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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道姑有点愁-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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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脱去鞋子,躺在被子上,将余下的一半扯过来盖在身上。顾明夷眼皮跳个不停,虽说他什么也不会做,但和姑娘家睡一个屋子里终归不大好。他挣扎片刻,终是熬不住困意,躺在床上睡着了。

    翌日,他没有被子睡得不大好,起来才发觉唐旭已坐在桌前,瞧着脸色也不大好。她灌下杯冷水,让他快些带上包袱离开。他想想也明白,等唐家夫妇起来,她怕是走不成。

    匆忙离开唐家,顾明夷租了辆马车,那人却是认出唐旭,好奇地多问了一句。他正思忖着怎么答话,便听唐旭说了两个字:私奔。大叔笑着替他们挑了匹跑得快的马,唐旭谢过大叔,拉着顾明夷离开小镇。

    因着外头有车夫,他特意压低嗓音问:“为何要说是私奔?”

    唐旭凑到他耳边用气息说话:“你难道想被人晓得去什么地方?”她停顿会,“镇子上的人都熟识得很,唯有说私奔不让他们起疑。记得中途换辆马车,别被认识的人发现行踪。”

    顾明夷的耳朵被热气捂得发烫,他退开些,意味不明道:“你懂得倒是不少。”

    唐旭没解释,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在另一个镇子上换过马车,唐旭松了口气,待临近都城才和顾明夷说起以前的事。她说得轻缓,有意不让外面的人听到。顾明夷沉默地听着,唐家过去的事和他当延尉时经历的那些事比起来算不上,他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

    一个在宫里当花匠的祖父被扯进宫廷秘辛,害得唐家搬出都城在一个小镇子上永远回不去,还被人追杀到镇上警告。

    他等着唐旭将秘辛的事说出来,却见她指指马车外头,他瞬间了悟,不再多问。却不想听到马的嘶鸣声,而后马车加速往前。顾明夷一手抓住车窗,稳住身形。看样子是有人在追他,可他明明隐去踪迹,却还是被人发现,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

    顾明夷将包袱塞给唐旭,拽住她的手往外走,他跳上马,顺势将唐旭拉到身后。他道了句抱紧便拉住缰绳,割断马匹两侧的束缚,策马疾驰而去。他往后看过,似乎有人在追赶,手上还拿着什么。

    背后的唐旭脑袋抵在他背上,手上用力愈抱愈紧,勒得他有些难受,回到自己另一处宅子,他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宅子里有人跑出来,上前扶着顾明夷下马。瞧着他身后的姑娘,本想先将她带下来,不想瞧见她背后一支箭,忍不住啊了一声。

    直至此时,顾明夷才晓得身后的姑娘中了一箭。她的意识不大清醒,只死死抱住他的腰,他无法只能让人先去请大夫,自己掰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带她下马回房。

    好在箭不深,也没伤及要害,大夫很快将箭取出来,替唐旭清理伤口包扎好。

    大夫收拾东西,问道:“小姑娘身上还有两道伤疤,老夫给你多留几瓶药,你记得自己抹上,可淡化疤痕。”

    唐旭哑着嗓音谢过大夫,还不待她趴着歇会,有人坐在她床沿:“你身上的那两道疤痕是哪来的?”

    顾明夷的声音平静,仿佛只是纯粹对疤痕的来历感兴趣,唐旭含糊道:“很久以前被人砍伤的,顾大人,你更应该问我要什么报答,好得我救了你是不是?”

    他从善如流道:“那你想要什么?”

    四周沉寂下来,久到顾明夷以为唐旭睡着了,他方想试着唤她,便听她沉声道:“彻查案子,替唐兴泽洗清冤屈。”

    顾明夷眸子微瞠,这个名字他熟得很,正是他所查案子的源头之一。

第79章 命终有尽时() 
休息几日,唐旭肩上的伤口没什么大碍,她那日不小心睡着没把所有的事说完,趁着有空找顾明夷将上回的话说完。她救过顾明夷,是以宅子里的人对她都客气有礼,她没费多少力便找到顾明夷呆的屋子,还未推开门便听见里头传来姑娘细软无助的声音。

    难怪方才有几个姑娘看她的目光里带着点同情,她思忖片刻,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的好。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听见顾明夷的声音。

    “阿芷,别难过,你爹会没事的。”

    唐旭顿下脚步,眸子微眯,顾明夷喝醉酒抱着她时,嘴里念叨的就是这个名字。她抬手敲门,朗声道:“顾公子,我有事要说,能让我进来么?”

    她心里数到五便推开门,径直走进去坐在椅子上,做足一副不知礼数的乡野丫头模样。她存心来试探,想看看对顾明夷来说,是心上人重要还是案子重要。她笑眯眯地看着屋里的两个人,瞧见姑娘脸上明晃晃的嫌弃,也不大介意。

    稍时,顾明夷道:“你先去书房等一会,我很快就过去。”

    唐旭点头,转而出去轻轻把门带上。她拉了个婢女找到书房,抽了本志怪话本,坐在椅子上看得起劲。顾明夷走进书房时,瞧见她拿着书看得认真,让他不忍心出声打扰。他怔怔地看着,眸中的她抬起头,冲他露出抹笑容,将书合上放到一边。

    那股闲淡的气质,瞧着不像是寻常商户女子会有的,和她呆在一起心里会慢慢平静下来。他从未见过她大动肝火的样子,也有些想象不到,要如何才让她动怒。

    “顾公子,上回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多少?”她懒散地往椅背上一靠,“若不介意,我接着上回的话说。”

    唐兴泽在皇宫当花匠,因着园子打理得好,时不时有打赏,被允许留住在宫里。他妻子早逝,儿子留下子嗣后便在外经商不常回来。又一年,宫里两位妃子同时临产,一个诞下龙子,一个却是死胎。

    一个母凭子贵,一个被打入冷宫,视为污秽之物。

    同一天,唐兴泽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听到婴儿的哭啼声,起了同情心便将她带回去,托儿媳暂为照看。儿子见孩子挺健康的,同意留下,这孩子被被带回唐家抚养长大。

    唐兴泽在宫里见到婴儿的事,不知怎么传开,他被带进后宫问话,隔日便平安归来。只是他的状态不怎么好,是不是恍惚地看着角落里,露出惊恐的表情。

    几年的光景,婴儿长大些,他教孩子读书认字,摆弄花草。不想始终有人监视着唐家,宫里的人晓得孩子的长相,当即动了杀念。先是捅出龙子的血与皇帝不相容,再将唐兴泽拉上台,诬蔑他当初受人指使偷换龙子。家中所有人的性命被捏着,他自然不敢不顶罪。

    妃子平安无事,反倒更受皇帝怜惜,唐家却是最后一个长辈惨死,被迫远离都城,还被人在镇子上追杀。

    话毕,唐旭看着桌上的书沉默良久,她低笑一声:“我就是那个被捡走的婴儿,虽不知自己的生母,但父亲确实是当今都城里的那位。阿爹……唐老爷早就知晓事情是因我而起,却还是挺照顾我的,是我亏欠他们。”

    顾明夷抿着唇,看向她的肩膀,他偷偷瞧见过,除去箭伤,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即便虽年岁增长而淡化,但还看得出来当年伤得多重。唐老爷说,那是她被人砍伤倒在家门口,可他其实不相信这话。

    他问道:“你肩膀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唐旭沉吟会:“很久之前的事了,好像是被人抱着后面有人一刀砍上来,可疼了,那时我吓得都发不出声音。后来被撕开衣服,才哇哇大哭起来。”

    顾明夷忽然喉咙里一哽,说不出话,他缓了会,哑声道:“还会疼么?”

    “早就不疼了。”她一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桌上,“顾明夷,你是在同情我么?”

    ——

    午夜梦醒,顾明夷手背贴上额头,不出所料感受到一层薄汗,他呆呆地望着帐顶。在唐旭死后,他时常梦见她撑在桌上问他,你是在同情我么。

    同情么,或许更多的是心疼,她总是忍着,看着什么都不在意。

    从她到都城,不过八九个月便是天翻地覆。

    他从她那儿得到线索之后,很少去找她,倒是她时不时跑去书房找他,有时是糕点吃食,有时是香囊衣裳,她闲下来便在他的书房里看书,也不多打扰他,倒是他偶尔偷看几眼,想看看她什么时候离开。

    在陆芷来找他时,她自觉地在自己屋里刺绣。那时他只顾着高兴陆芷来找他,却没想到被扯进案子里的那位妃子也姓陆,是陆芷的表姑,案子也有陆家掺一脚。又或是他明白,却有意忽略。

    绣娘大会上,唐旭位居榜首,进宫得嘉赏。她做马车回来,告诉他若是运气好,案子很快会有结果。他不知何故,心头猛地一跳,追问之下才晓得,进宫后有人说她和在冷宫死去的那位妃子有点像。

    小半个月,宫里派人接她进宫,滴血认亲昭告天下,一切快得不可思议。顾明夷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姑娘已变成高高在上的公主。

    有她作证,又在那位妃子的住处找到证据,和当年唐兴泽在密室里受罚留下的信物,很快妃子倒台,陆家牵扯其中,被削去官职没收家产,陆家人被关进牢中听候发落。

    顾明夷急着去救陆芷,偏生唐旭时不时召他进宫,说是叙旧,也只是坐着喝茶吃糕点。她偶尔提起几句,他却不怎么想理她,烦躁地想离开。他是延尉,已动用私权没让陆家人受苦,可不能将他们放出来。

    唐旭见顾明夷很是烦躁,咬着糕点道:“你是不是想救陆芷?我可以帮你。”她把糕点咽下,喝口茶润润喉,“我带你去父皇,但要怎么说还要靠你自己。”

    顾明夷在御书房许久,咬牙用祖父留下的铜牌换陆芷的命。皇帝却出尔反尔,要唐旭答应才放人。

    “可以放人,但你要完成我三个心愿,放心不会为难你的。”

    “好。”

    唐旭的第一个心愿是他曾想送她的那支步摇,第二个心愿是让他再来一趟宫里,而第三个心愿,还未许下她便死了。

第80章 给你小木剑() 
讲这段往事,费了夷则不少时间,他方想喝口水润润喉,却发觉自己压根没把水壶带出来。他正琢磨着找借口悄悄溜进去,不想沈时忽然开口。

    她问道:“唐旭是怎么死的?”

    夷则言简意赅道:“被陆芷捅了心窝子死的。”他看着桌上的瓷娃娃,嗤笑道,“那时的陆芷已不大正常,悄悄跟着顾明夷溜进宫,用匕首杀了唐旭。顾明夷受牵连被削去官职,不许再回都城。他因为唐旭的死心生愧疚,一直在寻找让唐旭复生的法子。后来他找到我,我答应他,只要有人能把他做的瓷娃娃带在身边三个月,我便替他把人复活。”

    每一个去买瓷娃娃的人几乎都在半个月内察觉到不对劲,被娃娃吸引只想拿着它,谁敢来抢就和谁拼命。瓷娃娃被摔碎之后就没事了,一时间所有卖出去的瓷娃娃都被砸了,城里再没有人去买他做的瓷娃娃。偶尔有外来人会买他的瓷娃娃,可一旦发现异样,很快就将瓷娃娃摔碎。

    有个富贵人家,因着自己的女儿险些为瓷娃娃丧命,派人找到他的住处将所有的瓷娃娃都敲碎。此后,顾明夷变得古怪起来,他还是会在外头摆摊,放上瓷娃娃,自己拿着笔给娃娃上色,只是这些娃娃他都不卖了。

    沈时看着被布条盖住的瓷娃娃,道:“你当真能把人复活吗?”

    夷则的语气里带着分明的嘲讽:“自然不能,将死去的人复活是有违天道之事,要付出代价的。说帮他把人复活是骗他的,那时他身上的执念和怨气太重,我只能先稳住他,免得他心生魔障被妖物利用。若他失控,我还得亲自去收了他。”见沈时面露疑惑,他笑道,“我是此处的土地神,奉命守护这个镇子上的人。顾明夷若是失控,必然会危及到镇上的人。”

    说话间,木屋里忽然涌出股强劲的气流将木门掀飞,哗啦的声响接连不断。夷则看着坐在地上的老人,当即面色一变,急忙赶过去把人护住。

    沈时被突然的变动吓到,回过神瞧见瓷娃娃身上的布条已经被风吹走,那双原本乌黑的眼睛泛着丝丝红光,仿佛要活过来一般。沈时感受到娃娃身上的吸引力,还有无法忽视的邪气,她咬牙撑着不让自己去碰它。觉察到娃娃的动向,她手疾眼快地将桌上纯白的娃娃拿走,悄悄摸出袖间的发带,凝起往娃娃身上一抽。

    哗啦一声,瓷娃娃碎裂,一股黑气从破碎的里冒出,黑气凝结成一个模糊的人影,瞧着像是个姑娘。它哑声嘶吼着,作势要朝沈时扑来。

    已经很久没有碰上这种事了,沈时的心跳得有点快,半是害怕半是激动。她捏诀布下结界,方想拿点什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如今的自己修为不深厚,还没有半件法器在身。

    真是……太惨了。

    她看着被拦在结界外的黑影,偏头看向白泽,这位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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