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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道姑有点愁-第73章

小说: 道姑有点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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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地的门上没有锁,沈时握紧拳头渐渐紧张起来。上回来还是锁着的,怎么突然就没有锁,难不成有人跑进去了?她走上前,伸出手犹豫许久都不敢把门推开,之前的幻境还清晰地刻在脑海里。她咬牙,伸手一把推开门。

    里头没有灰尘,她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光线透过门落进屋里却无法照亮整尊佛像。顶上的瓦片被挪开几块,阳光倾斜而下照亮半边的佛像,一道血泪从佛像的眼眶里流下,在佛像上留下一道血迹。

    沈时压住提到喉咙间的惊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幻境重现……不对,谛听还在她身旁,应当不是幻境。明白这是现实,她反倒是渐渐镇定下来,感受到一股气息泄露出来,她眼眸微动盯着佛像底座。

    阳光下,佛像在底座闪着金光,一个人缓缓从佛像后走出来。他眼睛上蒙着一根白布,长发随意的束起,身上的灰袍瞧着很旧。沈时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点熟悉,可这样貌委实陌生。

    男子嗓音沙哑:“二位随意闯入寺庙的禁地,是不是有些失礼?”

    沈时想起自己在梦中见过的人,不大确信道:“你是元平?”

    男子一愣,随即答了句是。沈时记得梦中见元平进寺庙前就是一头长发,穿着灰色的道袍,没想到他竟然恢复成这副模样。但他的头发都被剃去,前些天见他还是光头的,怎么会突然长出这么多这么长的头发?

    谛听跨过门槛,一挥袖将顶上的瓦片悉数揭去,屋里顿时亮堂起来。他抬头看着佛像,果然和地藏菩萨很像,难怪那会沈时会这么害怕。

    他目光落到元平身上,地上没有影子,是魂魄。可他的魂魄却很凝实,在阳光下只片刻的透明,很快就恢复。这下倒是有些不妙了,能在阳光下让魂魄凝成近乎实体,这人的修为定是不差的。

    元平一步步往前,身体里钻出丝丝黑气缠绕在他的魂魄上。

第152章 求你救救我() 
“二位,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元平抬起手化出长剑指向谛听,他身形一动长剑刺来,谛听侧身躲过。元平出剑快,招招凌厉,带着猛烈的杀气。谛听动作更快,轻巧地避开,甚至还能从容地问话。

    他道:“你不是和尚么,怎的长出头发来?还是说,剃度出家本就是个幌子,你用障眼法骗过寺庙里的老和尚。目的么,就是为了这里的这尊佛像。”元平没回答,他也不介意,继续问道,“老和尚今日死了,而你似乎早就死了。”

    谛听侧身躲过剑锋,手中化出长棍敲在元平的肩颈交接处,他退开些点地旋身飘飘然落在沈时身旁。元平握紧手里的剑柄,周身气流躁动起来。谛听握紧长棍,稍稍抬起些往下重重一掷,灵气顺着棍底往四周扩散开来。

    元平被震得倒退几步,魂魄变得透明些,黑气溢出来缠住他的魂魄,不多时便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见他又要举剑砍过来,谛听收起长棍,手中幻化出禅杖,一掷地发出哗啦的声响。元平脚下一顿,禅杖再度掷地定住他的身形。

    低沉的诵经声从谛听口中溢出,沈时虽不晓得谛听年的是什么,但估摸着是超度亡魂一类的。元平身上的黑气被压制住,魂魄也渐渐透明起来。

    沈时不由得暗暗感叹,到底是菩萨座下的神兽,比她这个半吊子的神仙靠谱多了。嘤,有点羡慕。

    然,她没羡慕多久,元平身上的黑气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强行挣脱谛听的术法。他挥剑划出几道剑气,魂魄瞬间化作黑烟消失。沈时布下的结界应声碎裂,她方想说些什么,谛听忽然喷了口血,身子晃了几下往前倒。

    她被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扶住谛听,捏诀隐去身形带着他回到山上的土地庙。她不敢随意将他带进虚无境,只能委屈他先在土地庙里歇会。回虚无境说起谛听的事,君九倒是爽快地答应让谛听进来。

    因着多出个病患,床便让谛听先躺着,君九窝在软榻里。沈时只能憋屈地坐在圆凳上,见大白对着她摇尾巴抬起两只前爪搭在她腿上,她忍不住抚额叹息。之前走得急,都忘了自己答应给大白带烧鸡。

    沈时摸摸大白的脑袋,道:“对不住啊,等我出去再给你多买几只烧鸡,你先忍忍。”

    谛听伤得有点重,但没昏过去,沈时琢磨着这样子,得带张床回来,若是没床至少得有个软榻。她心想,谛听是个神兽,他晓得的术法肯定比避世多年的君九多,指不定他会晓得挪房子的术法。

    打定主意,沈时凑到床边,道:“那个……您晓不晓得有什么术法能把房子搬来搬去的?”

    谛听哑着嗓音道:“有是有,不过你的修为可能还不够用。”

    沈时心中先是一喜,待听到不够用又失落起来,她觉得那时君九骗她说没有那样的术法,可能就是怕她得知真相伤心。她叹息一声,想来只能自己去搬床过来了。

    “等我恢复可以帮你搬个房子。”他停顿下,捂着嘴咳了几声,“不过得等我歇一阵子,作为交换,让我暂时借助在这儿。”

    沈时偏头看向君九,他头也不抬道了声可以。沈时弯着眉眼抿出抹笑,这下倒是不愁房子的事了。一桩心愿落地,她心情也好上许多,拉着大白去山下的集市上买烧鸡。

    她万万没想到,杜芜荑又从半路杀出来拦住她,惨白着脸对她说救命。她记得谛听说过的话,更没忘离开茶馆前杜芜荑怨恨的眼神,她不是傻子也没道理帮这样的人。

    不料杜芜荑噗通一声当街跪下,她凄声道:“花姑娘,求你救救我吧,元平他想来杀我,只有你能止住他。我求你了,救救我。”

    沈时眼皮一跳,怕杜芜荑伸手拉住自己的裙角或是抱住自己的腿纠缠不清,急忙往后退开些。杜芜荑的手就这么尴尬地伸出来一些,她咬牙收回手贴在冰冷的地面上,委屈感源源不断涌出来,她眼中顿时续满泪水,瞧着倒是有几分可怜。

    “花姑娘,求你了,只要你肯帮忙,我什么都可以用答应你。”

    此话一出,周边的小声议论起来,看着沈时的目光有些变味。这样的目光,沈时很久以前也见过,她晓得人心都是向着弱者,有时不分对错就对看似弱势一方施以自己的同情。

    她抱起大白,见杜芜荑身子微动便又往后退开些。她先前对杜芜荑存着的几分好感消磨得一干二净,虽是想着就这样离开,但她觉得还是先把话点明得好。

    沈时冷声道:“首先,我们不熟,别扯什么只有我能救你。其次,有人要杀你,你让我救你是想我替你去死吗?你连自己的弟弟都能拉来挡刀,我怎么敢救你。你要真害怕,就出钱雇人保护自己啊。让一个同样柔弱的姑娘帮你,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说罢,她也不等杜芜荑说话,转身撒腿就跑。

    她跑到卖烧鸡的铺子里,买了五只烧鸡便赶往谢家的宅子,往铃铛里放了两张床几叠被子。她隐去身形赶上山头回到虚无境里,整个过程堪称一气呵成。

    瞧见脸色发白的谛听,她想起来自己忘了给他买药,可念及外头的杜芜荑,她实在不想出去。和君九说起杜芜荑的事时,她忍不住感慨,自己好歹是个土地神,竟然被一个凡人弄得不敢回自己的地盘。

    可爱的凡人不少,她也遇见过很多,但像杜芜荑这样的,简直令她觉得厌恶。和她一对比,杜衡顿时顺眼许多。

    沈时一边咬着烧鸡,一边气道:“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君九的目光从书上移到她身上,笑道:“那你不妨换张脸,再改个声音,这样就没人能认出你了。那个叫杜什么的姑娘就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沈时瞪大眼睛:“还能这样吗?”

    君九合上书叹息一声,道:“当然可以,只要你想,还能化作男孩子的模样。你底子好,化成男孩子也不会有人怀疑的。这个术法我会,可以教你。”话至此处顿了顿,沈时自觉地奉上一只烧鸡,他打开油纸包,啃着鸡腿含糊道,“等明日我就教你,今日先好好休息。”

第153章 突然变成狗() 
得知有摆脱纠缠的法子,沈时心里忍不住欢呼,终于能不被杜芜荑烦着,往后在外行走也方便很多。说来这事也怪她,从前跟着师父是没学过这样的术法,后来又疏于修炼,她所会的术法,其实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想起铃铛里的床,沈时往四周扫视一圈道:“我带了两张床回来,你看要不收拾收拾,暂时先放在屋子里。”

    撤去几个柜子和一些杂物,屋子里空出些地方,沈时把床拿出来,大小倒是恰好。她取出被子往床上各丢了一叠,这阵子暂且先挤一间屋子,等谛听痊愈,她就能有自己的屋子了。

    她细细一想,觉得还是得放两个屏风。虽说谛听是佛门的六根清净,君九又有自己的梦中情人,大白脾气暴躁谁敢过来它就咬伤去,可她一个姑娘家,还是觉得很别扭。也罢,就布下结界安心些。

    心下安定,沈时又摸出两个油纸包,一个给大白喂食,一个自己吃。她本想给谛听吃一个,但佛门中人应当是只茹素不吃肉的,谛听也是佛门的,不能害他破戒。

    烧鸡的香味飘来,谛听偏头看着沈时,见她回了抹微笑,没有半点分食的意思。他咽了咽口水,厚着脸皮道:“沈姑娘……”见沈时看过来,突然觉得不大好意思,但香味压过那么丁点尴尬,他续道,“我伤得有点重……”

    他没说下去,沈时明悟,解释道:“方才回来得急,我忘了给你买药,等明日出去就给你待。”她见谛听欲言又止,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鸡腿上,她善解人意道,“受了伤油腻的东西不能吃,哦,你们佛门中人是不能吃肉的。等明日我给你带点素汤和糕点回来。”

    ……都是误会。

    谛听一本正经道:“谁说佛门中人不得吃肉的?惩戒僧就能吃肉,只要心中有佛,吃点肉也没什么。何况,我不算是佛门中人。”

    沈时明白过来,说这么多,谛听就是想吃烧鸡。她摸出最后一个油纸包递到谛听面前道:“知恩图报,等你的伤好了记得付给我钱。我可穷了。”

    谛听小声问道:“白泽没给你钱吗?”

    沉默片刻,沈时反问道:“白泽有钱吗?”

    谛听的目光越过她落在大白身上,他低笑一声扯下鸡腿堵住嘴。沈时本就不想多探讨这个问题,便安安静静地坐在圆凳上吃着烧鸡,倒是君九有些好奇地凑上来问了一句。

    单看白泽的样貌和气度,君九觉得那是得花力气培养起来的,而且白泽也不像是缺钱的人。或许没有金山银山,但至少吃穿不愁,作为神兽,祖上多少会留点财产的。

    沈时撕下一块肉边逗弄大白,边认真地考虑着这个问题。她曾在幻境中见过白泽的父母,他母亲占山为王,不愁吃不愁喝,但金银珠宝是很少的。至于他爹,受制于人大约也是没钱的,这样算来,白泽真的很穷了。

    她入神地想着,冷不防被大白舔到手指卷走鸡肉,她伸手在大白的脑袋上蹭着,借机揩掉手指上的口水:“白泽说他很穷,没钱。我现下也觉得他其实很穷,譬如说,他从来没给我买过烧鸡,我也没见过他有多少换洗的衣物,他一年四季都是穿同一套衣服。”她认真道,“你觉得他有钱,只是个错觉,不过他以前确实有可能是被人好生养着的,但后来确实是没钱的。”

    谛听喉间一哽,不由感慨,果然是不知者无畏,敢当着正主的面说这样的话。不过,白泽倒是忍得住,还能摇着尾巴欢快地同沈时要烧鸡吃。莫非是碍着和沈时动气会没吃的?但白泽似乎不是那么没骨气的人,大抵是他有气度才不和沈时计较。

    歇息一晚上,君九如约教沈时易容变音的术法。半晌,他捏着茶杯睨着沈时,被气得想摔杯子。他就没见过这么蠢的,教过这么多遍连点门道都没摸出来,亏得她能历劫成仙,上天怕是给她放了一天河的水。

    沈时自然看得出来君九在生气,这种神情她被空青压着读书习字时见过,不信邪又试了一遍,捏诀到一半大白忽然汪呜一声。她一分神,耳畔听到嘭的一声。她看着和自己等高的大白,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汪——”

    脱口而出的声音让沈时一下愣住,她疑惑道:“怎么回事汪?”

    嗯?

    沈时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她抬起爪子,大白亦伸出爪子肉垫触碰到她的肉垫。它摇着尾巴在她颈间蹭蹭,伸出舌头刺啦一舔,像是将她当成同类。

    君九抚额叹息:“你怎么把自己变成狗了?我好像没教你变成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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