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嗣佳人,左少请离我远点-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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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切关注他们的近况,如果确定下来王子伦接管,相信顶新会有大的人事变革,到时可以安排我们的人进去。”
“好。”
左斯翰靠上椅背,点燃一根烟沉思。顶新虽然经历几次重创,但如果还在王炳荣的手里,自己不会出手,现在王子伦接了手,那他就不会客气得连到嘴的肥肉都不吃。
处理完手头所有的事情,他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按和楚嵚崟约定好的去医院接她。
楚南宸的病房。
“小姑,你连续几天了,今晚我在这儿陪夜吧。”楚嵚崟说。
“不用,”楚北祺拍拍她的手背说:“你马上就要嫁人,白天来就可以了,晚上别住在医院,不吉利。”
“哪有这么多讲究。”
“你不计较,左少也不会答应。”
正说着,方旖旎走进,手里拎着一个中等旅行袋。“都别争了,今晚我在这儿。”
“方小姐,你白天要忙公司的事,晚上还要陪夜,身体吃不消的。”
方旖旎在楚南宸身边坐下,笑笑说:“就让我多陪陪南宸吧。”
她脸上很自然流露出的依恋之色令楚嵚崟有些动容。
单从外人的角度看,或许会被他们的情意所打动,可因为隔着母亲的命,她最终无法接受。
左斯翰进门就透露了喜讯:“我刚才去询问伯父的病情,陆思远说最近给伯父用的新药效果显著,各项机能都在显示好转。”
“是吗?真是太好了!”病房里三个女人闻讯,都喜形于色。
这个消息带给楚嵚崟无比的好心情,整晚都笑语盈盈。
“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见你高兴成这样。”左斯翰帮她舀了一碗汤递过去。
“左斯翰,我是真的高兴。这七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应该恨,可是恨一个人真的很累,我想放下了,更何况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亲人在自己眼前走掉的那种痛苦,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他此时正在盛着一碗汤,听到她最后一句,拿勺的手忽然停住不动了,脸色晦暗不明,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左斯翰?”
他猛地回过神,触及到她困惑不解的眼神,随口问:“怎么了?”
“你有心事?”
他抬眼含笑地注视她,“不错嘛,开始知道关心老公了。我在想你刚才那句‘他是我唯一的亲人’,那我算你什么人?”
面对他的殷殷之色,她有些害羞,难以启齿。
“嗯?”他盯着她追问。
她灿然一笑,乐不可支的回答:“鸟人。”
“楚嵚崟!”他的笑容隐去,表情不怒自威。
她不禁莞尔,又轻声加了一句:“夫妻是同命鸟,所以我也是你的鸟人。”
他的目光顿时柔和下来。这丫头!别出心裁的说法无法不令他心动。
在他面前,她呈现出太多面。如今的她越来越生动,强硬的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柔软的时候又让人着迷。
“你的婚纱图样,法国那边已经发过来了,晚上我们研究一下哪里还需要修改。”
“好。”
﹍﹍﹍﹍﹍﹍﹍﹍﹍﹍﹍﹍﹍﹍﹍﹍
一大早,楚嵚崟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嵚崟,不好了!”门外楚心岑声音慌乱无措。
“怎么了?”她迷迷瞪瞪地开门问道。
“刚小姑从医院打电话过来,说叔叔突然器官衰竭,人出现休克症状,正在进行急救!”
“什么!”她的血液好似瞬间凝固。
医院vip病房里,此时楚家的人已齐聚在此。
楚嵚崟进来后直接冲到父亲的床前。他紧闭双目,脸呈死灰色,浑身没有一丝生气。“为什么会这样?昨天医生不是还说,他已经有所好转了!”
病房里诸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流露出悲悲戚戚的神情。
她刚想去找医生问个明白,此时陆思远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左斯翰。
“有关病人的一些情况,我想先和直系家属沟通,其他人麻烦先回避一下。”陆思远神色凝重,不再似往常的嬉皮笑脸。
“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楚西霖不满地问。
“这件事比较特殊,希望大家谅解。”
“我们出去吧。”楚东旭沉声说,一干人陆陆续续退出了病房。
楚嵚崟看向陆思远,焦急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我爸爸到底怎么了?”
“嵚崟,你冷静点,听思远说。”左斯翰搂住了情绪激动的她。
“还记得你第一次到院长办公室,找我问楚董的病情。当时我对你父亲的病情就有过疑虑,只是一直不能确定,直到今早的病情突变,我才肯定,你父亲的病是人为造成的。”
“什么意思?”
“有人之前给他注射过某种药物,致使他失去了生理机能,看上去就同脑梗的症状一样。可能是对方发现你父亲开始有了好转的迹象,于是又加大了药量,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不再清醒。”
她一时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信息,喃喃的问:“为什么要害他?这只是你的猜测还是﹍﹍。”
“你过来仔细看。”陆思远握住楚南宸因长期卧床消瘦的手臂,翻转过来。“静脉这里有清晰的针眼,根据皮肤呈现的颜色,注射时间不会超过十二个小时。”
她定定地盯着那个红色的针眼,双唇颤抖地问:“注射的什么药?还有没有解救的办法?”
“对不起,冰美人。”他有些狼狈地挠挠头,继续说:“这种毒药很先进,我没接触过。不过同类的药前两年在日本出现过,专用于一些想安乐死的病人,后来因为这种药物太狠辣,被世界卫生组织划定为禁药。”
她呆怔了半天,猛地想到了什么,急忙问:“我父亲好转的消息还有谁知道?”
“我也是昨天才确定的,正好老左来问,我就告诉他了。”
左斯翰沉吟说:“我听说了这个消息,就直接到病房告诉了你们三个人。”
三个人?当时除了左斯翰,她,就剩下楚北祺和方旖旎了。
左斯翰和父亲没有深仇大恨,害他没有好处,更何况这药已经给父亲用过一段时间了,而那时左斯翰也在法国。
楚北祺,她更想不到会有什么理由。小姑性格温婉,与世无争,因为受过感情的伤,就自封宅在家里,专心照顾家庭成员。
方旖旎?楚嵚崟想到曾经在花园里看到的一幕。只有她最有害人动机,和作案时机!
“是方旖旎!”她脸色铁青地捏紧拳头说,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打颤。
“嵚崟,”左斯翰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不要先急着下定论。”
她伏在他的胸前,泪水已控制不住弥漫了整个眼眶。“肯定是她,昨晚就是她在这里陪的夜,完全有作案时间。我偷听过她和大伯的谈话,他们俩想接手公司,大伯肯定许给她一些承诺,所以她就对我爸爸下手了!我十五岁那年被她推下河差点淹死,可是谁都不相信我的话,爸爸甚至为了和她在一起,害得我妈妈抑郁症自杀,可是他自己又得到了什么!”
左斯翰同陆思远迅速对了一眼,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左斯翰沉声说道:“我马上报警,思远你赶紧去调取监控录像,看昨晚到早上这段时间有谁进出过病房。”
………题外话………本文有点悬疑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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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92。病房里的黑影()
医院保安室。
镜头显示凌晨两点左右,病房走廊里出现了一个全身黑衣黑鞋的人影,他衣服上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大口罩,只隐隐露出一双眼睛。
黑影闪身进了楚南宸的病房,几分钟后走出,消失在走廊尽头。
警官分析:“这个人擅于伪装,衣服穿的鼓鼓囊囊,看不出男女,个子在一米六五至一米七之间,手上戴着医用手术手套,没有留下指纹。”
“我要求警方盘问昨晚留在病房的方小姐。”楚嵚崟提议偿。
“我们已经对方小姐进行了询问。那段时间她一直在昏睡,经过检查,她的体内有少量乙醚残留,应该是犯罪嫌疑人窜进病房后先将她迷晕再实施的犯罪。”
“那也不能肯定不是她?或者是她和其他人联手作的案!撄”
“楚小姐,万事需要讲究证据。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个案件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左斯翰从身后扶住了她的双肩,低声劝说:“你冷静点,要相信警方,罪犯肯定还留下了其它的蜘丝马迹,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重新回到病房,方旖旎立即迎了上来。“嵚崟,你要相信我,我绝不可能害你爸爸!昨天知道他在好转,我别提有多高兴,可现在﹍﹍。”她说到这哽咽住,泣不成声。
就是这个女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如果不是左斯翰从旁拉着,楚嵚崟恨不得冲上去狠狠扇她两记耳光。“方旖旎,你少在我面前作戏,我看着恶心!”
“好了好了,先别吵了!南宸既然回天无力,那他有没有立下遗嘱之类的?”楚西霖不耐地打断。
看着楚西霖,顾凯乔,楚东旭脸上明显露出的期待之色,她心头涌上一阵彻骨的寒意。这些都是爸爸的手足吗?爸爸人还没走,他们就迫不及待当面觊觎他的财产了!
方旖旎收住脸上的悲戚,冷冷望了众人一眼开口:“南宸交代过,一旦他神志不清,即宣布遗嘱。”
“有遗嘱就好,那拿出来啊!”没有遗嘱的话,楚嵚崟就会是第一继承人。
“我通知了厉铭昆律师,他已在来的路上,遗嘱将由他来宣布。”
遗嘱究竟是什么?众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焦急地等候。
楚嵚崟坐在楚南宸的床边,眼睛不舍得眨动一下,仿佛一不留神,桌上的心电监护仪屏幕上就会变成一条直线。
不久,厉铭昆赶到,身边跟着方哲人。
“厉律师。”楚东旭出声打了个招呼。
厉铭昆冲大家点点头,表情严肃。他是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人,两鬓灰白,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不苟言笑。
“各位,我谨代表我的当事人楚南宸先生宣读其半年前所立下的遗嘱,正好遗嘱中所涉及的当事人现都在场。楚南宸先生名下的楚天集团,除去12%为社会散股,25%为董事会八位董事所有,其余63%的股份分配如下,楚东旭先生持有15%,楚西霖和楚北祺女士分别持有5%,方旖旎小姐持有8%,余下30%由其独生女儿楚嵚崟小姐所得。”
“什么!”楚东旭率先不可置信地质疑。
30%,将意味着在公司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当即脸色发青地怒声质问:“南宸是不是脑子不清楚,这么大的集团交给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是想让基业尽毁吗?”
厉铭昆淡淡扫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楚东旭,接着说:“楚南宸先生是在思维清晰的情况下立的遗嘱,有当天的体检报告作为附件。楚嵚崟小姐手上30%的股份,在其成婚后其中5%将转给她的丈夫,楚东旭先生和方旖旎小姐继续协助楚天集团的运行。”
“楚南宸先生名下的不动产有两座,花园路两千平的别墅,为楚家人共同所有,慕园地契在方旖旎小姐手中,由其自行处理。其他个人资产,由其女儿楚嵚崟小姐继承。”
“另外,楚南宸先生还有份机密文件,存在瑞士银行,银行将在楚小姐结婚一年后通知其领取。”
厉铭昆宣布完所有资料,便让大家一一签名。
楚东旭签完名即摔门而去,楚西霖夫妇也随后离去。
楚北祺问向厉铭昆:“厉律师,二哥说的是一份什么文件?”
“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瑞士银行只会通知到楚小姐本人。”
方哲人将文件递向楚嵚崟,她看着上面的白字黑字,眼前模糊一片。
亲人们相继离去,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这些财产对她来说形同虚设。
“嵚崟,你要坚强,楚天还需要你去打理,不能让楚伯伯这么多年的心血白费。”
她的唇畔泛起苦笑:“大伯说得对,我根本就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集团交到我手上反而会毁了它。”
“我会帮你的。”
方哲人异常认真的眉眼,令她感激之余轻叹了一口气。
经营一家公司何其难,光法国的工作室就没少耗费她的脑细胞,好在有晨潇一直在帮她。
“你忘了还有我。”左斯翰搭上她的右肩,让她纤瘦的上身靠在自己身前。
她的心头一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有了依靠。“哲人哥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