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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道姑有点愁-第72章

小说: 道姑有点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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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正猜测这花什么时候能修出人形,女子跌跌撞撞走来,她喷了口血跌坐在石头前:“别怕,没事的,很快就好。”

    女子将自己的修为和灵力渡入花里,花似是承受不住,剧烈摇晃起来。花瓣一片片地掉落,女子闷哼一声却还是不停手,后来赶来两个人将她往后拉开,扶着她给她渡了些灵力。

    月白袍的女子沉声叱责道:“你疯了,为了这么朵花,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抱着画卷的少女上前看着像是枯萎的花,道:“殿下,它好像快化形了。”

    最后一片花瓣随话音一同落下,四周的灵气聚集起来,轻柔的风吹起花瓣。雾气包裹住花瓣和整株绿植,远处传来悠远的祝颂声,伴着点点钟声。雾气散去,石头上跪坐着一个小娃娃,像是凡间三岁左右的孩童。

    她额间一抹红色的印记,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女子朝她伸出手,轻轻道一句过来,她疑惑地歪着脑袋。女子缓步朝她靠近,伸手抱住她,道:“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往后我就是你的娘亲。”

    “娘亲?”

    小娃娃的声音稚嫩,咬字也不是那么清晰,女子低低嗯了一声,将她抱下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脑袋里蓦地钝痛,白泽眼前一黑,待缓过来发现自己还在屋子里,他的手还落在沈时额间。挪开手的瞬间,他登时愣住,红色的印记一闪即逝,若他没看错,这枚印记和他先前看到的那个小娃娃额上的一模一样。

    那是……幼年时的沈时?

    见沈时眼皮微动,白泽急忙变回大白的模样。俄顷,沈时睁开眼睛抬手覆上自己的额头,她略有些难受地叹口气,好一会才缓过来。她记得自己做了个梦,可记不大清梦里的事,只几个片段。

    一个很像五味子的人,一个很像师父的人,还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女子。她说话时很温柔,让她想起三月里的风,暖意融融,轻柔地吹开百花,仿佛能融进人的心里。

    她说,往后我就是你的娘亲。

    沈时清楚自己现有的记忆里不存在这样一个温柔的女子,许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毕竟,那只是个梦。

第150章 姑娘莫说谎() 
从地藏菩萨处回到土地庙,沈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看向身旁的谛听。先前地藏菩萨说让谛听跟她去看看,这着实令她有些受宠若惊,她就是个小小的土地神,同谛听不过一面之缘,亦是头一回见菩萨,可菩萨竟然让谛听跟着她。

    不过,连谛听都派出来,想必这事有点严重。

    她心下一沉,说实话,她真的不喜欢麻烦事,也压根就不想掺和进去。原本以为自己会当一个清闲的散仙,种花喝茶好不自在,可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也怪她,把一切想得太美。

    但愿这些麻烦事赶快结束,她也好轻松些。

    沈时琢磨着先把大白送回虚无境,寺庙里会出什么事还说不准,她怕自己没能力护住大白,也不想大白再受伤。可大白趴在她肩头就是不想走,她使劲将它的爪子扒开。

    她低声道:“听话,等我回去给你带烧鸡吃。”

    大白愤愤地汪呜一声,它怕伤着沈时,是以在她用力时也没敢真用力揪住她的肩膀。但它也不想回虚无境,万一沈时受伤,他也能及时护着她,哪怕暴露身份也没关系。

    谛听忽然插了句:“送回去也好,免得你再分心护着他。”

    闻言,大白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可下一瞬间就被丢进虚无境里。谛听想起他离开前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难得见到白泽这副模样,倒是有趣得很。

    他好奇道:“你这样对他,不怕他以后和你闹?”

    沈时只当他是在说大白,不以为意道:“不怕,它一直爱使小性子,等买几只烧鸡回去给它顺毛就好。再说,带着它不大好办事,万一它受伤我还得分心照顾它。嗳呀,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还是头一回把它丢进去,它肯定要闹。”

    谛听心道,他可能计较的不是这个。但见少女傻乎乎的模样,他觉得便是提点也没什么用,随它去吧。

    踩着破损的台阶,沈时想起杜衡,他变成魂魄被带到地府投胎,那他那个姐姐呢?按说他们应当是在一块的,若是她还活着倒是能问问她杜衡的事。他们那日和元平见面她正好不在,早知如此就该先在一边偷听的。

    山脚街上的人减少许多,好些铺子虽然开着,里头的掌柜小二却不见踪影。沈时觉得有点奇怪,瞧见卖烧鸡的人还在便打听几句,这才晓得很多人跑去寺庙里烧香拜佛了,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每日都去还呆上许久,听老和尚讲解经文。

    沈时和谛听对视一眼,随即在前面带路往寺庙的方向走。半路被杜芜荑拦住,沈时急着去探查寺庙的状况,不大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可杜芜荑拦着她不放。

    谛听拍拍她的肩膀道:“没事,反正也不急这一时,不妨先听听这位姑娘要说什么。”

    杜芜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带他们到茶馆里再说,沈时无奈只能跟着她进茶馆做到角落里。杜芜荑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元平把杜衡杀了,她捧着茶杯,脸色微微泛白。

    “那日我和阿衡与元平说过些话就回客栈了,没想到元平在晚上闯进来。他本是来杀我的,阿衡挡住他,被他一剑杀了。”她声音里带着颤意,猛灌了口茶,续道,“第二天,寺庙里突然香火鼎盛起来,我是道士,不能进寺庙,所以也不晓得里面到底怎么了。只是听他们说,进去的人像是着魔一般,甚至闹着要出家。”

    谛听挑眉,仔细打量着杜芜荑的神情,笑道:“出家不好么,剃去烦恼丝,斩断尘缘六根清净。姑娘对寺庙和出家是不是有什么偏见?”

    杜芜荑急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这样突然很奇怪。那间寺庙平日里没什么人去,突然之间这么多人去,定是有猫腻。何况,元平杀了阿衡,这样一个杀过人的和尚呆的寺庙,难免令人起疑。”

    沉默片刻,谛听抬手指尖敲在桌面上,不咸不淡道:“佛法深奥玄妙,修为深厚的僧人讲经,还当真能令人大彻大悟遁入空门。”见杜芜荑眸中一暗,他低笑道,“自然,姑娘后头说的也在理,那寺庙确实令人起疑。嗯,姑娘说这么多,是想让我们替你做什么事呢?”

    意图被人挑明,杜芜荑有点尴尬,但话到嘴边她不想咽回去:“我想请花姑娘帮忙去寺庙打探一下情况,若是可以,再把元平唤出来一趟。我有些话想找他问清楚。”

    听到花姑娘三个字,谛听低低笑出声,他明白沈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名,这化名取得倒是有意思。他咳了两声,正色道:“姑娘,你既晓得寺庙危险,何故还要让别人冒险。退一步说,求人办事还理直气壮,一没态度二没酬劳,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哦对,还有一桩事,你说谎骗我们,要如何算?”

    说谎二字如石子落进杜芜荑的心河,扰乱平静激起一片波澜。她努力压心头的慌乱,面上做出镇静的样子,却不晓得自己的脸色又白上几分。她想着,杜衡已死,那夜的事只有她和元平知晓,而这个面生的男子是绝对不会晓得的。

    这么想令她安定不少,她平静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公子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谛听面上仍是笑着,语气也算客气:“嗯,不相信,也不想帮忙。姑娘另请高明,千万别来纠缠我们。花姑娘是好脾气,我可不是,对烦人的姑娘家动手,我还是做得到的。”

    撂下这番威胁的话,谛听起身往外走,沈时亦跟着起身。她走过几步回头,却见杜芜荑恨恨地盯着她,察觉到她的目光一瞬间收敛起来。沈时转过身跟上谛听的脚步,念及方才的目光忍不住一阵感慨。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般莫名其妙就怨恨上与自己不熟的人。

    寺庙门口,沈时本想拉住谛听,他们本就是偷偷来探查的,这般光明正大地走进去,要怎么四处转悠。里头传出老和尚的声音,浑厚的声音和她初次见到他时的不一样。

    线香的味道飘散出来,仿佛能令人静下心来,沉浸到无边的佛法中。沈时吸了吸鼻子,一时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她记得自己没对香味这般敏感。

    ……这香有问题。

第151章 你别吹笛子了() 
寺庙里,许多人盘腿坐在蒲团上,听前头的老和尚讲经。老和尚手中拨动着念珠,声音浑厚即便在后面也能清晰地听见他说的话。地上的人目光狂热地盯着他,神情一看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这样子,应当是受到蛊惑了。

    沈时琢磨着要不要把人唤醒,谛听忽然与她密音入耳:“暂时不要打断他们。”

    谛听严肃地盯着老和尚,目光稍稍上移落在佛像上,他忍不住皱起眉。佛像身上散发出一点不祥的气息,他记得自己曾经在某个地方接触过这样的气息,像是将欲望贪念都掺杂起来的邪气。

    见到佛像上裂开一条细小的痕迹,谛听心里咯噔一下,原本无甚表情的佛像嘴角缓缓勾起。那样温和带笑的面容,无端透露出一股诡异,果然是佛像不对劲。

    他道:“动手。”

    说着,他凝起灵力想打破佛像,不承想被无形的结界拦住。佛像的笑意加深,似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谛听加大力度,却仍是被结界挡住。

    沈时思忖片刻,道:“您会吹笛子吗?”问话来得突然,谛听隔一会才反应过来摇摇头,听沈时颇为友善地提醒道,“那个,您要不先把耳朵捂住?”

    谛听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见她长叹口气手中化出一根长笛,他晓得这种笛子是湘妃竹制成的,看着是件不错的法器。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快得他捕捉不到,等沈时把笛子凑到嘴边,他才恍悟过来,可惜来不及了。

    活了这么些年,谛听头一回明白什么叫魔音穿耳,也头一回晓得,原来笛子也能发出这般刺痛人心的声音。难怪这姑娘要他捂住耳朵,是他的错,早知如此就该把自己听觉封印住。

    他捂着耳朵,见里头的人渐渐回过神。他们满脸茫然地看着周边的人,不多时,纷纷捂住耳朵站起身往外跑。谛听拍拍沈时的肩膀示意她停下来,再不止住,他觉得自己可能再也不想听人吹笛子了。

    笛声终于停下来,见佛像下的老和尚猛地吐出口血,沈时惊讶的睁大眼睛。她晓得自己吹笛子很差劲,笛声磨人的耳朵,毕竟方才她也险些承受不住,但她以为自己的笛声还不会难听到令人吐血的程度。

    稍时,老和尚又吐了口血。察觉到前头的异样,谛听迅速伸手捂住沈时的眼睛,沈时眨眨眼睛睫毛扫过他的掌心,他又往前些掌心贴上她的眼皮,低声道:“小孩子不要看。”

    ……哦。

    因着眼睛看不见,嗅觉倒是灵敏很多,沈时闻到愈发浓郁的血腥味,刺得她有点想吐。细微的声音传来,像是石块碎裂和沙尘落地的声音。待谛听移开手,沈时才见到一滩血迹,血一点点融进后头的沙堆里。

    佛像和老和尚都不见踪影,沈时反应过来,同谛听道声谢,带着谛听去寺庙的禁地。她想起杜芜荑的那个眼神,忍不住一哆嗦,问起谛听说她撒谎的事。

    谛听分出几分心神探查四周的变动,道:“她说话时心跳得快,眼神犹疑闪烁,不像是在说真话。”他停顿下,续道,“我虽不是什么厉害的神兽,但辨别真话和谎言还是能做到的。”

    沈时记起来,谛听之所以取这名字便是因为他善听人心,可辨认世间万物。她好奇道:“那个杜芜荑说什么谎言了?”

    谛听瞥了她一眼,笑道:“你和她又不熟,没必要晓得她的事,只是她这样的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见沈时认真地盯着自己,他干咳两声,道,“就破例告诉你一回。”

    杀死杜衡的不是元平,而是杜芜荑。那时她与元平争执结果不欢而散,晚上她和杜衡又去寺庙找元平,她激怒元平,在元平对她动手时将杜衡推出去。杜衡被刺了一剑,受了伤却还不至于死掉。后来杜芜荑发狠将他丢在山脚下,又补了几刀。至此时,杜衡才扯底断气。

    沈时恍悟,所以那时杜衡的魂魄会出现在山上的土地庙前,他死之前或许还有一意识,看见自己的阿姐对自己动手,受了刺激才不记得事情。可那时他的魂魄上怎么会缠着和万青叶一样的黑气,她想不明白,脑袋里的线有些理不清。

    禁地的门上没有锁,沈时握紧拳头渐渐紧张起来。上回来还是锁着的,怎么突然就没有锁,难不成有人跑进去了?她走上前,伸出手犹豫许久都不敢把门推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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