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围剿-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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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绍安说道:”空门不可一日无主,你拿着它,空门门主便名正言顺。“
连接了过去,这铁筒子原来上面有盖子,连将盖子打开,里面是三张卷在一起的小纸。
连仿佛认出了这是什么,说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李绍安说道:“万千仇给我的。”
连的表情很明显是不敢相信,但是这东西此时确实是在他面前,而这东西万千仇从来都是贴身放着的。
李绍安说道:“你可知道为何江湖上说你杀了万千仇?”
李绍安没有理会连回不回答,继续说道:“只因为万千仇本来便要让你做这空门门主,因为他大仇得报之后,只希望空门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门派,而不只是杀手组织。你应当知道这其中的意思,门派与阻止之间最大的区别便是门派有心,有正邪善恶的观念。”
连说道:“门主真是如此说的?”
李绍安点了点头。
连随即又有些怀疑,说道:“可是之前门主那般,怎么会如今又做这样的决定。”
李绍安笑了笑:“你一直在那里趴着,没有进院子里吧?”
连说道:“没有。”
李绍安说道:“所以你一定没有见到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人大仇得报之后大彻大悟的模样,便是我也恨不起来他。”
连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意思。
但是李绍安说完之后,便走了。
连想要继续问问李绍安,但是李绍安施展着轻功走的,连如何能追上李绍安?这无异于乌龟奔跑着追豹子。
这个地方,于是只剩连一个人,而他的手上还拿着打开着的铁筒子。
李绍安知道他自己说了谎,但他知道他可能做了一件到目前为止最正确的事。那铁筒子是他在万千仇与万良安的尸体留下的印子上找到的,毕竟有些东西是会幸运的留存下来。李绍安当时到了印子那里便是为了这东西,不过,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到。
也许有一天,空门会真的如他刚才所说一样,成为一个真正的门派,而不是只论钱财去杀人的组织。
于是李绍安愈发觉得自己骗了人却骗得十分正确。
而他停了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一座小城里,正站在城门下。
李绍安还有弟弟,但是已经不需要他担心,原来有牵挂的女人,但是女人现在已经死了,方才还有仇恨,但是仇恨已经烟消云散了。
李绍安现在没有了目标,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去哪里为了什么生活,从前的时候他虽然也是一个人但是他心里牵挂着人便不是真正的一个人,而如今。
李绍安是有庄子的,但是他现在倒在了城门下,将衣服弄得破破烂烂,然后闭上了眼睛。
最后嘴里喃喃了四个字:“问心无愧。”
天空于是太阳便换成了月亮,月亮又成为了太阳。
李绍安在这里一个人度过了一日又一日,就像从前,没有遇到将军之前一样。
第97章 岑夫子()
周巧巧从狗镇出来之后,便一路往南走,而身上一直背着魏杰,毕竟魏杰此刻说起来还是很虚弱。至于为什么要往南走,自然便有周巧巧的心思。
世人都知道泰山在鲁州,鲁州在此地以北,那么周巧巧自然会先往南走。
因为南与北相反,也因为南边很近的地方有一座城,而过了此城再过一城之后,城里面有一位教书先生,认识他的人都唤他做岑夫子。
周巧巧想要去见见这位夫子。
这个时候路边的树上不会掉落什么树叶,所以也不会有微风,只是太阳开始西斜,在最后一刻炫耀曾经他的光芒。
周巧巧的脚程并不慢,虽然她身上背着魏杰,于是周巧巧和魏杰到了的时候,太阳将他所有的曾经的在正午十分的荣耀炫耀完毕。躲藏在了一眼望去最高的那座山的背后。
岑夫子既然是位教书先生,那么他这个时候自然是在书塾里面。周巧巧这个时候,便已经站到了书塾的门口。
岑夫子近年来只有一位学生,这是因为岑夫子的身子越来越不好,毕竟,人还是要服老的。
周巧巧走到了门口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岑夫子刚念完一首诗,这首诗唤作:《宿五松山下荀媪家》,是一位号太白的前人所作。
‘我宿五松下,寂寥无所欢。
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
跪进雕胡饭,月光明素盘。
令人惭漂母,三谢不能餐。’
而这首诗念完之后,岑夫子看到了在门口的周巧巧,笑着说道:“你来了!”
岑夫子留着白花花的大胡子,仿佛所有年老的夫子都留着胡子。
周巧巧将魏杰放了下来,然后扶着魏杰走进了书塾。
书塾里面摆设的很简单,除了书和一扇开着的窗户便还是书,然后便是空着的地面。
岑夫子便一直席地坐着。这应当是没什么不妥,也确实没什么不妥。
周巧巧说道:“夫子,近来可好?”
岑夫子说道:“尚好。”
魏杰此时看样子精气神恢复了五分之三四,说道:“夫子。”
魏杰的眼里流露出伤痛的神色。
岑夫子看向魏杰,并未说话。
周巧巧说道:“夫子,如今乱世将起。”
岑夫子说道:“这天下依然还是那个天下。”
周巧巧说道:“夫子,你久居此地不问事实自然不知道近日里发生了什么?”
说完之后周巧巧把将令拿了出来,向岑夫子递了过去。
岑夫子看了将令一眼,却并未将手伸过去接着,而是脸上带着些笑容说道:“这便是将令?”
周巧巧说道:“夫子知晓?”
岑夫子说道:“我虽然许久未在江湖上走动,但是这些消息还是有些耳闻。”
周巧巧说道:“夫子可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岑夫子脸上的笑容更浓厚了,说道:“周巧巧,你是心中已有答案还是未曾有。”
魏杰扭头看向周巧巧。
周巧巧说道:“未曾有。”
岑夫子说道:“便是猜测?”
周巧巧说道:“也未曾有。”
岑夫子说道:“既未曾有,又何谈是谁的主意?”
周巧巧点头。
岑夫子说道:“此身已陷樊笼中,又何必在乎是谁的笼子。这笼子终有打开的时候。”
周巧巧说道:“夫子的意思是?”
岑夫子说道:“这其中并无意思。”
周巧巧说道:“夫子。”
岑夫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将本来撑开的窗户放了下来。
周巧巧说道:“夫子,今日我来可并非是。”
周巧巧话还没有说完,岑夫子便说道:“并非是我说这些神神秘秘的话,你可是这意思?”
周巧巧说道:“周巧巧不敢。”
岑夫子走到周巧巧面前说道:“你又何必如此。这天下之事最后终有天下人,你二人又何必如此。”
魏杰颤抖的站了起来,脚步虚浮,眼睛里却比金石要坚硬。
魏杰走到岑夫子面前说道:“夫子,我哥哥死了。”
岑夫子虽然已经是一位有胡子的小老头子了,但是此时单手便扶稳了颤颤巍巍的魏杰。
岑夫子说道:“燕知秋?何人动的手。”
周巧巧看着岑夫子,若有所思。
魏杰说道:“他自己动的手。”
岑夫子说道:“因势所迫?”
魏杰还未点头,岑夫子又说道:“与这将令有关?”
魏杰说道:“夫子,你怎知?”
岑夫子转身说道:“若与这将令无关,将令又怎会在你这位姐姐手上。”
周巧巧说道:“夫子即使久居书塾,却依然是天下的夫子。”
岑夫子说道:“如今也就只有你们还将我这老骨头当一回事。”
周巧巧将依旧在手里的将令再一次递了过去。
岑夫子这时候才将将令接了过去。
周巧巧说道:“夫子,这将令中可有什么玄机?”
岑夫子仔细的观察着手中的将令,许久之后才说道:“若说玄机,也就只是这块铁,算得上玄机。”
岑夫子将将令向周巧巧递了回去。
然后岑夫子说道:“你们可听过‘重玄’?”
周巧巧说道:“‘重玄’?”
岑夫子说道:“成国者,必有国之重器,‘重玄’便是华朝先祖皇帝留下的立国重器。”
魏杰说道:“那这些与我哥哥死有何干系?”
岑夫子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了魏杰身上,说道:“公子无害人之意,他人却因公子而死。”
周巧巧说道:“那‘重玄’究竟是什么东西?”
岑夫子说道:“这世上如果说有人知道‘重玄’究竟是什么东西,这将令的背后之人算一位,已葬身火海的当今皇帝算一位,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周巧巧说道:“那岂不是说这是一团死结?”
岑夫子说道:“也不尽然,只需要找到一本书。”
魏杰说道:“什么书?”
岑夫子正要说话,外面有声音传来。
这道声音说的便是这本书的名字。
“夏秋遗书。”
这道声音极为的难听而且粗犷沙哑。
周巧巧的刀于是已经在手上,在说话的人走进来书塾之前。
P。S。文中所引用的《宿五松山下荀媪家》一诗为唐代大诗人李白所写,特此告知。
第98章 长安的姐姐()
正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的便是此刻。
闻其声会先在心中对这个人产生一种最基础的认识,而常理来说,一个人的声音越好听,长得好看的可能性便越低。毕竟世上的事是公平的。
所以这个声音出现,周巧巧有些期待声音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面孔。
不过,先进来的并不是说话的人,而是长安。
所以刀也还在手中。
魏杰转头说道:“你是何人?”
进来这人说道:“我是长安,这位是我姐姐。”
众人顺着长安的手看到了在长安后面的这位女人。
岑夫子看到这人,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说道:“夫人依然对夏秋遗书惦念不忘。”
这位女人说道:“岑夫子,你倒是还未老眼昏花。”
这女子便是方才说话的那人。
于是周巧巧的刀斩在了这个女人的脖颈上,速度之快肉眼可见但人身难躲,而刀斩虽斩,却只贴近而没有斩下去。
长安的姐姐扭头看向周巧巧说道:“周大档主果然好快的刀。”
这把刀仿佛并没有贴到长安的姐姐身上一样,她一切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
而长安的姐姐接着说道:“所以周大档主是要杀人灭口吗?”
周巧巧说道:“你是谁?”
长安的姐姐说道:“岑夫子,我是谁?”
岑夫子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血梅庄主白夫人,铁口刀音断琴声。”
周巧巧说道:“白胜白夫人?”
长安的姐姐未曾回答,而是一手拍开了贴在她脖子上的刀。
力气不大,但这一拍,刀却莫名的滑落下去,周巧巧索性收刀。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这声音说的是:“长安的姐姐原来唤作白胜,这名字倒真的是。”
是字之后再没有声音,因为说话这人走了进来,用很形象的肢体动作表达出了她想要说什么。
她是在呕吐。
长安连忙叫道:“洛乔怜!”
白胜转过身子来看着洛乔怜。
长安连忙走到两人中间,然后转过来看着白胜,唤道:“姐姐。”
脸上是勉强挤出来的一点笑容。
岑夫子此时说道:“夫人此次来此有何贵干?”
白胜于是转过身子看着岑夫子说道:“夫子问我何求,白胜只求得夏秋遗书一观而已。”
魏杰似是听出了什么,说道:“夫子,这夏秋遗书可是在?”
岑夫子摇头道:“此书并不在我这里。”
白胜说道:“岑夫子。”
岑夫子继续摇头道:“此书却是不在我这里。”
周巧巧说道:“白夫人,这书便是有,今日又岂能给你。”
白胜说道:“周大档主,你这般说话,倒也是好。”
周巧巧看向白胜。
白胜依然看着岑夫子,说道:“岑夫子,还请不吝赐教。”
岑夫子在屋子里走了走,便是那种看似闲庭信步实是来回踱步的那种走法。
白胜说道:“国之重器此为其一,祖上血债此为其二,将令出世此为其三。”
岑夫子说道:“我这里也只是有当年的一些线索。”
白胜说道:“还请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