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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道姑有点愁-第91章

小说: 道姑有点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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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想往前走,被赤华拉住没法动,她方想说话,一字为出口变作猛烈的咳嗽声。她想了想道:“里头的事情还没解决,劳烦你带我进去看看。”

    白泽眉头紧蹙,还没来得及拦住她,就听赤华说了句好,一手搂住沈时的腰,带着她越过墙落在财神庙里。白泽咬牙跟着翻墙,他晓得自己如今实力大不如前,但拉着沈时离开还是能办到的。

    财神庙里透着股死气,沈时压住咳嗽,从铃铛里取出湘妃笛。瑚琏被黑气缠身,她可以不在乎瑚琏的死活,但黑气若是跑出去会很麻烦。她晓得自己的情况不大好,但只能死撑着。

    四周的灵气朝她聚拢,缓缓滋养着她的身体,疼痛逐渐减轻。她深吸口气,在门口站定,看着里头破碎成土堆的财神像。瑚琏沉着脸站在供桌前,身上黑气愈来愈浓,可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住,无法往前走。

    十之八九是供奉带来的束缚,沈时没想到这竟能压制住魔尊留下的黑气。

    她抬起手,笛子凑到嘴边。笛声一点点溢出,四周灵气聚集,身体渐渐感觉不到疼痛,思绪亦被笛声带向不知名的地方。耳畔有女子轻柔的声音,很熟悉,和上回她吹笛子时的一样。

    “强大的力量是为了守护万物生灵,而非逞英雄……当你有了强大力量,就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我会教你很多护身的术法,你要好好学明白么?”

    “娘亲终有一日会离开你,到时候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好么,不然娘亲会心疼的……娘亲很快就要走了,阿花……保护好自己……”

    意识越来越模糊,沈时觉得自己身体蓦地一重,随即又像是落进柔软的棉花里,软软的很暖和。有人在她耳畔低语,像是哼着安眠的曲子。她忍不住蹭了蹭,想对着那人撒娇,这样那人就会一直用她喜欢的声音和语调轻哄着她。

第189章 给你的遗物()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沈时盘腿坐在土地庙的屋顶上,凝神看着远方的镇子。许久,她长叹口气,垂眸盯着手里一枚系着红线的铜板。

    自她醒来已过去一个多月,听大白说,她那日在财神庙吹笛子净化魔尊留下的黑气,不想半路晕了过去,还是彼岸花妖赤华替她吹下去才压住黑气。后来,财神和红线仙给了她这个东西作为报答。那会她伤得重,是大白拖着回虚无境的。

    沈时只记得自己在昏睡前听到女子轻柔的声音,还有人温柔地在她耳畔低语,哄着她。也罢,事情解决就好,她把铜板收进铃铛里。眸光落在铃铛上,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在她昏睡的时日里,梦中时常传来铃铛的清脆声响,掺杂在檐角风铃声中,听不大真切。她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漫长的梦,梦里的她性子与现下的她不一样。浮于表面的情绪,恰到好处地掩盖住在这之下的冷淡。她很厉害,只身一人闯入魔界,手持弓箭和众多魔族之人对峙。

    是她将魔尊的传承和秘宝封印起来的,而封印的阵法就是后来囚禁白泽的地方。明镜的神仙利用完她便加派人手去追杀她,幸得有五味子相助才逃过一劫。只是她的实力大不如前,又被魔君祁沅从山崖上推落,明镜的十三殿下自此生死不明。

    沈时从铃铛里取出圆盘,平滑的盘面上映出她的面容,额心一片光洁。她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心,大抵这枚红色的印记便是在掉下山崖后消失了吧。她不明白这枚印记到底代表什么,那抹过去的意识说,这是枚印记会暴露身份。可暴露的是什么身份?

    迷雾一点点散去,露出事情的原貌,她握了握拳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不用急,总会有明了的那一天。

    她稍稍偏头看向一旁的大白,他亦盘腿坐着闭目养神。养病的半个月里,君九悄悄告诫她要防着大白,就怕他是有心之人故意派来打探消息的,若是不小心被他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沈时不觉得大白对她存有恶意,除去样貌改变大,他其实比和以前没太大差别。虽然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懒,但不用再给他喂东西,他也不会再闹腾咬人。仔细算起来,这还是桩好事。

    土地庙里不常有人来祭拜,沈时修台阶修得也不多。她琢磨着,要是没人来,大约得过很多年她才能修好所有的台阶。那种两排灯火一路向下延伸,照亮山路的景象是没法见到了。

    她变换容貌,带着大白下山。她醒来之后便没下过山,也不晓得财神庙怎么样了,凡人瞧见财神像碎裂,极有可能会传出妖怪作祟的谣言。出乎意料,财神庙里换上新的财神像。

    有人说,财神庙遭贼,贼偷不到供奉财神的钱,一怒之气毁了财神像。他们害怕财神怪罪,急忙又做了一尊财神像。

    上香祭拜放供品,跪在蒲团上许下心愿,和财神像碎裂前一模一样。他们也没察觉到身边少了一位财神,那位财神曾日夜倾听他们的心愿,被邪气缠身,死在正月初一。没有一位祭拜过他的人晓得他姓甚名谁,又长什么样子。或许他曾帮过谁,却无人诚心感谢他。

    沈时走出财神庙长叹口气,大白捏捏她的手,问道:“你怎么了?”见沈时摇头不答话,他往四周瞄了几眼,“吃糖葫芦吗?”

    听到这话,沈时顿住脚步瞧见不远处卖糖葫芦的大娘,走上前买了两串,给了大白一串。酸中带甜的糖葫芦,稍稍平复她的情绪。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不经意间在月老庙前停下。

    她略一思忖,抬脚踏进庙里,顺着记忆找到先前千祥埋桃核的那棵树。树枝光秃秃的和她上回来时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仿佛丧失生气一般,整株树透着股死气。

    “大白,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沈时垂眸看着白泽,见他疑惑地看着她,她抿唇看向那株快要枯死的桃树,“这株桃树和其它月老庙里的树不一样,如今却一点灵气也没有了。你带我回虚无境前,他们两个到底怎么了?”

    从见到铜板起,这个疑惑她一直存在心里,如今想起来便问出口。她隐约觉得他们死了,可又不敢确信。大白带她回来,那先前的事他肯定也晓得,可他却没提起。

    沈时心想,或许是场面太过暴力血腥,是以大白不想说。她本想体贴地告诉他可以说得委婉些,却不想大白言简意赅答道:“他们死了,魂飞魄散。”

    闻言,沈时一愣,事情如她所料,却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消息。大白说,净化掉所有的黑气,瑚琏的身体化成齑粉,魂魄也越来越透明。千祥耗尽灵力,以身体为代价暂时保住瑚琏的魂魄。不多时,瑚琏的魂魄越来越透明,千祥想用自己的魂魄换瑚琏生还的机会,最后却是和瑚琏一同魂飞魄散。

    白泽说得慢,语气平缓:“那没系着红线的铜板,是他们的遗物,从天上掉下来刚好落在你怀里。”

    沈时咬糖葫芦的动作一顿,眨眨眼睛,咬下一颗哦了一声。她盯着眼前的桃树,面上看不出情绪。白泽亦咬着糖葫芦不再说话,他察觉到沈时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倏然,她轻笑着问道:“你说,若是用灵力滋养着,它会不会开始重新生长?”

    白泽用力握住她的手,沉声道:“不可以,你受了伤,没养好之前不能随意动用灵力。”他嘴唇紧抿,垂眸看向地面,“君九说过,你不能施术,你也答应他的。说话算话,不能反悔。”

    沈时唔了一声,瞥见大白的头顶,松开手拍拍他的脑袋,道:“你以前不是常常去咬君九么,怎的这回还搬出他的话来?嗳呀,你是不是在关心我?”她蹲下身捏捏大白的脸颊,“这么久没白养你,终于等到你晓得要护主了。”

    啧,这姑娘怎么就是喜欢变着法子占他的便宜,活像是他以前欠了她什么天大的人情。

    白泽面无表情道:“我修为低下,不会施术,没办法保护你。”

    “那你会什么?”

    “我会咬人。”

第190章 误入阵法中() 
摞下这样的话,白泽只当是一时的气话,可沈时当了真。往后的她就将他拉出来,特别豪气地大声道:“大白上,咬死他们。”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现下沈时带着大白在茶馆里听书,剥着瓜子和糖炒栗子,吃得开心。偶尔听人讲故事还是挺有趣的,故事有些俗套,让她猜中过程和结尾,但其中几个出乎意料地发展倒是令她惊讶了一番。

    又买了许多吃食,沈时拎着油纸包往山上走,行至半山腰,瞧见远处一抹身影飘过。她猛地顿住脚步,心里咯噔一下,虽说她如今是神仙,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怕。远处的身影背对着她,越飘越远,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沈时愣怔片刻,随后面色如常地拉着大白往山上走。可不知走了多久,沈时发觉自己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她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将竹竿钉在树干上。又往山上走了不少路,她瞧见树干上的竹竿,终是忍不住长叹口气。

    八成是误入什么人的阵法。

    她琢磨许久都想不出有谁会在山上设下阵法,镇子上应当没来什么道士,即便有道士,凭他们的阵法也困不住她。神仙么,大抵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神仙也不会这么巧就到这座山头,还特意留下一个阵法。

    真是见鬼了。

    沈时化出一根树枝,一手搂住大白的腰,在他耳边低声道:“抱紧,别掉下去。”

    白泽听话地抬手搂住她的脖子,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沈时点地跃上枝头,树枝为剑御姐飞行。她本想直接飞到山顶上,却不想怎么也无法接近山顶,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

    她索性停下来,闭上眼睛感知四周的变化,气息平和,灵气也没有躁动。她想了想道:“大白,把你的竹签给我。”

    白泽当即把竹签递过去,忘了自己还有一颗糖葫芦没吃完。沈时咬下糖葫芦,捏住竹签往前飞。白泽回过神,看了看她,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沈时留心观察四周气息变动,捕捉到前方细微的变动,她凝起灵力手腕翻转,将手里的竹签掷出去。灵气涌动,沈时抱紧大白,借机迅速跑出去。她回头,发觉先前竹签留下的小洞被迅速填补,里头仿佛又变成一个循环往复出不来的空间。

    有些奇怪,之前她下山的时候还好好的,没理由上山时就变成这样了。

    她回过神不再停留,在山顶落下便回了虚无境,打算看看五味子给的书。吃食摆在桌上,她捏着一块糕点,许久都没吃完,君九分给她的热茶也早已变凉。她揉着酸痛的眼睛,翻过大半本书,还是没找到类似的阵法。

    君九问道:“你今日怎的这么认真?”平日里懒散地一个人,忽然奋发看书,君九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他笑道,“你先歇会再看,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兴许我正巧晓得呢。”

    沈时合上书,揉着眼睛闷闷道:“你自己想想,我问过你多少事,你有几回是认真答的,又有多少回是敷衍我的?我可不敢再来问你了。”

    君九尴尬地抿了口茶,又用手肘戳了戳白泽。白泽本不想理他,实在被戳得烦了才道:“先前上山,我们突然被困在阵法里,无论怎么往前走都会回到原来的地方,用飞的也不行。这个阵法不害人,就是会把人困住,让人上不去,但不晓得下山走不走得出去。”

    听到下山二字,沈时一愣,她之前只想着上山,以为自己是进了个死胡同,绕不出去。可若是下得去,只是上不来就和她想的完全不同了。若只是拦着,不让别人上山,极有可能是山上有什么不能让人碰见的东西。

    沈时把书收起来,喝了口茶润润喉,等明日在看书也不迟,不过暂时还是不要出去为好。既是上不来,就不会有人来祭拜,她也不用修台阶。她和君九已辟谷,不需要吃饭,若是大白要吃饭还能从虚无境前往别的地方买。

    “这种阵法我倒是见过,时常被用作禁地前的阵法之一,回去便能出去,但若是想进去,就会发现自己不断地折回原地。”君九抬手沾了点茶水在桌上比划,“就像是一个环形的圈,往前就会不断在圈里循环,要么在原点退回去,要么就找另外的节点破开一个洞让自己离开。寻常来说,普通人都是会往回走,想要找到节点很难,更不用说是破开一个洞了。”

    沈时点点头,转念一想,眉眼弯弯道:“那你是在夸我厉害吗?”

    君九手上动作一顿,掏出帕子把手指擦干净:“你以前确实很厉害,不过现在大不如前,简单来说,以前的你是一壶茶,现在的你就是壶底的茶叶渣。”说着,他执起茶壶倒了杯热茶,“就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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