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天命-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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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不到什么异样的气息,所以他们也就什么都没说。
“你随便。”老顽童说完就自顾自的喝茶,他本来就不喜凌月。
“你坐。”妇人说道。
辰殊坐在房顶。同样的,下面的几个都没有发现他。
突然感觉一道视线射过来,辰殊低头看去,平儿对他笑,就是眼睛,都是在笑的。
辰殊楞了一下,平儿,他有印象,原来他们看镜子的时候就觉得平儿特别乖巧,就是现在……他还是觉得平儿特别乖巧。
辰殊知道自己是隐身的,所以应该是对方在看什么,然后视线在他这里吧,还是出于好玩给他招手。
辰殊手还没落,平儿就朝他招手,好像回应他一样,辰殊停下手,这孩子……
平儿为什么这样,其实他也根本没有看到辰殊,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那么做而已。至于那里有没有人,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辰殊突然对平儿来了兴趣。便开始探他的命。摇了摇头。真是够乱的。
平儿可以说是妇人的儿子,又可以说不是。平儿是灵体,可是因为是在妇人的肚子里面孕育的,所以就成为了胎儿。
平儿的事情,妇人当然清楚,可是老顽童不知道,老顽童一直以为他是纯人类,现在的平儿,到底是什么。辰殊也说不清楚。灵人?
挺别致的称呼,灵体是最纯洁的东西。也是最容易被污染的东西。他们就是灵。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能做。
平儿在被怀的时候就被爱着,那时候妇人是爱他的,因为灵体是她爱人放的,虽然完全算是她的孩子。
用她的身体培育了灵体以后,他有了爱人,深爱的。早就深爱的,她的姐姐。
那时候他们处在一个门派,她善良,带平儿离开了修真界,到了万妖山,老顽童带他还可以,她便留下来做事。结为夫妻。
她便是不知道,老顽童喜欢的确实平儿,他对平儿做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因为平儿很很乖,比以前还乖。平儿从纯洁的灵体,变成了扭曲的灵体。
灵体什么都做不到,没办法恨,没办法爱,没办法杀死,最后,妇人知道了一切。眼中尽是厌恶。她觉得平儿脏,觉得平儿恶心,就好像她当年的师兄,她的爱人。
突然发现,和老顽童一起折磨平儿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平儿依旧乖巧。
多想撕碎平儿那张笑脸,他没有哭喊过,他从来没有抱怨,白天,她待他同样是亲儿子,同样爱他。
黑夜,才是平儿的地狱。
无论他们做什么,平儿都会说阿爸……阿妈?他会做出不懂的表情,可是。他比谁都懂。
肮脏的妇人,肮脏的老顽童,成就了一个更为肮脏的灵体。
平儿笑得一脸天真无邪。
辰殊读完他的命,就要终结了吗?
妇人去为凌月取杯子,因为刚才只送来了老顽童的杯子,没想到会有客。
凌月站起来,走向修炼的老顽童。对方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只是不屑的看了一眼。
她的修为,差他还差得太远。
一股黑色的力力量把他围绕,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凌月莲步轻移,无比轻松,手指微微动了动。虫子飞到老顽童的上空。
老顽童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如同恶魔一般。
“欠别人的,总要还的。”凌月轻声说道。
“我不欠你的。”老顽童挣扎。
“去年,冬天,你不是路过没有雪菊,j我送给你了?”凌月笑道。
“就因为一朵雪菊?我还你便是。”老顽童说道。
“好,用命还。”凌月吞噬了老顽童,果然。比青风强多了。
茶杯摔碎了,妇人同老顽童一样。化为灰烬。地上只留了两身衣服。
平儿笑着看眼前发生的一切。美轮美奂,如果有落花雨就好了。
“姐姐?”平儿从木马上下来,跑到凌月跟前。
“你说。”凌月笑着抚摸他柔软的头发,很脏。
“我想看落花雨。”平儿拉着凌月的手,说道。
挥手,无数的飞虫化作片片落花。落满庭院,淹没了衣服。淹没了肮脏。
吞噬了平儿,凌月拾了一把花瓣,轻声说道:“这是,你欠我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沭瑾上神()
凌月看着满地的花瓣和平儿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悲凉,这样的孩子,她居然以他欠她的理由来结束他的生命,不过,他应该是很想结束的吧,现在,才是真的欠她。
随后眼神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离开了这个院子。
辰殊看着地上的三件衣服,隐隐约约还有蛊的气息。
转身离开,接下来也没有什么事了吧,武多多要吞噬的,大抵也是之前和她有些渊源的,那说明都不是什么善茬。
蛊人都是刚开始的时候需要吞噬能够维持身体里面的蛊生存的能量,刚开始出来的蛊如果没有别的血肉培养就会反噬她们。
当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了,供养便可有可无,能继续供养当然是好事,可是频繁有人消失终究会引得别人的怀疑,蛊人没那么蠢,他们的力量还不足以对付那些人。
回到房间,辰殊的分身回归,在外人看来,他也就是睡的时间比较长而已。
窗外白鸟飞过,单纯无比,想来也是,在没有修炼成人形之前,它们都是单纯的生存,成了妖怪,特别是有野心的妖怪,它们就开始人性化。
有时候让人不解,为什么做人那么累,它们还要拼了命的成为妖怪,有人的习性。
就好像明知道攀爬那么累,人类还是拼了命的攀爬,或许是信仰,或许是无聊,或许是看大家都这么做,所以自己也就只能这么做了。
人类,是一个弱小而强大的种族,妖怪们,神,仙,魔,都觉得普通的人类垃圾,渺小,可是他们还拼了命的修炼,成为人形,当然了,也有妖怪不修人形的,那也都只是少数的而已。
人类又何曾不和他们一样?明知追求有些世俗的东西让人不爽,同样的拼了命的去夺取。
妖怪和人,神和人,仙和人,说来最无欲无求的也就是仙了,仙之所以懒惰,是因为他们无欲无求,而神能站在生物群的顶峰,是因为他们的责任,他们的胸怀。
夺取,是因为*,而有*,首先就要有那份想法,也因此,世界变得不和平。
空气中看似很安定,只是偶尔有气流乱串,辰殊却闻到了*的气息。
无论是哪一个种族,都不能破坏这个世界,辰殊看向虚空,没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脸。
“干嘛呢。”曹沫然在他后面整理了一叠毯子。
辰殊上前握住她的手说道:“这些琐事你就不要做了,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乖啊。”
曹沫然收回手,说道:“沭瑾在不在这里。”
虽然现在对于她来说,沭瑾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可是她依旧渴望,渴望能够记得沭瑾,每次看到沭瑾的东西,就好像有个声音对她说道“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她在万妖山。”辰殊说道,虽然有些远,不过依旧是个掌柜,看那样子,还个王佐是有些相识。
这又是何原因?辰殊没想过探究。
“我想见她。”曹沫然把叠好的毯子放到辰殊的床上,说道。
“可以。”辰殊说道。
真的可以吗?他不确定,就算他再能耐,他也不可能控制命,他控制不了。
两个人来到沭瑾的店,干净利落,而且还显得非常华贵。这就是沭瑾的爱好。。?
进了大门,柜台后面的是一个身着华衣的女子,面容较好,却让人感觉如同神女,客栈出入的都是些华贵的公子小姐类型的,人不多,那是因为她收费太贵。
“绿芙。”沭瑾笑道,红唇白齿,墨发如云高盘,发中多金玉,晃了曹沫然的眼。
想来也是,她可以得到任何东西,抛弃任何东西,所以根本什么造型不重要,这就是沭瑾,一瞬间,她便有了这么多想法,虽然都是辰殊告知她的。
在脑海中却显得活灵活现。沭瑾,沭瑾,果然不是她能够想象的,她现在,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女子。她应该唤她沭掌柜,还是沭瑾,当初,她是怎么叫她的,辰殊竟然没有告知。
“沭瑾。”曹沫然缓缓开口。总不能叫沭掌柜的。
“沭瑾?”沭瑾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且坐。”
便亲自上前,给他二人安排了靠窗的位置,加上一壶好茶,一碟好的糕点。
“没有神仙界的琼浆玉液,也没有什么灵糕,你们便随便使吧,终究这是人界。”
“神仙界么?是神界,还是仙界”,曹沫然拿了一块糕点。轻嗅,果真是好极,也就只有沭瑾有这样的好东西。
“自然是神界和仙界了。绿芙你当真是全然忘记的?”沭瑾笑道。
“不记得的,也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你们说的,我自然不知道。”曹沫然轻咬了一口,没有味道,随即在口中迸发出无穷的。难以形容的美味,如此,熟悉。
“可你任然记得这个味道。便不是忘了,你说是吗?”沭瑾为曹沫然倒了茶,茶为碧绿,并非清茶?
“可是,终究不能记起,熟悉,也就只是熟悉,就好像,我不认识绿芙,不知我是绿芙还是他人,仅是熟悉。”曹沫然饮了一口绿色的茶,与刚才的糕点融合,天衣无缝。美不胜收。
“你如今叫什么名。”沭瑾笑道。
“曹沫然。”
“哦?”沭瑾看向辰殊,失忆以后,没有人会随便给自己起名字的,要么是记忆深处的名字。要么是外人改变的。
“绿芙之前,便是曹沫然。”辰殊对沭瑾的糕点没什么好说的,腻了。
“也对,至少,我并不识你是谁。”沭瑾有些失落,那时候,她到底是什么呢?一个小神而已。
“你识神仙界?”曹沫然说道。
“来自神界,长于仙界,最后坠落人界,游记魔界,死在冥界,这都是劫数,最后,回到神界事,已是上神。”沭瑾像讲述他人的故事一样说着自己的故事。
“上神?”曹沫然没有惊讶,也没有无所谓,现在的感情,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了。
她只是一个没有多少修为的人类而已,刚开始只认识安泽凡和莫珩希的时候还好,感觉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当安泽凡和莫珩希一天天长大,修为一天天比她厉害的时候,她迷茫了,她的身体没有成长,修为没有进步,什么都停留在十六七岁的少女时期。
然而,沭瑾是上神?又怎么和她成为朋友?还是最要好的朋友。
突然想到,沭瑾曾经坠落人界,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瑾棉糕()
“你孤独吗?”曹沫然说道。她虽然不是很理解,可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她的孤独。
“离开你,是挺孤独的,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可不会和别人来往,而且,你有待你好的人,陪伴你一身的人,为你死的人。而我呢?哦,对了,你不知,你都忘记了。”沭瑾自嘲。
辰殊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该说的,就别说出来。
沭瑾当然知道辰殊是什么意思,本来,她,也没打算说下去。
“我……”她什么呢?曹沫然想,她想说什么呢,无言以对了吧,感觉都与她无甚么关系,又与她全都息息相关,这种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啊。
望向辰殊,他没有笑,没有轻浮,可能没有任何表情吧,辰殊似乎感觉到曹沫然的目光,辰殊握住她的手。
这一次,她没有挣脱。这种感觉很安心啊,沭瑾在说什么呢,告诉她也是没有用的,明明知道她失忆了,说这些有用吗?如此,既然失忆了,就不是朋友了吧,还是,应该继续做朋友?
就好像辰殊说她,之前是辰殊的媳妇,但那又能说明什么,都过去了啊,既然过去了,何必追究,之前只是之前啊。
如此想来,曹沫然也就释然,笑道:“既然离开我,你觉得孤独——那你就和我们一起算了。”
沭瑾挑眉,有些不相信,“一起么?”
“你不是觉得孤独吗?我们人多,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吧。”曹沫然直接豁出去了,为什么要那么严肃,为什么要让她想那么多,不想让别人牵着鼻子走的办法就是先入为主。
去不去都是沭瑾自己选择,也就是不用自己想那么多。
无论他们之前有什么误会,还是他们的友谊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失忆,一切属于她的,都变得好像不是她的一样,模模糊糊。
“可以。”沭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