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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继嗣佳人,左少请离我远点-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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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进去。”

    “我抱你到床上。”他不容置疑地回答。

    门推开后,屋内等候的人看着他俩的情景率先变了脸色。

    “阿翰,你怎么﹍﹍。”谢仕卿咬住下唇,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俩。

    楚嵚崟本打算进了门无论如何也要他放下自己,可看到眼前的女人,她便立刻改了主意。

    左斯翰将她放到床上,又为她盖上被子,整个动作温柔而轻缓,倒像是演练过无数遍的模范丈夫。

    楚嵚崟压下内心不正常的悸动,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女人的身上。

    果然,只见谢仕卿表情僵硬地笑了笑,说道:“我听说你流产了,特地来看看你,早知道阿翰也在,我就让他把花带过来了。”她将手中的康乃馨花篮放到了楚嵚崟的床头。

    “你先回去。”左斯翰蹙着眉看向她,口气里满是不耐烦。

    “我﹍﹍刚来,能不能和你一起走?”她委屈地望着他。为什么自那晚后,他就冷落自己了。难道因为楚嵚崟唱的苦肉计,又把他拉回去了?她不甘心!

    左斯翰垂在身侧的拳头松开又收紧,像是极力控制着怒气。

    谢仕卿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可在他旁边的楚嵚崟却看得一清二楚。奇怪了,她这个做妻子的都不气,他有什么好气的?

    “我想谢小姐既然跑这一趟,必定是有话要对我讲,不如你先出去,让我们单独沟通一下。”楚嵚崟淡然地说。

    “别闹,你现在要多静养!”他的眉心此时恨不得打成一个死结。

    “不让别人一次把话说清,我就是躺在病床上也不会安宁。”她抬起眼,目光冷凝地投驻在他的脸上,声音更是淬了一层冰:“你出去!”

    他深深地盯了她一眼,从谢仕卿身旁经过,却连一个眼尾都没留下。

    “说吧,找我有什么目的?”

    谢仕卿最讨厌她这种高高在上的名媛姿态,同她在一起时总像自己低了她一等。“同为女人,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

    “废话少说,直接点正题吧。”

    谢仕卿清了清嗓,看定她启唇:“你把阿翰让给我吧!你并不爱他,他也不爱你,这点在你们结婚前就明确的。”

    她笑得清冷,“你又怎么知道现在他不爱我了呢?经过九个月的婚姻,我发现自己离不开他了,男人器大活好,能干又多金,还真是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我舍不得脱手。”

    “楚嵚崟,你不要脸!”从她口里听到“器大活好”四个字,把谢仕卿堵得脸色涨红难看。

    门外的左斯翰也被雷了一下,她这样重口的形容可是第一次听到。放在之前,他指不定会兽性大发,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的理论是多么正确。

    “我形容自己的老公,有什么要不要脸的,倒是你,表面装着纯情可人,私底下做着男盗女女昌的事,你的脸皮堪比城墙还要厚!”

    谢仕卿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可偏生熬住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骂吧,反正我也少不了一块肉,就当可怜你,现在只能挂一个左太太的空名!”

    她像第一次认识谢仕卿似的,重新打量了对方一番,那审视的目光令谢仕卿浑身不舒坦,不由怒道:“你看我做什么?”

    “有句话‘人至贱则无敌’果然形容得不错!”她幽冷一笑,“即便挂着名,我也还是名正言顺的左太太,左斯翰他即使设计我,也不会主动提离婚,你相信吗?所以你想做左太太,这辈子就慢慢熬着吧!”

    之后几天,病房里安静了许多,左斯翰未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谢仕卿也没有再来。

    那天,她刚说完这句话,简思艾就进了门,当下一阵狂扫,连人带花一起扔出了门外。

    她以为是简思艾的彪悍将人都吓退了,最后还是从肖若处探得口风。原来是左斯翰在医院布下了保镖,防止前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影响了她休息,所以除了最亲近的几个人,其他的一律都给挡了回去。

    左斯翰,你究竟还想要怎样?为什么越来越看不透你?

    她变得更加沉默,多数时候像是在倾听,其实思绪早已飘得很远。

    大家知道失去孩子对她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所以都小心翼翼避开了这个话题。

    “肖若,去帮我办理出院吧。”她忽然出声。

    简思艾急忙劝阻:“不行,你身体还很弱,再调养一段时间。”

    “我需要调养的是心境,所以到哪里都一样。你们每天还要上班,别为了我耽搁正事。”

    肖若想了想说:“也好,有桂嫂照顾,我们也放心。”

    楚嵚崟摇摇头,说道:“我不回中天了,思艾,你送我去楚宅,肖若,麻烦你去一趟中天,帮我打包一些衣服送到楚宅,哦,还有一只小蓝猫也一并带过去吧。”

    “猫?”简思艾脱口而出:“你家那只?别养猫了,你的流产就是它害的!”

    她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呀?”

    “我可没瞎说,你那只猫身上被抹了容易堕胎的药粉和香料,这是思远告诉我的。”

    “为什么没人和我说起过?”她低着头沉吟,“说不定这又是左斯翰的阴谋!”

    “这不会吧!毕竟你肚子里的也是他的孩子。”

    楚嵚崟意兴阑珊地靠回枕头,抿唇冷笑:“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他觊觎的是楚天,一个孩子对他来说算什么!只要他想,有的是女人愿意替他生!”

    “楚董,我感觉左少还是很在乎你的,”怕刺激楚嵚崟,肖若没在她面前称呼左斯翰为董事长,“那天你在会议室门外晕倒,他冲出来抱住你,那表情别提多吓人了!还有,为了查出诱发你流产的物质,差点把楚天翻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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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125。你是我的棋子,该怎么下这一局就由我说了算,知道吗?() 
“他擅长演戏,不然也不会同床共枕这么久,我丝毫都没有发现他的别有用心。”她一想到那天会议室的夺权情景,眼底便流泻出深切的痛苦。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他附在自己耳畔说的“楚嵚崟,你只是我不得已而为之的一步棋!”

    那句话,那个轻蔑的眼神,她将牢牢地铭记,提醒自己曾经多愚蠢,被一个男人骗得团团转!

    “好了好了,我们不提他了!”简思艾冲着肖若使了个眼神,俩人很自觉的闭了嘴撄。

    门外一阵喧哗,随后她的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望着床上上形销骨立,不复昔日神采的女人,晨潇的心划过刺痛,同时窜起一股难言的怒火。自己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的人,居然被其他男人无情地践踏着!

    “晨﹍﹍晨潇?”她张口结舌了好半天,“你怎么来了?”

    他当即扔下手中的行李,冲过来一把抱住她。“你这傻女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再电话里一点都不透露?偿”

    她被他的力道勒得有点疼,可是却不想挣脱这个温暖的怀抱。晨潇就像她最亲密的家人,伴着她走过那段最颓靡的日子。

    门外的保镖急忙打电话向左斯翰汇报情况。

    “我没事,真的。”她轻声说。

    “还骗我!”他从夹克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递到她眼前。

    报道的标题上写着:楚天集团易主,楚氏将变左氏。

    “那晚和你通话,我就察觉出你的状态不对,可问到你却什么都不肯说,我只好私下同简小姐联系,从她那里得到你的近况。听说你住院,我把事情安排好立即就过来了。”

    原来是简思艾这个大嘴巴!病房里,简思艾早就拉着肖若识趣地避开。

    楚嵚崟心头酸涩难忍,只是怔怔地瞅着他。

    晨潇握住她的双肩,定定地注视着她说:“跟我走,回法国!”

    “可是现在楚家和公司都一团糟,我这时候走,就是逃避责任。”

    “你就做个逃兵又怎么了?难道他们还在指望你扭转乾坤?你为他们付出得够多了,牺牲了一年的婚姻,赔了自己的身体,这还不够?”他的双眼赤红,紧盯着她继续往下说:“还是你根本放不下那个伤害你的男人?”

    “不可能!”她断然否定,可是心尖上的震颤却骗不过自己。

    他咬牙切齿地说:“他骗了你的感情,骗走了你的公司,害得你失去了孩子,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晨潇,你别说了!”她的眼泪迅速充盈了整个眼眶。“我没有期待,如果还对他抱有希望,我只会恨死我自己。欺骗我可以,不爱我也没关系,可是不能让我失去孩子!当知道怀孕的时候,他已经背叛了我,可是我挺过来了,因为有这个孩子在支撑着。我不想再做个孤独的人,宝宝给了我希望,我对他说,一定不会抛弃他,会陪着他快乐健康地长大,不会像我父母那样丢弃我!可是,我食言了。在梦里他的小手拉着我哭着怪我,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傻瓜,这不能怪你。”他将她重新拥入怀中,安抚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是个不详之人,凡是和我特别亲近的都没有好下场,我的父母,慕泽,孩子,皆一个个离我而去﹍﹍。”

    他皱着眉拉开她,肃然地说:“别瞎想!他们出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看着我,伊莲!别给自己套上沉重的枷锁,你只有快快乐乐地活下去,才是他们所期望的。”

    她常常觉得自己好似在黑夜里穿梭的独行者,晨潇就像她生命中的一盏明灯,如果没有这盏灯,自己迟早会被黑暗给吞没。

    所以,她珍惜这段友情,即使知道他的心思,也自私得难以舍弃。

    “还要住多久医院?”

    “我让肖若去办理出院了。晨潇,你又是一下飞机就过来了?”

    “对。”他点点她的额头,宠溺地说:“唯有你让我东奔西走也不觉得累。”

    他将她从床上抱起,帮她穿好鞋子。“我最近要寄宿你家了。”

    门外,简思艾看着这一幕,轻叹:嵚崟如果选了薛晨潇该多好,人英俊洒脱不说,对嵚崟也是一片痴心。偏偏和左斯翰那个妖孽绑在了一块!

    晨潇扶楚嶔崟下地,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刚到走廊口,就见左斯翰出了电梯风尘仆仆地冲他们走来。

    左斯翰的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眼神犀利带着研判的意味。“我不过是出差两天,就有人想趁虚而入?”他的目光转向楚嵚崟,似笑非笑地开口:“怎么,这么快就拉出替补来报复我了?”

    她的俏脸一红,怒道:“我没有你龌龊!”

    “我龌龊?我的身上可没留下别人的牙印!”

    楚嶔崟不敢相信地死死盯着他,心头的钝痛像是对她施展着凌迟之刑。

    她以为华城的抢夺已是他做人的极限,紧跟着是他在婚姻内的出轨;

    她以为看见他和谢仕卿上床已经是最疼的伤了,结果他在董事会上将她赶下台。

    每次都以为这已经是最痛的,却发现更痛的还在后面等着她

    现在,他又旧事重提,将她在日本被掳走的事放到台面上说,难道说那时他就在意和怀疑她失贞,只是压在心底没表露出来?

    种种这些,就像一把把钢刀在她心上血淋淋地划过,将她伤得千疮百孔。她不知道,他究竟还有多少把刀在前方等着自己,痛像是没有尽头。

    “混蛋!”晨潇冲了上去,立刻有两个保镖挡在左斯翰的身前,与他对打了起来。

    左斯翰与楚嵚崟四目相对,一个眉目间寒凉彻骨,一个美眸中恨意浓浓。

    晨潇被保镖的一记重拳打倒在地,楚嵚崟立刻蹲下身扶住他。“住手!别打了!”

    左斯翰走向他们,玩味的看着地上喘着粗气的男人,讥讽道:“你就这点能耐?”

    楚嵚崟连忙拦住他,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左斯翰的身手比那两个保镖更好,她不能让晨潇为了她受伤。

    左斯翰眼睛微眯,沉声问:“别忘了你是我的妻子!”

    她含着泪怒视着他。“你有把我当妻子吗?不是你说的我只是你的一步棋?既然已经利用完这颗棋子,请还我自由!”

    他伸出双指捏住她瘦了一圈的尖下巴,含笑带怒地低声说:“你是我的棋子,该怎么下这一局就由我说了算,知道吗?”

    她愤怒地甩开他的手指,同时抬起自己的手向那张深恶痛绝的脸扇去,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扣住了手腕。

    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的强大,他宠着你时可以任你打骂,冷血的时候根本近不了身,更何况自己现在还体弱无力。

    “楚嵚崟,你是不是打我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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