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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道姑有点愁-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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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过之后才晓得,原来是先前在这里造房子的工人提起的。陶晏文说,自己祭拜过此处的所有的寺庙,请求神明庇佑让他回到自己的身体。沈时有点佩服,虽说祭拜神仙也未必有用,但这种精神还是挺令人敬佩的。

    这是第一个来庙里祭拜的,沈时合计着可以修第一层台阶了。

    陶晏文忽然问道:“听闻这里的是土地庙,我倒是头一回见到这样奇怪的土地像,旁的土地庙里大多是和善的老人家或是别的人像。此处的土地神莫非真长这样?”他停顿片刻,怀疑道,“这样的能庇佑一方么?”

    沈时看着土地像,笑道:“谁都没见过土地神,哪晓得长什么样。你来祭拜,不就图个心安么,难不成还真要寄托神仙来帮你?陶公子,你这具身体可是个道姑,不如回去问问白姑娘,她说不定有法子。”

    闻言,陶晏文冷笑一声,道:“昨日试过不知多少遍,可如今还是这副鬼样子,我估摸着她是诚心要来整我。你可有法子帮我,等事成,我付重金酬谢。”

    重金确实吸引人,但沈时有这个心没这个力。她歉然道:“陶公子,让离魂之术施展起来本就不易,中途被打断我也没办法挽救,如今你们的魂魄不愿意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我是真没辙。”

    沈时没再多说,转身往山下走,不管身后陶晏文跟着自己。她挑了个角落里摆摊算命,许久没人来也不介意,单手支颐撑在桌上。她打了个哈欠,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说实话,她很久没算命了,也不晓得自己还记得多少。她试着掐指算天气,算到有小雨,不过天上太阳那么大,怎么都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大抵真是生疏了,这样给人算命,只能靠自己瞎扯了。

    嗳,生活所迫,竟沦落为骗人的神棍。

    顶上忽然落在一片阴影,沈时抬头瞧见陶晏文的脸,她扯扯嘴角笑道:“你怎么也出来了,没和他一起去山上祭拜土地神?”

    白茯苓坐下来,无奈道:“去了,我脚程快,比他早下来。今日被他拉着去镇上所有的寺庙里祭拜,明日还要继续去旁的镇子上,他无法就是变着法子来整我,实在惹人厌。”

    沈时点头表示赞同,这两位都挺烦人的,都爱向她抱怨对方整人。她懒洋洋道:“那你今日来找我作甚?要晓得我也没法帮你,昨天你在场,应当很清楚的。”

    白茯苓点头,压低嗓音道:“我就想请道长帮忙算个命,看我和他可有扭转的机会。”

    她话说得委婉,沈时听懂她的意思,眸光往天上一瞟,轻笑道:“我很久没算命了,算不大准,方才我还算出来下雨呢,你瞧,艳阳高照薄云片片,哪来的……”

    雨字还未出口,天上飘下细雨。沈时的笑顿时僵在脸上,她不由得身子坐正,感知四周的气息变化。她站起身望向东边,眸光微沉,晴天下雨狐狸嫁人。

    白茯苓亦站起身,神情凝重:“胡殊是只狐妖。”

    沈时从铃铛里取出伞打开,撑着伞冲进雨里,此时的雨还不大。沈时边跑边抬头看了看天,云层渐渐聚集起来,无根水落下会逐渐冲刷掉妖留下的气息,尤其是胡殊身上还有隐藏气息的东西。

    她不晓得这只狐妖要做什么,但狐妖先前缠着她要成亲,还想对她用符纸。她眼睛尖发现她袖中藏着的符纸,便故意没顺着她的意思说,见她脸色突变,还有些惊讶。

    沈时暗暗想着,狐妖晓得符纸的用法,还故意使坏,大约是打着旁的目的。她如今还不清楚胡殊想做什么,但不能由着她再用符纸去祸害旁的凡人。

    譬如陶晏文和白茯苓魂魄对换,换的不仅是身体,还有命格,再往下便是事关轮回转世。这事对她确实没什么影响,但对这两人是个大问题,还有幽冥司也会有不少的麻烦。

    寻着微弱的气息一路到郊外,沈时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小木屋。破旧的门,里头传来细微的声响。沈时仔细辨认听到有人在唤相公,她想了想,隐去身形往前走,在门口站定。

    屋里应当是胡殊,还有一个凡人的气息,不是先前大娘身上的气息。里头传来男子的声音,他柔声唤着娘子,一句句誓言从嘴里冒出来,和着胡殊娇媚的回应。

    沈时觉得自己听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凡人的情话,她今日是领会到了。恕她修为不够脸皮不厚,着实不想听下去。

第175章 魂魄被吞掉() 
不多时,屋里的声音断绝,雨却越下越大,伴随着阵阵轰隆的雷声,闪电似是辟开穹顶留下一道裂痕。雨水中掺杂泥土草木的气息,还有一丝丝腥味,像是河水的腥味,但好像还有点其它的味道。

    沈时正仔细分辨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传来,她抬眸看过去。木门吱呀打开,胡殊脸色惨白身子贴在门框上,她一手捂住嘴,身子撑不住往下滑跪坐在地上。浓郁的血腥味从门里传出来,雨水再大也掩盖不住这样的腥气。

    胡殊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手里握着匕首,地上倒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他胸口不断溢出鲜红的血,眼睛睁得滚圆,恨恨地盯着上空。她当即害怕地尖叫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

    待情绪稍平复些,胡殊抬眸瞧见在雨中撑着伞的少女,她淡漠地看着她,一步步往前走,隐约能听到细碎的铃铛声。少女嗓音平静:“里面有人死了。”她没有疑问的语气,胡殊点点头,又听她问道,“你可认识里面的人?”

    胡殊急忙摇头,她近来也发现自己不对劲,时常不晓得自己跑哪里去了,但她确实不认识屋里的那个人。她有点害怕,若是里头的人是她杀的,那她怕是要被官府里的人抓起来。可她没杀过人,也从来起过这样的念头。不能呆在这里,否则官府会怀疑到她头上。

    她急忙想逃跑,却被少女拦住。少女抿出抹笑,嗓音软和了些:“把你身上的符纸拿出来,胸口和袖子里都有,那不是你该拿的东西。”

    胡殊在身上摸索片刻,终于将身上所有的符纸都找出来,递给少女。却见少女指尖窜出一团火焰,将符纸烧得一干二净,她不由得害怕起来,直想往后退。

    少女勾唇浅笑:“你可以走了,不过别告诉别人这里发生的事。”

    胡殊急忙起身往外跑去,她心里害怕得很,方才的姑娘像是知道些什么,特意在此候着她。说不准人是那姑娘杀的,然后故意将她引来让她以为自己杀了人。手上能窜出火焰,她肯定是妖,无论如何都要报官。

    她打定主意,往官府的方向跑去。

    却说沈时,她布下护身结界,不大放心便又布下几道结界。进屋瞧见一抹魂魄跪坐在地上,俯身把脸贴在男子的胸口,地上一片猩红染湿男子的衣裳。看样子,他死前满是怨恨和不甘。

    魂魄抬起头露出一张可怖的脸,上面好几道伤疤。她愣怔片刻,随即朝沈时扑过去,撞上结界被弹开。她厉声道:“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怎么可以活着,你去死!”

    沈时没见过她,也不懂她这样的怨恨从何而来,但也不能由着她乱来,便捏诀布下阵法困住她。好在她的力量不强,用简单的阵法就能困住。魂魄在阵法里拍打嘶吼,沈时随意地往地上扫了两眼,这个应当就是方才在屋里说情话的人。大约是被眼前这抹魂魄借胡殊的身体杀的。

    上一刻还在说着情话,下一刻就能动刀子捅死,难怪这男子会死不瞑目。不过这人的魂魄怎么不见了,死后魂魄不会当即离开身体,但绝不会突然消失。

    “你在找他的魂魄么?在我这里啊,被我一口吃掉了。”女子的魂魄大笑起来,“他说想我永远在一起,心连心,永世不分离,所以我就把他的魂魄一起吃掉了。真可惜啊,本来我想用那个身体把他的心脏一起吃掉的,可她害怕了,竟然清醒过来,自己跑了。”

    沈时看向女子手里的光团,上头冒着丝丝黑气,她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些黑气和她在轮回看到的一样,可是为何又会在此处出现?从她来到这里当土地神开始,这样的黑气一直在她身边出现。

    一桩桩事如走马灯在脑海里掠过,她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耳畔听得哗啦的声响,她一下惊醒,顿时那闪现的灵感被打断。阵法被破开,她布下的第一道结界也跟上碎裂。

    女子抬手点在自己唇角,道:“你的心和魂魄好像很好吃,给我吃,还有你的身体……多好的躯壳,就这么被你浪费了。”她一步步靠近伸手想去挖沈时的心,不想被结界挡住,“把你的心给我,否则我就毁了你这张脸。啊,你们这样的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脸,我最喜欢看你们哀求我的样子,撕坏、撕……我的脸,都是你害的!”

    她一下疯狂起来,魂魄上缠绕着丝丝黑气,手中凝结黑气化成一把黑丝的匕首。她狞笑着用匕首划开沈时的护身结界,手抬起动作迅猛地朝沈时的脸划去。

    沈时足尖点地急速退到屋外,再度布下结界。郊外人烟稀少,若是在此处动手应当不容易被人发现,何况此处树木不少,可以用来结成阵法困住这个魂魄。

    她用力点地凌空跃上枝头,引得身后的魂魄追上来。沈时心中合计着方位,凝起灵力在八个不同的方位留下小阵法,待阵法汇聚凝结成一个大阵法把人困住。

    阵法结成,枝叶飘散汇聚成链条缠上女子的四肢将她困住,任凭她挣扎也无济于事。沈时悄悄松了口气,结阵的念头是忽然蹦出来的,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会想到,还有几分莫名的熟悉感。

    眼见着女子用黑气去破坏阵法,沈时不再多想,从铃铛里取出湘妃笛,笛声倾泻而出,正是赤华教她的那两段。她静下心来感知四周灵气的变化,渐渐忘记自己身处何处在做何事。

    “万物有灵性,你要学会感受四周的灵气。笛子也是用灵性的,用心感受它,它会带着你吹出曲调……你看,方才不就做得很好么,来,再多试几次就好,你的悟性很高……”

    轻柔的语调,不知从何处飘来的声音,让她觉得有几分怀念。风吹过,带起耳畔的发丝,眼角微凉。

    一曲终了,沈时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的手还搭在笛子上。阵法里的魂魄已恢复正常,黑气却不知去向,她面色从容地收起笛子,抬手擦了擦眼角。

    阵法里的魂魄回过神,忽然惊叫起来,偏头瞧见沈时又是一阵尖叫。沈时忍不住捂住耳朵,她头一回晓得,原来男子的惊叫声也极具穿透力。

第176章 男人是猪蹄() 
男子的魂魄飘到阵法边缘,使劲敲打着,愤愤道:“放我出去,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他回头看着不远处女子的魂魄,压住咽了咽口水,嫌弃道,“还把我和这种鬼东西关在一起。”

    沈时本就被他们的尖叫声扰得头痛,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你先前不是和她海誓山盟情意绵绵么,怎的这么快就变心?是因为她如今变成鬼?那你大可放心,你如今也是鬼魂,正好和她做一对鬼夫妻。”

    男子低头发现自己飘在半空中,吓得几近昏厥,忍着害怕颤声道:“我的妻是胡殊胡姑娘,不是这样样貌、样貌……她不长这样,她温婉贤淑,一心一意待我,她……”

    后头的话他说不出来,正是自己口中温婉贤淑的妻用匕首刺进他的胸口,要了他的命。说什么吃了他的心才是真的心连心,那样可怕的人,他怎么会眼瞎娶她为妻。

    沈时琢磨着这人八成是想起自己死前的事,她也不点破和他关在一起的是原先附在他妻子身上的妖,毕竟她再也不想听见他们刺耳的尖叫声。远处传来马蹄声,她捏诀布下结界隐形身形和阵法,这种情形万一被人看见不大好。

    马匹停在木屋前,沈时挑眉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先前她告诉胡殊不要告诉别人,她转头就带人过来。屋里只有男子的尸体,她把人喊来也不怕自己被怀疑。

    因着隔得远,沈时也没留意去听他们说什么,倒是瞧见树荫下的两抹身影。远处那些人把男子的尸体带走,马匹扬尘而去,沈时不晓得男子瞧见自己的尸体是个什么感受,但看脸色估计是极不开心的。

    沈时撤去结界从树枝上跳下去稳稳落地,鬼差被她吓了一跳,抚着不再跳动的胸口,开玩笑:“要是我还活着,你这么跳下来,我又得被我的兄弟勾魂带回去了。”

    她笑道:“嗳呀,多吸几口气赶紧缓会,等会我还有两个魂魄要给你,一个是凡人的,还有一个是狐妖的。”

    鬼差好奇道:“在哪呢?”

    沈时往上指了指,道:“在上面,幸好今日下过雨还阴着,等我解开阵法就把他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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