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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九国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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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所在乎的人。

    黑暗里,云白筠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一直到朦胧的夜色幻化成了白昼,墨憎才醒了过来。

    看到云白筠,墨憎有些吃惊,却故作镇定的问:“我睡了多久了?”

    云白筠笑了:“很久了,我想,有一百年那么久了。”

    墨憎对于看到云白筠这样的笑容,有些不明所以,说道:“今天外面阳光似乎很好。”

    “是呀,要出去走走吗?”云白筠站起身来,问道。

    “去哪里?”墨憎脸上多日的僵硬终于缓和了。

    “我陪你,去看梨花。”云白筠绽放了美好的笑靥,唇红齿白,面若桃花。

    墨憎一愣:“你都知道了?”

    “嗯。”云白筠点点头:“冷清秋来找过我。”

    “那天,冷清秋说了句'我和夏晚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我忽然想说,其实是我一直在欠他们的。”墨憎神色又有些哀伤。

    “如果冷清秋知道你会对这句话这样在意,那么他一定不会说这句话了。”云白筠笑了笑:“其实这两个人,真的是比亲兄妹还要像。那天我看冷清秋杀了云榴的时候,怕的连眼睛都不想睁,我差点要认为,冷清秋也会把我们都生吞活剥了,可是直到他昨天来找我,我才明白,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不过是尊重了夏晚而已。只要是夏晚希望的,即便他失去了最爱的妹妹,也依旧是会去维护。仔细想一想,其实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这段时间,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家都很担心。发生了这种事情,我真的很害怕,也很难过,可是我明白我必须振作起来,这样才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夏晚负责。”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夏晚,也怕我撑不起夏晚的期望,但是,我……”

    “你怕你忘记她是吗?”云白筠打断了墨憎的话:“夏晚说希望你开心而不悲伤的忘了她,你却怕这一切终究会变为事实,这样你怕是会在想起她的时候更加愧疚,也更加恨自己的薄情,不是吗?”

    墨憎点了点头,云白筠终于在今天,戳破了他所有的心绪。

    “刚离开爷爷的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躲在被子里哭。当然你可能说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毕竟我以后还可以见到爷爷啊。可是,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出门……可是后来,我不怎么想爷爷了,到现在,怕是只有在节日的时候,才想要问一问月亮,爷爷过得好不好。我觉得我是个不孝的孙女,可是我后来明白了,对于两个不在一起的人,时间会慢慢冲淡思念,这是无法避免的,更何况天人永隔。这些,夏晚从一开始就知道,因此她从不希望你把她一直装在心里,相反,却希望你能早一点忘记她,这样,你才能更早的,开始新的生活。”云白筠说道。

    “所以,有的时候,放手并不是一种薄情,而是为了让永留心中的人,好好走。”云白筠笑了笑。

    “白筠,我觉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样。”墨憎漆黑的瞳仁在沉寂了多天的黑夜里终于有了光彩。

    “怎么了?”云白筠侧过头去,阳光从窗棂射进来,照在云白筠脸上,宛若在阳光下盛开的温婉腊梅,坚韧又美丽。

    “没什么。”墨憎摇了摇头:“总之,挺好的。”

    云白筠笑了:“我们走吧。”

    说着,云白筠向墨憎伸出了手,墨憎没有迟疑,紧紧地握住了云白筠的手。

    墨憎和云白筠一同推开了门,屋外,阳光正好。

第99章 庸赋22() 
墨憎让颜睿把大家都叫到了大厅,对众人说道:“休息了这么久,我们也该重整旗鼓了。大家回去收拾一下,后天出发。在庆丰衙门的搜寻工作还没有完成,我、白筠、颜睿和玉翡一起去。接下来去同江衙门,那里的判官算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了。我、白筠、夭泛花、颜睿同去,大家有什么异议吗?”

    众人对于墨憎的重新振作都感到十分高兴,忙不迭的点头。唯独夭泛花,直接砸了墨憎的场:“我不去。”

    “有什么问题?”墨憎问道。

    “泛花,别赌气。”冷清秋对夭泛花使了个眼色,提醒夭泛花道。

    “没什么,主子我错了。虽然我的好朋友刚死,我的主子就把她忘掉了。”夭泛花依旧阴阳怪气,说完,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厅。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再度降至了冰点。

    冷清秋笑了笑:“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我去和她聊聊。你们继续吧。”

    说着,冷清秋追着夭泛花的脚步跑出去。

    墨憎也不知道该在说些什么,结尾道:“就这些,后天出发,大家去准备吧。”

    云白筠紧紧的握住墨憎的手,墨憎侧过头来,眼里的温柔刚好对上云白筠的微笑。

    如此甚好。

    冷清秋踱步到陈夏晚墓前,果不其然,夭泛花就在那里。

    见到冷清秋来,夭泛花起身,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似乎,冷清秋才是她的主子。

    冷清秋笑了:“其实你真的不该同墨憎那样说话的,这段时间,最受煎熬的其实是他。”

    “我不明白!”夭泛花刚刚平稳下来的情绪又这样被“墨憎”这两个字所刺痛:“我不明白,那个云白筠究竟有什么好?那么完美的夏晚他不爱,反倒一次次的伤害夏晚。夏晚为他付出了这么多,把生命都给了他,他却只是假惺惺的难过了两天,接着又开始和那个云白筠眉来眼去。我真是替夏晚不值!”夭泛花语气里的愤怒一句比一句浓烈。

    “泛花,你不能要求墨憎始终沉浸在夏晚离去的悲伤和对夏晚的愧疚里,甚至不能要求他活在回忆里,如果真是这样,用这种所谓的救赎绑架了墨憎,那么夏晚的牺牲也就没有意义了。”冷清秋说道。

    “那你为什么可以?”夭泛花一针见血:“为什么你可以一直活在对惜萱的回忆里?”

    冷清秋愣了一下,说道:“如果是筠儿,我想墨憎也可以吧。如果是芙雅,恐怕我也做不到吧。”

    “说到底,还是因为不爱。”夭泛花转过头去:“我真替夏晚不值。”说着,夭泛花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

    “这是夏晚自己的选择。而且,这些日子里不管是出于什么,对墨憎的惩罚也已经足够了,他好不容易不再为难自己,你也就别去为难他了。这是夏晚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冷清秋说。

    夭泛花没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陈夏晚的墓碑。半晌,她才微微开了口,说道:“好。”

    临行前,夭泛花还是向墨憎道了歉。一行人终于上了路。

    众人来到了庆丰衙门,老判官在众人口中得知了陈夏晚的死讯,感到十分惋惜,但还是极力帮助众人在庆丰衙门里寻找庸赋印。众人在庆丰衙门搜寻了一番,却一无所获,只好告别了老判官,踏上了去往同江衙门的路。

    同江衙门的判官如墨憎之前所说,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并且十分的狂妄自大自以为是,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云白筠等人赶到同江衙门的时候,判官正在杖刑一名年轻男子,男子被打的皮开肉绽,可在判官一次又一次的逼问下,却始终都不承认自己有罪。

    “这是怎么了?”云白筠问围在同江衙门外看热闹的众人道。

    “作孽呀!”被云白筠拉住问话的老妇人道:“这男子啊,是进城赶考的秀才,路过洪家的时候啊,在那借宿了一晚,谁成想啊!就在那天晚上,洪家的小女,被人杀啦!这男子称,他当晚刚好和朋友一起,吟诗作乐,可是这判官,就一口咬定是这男子所为啊!”

    云白筠义愤填膺:“这不是胡闹吗?!”说着,就要往公堂里面冲。

    “哎哎……姑娘,你可别冲动啊!”那位老妇人拉住了云白筠:“这个判官,可是会连你一块打的啊!”

    云白筠皱了皱眉,说道:“那也不能允许他这样草菅人命!”

    云白筠看向墨憎,墨憎没说话,却会以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云白筠再没什么好犹豫,直接拨开人群,对着判官喊道:“住手!”

    判官不屑的看了云白筠一眼,说道:“我当是谁在这里狗拿耗子扰乱公堂,没想到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啊!”

    “你……”云白筠对判官的出现不逊十分愤怒。

    “来人啊!给我打!”判官露出一副奸诈的嘴脸,看着云白筠说道。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云白筠说道。话音刚落,一张银牌便从云白筠手中飞出去,打落了判官的乌纱帽。

    墨憎在一旁愣住了,他刚刚本想出手,云白筠却已经先自己一步掷出了银牌,速度快到险些让墨憎以为云白筠之前所有的柔弱都是假的。

    云白筠对墨憎吐了吐舌头:“我是突然发现这个天赋的,清秋知道了之后,便请人帮我打了一副银牌。”

    墨憎没来得及说话,判官却惊恐的捂着脑袋,对手下吩咐道:“有刺客!快!把他们抓起来啊!”

    “姑娘……”一直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子忽然开口了:“姑娘,别为了我,得罪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狗官了……他们打断了我的骨头,我也活不了多久……请你,帮我去风雨楼,把我的故事告诉说书人……那里,才是真正的公堂。”男子说罢,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撞在墙壁上,顿时脊柱断裂,鲜血喷涌。

    云白筠却愣住了,半晌,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他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去风雨楼找说书人,那里才是真正的公堂。”颜睿在一旁重复道。

    “墨大哥,风雨楼在哪?”云白筠问墨憎道。

    “离这里不远,差不多两条街吧。”墨憎回答道。

    “走,我们去风雨楼。”云白筠说着,率先跑了出去。

    墨憎和颜睿连忙跟上,夭泛花在身后发出一声冷哼,不情愿的跟了上去。

    “主子,你跑那么急干什么啊。”颜睿累的气喘吁吁,问云白筠道。

    “我感觉我们之前的方向错了。”云白筠说道。

    “什么?什么方向?”颜睿一头雾水。

    “我们之所以始终没有找到庸赋印,并不是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那间有庸赋印存在的衙门,而是这个庸赋印,根本就不在衙门里。”云白筠笃定的说道。

    “没错。”墨憎点了点头:“白筠的那本书上,写道‘庸赋印在神、情、美的节点之处,是大是大非最终的判定。’我们一直以为这个地方说的就是衙门,可是,我们忽略了这是庸赋,在这个故事之国,恐怕只有故事,才是一切是非的判定者。”

    “对。所以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就是茶话楼了。”云白筠说道。

    颜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夭泛花却再次发出一声冷哼。怎么,以为自己会了个推断,就能比得上夏晚了?你永远也无法超越夏晚。

    云白筠一行人进了风雨楼,说书人正在讲着一个精彩的故事:

    “话说,千年之前,在榴梧的一座山上,有一个小女孩,原本做着香甜的梦,然而一觉醒来,却发生了天差地别。小女孩,竟然发现自己置身于森林里!小女孩哭呀哭呀、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是走失,而是被父母遗弃了。小女孩带着仇恨生活着,直到她长大成人,出落得亭亭玉立,仇恨却依旧停留在小女孩的心里。长大后的小女孩啊,回到了城里,去了一家绣坊做工,小女孩的绣那可真叫一个精致啊!绣的花儿,能引来蜜蜂,绣的蜜蜂啊,倒是把鸟儿给招来了!小女孩的名气渐渐大了起来,可是脾气还是很坏,不管是对谁,都没有个笑模样,这样的事情啊,一直持续到另一个女子来到了绣坊。这个女子的绣工也十分精湛,不过和小女孩的类型不同,这名女子的绣工比较大气一些。这个女子啊,就对小女孩异常的关心啊!小女孩终于在女子的关系下打开了心扉,与女子成了朋友。可是好景不长,一天,在女子的父母来到绣坊寻女子的时候,刚巧被小女孩看见,小女孩怎么也不相信,这名女子就是自己的亲姐姐啊!小女孩的心又被刺痛,你们说,这个女子来找小女孩,究竟有什么用意呢?这个小女孩的父母,当年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呢?这个小女孩,最后又是否能走出内心的阴霾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云白筠坐在台下,一脸黑线:“怎么可以这样啊……我还想听一下结局……”

    “这个茶话楼的说书人就都是这样的。”云白筠左边的男子说道。

    “那在庸赋,比较出名的茶话楼,都有哪些?”云白筠问道。

    “最出名的茶话楼啊,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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