的,而是外来的。以文艺复兴的旗号借尸还魂,而实质上却是奴役人类的一根毒藤,在由人类将之灌溉得茁壮的同时也在不断的吞咽这个世界的生机,并从根源上断送这个世界的未来。尤其是在这个文明衍生出的支系中看得最是清楚,比如汽车文明,比如赛车。”
吕清广觉得风天的建议可以参考,没必要谈那么多大道理,于是直截了当的问道:“按你的意思该怎么去做呢?又会有怎样的效果?”
“我们一起努力,用一种适合的文明取代吸血鬼所依附的文明。”牛小蒙慷慨激昂却又小心翼翼的说,“当然,首先是咱们得够强,要不然什么都谈不上。其次是不能心急,这是一项艰巨而浩繁的事业,可能需要连续几代去不断奋斗。就像愚公移山那样去做,不疾不徐又矢志不渝。”
风地机敏的拆穿道:“小样儿!不就是要拖时间吗?”
吕清广心头更堵了,一点儿说话的情绪都没有了,彻底的无语,彻底的不想说话。
牛小蒙那也是相当敏锐的,而且他一直都在察言观色,立刻就察觉到吕清广的情绪瞬间滴落。可他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想到有个太古灵族的大嘴巴,就在刚才,悄悄咪咪的给他大大上了一通眼药。
不可能出现误差的呀!牛小蒙纳闷儿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将吕清广的性格心思揣摩得透透的了,要不然也不会源源不断的到手一批又一批的资源。他相信自己,相信吕清广一定会对自己这一套说辞感兴趣的,一定会动心的,可是从反应上看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好似就要上钩儿却突然兴致阑珊了,这是怎么了呢?
一时之间牛小蒙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而在没有摸准脉门之前他也不敢继续胡说了,如果过了,将这位散财童子给得罪了,那可是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这样的冤大头可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儿啦!脑子里快速无比的将各种可能性都转了一遍,最后牛小蒙决定先稳稳,此刻啥也别再说了,抽身离去最好,有什么回头再看。这也是以退为进,逼得太紧了不一定能有好结果。
“真的不去我那儿?”牛小蒙跳开话题问道,同时,他侧身退步,回到和吕清广并肩的位置。
吕清广轻轻摇摇头,没有说一个字。
牛小蒙清楚的从吕清广脸上看到疲惫和厌倦,而似乎还有深藏着的无边怒火。他深信自己刚才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要是那怒火发向自己,岂不是倒霉至极,还不如躲远些的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 混战银河2()
“那你散步,我就先回去了。”牛小蒙当机立断的告辞道,“回头你去我那儿,或者用通讯玉符联系我都行,近期我都待在这里。”
吕清广轻轻点了点头。
牛小蒙迈步跨向路边儿,隐身到楼房旮旯儿的阴暗中,回头细细的看了看吕清广,再次确证离去是正确选择后启动遁法,不过却没有直接回去,他不怕麻烦的换了三个地点,用了两种遁法中间夹着一次御剑飞行,才回到自己地盘儿上,过程中加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再说吕清广。
牛小蒙离去之后,吕清广木讷的注视了好一会儿阴冷的街角,似乎期待从晦暗之处能蹦出希望来。希望却并没有出现在吕清广视野里,倒是一只出来觅食或者寻找爱情的老鼠从黑暗中冒出头来,看怪物一样瞅了瞅木立的吕清广,果敢而明智的确定这并非是自己的目标,于是连吱一声的兴趣都没有有了,扭着肥肥的屁股,不紧不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
老鼠的出现将吕清广从呆滞中唤醒,他有些理不清头绪,脑袋晕乎乎的。
风,不明显,似有若无;可黎明前最黑暗时的寒意却是再实在不过的,那不是可以用温度来定量表述的,不是热力学所知的途径传播的,那是一种感染,一种发自心底的揪紧。
吕清广赶紧迈步向前走,走起来总是要热乎一些的。
向东,朝着水碾河的方向,向着吕师住的地方。吕清广沿着街边儿,在橙色的昏暗街灯下。迈步,前行。
一边人走,吕清广一边儿妄图清理自己混乱繁杂的思绪,可是脑海比以往更不受控制,似乎有难以沟通。似乎有一股潜流在脑海深处悄然运转,不可见却强大无匹。可同时吕清广又立刻觉得自己的胡思乱想真是荒谬之极,这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脑袋,自己的嘢!
走了近一个小时,天边已经有了些许光感,似乎黎明已经宣告了对夜的最后一战正式开始。
街上开始逐渐热闹起来,有晨跑的出现了。还有轮着大扫把制造晨雾的——这是清洁工吗?吕清广相信他们更应该算阴霾帮凶,他们虽然清理了纸片和落叶还有狗屎,但那只是他们付出劳动的极少一部分,更辛勤的劳动对象是那些沉睡了的尘埃。他们将其强行唤醒,并驱赶着他们轻舞飞扬起来。
吕清广仅存的一点儿漫步街头的兴致被尘埃围剿殆尽,他快步走开,想要躲开眼前的阴霾制造者。
那是一个看起来应该退休在家安养晚年的老者,黝黑的皮肤上沟壑纵横。背微驼,两个内眼角各有一坨奶黄色的流质眼屎,不知道是起**匆忙没来得及洗脸。还是没有洗净。他没有戴口罩,在飞灰中自由的呼吸着,竟然没有咳嗽,似乎他的呼吸系统已经完美的进化,已经完全适应了。
这样的能力吕清广明显是不具备的,他在打喷嚏。鼻子已经堵上了一个通道,另一个在哭。
好不容易穿过封锁区,小跑着,如逃难。
可是,刚过了十字路口就看到前面街道上烟尘四起。风地在吕清广心中惊叫道:“不好,前面有埋伏!”
吕清广顿时站住,茫然四顾。后退肯定是不行的,前进又有拦路截杀的,幸亏是在十字路口——可是还没等吕清广庆幸,风地已经通过灵识束将另外两条街道的画面传了过来——十面埋伏,绝对的十面埋伏,——紧跟着,风地传来了更多的画面显示出无处不在的大扫帚。
无路可逃!
是的,不是每一把大扫帚都如那老者手中的那般给力,飞舞起的烟尘有的强劲有的绵软,可量的不同并不能改变其实质的统一,那些区别仅仅是伏兵的战斗力差异,可伏兵就是伏兵,绞杀的性质是不会变的。
吕清广的两个鼻孔都堵塞了。
风天给想了个解决之道,从手镯空间里引出一股清晰空起来,将吕清广口鼻罩住。也就是说是带上了氧气罩,不过是外人看不见的而已,还不用更换氧气瓶,可谓便捷至极。
“应该不是针对咱们来的。”风天分析道,“针对咱们的话杀招会猛烈千百倍才对。而且一定是一击必杀的绝强攻势,且在发动前不会有丝毫的征兆,不会给先兆,更不会留生路的。”
风地说:“嗯,埋伏的对象应该是那些晨运的,而且埋伏的绞杀力虽然一般般,可架不住次数多不是。很显然,绝不独独今儿个如此,每天都会有相同的情景上演,持之以恒下去,效果还是很显著的,不仅晨练的架不住,那些睡觉没关窗户的也都遭殃。还有他们自己,最直接受伤的就是他们了,而且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比例,起码得反过来,甚至还得多。”
“纯属偶然吧。”风天沉稳的传音道,“风地,你说得太邪乎了,没那么惊心动魄,下点儿雨就好了。成都还是经常下雨的,尤其是夜里。”
风地没有再接嘴,他并不是服气了,而是觉得这事儿太小,小到都不值得抬杠的地步。
有了面罩,有了清新的空气,吕清广的喷嚏立马就止住了。又走了一阵儿,连鼻子都通了,好像并未受到任何伤害一般,人又轻松起来。
走到水碾河的时候,天也亮了,那边儿屋里,吕师赶了一个通宵的图纸,到早晨都还没有完。
吕清广在楼下犹豫是不是应该再跟吕师接触。楼上,吕师正洗脸,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是家装部老总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