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实录-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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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有股激流正从心底往上蹿,仿佛于钱塘江的大潮有着一发不可挡的势头。我赶紧蹲下赤luo的身子,尝试着去堵住它,像乌龟似的富有节奏的向前伸头,紧绷着嘴。但肚子里和喉咙中还是不断的发出了潺潺的声响,我索性捂住了自己的嘴,再给心底上涌着的“洪流”安了道闸门,可肚子里的动静却是愈来愈大,憋得我是一脸通红的难受!
随着“哗。。。”地一下,心底那滚滚的“洪水”像是冲了大堤,破了闸门,以喷薄之势,犹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充满刺鼻酒气并夹杂着些还未消化菜叶的粘液呕吐物……
寂寥的夜晚总是让人辗转难眠,这种感觉是心底无限空虚的写照,也是人性中最难摆脱的心里纠结,更能让无名的失落将思想削减成脆弱,从而轻意的占据和主宰孤夜中独有的灵魂!
呕吐完肚子里残羹的沉淀,刷了牙洗完澡的我,无声的趴倒在了那张感觉还算是结实的折叠床上。关了灯的屋子里,本显闷热的空气中,慢慢的开始被空调送出来的冷气所充斥,我就这样无力的趴着,刚因呕吐而被掏空的身体就如同一截枯竭后的朽木,被孤独的丢弃在黑暗中某个角落。
缓缓的音乐从枕边的随身听里透过高保真的耳机传导入了我耳中:一首经典老歌--《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顿时融进了我落漠的思绪。此时,歌词中唱出的是“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而我心中正费思量的却是“我究竟有几个好大姐”?平心而论,现实生活中身边的几个女人都算得上是“各具特色”了:欧阳芬芳有着春季的翠绿和恬静;小波姐有着夏季的火热和妖娆;王秀英有着秋季的嫣然和素裹;杨素诗有着冬季的冷艳和唯美;至于那位倾国倾城的贺小容,则只能算是位充满幻象的过客而已,说不定哪天就会如海市蜃楼般匆匆消失于视野;对了,还有只见过一面的杨素梅,也不知她是否摆脱了家庭暴力的阴影,这几天杨素诗没有主动在我面前提及关于妹妹的后况,也因为这几天实在事情较多,我没能顾得上问。
夜,应该已经很深很深了,紧闭着的卷闸门外已经远去了车来人往的喧哗。原来城市的夜晚也会有如此的静谧!我轻轻的闭上了已有些发沉的双睛,顺势的翻了下身子,伴着耳边轻柔的音乐,渐渐的开始入梦了……
<第一章完结,第二章蓄势待发!>
第二十四章 :周理()
破晓的黎明迎出了崭新的一天,“小师傅理发店”的卷闸门被我拉起的那一刻,夏日清晨的几缕阳光趁势温柔的洒落在了我的身上。金海立竹路,这条熙来人攘的街道上,又开始迎来了新的生机与勃然!
早餐就吃了两个从街边买来的烧饼,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开始了“内务”上的整理:洗衣服、拖地、抹桌椅、擦玻璃门……等到逐一的将这些锁事麻利的处理完,我的身上已是淡出了一层细汗。匆匆的走到了洗头池边,拧开水阀一通畅快的浇头冲面过后,我这才气定神闲的坐到了沙发上,顺手又从沙发的扶手边拿起了一本半旧的杂志,漫不经心的闲翻起来……
“嘻嘻…老板啊…帮我剪个头发!”随着玻璃门被推开的一声响,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身走进了理发店。我放下手中的杂志,一抬眼:进门之人正是住在我家隔壁,和从小一起“厮混”到大的死党--周理。
“呦呵…周大帅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怎么着?暑假过得还顺心吧…快坐啊!”我一边乐呵的跟他打着招呼,一边热情的掏出烟来递了过去。
周理接过我递过去的烟,一屁股就挨着我坐到了沙发上。随即他便熟练的掏出了打火机,潇洒的点燃了手中的香烟,悠然的吸上了一口,吐出烟圈的瞬间,他才带着些调笑的表情嘻笑着说道:“昨天听你娘老子(x市方言:对母亲的一种称呼)说你在这边开了个理发店,我今天刚好路过,所以特意跑来瞧瞧…啊呀,你可就好了,都当上老板了…我现在就惨了,三个月前在学校跟高三的一个‘叫脑壳’(x市方言:指气焰嚣张的人)干了一架,哪曾料到对方竟然是校长的亲侄子,tmd,学校的处分一公布,对方只是受了个记过处分,而老子就被开除了…没办法,现在无学可上的我只好在亲戚家所开的ktv里干起了保安……”
看着身边正大倒满肚子苦水的周理,我的心中并没有太大的起伏,毕竟从小到大他就是个惯以拳头来解决问题的“暴力份子”,跟他家做了这么多年邻居,我也耳濡目染了不少关于他的“英雄之举”,这些也见怪不怪了。不过,周理虽然好勇斗狠,但他同样也是个仁义、讲义气之人,他的拳头从不会无原无故的挥出,更是从来没有落到过老弱妇孺的身上。因此,和他相处时间一长,就能在他身上隐约的嗅到颇有梁山风范的习气!
“泊桥…泊桥,不好了,要出大事了…”贺小容扯着急促的嗓门,带着一惊一乍下的气喘吁吁,快步的推开玻璃门钻了进来!
见到贺小容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我也意识到可能真是出什么事了,甩掉手中那支还未抽完的香烟,我便急切的朝她问道:“贺姐…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别着急,先把话说清楚点!”
“刚才…刚才素诗接了个dian话…是她妹妹素梅打来的,也不知在两人在dian话里说了些什么,素诗匆忙的挂掉dian话后,便带着满脸的愤恨从厨房的刀架上拿了两把菜刀装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她只是说自己的妹妹正在家里被妹夫暴打,她要赶过去看看。随即,素诗抓起了装着菜刀的手提包就匆匆的出门了…她临走时的脸色显得很凝重,我提出要跟她一块过去看看,但被素诗回绝了…”贺小容的脸上延续着焦急万分的表情,断断续续的事情的原委说了个大概。
“什么?杨老师提着两把菜刀去她妹妹家了!”我“噌”的一下便从沙发上蹿了起来,此时的思绪也开始被贺小容的一番话而搅乱成了一锅粥。我曾见识过杨素梅丈夫的心狠手辣,也很清楚这个面目可憎的瘦高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是怎样的一般无所顾忌,正因为如此,我的心里更是平添了几分隐隐的不安。“贺姐,那你知道杨老师的妹妹住在什么地方吗?”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的我,迫不及待的朝着贺小容问道!
“昨天上午我和素诗曾去过她妹妹家探望,离这并不太远,那个地方好象叫砂…砂子岭,至于具体的位置…去了之后我准能找到!”贺小容摸了摸后脑勺,渐思渐想下回忆起了杨素梅家的住址!
“好…那我们马上赶过去…周理,那就麻烦你帮我看一下理发店,我很快回来!”我朝着坐在沙发上正抬头带着观望之势的周理交待了一句。紧接着我从理发工具箱里翻出了一把剃须刀,迅速的换上块锋利得发亮的新刀片后,我顺手把剃须刀揣进了自己的裤口袋里。
“泊桥…我也随你们一起去看看吧!”周理虽然还没有完全弄清整件事情的原由,但见我一副“大战”在即的架势,他那早已渗入到骨子里“暴力情节”随即被煽风般的点燃了,“主动请战”的话语也成为他性格下的必然驱使!
“那好吧!我们三个现在就一起去!”望着周理眼中闪动的几许期待,我应允了他的“请缨”,我也明白:有时候人多势重也许就是解决某些问题的良方。
话也没再多说,带着满脸兴奋的周理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自顾着跑到了街边去拦出租车了,贺小容也帮衬着我急急的拉下了理发店的卷闸门……
砂子岭,位于x市市区的最西角,邻近市郊的长城乡,区域面积不算太大,却是属于x市烟酒、副食、日用、建材等经营项目中最大的批发兼零售场所。正是因为众多生意市场的聚集,从而促生了外地经营商以及外来务工人员的数量的迅速增多,再加上位处城乡结合地段,砂子岭的治安问题也自然成为市场经济下的一大弊端,这里俨然成为了各路社会闲散人员的众矢之地。这群在好吃懒做中所滋生出来的社会垃圾,专靠敲诈、抢劫、盗窃、滋事斗殴为生,不仅是严重扰乱了本地的治安,也使得砂子岭日益加快经济步伐中,蒙上了一层不太协调的阴影!
时间还不到上午的十点,烈日已开始高居在了空中,无讳的向着这座城市宣泄出它火爆的气焰。我们三人沉默的坐在了走走停停的出租车里,车窗紧闭的车厢内,所蔓延开来的冷气并不十分强烈,再加上出租车上所充斥着的空气清新剂气味,更使得我的心中平添了几许难抑的憋闷和燥热!
在贺小容的指点下,出租车拐进了位于砂子岭菜市场旁的一条小巷子里,往里又开进了大概一百米,出租车才在贺小容的示意中停了下来,草草的付完车钱下车后,贺小容领着我和周理拐进了一条更为狭窄的小弄堂中。远远的我们便看到了弄堂尽头的一座平房门前围上了一大群人,隐约间还听到些从平房里所传出来的女人哭喊声。
“那就是杨素梅的家…咦?门口怎么会围了这么多人?”贺小容一边手指着平房的方向,一边涨红着脸自语般说到。“tmd,肯定是出事了!”我不自觉的爆了句粗口,下意识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周理和贺小容随即也快步跟了上来。
刚到大门外,首先就听到了杨素诗的哭喊以及一阵杂乱的捶门声!只屈于门口被看热闹的人群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我们根本就看不到屋里所发生的情况。情急之下的三人,立马开始推搡着站在大门口的人群,使劲的就朝屋里挤!
“挤什么挤…哪来的畜生这么不懂规矩…没见老子正看好戏吗?给老子滚远点…”挡在周理面前的一个年约二十,戴鸭舌帽的青年伢子,转身满脸痞气的瞪着眼朝周理骂咧了一句。
受此羞辱后的周理,瞬间停止了挤身向前的动作,不过,他的眼神却死死的停在了戴鸭舌帽伢子的脸上!此时,周理的目光竟如深夜山间坟头上鬼火般异魅……
第二十五章 :解救()
门里传出的哭喊声一阵比一阵令人揪心,也不知杨素诗为何会哭得如此的撕心裂肺?众目睽睽之下,一向低调沉稳的她,居然也会如琼瑶影片中的情节一般:哭得惊天动地,嚎得令人心碎;堵在门口的看客们还保持着丝毫未曾退却的热情,在这道包含着轻女壮男、老少妇孺的人墙里,不时还会在彼此的交头接耳中传出声声的窃笑;门内的悲泣与门外的偷笑,两者间的目测距离相隔不过一米,但双方心境上的差距,又该用怎样的尺度去衡量?以前我在很多的抒情散文里,读到过数页作者对于世态炎凉感慨和抨击的文字,当时我总认为这些只不过是那些文人骚客们为挣得稿费而把玩的一种无病shen吟下的文字游戏,此时的我才隐约的明白:文学作品与现实的生活,彼此间就是换上一袭马甲后的近亲!此时,思想中的失望很快的在我心里纠成了一股压抑,这股压抑很快的又点燃了我心中的暴戾……
受辱后的周理终于按捺不住开始动手了:他一把扯下了满脸痞气伢子头上戴的那顶鸭舌帽,然后从容的将帽子丢到了自己的脚边,随即用双脚慢慢的一遍又一遍的在鸭舌帽上踩踏开来,周理还不忘用挑衅的眼神冷冷的投在痞气伢子的脸上。
就在恼羞成怒的对方握紧拳头已经挥向周理脸部的一瞬间,周理竟闪电般的出手了:“嘭”,随着一记闷响从痞气伢子的xiong部上传出,眼看对方的拳头就要触击到周理脸上的前一刻,周理抢先一步将自己的拳头重重的锤在了对方的xiong部上。只见痞气伢子全身打了个哆嗦后,便双手抱胸的蹲在了地上,身体就如同掉入了冰窖般瑟瑟的无声抖动着。周理并没有就此停手的意思,他不慌不忙的一把扯住了痞气伢子的头发,硬生生的把他给揪起身来,没留给对方一丝的喘息的机会,周理挥出的一袭重重的耳光甩在了痞气伢子的脸上--鼻血随即如雨后屋檐下的滴水般,肆意的从痞气伢子的鼻孔里淌落了下来!
甩响的耳光声引来了堵在门前所有人的目光,那道“坚实的人墙”开始在众人的转头侧目中变得有些松垮,虽然他们还没搞清楚门外为何会上演如此一场好戏。但在此时,门内的“悲情剧”显然敌不过门外“动作片”吸引眼球,众目睽睽下的“重头戏”在此刻很自然的开始易主了!
“tmd,不想挨揍的就给老子让开…否则这就是下场!”随着周理的几句“社会调子”(x市方言:指混**人士所说的一些带威胁恐喝之类的行话),“人墙”终于在周理的呼喝之下让开了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