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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道姑有点愁-第116章

小说: 道姑有点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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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而还有些人,求而不得便走上歪门邪路,生出魔障。”

    沈时哦了一声便沉默不语,她稍稍抬眸看向凉亭外的河流,一时间有些茫然。若是世间没有人心生妄念,那肯定会清净许多,可这样的事也只能存在于梦境和想象中,有心就会生出念想。这世间,注定不会有绝对的安宁。

    察觉的沈时情绪低落,白泽眸光瞥见一旁的琴,虽是小孩子玩闹的琴,却也能用来弹。他回弹的曲子不多,取回传承后,记忆里便有一份谱子,有人坐在矮桌前焚香弹琴。

    白泽试着拨弄几下,音调倒是没偏。琴声悠扬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沈时偏头看去,白泽垂眸认真地看向琴身,手指拨弄着琴弦。这样的曲调似乎在那里听过,在很久很久以前,她睡觉时有人在她身旁哼过这样的调子。

    沈时从铃铛里取出笛子凑到嘴边,跟上曲调手指微微抬起,笛声和着琴音飘散开来。白泽愣了愣,很快回过神,他没想到沈时也听过这样的曲调。

    琴声渐渐停歇,沈时仍在吹着笛子,曲调却和先前的不一样。轻柔缓和,像是一首哄孩子睡觉时的曲子。

    风吹过檐角,风铎轻轻晃动发出声响。白泽看着沈时,觉得自己有些移不开眼,这个姑娘很可爱,他确实很喜欢,是了,喜欢。灵台倏然清明起来,等自己看清楚,承认起来倒也不觉得羞耻或是抗拒。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好辩解的。

    不过暂时还是别告诉沈时的好,维系住现下的关系就可以了。

    一曲终了,白泽会过神,见沈时怔怔地盯着自己,他疑惑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沈时摇摇头,伸手指尖触及白泽眼角的泪痣,软声道:“我之前在当土地神的时候,有个孩子眼角下面也和神君一样有泪痣。他的原形是只白狗,瞧着很憨很可爱,但脾气不大好,动不动就朝我嚎几嗓子。不晓得神君有没有见过他,嗳,他和神君长得其实还有几分相似呢。”她停顿片刻,颇为羡慕道,“我以前就想,要是自己也能有这样的泪痣就好了,肯定很漂亮。”

    白泽任由她的手指在自己的泪痣上摩挲,笑道:“漂亮不漂亮,并不是一颗泪痣就能决定的。你的眼睛很好看,并不需要泪痣。”

    沈时略歪着脑袋,似乎是在考虑白泽的话,稍时,她道:“听闻泪痣是有人为你掉下眼泪后才留下来的,定是有人疼爱在乎,还会有人肯为你落泪的。想想还是挺羡慕的。”

    她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或许在她离开时也不会有人为她落泪。她收回手,平复好情绪,琢磨着要再带白泽去哪里逛逛。她忽的想起,白泽离开就是有要事要办,匆匆见过一面,连告别都没有便又走了,现下他却这般悠闲地陪着她,有点奇怪。

    “神君不是有很多事要做么,这样陪着我不打紧吗?”

    白泽把琴放到一边,道:“无妨,该做的其实都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他们做便可。我难得有空,好好休息才是,往后或许会很忙,就没时间再来看你了。”

    沈时呆愣愣地看着他,回过神眨眨眼睛,眉开眼笑道:“神君这般有心,着实令我感动,对了,神君还欠着我一碗人参鸡汤呢。正好有空,去五味子那里看看有没有人参,摘几段参须。”

    说着,她站起身拉着白泽往外走,语气轻快地说要托五味子带鸡回来,用参须煮鸡汤。她一时好奇,问起白泽在和她离开后的事,可惜许久没听到白泽的回话。她偷瞄着白泽的神情,见他不像是在生气。

    她抿了抿唇,感叹道:“说起来,神君每回离开时都不曾知会我一声,这回若是要离开,记得告诉我。以前陪着我很久的人,他们从来都不与我告别,想来还是有些难过的,听闻,离别时都要互赠礼物表示祝福,可惜我都没能送他们礼物。”

    白泽摸摸沈时的脑袋以作安抚,心道,他会陪着沈时,直到她消失。他轻声道:“嗯,一定会告诉你的。”

    沈时抬眸看向白泽,有点疑惑道:“神君近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以前神君不是总爱嫌弃我是个菜鸡么,还老是碰到危险就将我推出去。”她顿住脚步,睁大眼睛惊讶道,“莫不是摔坏了脑子?”

    白泽身后敲了下她的脑袋,不咸不淡道:“别胡思乱想,本君好得很。以前你确实菜得令人发指,空有灵力却不会用,本君才想着将你推出去,让你磨练一番的。你有危险时,本君不是将你拉回来的吗?”

    “可你用隔夜茶给我浇水,害我的叶子都掉光了,还把毒药倒进花盆里。”

第241章 有魔君来访() 
沈时想起这茬,不由得气愤道:“若是不晓得不能拿茶水浇花便罢了,可有谁会用毒药给花浇水的?要说你不是故意的,我都不相信。那时候我差一丢丢就死了。”

    寻思许久,白泽才想起来,当年他有意试探,是以给那盆绿植浇隔夜茶。那时差点被灌毒药,他没地方倒掉,正好花盆就在很近的地方,他便顺手把药倒进去,寻思着若那真是他的机缘,断不会轻易就死掉。未承想,那株绿植还是枯了。

    白泽干咳两声:“我那时并不晓得,毕竟你那时还是株绿植,又不会开口说话。不过确是我的不是,我尽力弥补,你想要什么当赔礼,我尽力给你找来。”

    沈时本想试探白泽的,是以故意说他脑子摔坏,看他会不会生气,委实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可想到以前被人故意浇隔夜茶和毒药,她还是很生气的。虽则生气,她也不想要什么补偿,只想把白泽坑她的都坑回去。

    她道:“那神君变成植物,我也给你浇几个月的隔夜茶,还要放在外面暴晒受寒。唔,毒药就免了,要是你扛不住而陨落,就是我的罪过了。”停顿下,她面上笑容灿烂,“你瞧,我还是很厚道的对不对?都没说给你封印灵力和修为,只是回味一下我当年的感受,连毒药都没用。换做旁人,指不定做得比我更过分呢。”

    白泽挑眉,不置可否:“换做旁人,你以为我会给这样的机会?晓得外面的神仙都是怎么说我的么,以前是不近人情,嘴上不饶人,后来是残忍凶狠肆意杀戮,枉为神兽。”

    哦,这是在偷偷威胁她。

    沈时撇撇嘴:“神君真没诚意,总是喜欢来唬我。”

    白泽笑而不语,若是沈时换个别的,譬如寻他要个礼物,他肯定会答应,将为数不多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怎么想都划不来。不过方才的话倒是没唬她,外头的那些神仙确实说他残忍凶狠,恨不能将什么恶劣的词都放在他身上,让他成为被人喊打喊杀的凶兽。

    说起来,他也就是把他们的人打成重伤,没取他们的性命又没让他们魂飞魄散,至少肆意杀戮这四个字和他搭不上边。本来么,各事其主,立场不同利益相争,受伤是难免的,他也受过不少的伤。

    还未靠近五味子的屋子,沈时忽然察觉到异样的气息,她顿住脚步,稍稍上前将白泽挡在身后。这样的气息是她极为不喜的,在凡间当土地神时也感受过很多回。

    是魔尊留下的邪气。

    此处明明是五味子的地盘,灵气充裕,怎么都不该有那样的邪气。她微蹙着眉,掩去气息缓步靠近,调动周身灵力,若是有人出来她便能迅速出手。房门吱呀一声开出条缝隙,而后缓缓打开。

    沈时瞧见门里头那身墨黑的衣袍,手上凝起灵力,没多想便甩出去,足尖点地身子往前飞去,手中灵力凝聚化成一柄长剑。她抬手把剑一横,架在男子的脖子上。

    “等等,我不是……”

    话未说完,长剑又贴近些,将将抵着他脖颈上的皮肤,再近一分剑刃便会划破他的脖颈渗出血迹。他连口水也不敢咽,生怕一动就会被划伤,弄不好眼前的人还会动手。他可不想被人一剑封喉,死在这种地方。

    沈时盯着他的脸打量片刻,虽说他满脸胡茬模样十分邋遢,她还是勉强认出这张脸是她以前见过的:“夷则?”

    夷则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两步,抚着胸口道:“是我,你把剑收一收,瞧着怪吓人的。我上了年纪心脏不好,受不得这么大的刺激。别这么看我,都是真的,我近来特别不经吓。”

    沈时收起长剑狐疑地看着他,半晌,啧啧感叹道:“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还跑来神族的地盘?难不成祁沅真把魔界毁了,你无家可归才来这里求助的?”

    夷则挠着脑袋,惆怅道:“说来话长,你们先进来歇会。”

    还不等沈时踏出一步,白泽蓦地拉住她的手。沈时抬眸看向他,见他神情严肃回握住他的手,眸中盛着些许笑意。听到白泽与她密音入耳,道是祁沅在里面。她眨眨眼睛,有点压不住嘴角的笑意。

    白泽嗓音低沉含着几分冷意:“祁沅在里面,他身上沾染了邪气。我们若是贸然进去,只怕会变成他的盘中餐。魔君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若真有诚意,不妨移步他处谈谈。”

    若是换个人在里头白泽未必会这般警惕,但魔君祁沅不比其他人,他将魔尊的秘宝和传承都拿到手,有实力有野心。这样一个魔君,比夷则危险许多。哪怕他是受着伤,白泽也不想就这样让沈时进去,保不准祁沅就会对沈时动手。

    回眸看了眼屋里的人,夷则随即点头跨过门槛,合上房门往外走,带着沈时和白泽到一处石桌前。此处离方才的屋子不远,若里面有什么动静,他也能尽快赶过去。

    他清了清嗓子,道:“这事得从我拿到秘宝开始说,那会我破开重重阵法实属不易,浪费许多力气才跑出来。打开匣子却是个赝品,后来晓得,那是祁沅故意设的圈套。”

    夷则修养些时日,又去别处找秘宝,好不容易才破开阵法找到真品。不料祁沅来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带着人手过来抢夺秘宝。夷则的人扛不住,折了大半人马才逃回自己的宫殿,他亦身受重伤。原本想拿回秘宝就将它销毁,但受了伤,他也不敢多碰那个秘宝。虽有匣子封住邪气,但万一它跑出来就麻烦了。

    魔尊留下的传承和秘宝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夷则很早以前就晓得,本打算把两样东西拿到手后就彻底毁掉。夷则的爹虽不是魔君,若是那时没有银印成为魔尊,他妥妥地就是魔君了。可惜事不遂人愿,他只得在魔尊手下办事,借此慢慢积攒人脉。魔尊陨落,他有望成为魔君,不承想在此关头丢了性命。

    夷则那时尚且年幼,实力不够又没人帮他,加之魔尊陨落魔界大乱。他只能一路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才爬到魔君的位置,只占到一半的魔界,另一半落在祁沅手上。

第242章 魔君的斗争() 
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夷则很清楚这个道理,也做好准备和祁沅对上。他不清楚祁沅的背景,直觉得这是个很厉害的人。他派人去查也没查出多少他的底细,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莫非他身上有魔气,他险些以为那是别族派来的细作。

    祁沅的实力毋庸置疑是在他之上,可祁沅行事怪异,夷则不晓得他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祁沅似乎也是在找魔尊的传承和秘宝,却不知他到底是想用来做什么。夷则是打算将它销毁,可旁人或许就不是打这个主意,想利用传承和秘宝的人不在少数。兴许,祁沅也是那些人中的一个。

    万万没想到,祁沅会突然来找他,道是一起去找魔尊的秘宝,与其他们窝里斗,不如先把东西找出来。传承和秘宝都是有阵法封印的,谁能破解就归谁。魔界纷争这么久,若是他们二人能合作,魔界的纷争能尽早结束,魔族也能尽快休养生息。

    夷则觉得这算是个好法子,若是都是祁沅找到的,他也可以在抢过来,反之亦如此。两人互相提防算计,合作只是为了增加人手减少搜找的时间,什么谁找到就归谁不过是句谎言。祁沅是来骗他的,夷则也只是佯装被骗,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对方不是什么好人。

    封印传承的地方是夷则找到的,可祁沅却推开他闯进阵法里,带着一身伤走出来。夷则本想趁此机会抢回来,奈何祁沅一出来就倒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木匣子不松开,仿佛手里握住的是自己的性命。

    外头还有好些人在,夷则顾及祁沅的人手,也不想这时候动手坏了自己的声誉,平白给祁沅铺路。他只得把人抱回去,送进魔宫好生休养,他借着照顾祁沅的名头,想找机会把他手里的木匣子抢过来。

    可惜祁沅戒备心强,明明都昏睡过去了,还是不肯松开手。夷则用力想掰开他的手指,但怎么也不管用,他又试过好几回,终于放弃。反正等祁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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