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烟雨录-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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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春秋怕出意外,竟是带人的状态下,强行人剑合一使出凌空虚渡。
翩然落地,看似洒脱,本已被剧毒侵蚀着的身体,更是伤上加伤。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口逆血喷出,长剑拄地,把李梦欣吓得花容失色,便下地来。
诸葛春秋轻轻摆手,服下一粒清虚丹稳定住伤势,轻笑着安慰道:“没事!把昨天的淤血吐出,舒坦了!”
地上斑驳的血迹让李梦欣心隐隐作痛,掏出丝巾轻轻的为诸葛春秋擦拭。柳眉微皱,杏目含泪,祈求的看着他:“春秋!回去,我不要,不要了!”
“没事!已经到了!”诸葛春秋神情淡然,好似刚才吐血的并不是自己。
“回去!我们回去!”李梦欣泣不成声。
轻轻的擦拭着伊人的泪水,看着伊人哭得通红的双眼,诸葛春秋心疼不已,柔声说:“欣儿!真的没事!这里,除了主殿我想再无风险!”
“你!哎!”李梦欣一声长叹,不语。
诸葛春秋重新蹲下身,微笑着看着李梦欣:“上来吧!”
“我自己走!”李梦欣负气,不理会诸葛春秋,向着远处走去。
“欣儿!”诸葛春秋急呼。
李梦欣回转身,疑惑的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神情尴尬:“其它地方我都是虚空步去的,那个!”
“就是说!你也不确定接下来是否安全?”李梦欣满面寒霜的看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挠挠头,唯唯诺诺道:“当时中毒所以…”
“够了!春秋,你想过自己么?”李梦欣暴怒的看着他。
突然的一吼,让诸葛春秋神情有些不自然。
一声叹息,诸葛春秋苦笑着李梦欣:“欣儿!都到这,再退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神情落寞无比。
李梦欣蓦然心里一痛,歉意的看着诸葛春秋,柔声说:“春秋!你对我的情,对我的付出!欣儿都明白。你这样让欣儿心里难受,你倒下了,欣儿该怎么办?”说到最后,李梦欣语带哭腔。
“欣儿!我明白!此事一了,我便疗伤。好么?以后,一定不会如此了,可在这里放弃,我不甘心。”诸葛春秋有些踌躇,更多的是无奈。
“可是!你的毒!”李梦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诸葛春秋拍拍胸,嬉笑道:“区区小毒,能奈我何?”
“哎!”李梦欣默然,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决定的事,再难更改,况且!就此退出,将来还要经历石桥的危险,她不再让春秋多冒险一次。
“上来吧!”诸葛春秋再次蹲下身,语气轻柔,却不容拒绝。
默默的,轻轻伏在诸葛春秋的背上,李梦欣没有往常的娇羞,此刻!唯有深深的自责。自己为什么要寻这宝藏,为什么如此无用,以致心上人如此劳累。
“欣儿!在想什么呢?那么投入!”诸葛春秋忽然笑着询问。
李梦欣一阵慌乱,俏脸羞得通红,连连掩饰:“没!没什么!到了么?”
“到了!叫你几声不答应!”诸葛春秋答道。
“对不起!”李梦欣弱弱的说。
“额!没事,这里便是金银珠宝存放之地,还有一个偏殿放有大量兵器铠甲。”诸葛春秋神情淡然。
李梦欣颇为失望:“就这些么?”
诸葛春秋一愣,神情疑惑:“你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要能摆脱李家困境,让我卸去身上的枷锁!我便满足了”李梦欣痛苦,失落万分。
诸葛春秋闻言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春秋!我该如何?我不想做你的累赘,不想害了你!”李梦欣满目迷茫。
“哎!”诸葛春秋一声长叹,说不出的萧索:“我出岛之时,师傅曾说过‘这个世界,拳头大就是真理!’当初我不懂,现在,我明白了!”
李梦欣听了诸葛春秋的话语,陷入沉思,神情变换不定。
蓦然,李梦欣眼神坚定下来,语气平和:“春秋!我懂了,我需要什么!谢谢你!”
额…“那这宝藏?”诸葛春秋诸葛春秋反而糊涂了。
“走吧!早些出去你养伤去!”李梦欣轻轻的把头贴在诸葛春秋脊背上,语气轻柔。
“好!”诸葛春秋身形一动,飞身离开偏殿。
停在来时受伤的石桥前,诸葛春秋头微斜,轻声嘱咐:“欣儿!抱紧我,不论发生什么事!知道么?”神情罕见的凝重起来。
“春秋!不行你就放下我!不要逞强。”诸葛春秋的话让李梦欣一阵不安。
“除非我死!抱紧我,不论何事!”诸葛春秋语气严肃。
李梦欣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带着哭腔道:“春秋!”
诸葛春秋眼中闪过一抹心痛,语气柔声而坚定:“相信我!好么?”
“好!死!我也不会松手!”李梦欣脸上满是决然。
“傻瓜!”诸葛春秋声音哽咽,李梦欣这是告诉他,死也要和他在一起。
无痕剑剑尖插入砖缝少许,剑身弯曲向后一挑,借助长剑回弹之力,诸葛春秋脚尖点地,飞身而起,身剑合一,凌空虚步踏出,身形如开弓之箭,向着桥对面掠去。
眼见就要通过,过度消耗的精气神,体内的毒素再也压制不住爆发开来,引发强行过桥罡气冲击产生的伤势,诸葛春秋只觉得头晕,双目有些发黑。
舌尖一咬,强行压下困意,身形一顿,再也无法保持身剑合一的状态,一直奋力维系的沟通天地的虚空循环状态亦支离破碎,身形再也无法保持虚空横渡的状态,唯有剑尖在桥面轻轻一点借力,加快身形掠过桥面。
终于!双脚安全踏地,诸葛春秋只感觉腿一软,右膝跪倒,右手长剑拄地支撑。
耳畔传来李梦欣的惊呼,哭泣和机关启动的咔咔声。
无暇顾及太多,长剑一挑,剑尖一弹,內劲涌向左脚涌泉穴,奋力一登地面,身形腾空而起,同时强打精神,建立体内虚空循环,与天地遥相呼应,急掠而出。他要在自己昏迷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背上的伊人,是他坚持的动力。
尽了,更近了,出口在望!
咻咻咻!诸葛春秋大惊,机关终是尽数启动。
不急细想!手中长剑挥舞,流水剑法豁然使出,耳畔尽是长剑与暗器接触的叮叮声。
一声叹息!蓦然,诸葛春秋周身形成一个无形的气场,点点荧光闪烁,就像夜空中浩瀚的星空。好一个诸葛春秋,莫不是他一直藏拙,竟已达到罡气外放的境界。
机关发射的暗器尽数被外放的罡气阻挡在周身三尺开外。
身法闪动间,两人便已出了甬道!凌空虚渡,身形急剧拔高,片刻!就出现在来时跳下的悬崖上。
双脚踏地,支持着诸葛春秋的信念一松,周身罡气陡然消散,一口黑血喷出,前方的花草树木登时一阵青烟升腾,枯萎下去。他再也无力支持,仰天倒下。
“春秋!”慌忙的从诸葛春秋身下爬出,怀抱着他的身子,斜靠在自己的怀里,李梦欣悲戚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似是听到爱人的呼唤,诸葛春秋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李梦欣,抬起手,轻轻的擦拭着伊人满脸泪水,满脸欣慰,声音虚弱:“你没事,真好!”说完,便昏了过去。
“春秋!春秋!不要!不要啊!”李梦欣把诸葛春秋紧紧抱在怀里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那苍白微微发紫的脸,刺痛着她的芳心。
小心翼翼的将诸葛春秋背起,李梦欣满脸悲伤,眼神坚定,痴痴的呓语:“春秋!你不会有事!我这就带你回星辰阁,去找你师傅!”
第十一章 自古情字惹人愁()
且说李梦欣背着诸葛春秋前往扬州城星辰阁分部求救。不久,南宫羽筎带着从星辰岛风尘仆仆赶来的诸葛无为到达悬崖之上。
看着枯萎花草树木上斑驳的血迹,诸葛无为当即判断有人中毒重伤,凭借南宫羽筎一路的解释,当是春秋那徒儿无疑。
你寻着这痕迹追寻,我下去看看,诸葛无为语气果断,常年身处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
身形一动,诸葛无为便腾空而起,向着悬崖下方掠去,却是直接凌空虚渡踏出,此时他可不会计较精气神的消耗。
片刻间,诸葛无为闪身进入大隋秘宝的洞穴,此时甬道中尽数启动的机关已然停止。
身形几个闪动间,诸葛无为消失在甬道的尽头,盏茶功夫,诸葛无为冷着一张老脸返回,几个起落,便已到悬崖边。
寻着李梦欣背着诸葛春秋遗留下的些许痕迹,追踪而去。
远远的,诸葛无为便看见南宫羽筎在给诸葛春秋疗伤,一名陌生女子在一旁执剑护法,想必便是那李梦欣无疑。
几个起落,诸葛无为便到达他们身前,李梦欣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袍老者。
“哼!你便是那李梦欣!”想到爱徒的伤势,诸葛无为可没有好脸色。
“阁主!少主他…”南宫羽筎睁开双眸,收功!秀眉紧锁,一双丹凤眼泪光闪动,满脸担忧。
诸葛无为深深的看了南宫羽筎一眼,闪过虎目中,一抹柔情,痛楚一闪而逝。
仅仅看气色感觉情况很糟,诸葛无为对自己的医术一道,还是很有信心,可把上诸葛春秋脉门,诸葛无为只觉得晴天霹雳,虎目圆瞪,此刻,恨不得一掌劈了那害爱徒如此境地的女娃。
哼!诸葛无为压抑着怒火,一声冷哼,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赫然是平时最宝贵的子午离魂针。
解下白袍,铺于地上,将诸葛春秋从南宫羽筎怀里轻轻放在白袍上躺好。
诸葛无为虎目紧闭默念清心决,压抑住心头升腾的怒火。
蓦然!诸葛无为睁开双眼,虎目中精芒一闪而逝,双手急速的在诸葛春秋身上连连插针,赫然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子午镇魂针法,号称只要魂魄未离体,都可镇住生机,保一息尚存。
“南宫姐姐!春秋他…”李梦欣满脸担忧。
南宫羽茹摇摇头,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担忧,心下对于李梦欣很是不满,却还是开口道:“阁主在给他疗伤!情况应该不好,第一次看阁主神情这么凝重!”
李梦欣踉跄着后退两步,右手捂住心口,满面苍白。神情无助,后悔,凄凉,自责一股脑涌上心头,蓦的!一口热血喷出,悄然倒地。
“李姑娘!”南宫羽茹大惊。看着怀中眉头紧锁,杏目含泪,满面苍白的李梦欣,南宫羽茹潸然泪下,低呼:“冤孽!”满目惆怅,迷离!陷入回忆。
哼!诸葛无为收针而起,看到昏迷不醒的李梦欣,不情愿的丢过一粒丹药,躬身横抱起诸葛春秋,飘然离去。
嘎吱!门应声而开,诸葛无为满面疲惫的走了出来。
他眉头紧锁,心中琢磨道:“诡异!好诡异的毒!到底中的何毒?如此霸道!竟是以罡气为源!经脉重创可医,逆转罡气哪怕功力散失大半亦无妨!星辰阁常年积累的财富,这方面的宝物虽少,却是有些存货。可这毒!难!难!难!”想着想着,诸葛无为顿觉心乱如麻。
“父亲!秋儿他…”南宫羽茹急切的问道。
“哎!春秋这孩子,和你一个模子的脾气!传书回星辰岛了么?春秋这毒,恐怕亦只有华老能解了,”诸葛无为揉揉太阳穴,很是头疼。
“嗯!”南宫羽筎轻嗯一声,算是回答消息送出,便默然不语。
“小茹!还是不肯原谅为父么?”诸葛无为神情悲痛。
南宫羽茹娇躯一颤,杏中闪过一抹痛楚,复杂,依然沉默不语。
“当年我真没想到紫荆那孩子会那么决绝!若知会如此,为父绝不会让他铸剑!”诸葛无为满脸悲痛。
南宫羽茹闻言神情动容,一抹柔情闪过。
“不要再说了!”她痛苦万分。
诸葛无为转过身,看向远方,不再言语。背影是那么孤独,落寞。
看着诸葛无为两鬓的白发,萧索的身形,南宫羽茹眼泪模糊了双眼。
“父亲!秋儿他…”南宫羽茹哽咽道。
诸葛无为身形一颤,转过身,激动的看着南宫羽茹,满是慈爱,欣慰。
蓦然!想到诸葛春秋的伤势,表情凝结,长叹一声:“秋儿所中之毒,甚是奇怪,我竟闻所未闻。恐怕也只有等华老来请教他了。”
说到后来,诸葛无为声音很低,他不敢说诸葛春秋所中之毒诡异,歹毒,以罡气紧紧纠缠在一起,侵蚀着罡气壮大着,很难根除。生怕女儿一激动,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归心就此消散!
“什么?”南宫羽茹大惊失色。
一抹苦笑划过嘴角,诸葛无为出言安慰:“放心吧!有华老出手,为父便是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