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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道姑有点愁-第118章

小说: 道姑有点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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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的事她全然不记得,自然也不记得自己曾将邪气爆发的祁沅打到只剩一口气。白泽摸着她的脑袋,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她实情,沉默会,他叹了口气。

    白泽轻声道:“祁沅身上的邪气爆发,你突然冲出去,我拦都拦不住。所幸你将他压制住,不过灵力耗尽昏睡过去。头疼么,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

    沈时摇了摇头,察觉到胸口有什么东西传来阵阵暖意,她伸手在胸口摸到一块石头。小小的,却很温暖,散发出生机和灵气。她有些疑惑地拿起来,借着朦胧月光仔细看了会,却看不出什么门道。

    白泽道:“这是女娲石,五味子替你同青丘帝后求来的。”

    青丘帝后他略有耳闻,太子月满有个同窗唤名白璃,便是青丘帝君的儿子。传闻帝后身上有一块女娲石,能救人性命,保住魂魄和身体。大概,这么一小块女娲石是从帝后那块上分下来的。

    沈时惊讶地啊了一声,好一会才闷闷道:“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如今身体没什么大碍,还是还给帝后吧。女娲石不比其他,是世上极为难得的宝物,借用一会还好,用完得尽快还回去才是。”

    她没告诉白泽,帝后的原形便是女娲石,帝后对外宣称的原形是白狐,晓得她是女娲石的人不多,算是个秘辛。从自己的原形上分下来的,那得多疼啊。她皱着眉,将女娲石扯下来递给白泽。

    “你把它给五味子,托她去还给帝后。”

    白泽没接,抬手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道:“既然给了你就好生收着,它被分下来也无法再和原来的石头连在一起。五味子说是求来的,应当也付出过代价,等价交换,你没必要还回去。”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白泽伸手点在她唇间,“安心歇会,有事明日起来再说,别怕,我就守在这里,若是害怕便握住我的手。”

    沈时乖巧地点头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呼吸渐趋平稳。白泽的手被她握住放在被窝里,捂得暖和,令她安下心来。鼻间尽是白泽身上清淡而熟悉的气息,她吸吸鼻子,忽然睁开眼睛。

    她道:“神君,我先前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身体不受控制,往满是邪气的地方靠近。其实我很讨厌那样的气息,心里也在害怕,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死了。若是邪气入体,肯定会很疼。”

    可再害怕也无力阻止,那种失去力量任由旁人摆布的感觉才是令她最害怕的。突然就要离开,连告别的话都没说,满心的遗憾渐渐压过恐惧。她晓得那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可她的脑袋里却闪过许多东西。

    前尘往事如走马灯,闪现又旋转着往后退去。一个接一个的人唤着她的名字,最终停留在面前的是白泽的身形,他轻柔地问,还有遗憾么。沈时便开始反问自己,遗憾么。

    是啊,怎么会没有遗憾呢。世人死前大多是带着遗憾,沈时虽是神仙,却也有感情和念想,自然也会有遗憾。

    沈时想了想,笑道:“我那时候想着,嗳呀,我怎么能和神君一样,走之前也不知会一声,不辞而别是很伤人心的。那时神君突然离开,我有点懵,琢磨着可能因为我是个菜鸡,神君嫌弃我才不肯带上我的,甚至连告别的那一会时间也不肯给。可到头来,我也和神君一样了,有些难过和愧疚。”

    四周沉寂下来,沈时还没听到白泽的回话,越发觉得困倦,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将将入睡之际,她听到白泽温柔的声音:“没有嫌弃你,只是确实很危险不能将你带上。跟着我兴许会没命,所以才将你留在东华帝君。帝君他很喜欢你这个后辈,你在他那里,肯定会得他庇佑,过得很好。”

    那时沈时还在昏睡,他用入梦术在梦里与她道别。不是不辞而别,只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245章 真是对不住() 
窗外风吹过,花树摇曳发出沙沙声,似是有谁在哼唱着古老的歌谣。白泽倚着床柱也生出些困倦,他打了个哈欠,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虽是这么想,他却不自觉地阖上眼眸。

    床上的人动了几下发出点声响,白泽猛地惊醒,看向一旁的沈时。她忽然捏了下他的手,道:“神君不必守着,我没事,祁沅他们受着伤不会来打扰,神君还是早些去歇息吧。”

    白泽略一思忖道:“不妨事,过会就不困了。遑论,此处没有空余的屋子可以住,等明日再说。”

    闻言,沈时顿时精神许多:“我铃铛里似乎还存软榻和躺椅,神君将就着现在此处睡一夜。”

    说着她直起身走下床,捏诀将屋里的灯烛点燃,在铃铛里摸索片刻取出一张软榻。她琢磨着榻上睡着不舒服,便道让白泽睡床,自己睡软榻。白泽自是不同意,捏了个昏睡诀把人抱到床上,给她掖好被角。

    软榻放在离床很近的地方,一伸手就能碰到床沿。白泽叹了口气,从乾坤袋里取出两床被子,一条垫在下头一条盖身上。他摸出个枕头,脱去外袍便躺到软榻上,捏诀将烛火熄灭。

    因着方才的动静,他的睡意消散不少,脑袋里愈发清醒。他琢磨许久,给自己捏了个昏睡诀,意识顿时陷入梦境里。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想着沈时的事,梦里也是她的身影。

    她站在花海里,面上笑意盈盈,说她很快要走了,望他多保重。风袭来,卷起花瓣仿似一场花雨,她转身往远处走去,身影就在这场花雨中慢慢消失。

    白泽从梦中惊醒,偏头往床上看去,却见上头空荡荡的。他心里咯噔一下,生出种不好的预感。或许那不是梦境,而是真的发生过,只不过他一时间无法接受,才将那些事当成梦境。

    一瞬间白泽陷入深深的疑惑中,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他回过神,转身见沈时缓步朝他走来。沈时见他衣襟敞开像是刚醒来,笑着开口,一个你字出口便被白泽捏住脸颊。

    她不解道:“作甚要来捏我的脸?嗳,轻点,很疼的。”

    手碰到的皮肤温柔绵软,不是在做梦,白泽舒了口气将手松开。没和沈时提起自己方才将她当成一个梦,道:“怎的起这么早,不再多睡会。”

    沈时揉着自己脸颊,见白泽在穿衣服便自觉地转过身:“睡得多腰有点酸。对了,我方才去夷则那里转了一圈,祁沅已经醒来,不过精神不大好。等过会我再去找他问些事,神君要一道去吗?”

    白泽整顿好衣裳,罩上外袍,顺手用发带将长发束好。转身见沈时背对着自己,他唇角微勾,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沈时回头对上白泽的脸,呆愣愣的像是被吓到了。

    稍时,沈时回过神,暗暗感慨,白泽果然是和从前不大一样。在白泽还睡着的时候,她出门转转被碰见五味子,正巧说起白泽。她觉得与以前不同,虽说他这般温和令她很受用,可总觉得那里不对劲。也不是说不好,就是和以前不一样。

    可能是没再嫌弃她菜,也可能是他不再使坏心眼坑她,以前难得温柔变成常态。

    五味子问道:“那你是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白泽么,觉得以前那样的好?”沈时一琢磨,摇摇头,五味子抿嘴笑着,“既然喜欢便受着,何必考虑不对劲,左右他没对你打什么坏主意。”

    是这个道理,但她像是钻进死胡同里,偏要寻出个结果。这会歪打正着,倒是让她看出来是眼睛有变化。以前白泽看着她时,是个陌生人,等熟识些也不过是个认识的人,他的眸底清冷,极少有过一点温柔。如今却盛着温和,似平静的星湖有了波澜。

    沈时脑袋上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她讪笑着跟在白泽身旁出了屋子,好一会才犹豫道:“我有桩事不大明白,想同神君请教……”

    见白泽偏头看过来,她心里挣扎着,后头的话说出来不大合适,兴许白泽会生气。脑袋里有点混乱,她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唤她,思绪一下不受控制,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喜欢我?”

    话音落地,沈时暗觉不妙,也怪她一冲动就管不住嘴。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沈时面上有些挂不住,她估摸着这话可能是惹怒了白泽,他此时不说话是怕在忍着怒火。本来么,他好心好意来照顾她这个故友却被她这样揣测,实在不大好。

    沈时慌忙道歉:“对不住,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介意,我就是……”

    随便问问四字还未说出口,白泽突然摸摸她的脑袋,素来圆润的嗓音含着笑意,愈显动听:“嗯,我确实挺喜欢你的,不用怀疑,也没什么对不住的。还有什么想问的你尽管问,我知无不答。”

    沈时有点懵,脑袋里像是加了水的黑芝麻粉,搅动几下变成浓稠的芝麻糊,黏得她无法多思考。察觉到脑袋上有一只手在给自己顺毛,她还分出为数不多的理智,想着白泽为何喜欢摸她的脑袋。

    许久,她哆哆嗦嗦道:“真的?”听白泽回了句真的,她清醒许多,咽了咽口水,“你没骗我?”

    白泽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没骗你,也不是打坏主意图你什么。”眼前的少女还呆愣着,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喜欢你才对你这么好的,别想太多,不必有负担。”

    沈时认真地看着白泽,似乎是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假:“像师父那样喜欢我,对我好吗?”

    白泽眸中映着她的面容,言简意赅道:“嗯。”比你师父还要喜欢你,会比你师父还要对你好。

    他记得沈时的师父,那是个叫沈旭的女修士,待她确实好,也很喜欢她。虽不是同一种喜欢,可他会努力对她好,陪在她身边,极尽所能达其所愿。

    以前没有欢喜,不晓得珍惜相处的时日,以为往后总会有重逢相处的机会,殊不知造化弄人。如今被她误会成是长辈的关怀,他也不点破,将错就错护着她走过最后一程也好。终归她能看出来,他是喜欢她的。

    他没有再嫌弃她,也不想故意逗弄她,想陪着他的吉祥物。

第246章 坑祁沅一把() 
临近正午,沈时站在屋外敲了敲门,里头没有动静。她略一思忖推开门,察觉到点点邪气,不由得皱起眉头。身后白泽握住她的手,拉着她跨过门槛走进去。

    屋里,夷则趴在桌上打盹,连沈时他们进来了都不晓得。反倒是躺在床上的祁沅睁开眼睛,面色平静地看着他们,他病恹恹地靠在枕头上,瞧着脸色不大好,眼睛也不似先前见到时那般有神采。

    祁沅嗓音沙哑阴沉:“你们来作甚?看笑话,还是落井下石,抑或是趁人之危?”

    沈时看着他,在离床边三步远处停下:“之前只是想着来向你打听几桩事,既然你这么揣测我们,我觉着自然不能让你失望,偶尔趁人之危也不错,何况你以前害我险些丧命,我如今对你做些坏事应该也不过分。”

    她抬手灵气凝聚结成长剑,剑尖指向祁沅的额心。祁沅勾唇露出抹颇为嘲讽的笑,似是吃准沈时不敢动手,沈时亦回他一抹轻蔑的笑,手臂微动剑尖刺入祁沅的额心,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灵气入体和邪气相冲,疼痛感席卷全身,仿佛一寸寸筋骨被戳刺碾压。祁沅咬牙不让自己出声,额上沁出汗珠自鬓角滑落,他终是忍不住溢出一丝闷哼,喘息声愈发粗重。

    长剑未刺入太多,只是一道皮外伤,沈时握紧剑柄拔出来,伤口的血流出来顺势往下滑。丝丝黑气从伤口处飘出来凝聚成团,沈时手上加大力道,长剑哗啦碎裂,飘上前将黑气围住。

    沈时捏诀用灵力化出个小瓶子,黑气团被碎片拉扯着飞进瓷瓶里,她抬手将手里的木塞堵住瓶口,黑气不断挣扎撞着瓶子却出不来。沈时垂眸看向近乎虚脱的祁沅,若非场合不适宜,她真想坐在梨花椅上,翘着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顺道嘲讽一下他这副弱鸡样。

    她实在不喜欢祁沅,且不说将她推下悬崖,后来又在榕树下威胁她和五味子,光是他那样的神态就令她心生厌恶。

    “现下能说话了吗?”

    祁沅喘了口气,方才一阵剧痛,他险些失去意识,等黑气离体,身体忽然轻松许多。他晓得沈时是救了自己一命,有这些邪气在,过不了太久他又会又会迷失自我,再多来几回,他这条命就要折了。

    他深吸口气道:“你想问什么?”

    沈时往后些捞了张圆凳坐下,手指轻叩着桌面,随即将瓶子往桌上一放,离夷则不过一个手掌的距离。她不徐不疾道:“想问问你为何要让魔尊复活,又想找什么人。当然,我最想问的是,落得如今这个地步感觉如何。要说就说实话,我数到三,你不想说就不必开口。”

    还未开始数,祁沅嗤笑道:“我若是不说,你就要打开这个瓶子,要么我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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