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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江湖尘事-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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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客栈前面的餐馆,伏缨和李觅踪正在大吃大喝,看到朱雀到这时才来,忍不住埋怨:“你洗个破澡怎么洗了这么久?”

    朱雀坐下来刚要吃,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说道:“你们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伏缨和李觅踪两人都不知他在发什么神经,没有搭理他,朱雀一边走一边想到,能有机会给自己下毒的只可能是店伙计,自己刚才的那番经历是真是假,只要找伙计一问便知。

    但他左找右找,都没有找到这店伙计的踪影,他找到掌柜的,掌柜的带他来到伙计住的房间,这是在楼梯下的一间极窄的小屋子,那位给朱雀倒洗澡水的伙计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掌柜的一角踢在他屁股上,才将他唤醒,掌柜的怒道:“大家都忙里忙外的,你倒好,跑到这里来睡觉了!”

    这名伙计挠了挠头皮,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朱雀一见此人便知道,这不是给自己兑洗澡水的那人,虽然看起来有些相似,但绝不是同一人,朱雀问道:“店里还有没有其他伙计?”

    掌柜地说道:“还有一名老头,一位老婆子。”

    看来这三人都不是,朱雀反而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冒充客栈伙计给自己下毒一事是确有其事,并非自己做梦。

    看着掌柜的还在臭骂伙计,朱雀摸出一锭银子交给掌柜的:“不要责罚他了,年轻人贪睡也是正常,对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这名伙计爬起身来,朱雀看到他连衣服都没脱,他说道:“我恐怕是见了鬼了,明明刚才我还在柴房忙活,怎么一转眼我就到了这里?脑袋到现在还有些懵。”

    朱雀更明白了这伙计的遭遇,定然是有人冒充他,又怕被发现,所以将他打晕后藏在这里。

    回到餐馆,伏缨和李觅踪已经吃得饭饱酒足,正一边剔牙一边喝茶,见到朱雀过来,伏缨说道:“看你满面春光的样子,是不是走了桃花运?你可别做什么对不起嫂子的事。”

    朱雀笑骂了两句,又喊小二点菜,他心中所想的,倒还真是魏青青。

第619章 事有蹊跷() 
饭后回到客栈房间,朱雀将见到魏青青一事告诉给了伏缨,却没有告诉李觅踪,伏缨问道:“当时你怎么不拦着她?有许多咱们不清楚的事,都只能他来告诉咱们,你这……”

    朱雀说道:“我刚见她的时候是在洗澡,而且也不知道她就是魏青青。”

    伏缨:“你后来猜到了她的身份,不也没拦下她么?”

    朱雀怒道:“我当时赤条条的蹲在木桶里,总不能光着屁股去追她吧,这让别人看到了得怎么看我?”

    伏缨想想也觉得好笑:“算你说得有理,这么说来,你是答应她去找她儿子了?她什么都没告诉你,甚至她儿子怎么丢的都没说,天下这么大,你又不知道她儿子长什么样子,怎么找?”

    朱雀说道:“无论如何,她都算救了我一命,答应了她的事总要做到,而且她说了长乐坊这个地方,咱们总能从那里找到一点端倪。”

    伏缨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你不觉得此事挺蹊跷的么?这魏青青人过来,随手就解了你的毒,而且还知道毒药的名字叫七星散,由七种毒药做成,她什么都知道,你就不怀疑这毒药本就是她自己下的么?她师从黎一白,黎一白本身就是个杀人高手,给你洗澡水里加点毒药,岂非正是她的拿手好戏?她这么白白的卖你一个人情,就是屁颠屁颠地去帮她办事,这种划算的事,我伏缨也是大把大把有的卖。”

    朱雀说道:“无论是不是她下的毒,她总算是救我一命的人,就算是她下的毒又如何,若非她是可怜之人,何必花这么大的代价来找我?”

    伏缨说道:“为何你单单跟我说起此事,你不打算告诉李觅踪么?”

    朱雀点了点头:“他是吃官家饭的,和咱们行事不同,很难能让他为了什么江湖道义行事,一是没必要告诉他,二来我怕横插一手,帮不上咱们的忙,还会给让原本简单的事横生枝节,于他于我都没有好处。”

    伏缨说道:“可是你却把这棘手的问题转嫁给了我,这是否算是杀熟呢?”

    朱雀笑骂:“杀你奶奶的熟,咱们来看看这让人头大的事牵连了多少人。”

    伏缨说道:“不仅是人,还有马。”

    朱雀点了点头:“十多年前,魏府的小姐魏青青想要习武,魏长岭请来黎一白,黎一白教了魏青青武功,或者还教了他一些杀人的技巧,几年以后,黎一白离开魏府,却又被十二煞逼入伙不得,受伤来到魏府,为魏府带来了祸患,魏青青为了魏府和黎一白的安危,被迫加入十二煞,七八年前,魏长岭被贬,魏青青被贬为官妓,来到京城教坊司,却又和朱人凤及铁占斌两人生情,她怀了铁占斌的孩子,却跟朱人凤私奔,铁占斌对魏青青不能忘情,从京城出来寻找魏青青,后来铁占斌化名铁梨枪也加入十二煞,其后朱人凤身死,魏青青化名绣绣进入莺歌坊,不知目的为何,杨耀宗为此买下莺歌坊,却又被晋王爷逼迫送入王府,绣绣假死离去,铁占斌被定如杀死,定如临死前告诉咱们十二煞的主人是孟德昭,晋王府三公子为了治病而和云鹤道长相识,被云鹤道长推荐他去找扁鹊遗书,同时云鹤道长的师兄云鸾道长为此化身侍卫进入王府,并伺机在天龙山石窟密道夺走了《荆门秘术》,而在天龙山石窟前,也少不了十二煞杀手们的参与,于此同时,各地好马名马接连失踪,而据定如所言,这些马又和孟德昭有牵连,马儿却不是孟德昭要的,而是一位神秘人物,此人要马的目的多半就是为了修炼阿鲁台当年遗留下来的从马儿身子里汲取内力的法门,咱们为了追踪是谁在找马儿,结果又遇到了魏青青,你看是不是这样?“

    伏缨听得目瞪口呆:“难得你能将这件错综复杂的事情理得这么清楚,的确,咱们所知的就是如此。”

    朱雀问道:“那,咱们所不知道的呢?”

    伏缨说道:“咱们不知道的是孟德昭是不是十二煞的主人,还有,这些马到底都是谁要的,为何又能委托到孟德昭来帮他寻马,以及,魏青青的儿子的下落。”

    朱雀说道:“不错,不过这只是表面的,十二煞的杀手无所不在,几乎牵连到了所有的事,问题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何他们能够参与到所有的事当中?”

    伏缨问道:“看你这么说,难道你有了什么想法?”

    朱雀说道:“我在想,如果孟德昭不是十二煞的主人,那么一切就能明白了。”

    伏缨一脸不解,问道:“什么意思?为何孟德昭不是十二煞的主人就能明白?我反而觉得更糊涂了。”

    朱雀说道:“如果孟德昭不是十二煞的主人,而是夺马之案的幕后黑手,同时也是从阿鲁台的后人那里得来修炼内力法门之人,那么一切就全都说得通了。”

    伏缨问道:“有什么证据么?”

    朱雀说道:“说来说去,都和魏青青脱不了关系,我想十二煞的主人早就找到了魏青青,此后魏青青不敢不听他的话,只看马儿送到保定府,而魏青青正好出现在保定府,就知道他们之间绝不可能没有关系。”

    伏缨问道:“还有呢?”

    朱雀说道:“还有,就是我被人在洗澡水中下毒,魏青青正好能够赶到帮我解毒,并非是也因为毒是魏青青下的,而是魏青青知道想杀我之人会用什么办法,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相互之间也知道他们的杀人技巧。”

    伏缨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相信魏青青是给你下毒的那人,好吧,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朱雀说道:“你说的也不错,就是要找到魏青青的儿子,咱们一点头绪都没有,还得要找到魏青青才行,下一步,咱们要去长乐坊一趟。”

    伏缨说道:“我看咱们还是需要低调一点才行,明日不还要去见皮货党么?”

    朱雀说道:“要做的事太多,还要暗中地方他们会对咱们下手,特别是你我,今日他们对我下毒手不得,我看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帮人都是杀人的高手,杀人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因此咱们两人此后行动必须要在一起,别让他们再寻到机会。”

    伏缨说道:“这么说来,李觅踪岂非也是同样危险?”

    朱雀想起李觅踪在酒楼中曾遭飞刀门乐正泰的暗杀,他点了点头:“所以有些事不让他知道,他反而更安全些。”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如何应对杀手的策略,比如他们吃的饭菜也都要小心,睡觉前检查一下床铺,有没有毒针或者毒物一类,睡觉之前要关好门窗,防止在睡梦中被人杀死等等。

    说到后来,伏缨有些生气:“这么小心翼翼地活着真是窝囊,我看干脆咱们不如假装被他们害了,引他们出来,和他们正面较量一下,咱们两人行走江湖,何曾这么怕死过?”

    朱雀说道:“留着有用之身才能去做有用之事,若是赌气行事,只会自乱阵脚,从而落入隐藏在黑暗中人的算计当中,你年纪也不轻了,做事多思量些,少点冲动,说不定和唐轩儿的争吵也能少些。”

    伏缨经他提醒,一瞬间想起了家中的娇妻,终于没再坚持,两人回到自己房间休息了。

第620章 皮货商人() 
能成为行商的人,大都是极为凶悍之人,这些人的武功未必有多高,但胆子绝对比常人要高得多,行商来往各地,比之走镖之人所能遇到的风险更大。

    最凶狠的行商有三类,一类是贩私盐的盐商,盐铁一类暴利的行当都有官府把握,可是还有一些人不堪贫困,铤而走险,从官府中抢夺生意,贩私盐的利润虽然高,可罪名也是极大,他们既然敢于贩卖私盐,早就本着将脑袋别再裤腰上做事的打算,结党成派,形成让人头疼不已的盐帮,所以贩私盐的都非常凶狠,见到官兵捉拿,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而是拼命反抗,以至于连官府众人轻易都不会对付他们,而是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

    二类是长白山的采参客,大抵和当年的捕蛇者相似,就算他们冒着寂寞和危险,采到了有年岁的老人参,从长白山千里迢迢贩卖到中原,中间不知会受到多少劫匪的觊觎,和贩卖私盐的盐帮不同,采参客大多是独来独往,所以他们的疑心更重,路上遇到多看他们几眼的人,说不定都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第三类就是来往中土和鞑靼之地的皮货商,朝廷严禁两地通商,皮货商也是在贩卖皮货等物的千里迢迢中,通过了官府的盘查,盗贼的掠夺,才能安然将货物从鞑靼人的地方带回繁华的京城附近,皮货商的既不同于盐商的成群结队,也不同于采参客的独来独往,而是一帮十分亲信之人才能相互结伴而行,怕的是辛辛苦苦将皮货拉到了中原,同行之人见财起意,杀死同伴,所以至亲者,不能同行。

    在鞑靼人的眼中,将银钱之物看得甚轻,而将器物看得甚重,一副上好的马鞍能够换到一匹好马或者一捆毛皮,甚至一口双耳铁锅,也能换的不少皮货,因此皮货商通常在内地购买了这些器物,然后再去鞑靼人那里换取皮货,来回一趟,十倍之利,也就是说,准备好一百两银子的本钱,跑一趟能赚回一千两银子。

    但这毕竟也是倒头舔血的买卖,一些皮货商倒腾几次后发了大财,便不再去冒险,转而蛊惑他人去做,他们在京城附近盘下铺子,成为坐商,因为做的还是皮货的买卖,所以他们依然称自己为皮货商,皮货商为了应付官府的查封,只能不断贿赂官府,结交帮派,逐渐的,他们为了减少成本而聚在一起,从而形成了如今的皮货党。

    皮货党说是保定府最大的地头蛇,一点也不为过,朱雀分析那阿鲁台的练功邪法,就是通过这些皮货行商传过来的,普通习武之人就算是知道这种练功的法门,也是难以去炼,因为没有能力去找来这么多好马,江湖好汉,向往横刀立马的霸气,而马儿又是他们驰骋江湖的伴侣,普通江湖中人对马的爱护甚于亲人,好不容易得来一匹好马,又怎会舍得拿来练功呢?

    所以这靠马练功之人,定然不是普通人,至于是不是皮货党的头目,还不好说。

    李觅踪在此地查过几次案,和皮货党中的一些人关系很熟,他带着朱雀和伏缨两人来到一家皮货行,这家并不大的铺子里堆满了皮货,偿若有人问起这些皮货都是从何而来,这些人定然会说从中原的猎户那里收购而来,实则这些皮货都是皮货行商用命换来的,而且大多都被京里的达官贵人给订了。

    看守铺子的伙计并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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