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仙-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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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虽然没有赶过马车,可是小时候却经常帮镇上的吴伯赶牛车,基本技巧还是掌握一些,顿时一个翻身坐到了马车前面。
张欣将张遂扶上了马车,坐稳之后,掀开前面的帘子,柔声道:“注意着点儿,别撞到人,到拐弯处我会喊你的。。。。。。”
林然皱了皱眉,再不迟疑,拿起马鞭狠狠抽了下去,大喝道:“驾!”
骏马吃痛,四蹄飞奔,车身一阵摇晃。张欣一个不稳,顿时脑袋撞在了车门上,可是这一次她却没有吭声。。。。。。
青龙大街,这里是整个永安城的文化交流中心,礼法制度皆出于此,也是不世大儒孔易先生的栖息之地,占地万顷,光是书院就有一百四十多间,其中以衡山书院最为人津津乐道,传承圣贤之道,天下闻名。
孔易先生是衡山书院的夫子,也是整个永安文化的核心人物,他一言能为天下法,日理万机,不辞劳苦,教书育人,孜孜不倦,是圣贤楷模,甚至坊间传言,他是古佛乘愿再来,为渡末世众生。。。。。。
衡山书院坐落在青龙大街正南方的一处十字路口上,书院周围四面高墙,环境清幽,远离世俗喧嚣,颇有一股清静自然的意味。书院设有大门、中门、小门可供出入,这三道门用来接待不同身份的人。
第二百零八章 少女李薇()
只有衡山书院的学生,进出是走小门,其余人等不论是谁,上至帝王,下至平民,一律从中门进出。传闻有一次李王出巡,来到衡山书院的时候,走的也是中门,用孔先生的话说,便是:自古法王大于人王,万世当以法为先,以民为本。。。。。。
在永安城有一个习俗,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贫民,要想拿到官位,就必须进行考试。无论修为再高,家底再厚,如果没有相对应的学者等级,也会被这里的人看不起的。
这里的学者分为三个等级,低级学者由各自所在的书院认证,至于中级学者,则是要参加衡山书院每月举行的大考,通过之人即可成为中级学者,送入太庙任职,至于高级学者,那就更复杂了。
在永安,每三个月都会有一次特别的隆重仪式,那便是太庙的“祭天之试”。每到这个时候,各大书院的中级学者都会赶赴太庙,参加这空前盛大的仪式。这次考试之所以特殊,是因为他的主考官不是人,而是一块石碑。相传这块石碑是万劫以前,“过去佛”留在世间的一件信物,内中包含宇内一切规则之变化,这块石碑极有灵性,每三个月会出一次文题,考生们根据这个文题来写一篇文章,送入石碑之内,三天后,石碑放榜排名,如果上面名字显示的是金色字眼,那便代表着此人已经是高级学者了。。。。。。
高级学者,在这里还有一个名称,被尊为“书仙”!很多时候,一个高级学者的一句话比永安王的旨意更有说服力,因为他们的身后是民心,这就是李王对孔先生如此尊敬的原因之一,甚至尊为帝师,因为孔先生就是一名高级学者,而整个永安也只有一名高级学者。。。。。。
清晨时分,青龙南街一带,鸟语花香。偶尔能看到三两行人,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背着一个书架,书架里面放着几卷经书,这些人奔走于各大书院之间,求学问道,孜孜不倦。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逍遥此身君子意,日暮斜阳影临风。。。。。。”
“忘川之水天上来,奔流往生不复返。。。。。。”
这些书生一边走着,一边吟唱诗词,摇头晃脑,十分投入。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良久的沉寂。
“驾!驾!”伴随一声声嘹亮的叫喊,一辆精致的马车从官道上行来,马车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十字路口边上,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几名侍女从车上跳了下来,她们伸手挽起车帘,朝内恭敬道:“薇公主,到了!”
“嗯!”一名少女在侍女们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少女约莫十三四岁模样,头发扎成了傲娇双马尾,一张俏脸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少女看了看马路对面不远处的“衡山书院”,提起裙摆就跑,边跑边嘟囔道:“快快快,要迟到了!”
路边的几名书生此时也都停了下来,纷纷侧目看向少女,一阵摇头叹息。
“诶,薇公主又迟到了。。。。。。”
“听说薇公主连大梵经都没通读,考试从不及格,以后可怎么继承父业啊。。。。。。”
“就是,能进衡山书院这么好的学府,五年了,竟然连初级学者都考不过,真是浪费啊。。。。。。”
正当众人阴阳怪气地议论着,突然,只闻一阵马蹄声从街角的拐弯处传来:“驾!驾!”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却见一辆马车正朝对面马路飞驰而去,速度之快,恍若离弦之箭,眼看着就要撞上少女。
“啊!”少女看着马车,发出一声惊呼,俏脸瞬间煞白。
“吁!”就在马车到来之际,只见车夫将缰绳一拉,骏马顿时一个翻腾,停了下来。
侍女们一阵慌乱,上前将少女扶了起来,慌张道:“薇公主,您没事吧?”
“没事!”少女回过神来,勉强支起身子,她看了看面前的这辆马车,气鼓鼓地走了上去,朝车夫道:“你赶着去投胎啊,撞到人怎么办?”
几名侍女此时也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道:“就是,撞到薇公主,你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抵偿。。。。。。”
车夫是一名少年,少年长得剑眉星目,目光冰冷,白发飞扬之间,更添了几分冷峻,正是林然。为了给张遂争取时间,林然赶着马车一路飞奔,却不料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差点发生意外,情急之下,他猛得勒住缰绳,这才避免了悲剧发生。。。。。。
少女定了定神,上前一步道:“喂,怎么不说话?你差点撞到我了,知道吗?”
林然看了看少女,淡淡的道:“抱歉!”
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知错能改,这次就饶了你吧,以后可看着点儿。对了,你是什么人,怎么以前没见过?”
林然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学府,学府正门之上写着“衡山书院”四个大字。他吐了口浊气,朝着车厢内喊了一声道:“出来吧,到了!”
“这么快!”张欣半信半疑地下了车,环顾四周,当她看到眼前这名少女时,顿时脸色一变,慌忙跪了下去,恭敬道:“张欣见过薇公主!”说完朝林然使了个眼色。
林然不解道:“什么薇公主?”
张欣低声道:“她是李王的女儿,李薇!”
林然“哦”了一声,拱手行礼道:“见过薇公主!”
李薇摆了摆手,笑道:“不必客气,起来吧!我刚还说这人怎么如此面生呢,原来是涨家的新马夫啊!对了张欣,你来这里干什么?”
张欣指了指车厢,叹道:“诶,我哥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病得很严重,我来找孔师父呢!”
李薇皱着小琼鼻,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面如死灰的张遂,顿时惊诧道:“张遂怎么病得这么厉害?人命关天,你们赶紧进去吧。。。。。。”
第二百零九章 寻隐者不遇()
张欣行礼道:“那我们先告辞了,来日再跟公主叙旧……”
李薇挥了挥小手道:“去吧去吧,一会儿下课了我去后堂找你们!”
张欣点了点头,朝林然道:“走吧,快!”
林然“嗯”了一声,背起张遂,往衡山学院跑去。当他快要来到书院的小门时,一道人影从门后走了出来,。
这是一名中年文士,他穿着一身雪白的道袍,眉目英挺,看起来颇有上古遗风。
中年文士拦住林然,笑问道:“小友走错门了去一旁的中门吧。”
这个时候,后面的张欣也追了上来,她看了看中年文士,鞠躬道:“对不起,他没来过这里!”说完扯了扯林然的袖子。
“抱歉!”林然吐出两个字,朝一旁的中门走去。
这读书人的规矩就是多,可是他们的品性都还不错,就拿刚刚那名少女李薇来说,她身为帝女,却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道理分明,待人宽厚,小小年纪有如此品性,实属难得……
林然走后,李薇一直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半晌才朝一旁的侍女道:“这个哥哥的头发怎么是白色的?”
这些侍女都是一身淡青色宫装,其中有一名侍女却有些不一样,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素衣,只见她掩口笑道:“回禀薇公主,这个奴婢不知道,不过你再不去书院报道,只怕又要迟到了。。。。。。”
李薇一听,顿时拍了拍脑袋道:“诶呀!差点儿忘了,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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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衡山书院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花园,花园正中间是一处高台,高台四面环水,正面有一个大水车,水车后面有一条小溪,通往花园深处……
花园左右两边各有一条小道,林然脚步轻盈,一直走在张欣前面,此时看到分岔路口,顿时停了下来,回头问道:“走哪边?”
张欣气喘吁吁地指了指右边,回道:“走右边,左边是书院上课的地方,右边的小道通往后堂,孔先生的居室就在那里。。。。。。”
林然点了点头,快步朝右边小道走去。
张欣在后面跟着,早已筋疲力尽,她看着林然轻盈的步伐,暗里一阵欣羡:“我平时待在家里,倒是很少运动,就是比不过这些庄稼人,看来贫民也不是一无是处。。。。。。”
林然背着张遂,沿着小道一路前进,不一会儿就绕过花园,来到了一片幽静的竹林。竹林中有一处简陋的茅屋,茅屋四周被栅栏围起,形成一个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这间茅屋的布局,跟葫芦山脚下的那些山野人家几乎一模一样。
看着眼前的场景,林然不禁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夕阳西下的黄昏,他就坐在院子里喂鸡,娘亲在一旁掰着玉米。。。。。。
“今天是大年夜,晚上娘给你弄烧鸡吃,好不好?”
“不好!晚上不吃鸡!”
“怎么啦?这孩子,两个月前不是说好了,娘亲买鸡崽,你喂,过年就做一只大烧鸡给你吃吗?”
“这三只小鸡崽是娘亲织了好久的布换来的,我想把它们卖掉,给娘亲买新布,这样明年我们就可以穿上新衣服啦,镇上的小伙伴每年都有新衣服。。。。。。”
就在林然陷入回忆之际,只见一名女童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女童大约七八岁的模样,小小的鼻子,圆圆的大眼睛,看起来十分机灵。
女童打开院子的小门,朝林然喊道:“你在这里作甚?”
林然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的女童,答道:“我找孔先生,麻烦通报一声……”
女童皱眉道:“师尊刚睡,你下个月再来吧!”
林然正色道:“那可不行,我朋友性命危在旦夕……”
女童看了看林然背后的张遂,耸了耸肩膀道:“那也没办法呀,通常师尊睡了,都是闭门谢客的,我可不敢打扰……”
林然想了想,又问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女童道:“这个就不好说了,长则数月,短则数息……”
林然惊疑道:“数月?”
女童道:“对呀,怎么了?”
林然道:“我朋友中了剧毒,等不了那么久,麻烦请通报一声,他是孔先生的弟子,张遂!”
女童用小手指了指林然的后背,好奇道:“你说他是张师兄?”
林然道:“正是!”
女童道:“请随我来吧!”
林然一听,顿时送了口气,跟着女童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却也不小,四下栽满了奇花异草,只留下中间一条篱笆小道可供出入。
女童领着林然穿过院子,进了茅屋的大厅,大厅里的陈设十分简陋,只有两张破旧的竹椅和一张破旧的茶几,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女童领着林然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清茶,随即道:“师尊说了,若是张师兄前来,就按药方抓药,吃一次就好了。
”
林然一听,顿时惊疑道:“药方?孔先生怎么知道张遂中毒了?”
女童并不理会他的疑虑,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药方,朝院子走去。她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叨着:“补血草,五钱,白花蛇舌草,八钱,矮人陀,六钱,朝天子,五钱……”
林然在一旁看着,不禁暗暗心惊,这孔先生到底何许人也,竟然知道张遂中毒,连药方都准备好了……
林然看了看一旁的张遂,此刻他面如死灰,嘴唇发黑,看样子已经毒气攻心了。
林然本想引渡真气,尝试着帮他逼毒,以延缓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