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纪-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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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我夺得了鬼尊之位。”
曲泽笙的话语不悲不喜,在陈述一个他人的故事尽量说的客观委婉且有条不紊。
可是这个故事,单单听来,是那种多情女子负心汉的桥段,细细品味,其中的艰难心酸也是可见一斑。
当年那个爱上凤王爷的女子,该是如何的绝望过,流光心想。
“这么说,尊上这个职位不是历来如此的”流光并不明白曲泽笙的想要表达凤无缺伤情的心境,她听来不过是一段爱恨情仇人难别离。
而梵音竟然是前鬼尊女儿的名字。
“是的,也是因为她的事情,凤王爷到现在都是只身一人。不负苍生终究负卿。”曲泽笙的内心或许怀有深深地愧疚,所以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眸中满满的不忍心。
而至于前鬼尊为什么会被曲泽笙败下去,他并没有说,流光也没有问。
“尊上把这件事情和奴婢说可是有什么深意?”
流光自然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尊上这么尊贵的人,和自己说这个事情,不会只因为想要自己听一个故事。
或者传话,或者有其他的目的。
“没什么,只是这件事情压在心头很久,恰巧你又穿了梵音的故衣,本尊只是想起了一段前尘往事,想找个人倾诉下。”
曲泽笙有些伤情的坐到了座位上,他洒脱颓废的背后,是淡淡的哀伤。
流光看上去,心中隐隐作痛。一个人,要有多么的强大,才可以坦然面对四海八荒的沧海桑田。
“那么凤王爷看到奴婢穿那件舞衣的时候,怎么没有任何错愕的表情呢。”
流光不懂得便在这里,既然是梵音心上之人,如何会对梵音的记忆如此寡淡无味。
“凤王爷当年为了助本尊夺得鬼界,斩断情丝,一杯浊酒忘情根,此生无爱亦无恨,凤王爷这一生已经没有情缘了。所以他不会有任何的感触”曲泽笙似乎说到了一件极其悠远的记忆,在他记忆的深处有些东西还是不能够抹去。
“尊上,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对凤王爷心存歉疚。”流光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曲泽笙。
曲泽笙的眸子中写满了忧郁,流光不懂。
不过凤无缺心中和曲泽笙的距离,曲泽笙明白。他和他,曾经的生死兄弟,只怕难逃缘来缘去的结局。
“所以,本尊想把你从连妃的身边要来,以后你就做本尊的值禄女官。”曲泽笙轻轻戳了一杯水酒。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可他看着流光的眸子却是真挚深沉。
“尊上,奴婢是连妃娘娘的人,这件事情还需要回禀连妃娘娘”
第162章 值禄女官()
什么是值禄女官,就是在秋水长天奉茶研墨,偶尔草拟文书的那类官职。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书记官,至于流光,曲泽笙原本没有打算她能有什么作用,不过能够泡出玫瑰露的人想来也是个机灵的。
放在自己身边研墨奉茶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的主义打定之后,便对她说了出来。
“本尊已经派人递过话了。你尽管前来就职便可。”
曲泽笙懒懒的说道,或许在他的心里,流光的容貌便是她的优势,与生俱来的自卑,还有对那件舞衣的巧合,都恰到好处的信赖。
他或许是出于私心,凤无缺要流光的时候,他用连妃的人推脱了,如今自己留在身边,也是不错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流光,他在最初遇见的时候,便觉得与众不同,相处下来,还真的发现这个丫头是个温柔敦厚的女子。
鸾飞殿,这一晚金碧辉煌,彻夜灯火。
秋冥宫的灯火这一晚也是璀璨异常,只因为迎娶的哪位是仙族的柔嘉公主,她应该有的待遇和排场,曲泽笙一样都不会少了她的。
连如霜已经脱下了那件羽裳。一头的珠翠刚刚脱下。
这件羽裳,或许今后自己都不会穿了,连如霜恨恨的看了一眼,侍从便明白了,将这件羽裳扔进了炭盆之中。
熊熊烈火燃起,她心中的恨意也被烈火燃烧的旺盛异常。
如果说,之前尊上的心中始终住着一个坟,那么今天这件羽裳,便是坟里那人给自己最好的葬礼。
这件耻辱,她会深深地铭记,无论别人怎么看,或许在别人看来,不过是梨花开处的一种记忆。
突然听闻尊上身边的牛头来了,以为尊上转了心性,遂喜盈盈的迎到了前厅。
牛头和连如霜见过礼,因着连如霜今日的舞蹈没有遂意,心中郁郁不畅快,就算是没有今天的事情,他也是很晚入睡的。
是以深夜还没有睡去,她知道尊上不会邀他人侍寝,可她不知道的却是流光在自己身边的主义是错还是对。
她越来越摸不透尊上的行为了,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性,可是眼下,更加担心的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牛头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来人看茶”连如霜眉眼含笑,牛头这个家伙不知道尊上从什么地方带来的,总之一出现就是独宠的尊荣,可以自由的出入秋水长天。
而自己,虽然是尊上的宠妃,却没有接近秋水长天的特权。
“娘娘,切勿忙活了,老牛有尊上口谕,传完就走,那边还等着信呢”牛头眨了眨一双硕大的眼睛,异常的灵动。
“可不是,我都忙忘了”连如霜跪了下来,接听鬼尊的口谕。
她以为,这一切终于在这一天有了转机,却不料这一天迎来的却是晴天霹雳。
“娘娘,尊上有旨,流光姑娘服侍娘娘有功,以后就留在秋水长天伴驾做女官了。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牛头眉飞色舞的说着,滴流着一双大眼睛。它的容貌当真是不敢恭维,不过他的模样还是极其可爱的,如果看的习惯的话,还是很俊俏的一张牛脸。
牛头自然是愿意流光留下来和自己做伴的,至于连如霜,她高兴不高兴是她自己的事情。
这个秋冥宫,连妃已经横行这么多年了,如今尊上的心气落在了仙族哪位的身上,至于连妃这道黄花菜,不凉透也差不多了。
“本宫知道了,赏。还望牛头使在尊上面前美言”
连如霜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但是她打赏出来的金银可是实打实的妥帖。原是秋冥宫大小侍从都愿意来连妃这里传话。
她自然是知道牛头是不能够得罪的。因为秋水长天可以自由出入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牛头使,一个是把自己走丢了的小汤圆,至于现在,会不会多出来一个流光女官,显而易见的事情。
牛头退了出去,心下甚是欢喜。这件事情办妥了,今天晚上,大概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至少尊上不会再找自己。
这一晚上,连如霜觉得自己输了所有,自己处心积虑爱护的男人,就这样被自己给输掉了。
“雯曦,如果你在,或许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连如霜略微皱眉,凝视着脚踝上那颗小铃铛。
她的纤纤玉指,不停地拨弄着脚踝上那枚精致异常的小铃铛。
“娘娘,你在想我,我随时都在。”雯曦如同一缕青烟出现在连如霜的床榻前。
“雯曦,你会不会怪本宫当初把你锁在铃铛内的处罚,本宫惩罚你,多是因为你日渐骄纵了性子,所以本宫要把你锁在铃铛内修心养性,当日介也是因为了流光,本宫以你有异心为名,迁怒与你,实则保护你不与流光冲突,可是尊上要走的那个女子却是流光……她都那副模样了,不知道尊上看上她哪里了?”
连如霜的眸子异常的神伤,很久不见,她反倒变成了眼前的落魄的模样,完全不似昔日那个骄傲异常的连妃。
那个神采飞扬,顾盼生辉的女子,这个时候,竟然变成了一个为情所伤的女人。如何能够不然雯曦心疼。
“娘娘,你想不要伤心,奴婢永远是娘娘的奴婢,娘娘如何对待奴婢是娘娘的情分,奴婢如何不离不弃,是奴婢的本分。”雯曦轻轻地说着,靠着连如霜床边的座位坐下,连如霜轻轻地靠在了雯曦的肩膀上。
主仆二人就这样静悄悄的说着话,谁也不提当日的误解和纠葛,眼下二人同仇敌忾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流光。
如果不是她,自己不会被连妃生疑,可是雯曦却想不透另一层,如果不是流光,自己也看不透连妃的薄情。
这段时间的她,一直被连如霜禁锢在脚踝的铃铛上,时时刻刻承受着铃铛扰乱心神的困扰,而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的是非对错,只有最后的念头萦绕在自己的心头——忠于主人连妃
而这份恨,已经让她逐渐的迷失了自己的本心,慢慢的不在相信自己曾经树立起来的价值体系。
第163章 奴婢不会()
“雯曦,本宫之前错待了你。”
连如霜将自己的手,附在了雯曦的手上,雯曦的眼泪激动的落了下来。
很多时候人和人的厚待,并不是你许诺我过富贵荣华,我还你锦绣天下。而是你在最初的岁月,选择了信任我,并且义无反顾的走了下去。
雯曦便是这样的人,连如霜的一个眼神,便足以让她全力以赴。
“娘娘,快不要这么说,雯曦只是本分这奴婢的身份。娘娘永远是奴婢的主心骨。只是娘娘,当下,你要先睡下,明日,尊上就要迎娶仙族的哪位,娘娘无论在风头上还是气势上都不能够输了。”
雯曦的眸子含着热泪,在她看来,奴婢这个身份,已经是最底层的,任何人都可以随意的欺负自己,只有自己的主人,对自己不离不弃。
他心中只有这样的一个想法,再也不能够想到了别的。连妃的指引,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一般。
“仙族哪位……凭她是什么,秋冥宫还翻不了天,只要有本宫在,只要有尊上的恩宠在。”
连如霜浅浅的合上了眸子。攥着雯曦的手。他可以放弃此生的富贵荣华,却放不下自己因为那一人而倾尽的天下。
那个人就是曲泽笙,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轻易放手,也不会轻言认输。
或许在这个时候,雯曦在身边的时候,连如霜才发现,自己还不至于完全的翻船。
次日早上,秋冥宫还在一片雾气之中。所有的人都还沉浸在美梦中,秋水长天的灯火便已经开始通明。
流光端着茶碗往秋水长天走去。牛头端着曲泽笙的吉服,这一日是他大婚的日子。
“流光姐姐……这么早”牛头一早便开始端着曲泽笙的衣服朝着秋水长天的方向走去。恰遇打算给曲泽笙送水浣洗的流光款款而来。
牛头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悦耳,流光对着牛头浅笑,二人互相见了一回礼。
“牛头,是你啊,我是你姐姐呀……”流光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年龄了,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姐姐。
不过随便吧,不过是个称谓,大不了自己,也小不了他,随便牛头高兴怎么叫都行,只要不骂人就可以哈。
“是啊是啊,姐姐……好巧呀……我来给尊上送吉服”牛头提溜着一双大眼睛,很是可爱。
他每次和人说话的时候,总是闪烁着一双硕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显得特别的诚心敬意。
“尊上,我们可以进来了吗?”说话间二人到了秋水长天的门口,寝殿中黑漆漆的,尊上想来还是没有起。是以牛头轻轻的扣了几下门,省的自己直愣愣的闯进去触了尊上的眉头,没来由的找了顿骂就不划算了。
“不可以,本尊在睡觉”曲泽笙说话的声音听上去睡眼惺忪,但是显然已经醒来了。
从他戏谑的口吻中可以听到一丝玩笑的味道,就是他在刻意掩饰这件事情——他已经醒了,只是并不想起来而已。
“不管,我们闯进去了”牛头显然是不想要与曲泽笙继续妥协下去,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套路,所以她知道怎么应对这个时候的曲泽笙。
牛头并没有因为曲泽笙的拒绝而放慢了脚步,而是直愣愣的和流光出现在曲泽笙的寝殿之中。曲泽笙正上身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服,惊愕的看着牛头,还有低着脑袋的流光。
“尊上,你竟然不穿衣服……”牛头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尴尬,再看曲泽笙,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她甚至认为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认识了牛头这个家伙。
曲泽笙情急之下想要遮挡自己裸露的躯体,却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可以遮挡的,只好拿着帷幔略微遮拦下。
“……”流光低下了眼眸,他胸口左侧的位置,有一道狭长的伤疤,应该是利器所伤。那道疤痕结了一个蜈蚣一样的痂,看上去有些可怕。
不过也是这道疤痕,陈述着曾经的曲泽笙经历了如何不同凡响的经历。曾经这道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