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帝国与文明-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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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山东、部分河北、部分江苏和大半河南被拿下来这也是堪比战国时齐国的地盘了!
加上背林大海,有一面漫长的边境不需要太多防守的优势。
在这明末一片烽烟之中岂不又是一片坚固的根基?
最不济,像吴国那般后继无人只要自己这边别是太弱,各有胜负,加上外面流贼、满清的牵制
在这数省之地偏安一隅的维持几十年也是可以的?
更何况唐业对于自己还是有自信的。
别说还有一个只会越来越强的帝国系统,就是光凭自己作为未来人的远见和许多知识在这个时代不说争霸至少混个富家翁当当还是没问题的?
击退早期来犯的敌人当然还只是这“效吴背水”战略的第一个步骤。想要真的达成这份战略设想,与大明、以及后起之秀的流民义军形成三国鼎立之势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其中需要经历的考验不计其数。
而在这些考验的间歇之中,便是全力发展的最好时机。
在击退蔡姓老者这一支白莲的进攻后,虽然山中村庄的消息很快随着退出大山的白莲军而传递到了其他白莲教甚至附近村民、山贼土匪的耳中。
但这座能击退白莲军的村庄,寻常山贼土匪又怎么会百里迢迢的跑来找不自在?
明军此时龟缩于各大县城之中,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一座身份不明但至少没竖起反旗的村庄?
更何况此时村庄中有大量夷人的情况也已经散播开来。唐业有没有打出那扎眼的一看就知道是“邪教”的天父教的名义对于一个元在深山的夷人村落,虽然山东各方势力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谁也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因为一点好奇心而损失兵力了。
于是,外面白莲教与明军越打越激烈,而仅仅与外界相隔几座小山的村庄却是难得的置身事外,好不自在!
当然了
任谁都明白,这种安定也只是暂时的情况——无论外面是谁到出手来都会收拾收拾这个奇怪的村落。
事实上,若不是这里地理位置十分偏僻,附近没有什么大的县城,又得走山路的话很可能早有哪支大队的白莲军或者明军前来打秋风了!
可对于唐业等人来说,不管外面有多少明军或者白莲教的高层暗自记下了这处村庄,不一定哪天便想要来打打秋风但至少目前,这里还是安宁的!
而这,对于刚刚形成一点规模的村庄来说,正是最宝贵的初期发展时间!
在这段时间内,在唐业主要jing力放在对于自身的锻炼上的同时,村庄的发展自然也没有落下。
事实上,村庄的发展中他并不需要花费太多jing力。
庄士敦、张雷、老头甚至是蒙一、希腊小光头和新召唤出的张学宁都在不断的适应着现在的角sè,不断为村庄的发展建设贡献着各自的力量。
在将村庄的主要管理权利交给几名召唤人物设计之后,村庄后续的发展顿时与唐业之前那种平庸,甚至有些稍显混乱的情况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庄士敦身为侦探,实际上还没有太多的这方面的能力,只是继续他那套在之前八村联防时代的对jing察系统的建设。
因为此时需要协调中国捕快房、希腊瞭望台、和波斯治安所的关系,所以工作量不减反增。
不过起手下多了几个“洋鬼子”对于这个曾经生活在洋上司管理下的前香港jing察来说是一件特别“爽”的事情——尽管那些希腊人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被那瞎子长官针对!而波斯人和中国捕快的情况则好得多。
生活在现代,主要负责缉毒工作的张雷依旧负责情报系统的建设——之前所铺设出去的情报系统此时因为外部战争的关系,要么情报人员已经被误杀,要么便已经失去了联络。总之一切都需要重新开始。
而竖锯老头——这个唐业目前所有召唤人物中智商最高、名气也是最高的美国老头真是不愧于电影史上最著名的十大高智商变态的名声。其智商水平绝不仅仅限于对人xing的把握、对因果过程的jing准推理和对机关的奇思妙想上。
和许多智商极高的天才一样,竖锯老头从年轻时代起便积累了无数的知识从自小家庭便培养的英语、法语、钢琴之外,作为一个美国人他对各种枪支也有相当不错的了解,作为个人天赋和爱好,他对于心理学、机械原理和制造等学科的造诣颇深。而最让唐业想不通的是这厮三十岁时似乎还对古代城市的设计与建设有过一段时间的兴趣竟是生生在那个没有互联网的时代,靠着买资料和查图书馆将这方面的知识累积到了常人数年才能达到的水准!
得知此事的唐业立刻将村庄的整体规划的权利交给了老头,并且感叹道:“老头在手,城堡我有!”。
第95章:白莲围临清()
严格来说,冬季并不是一个适合打仗的季节。这一点从欧洲无敌的拿破仑,强大的纳粹德军纷纷折戟沉沙在俄国严酷的冬季中便已能看出。
而在明末这个时代里,理论上应该没有那支军队敢说自己能强过拿破仑麾下的法军或者二战时期已经极为强大的德军吧?
但幸运也十分不幸的是华夏大地的冬季并没有俄国那般严寒。
这让许多人能熬过冬天的同时,也意味着许多势力会选择在冬季开战!
茫茫雪原,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白雪皑皑和荒草萋萋的景sè。
人们在城外清理出的平整田野在战争时也成了极好的战场——平整、空旷适宜厮杀。
从半个多月前开始,临清县这一片地区的诸多白莲分支便不断向着林清县城集中。而此时的明军虽然腐朽,但毕竟还不是聋子瞎子,对于这种连普通百姓都一清二楚的情报自然迅速得知。
不过此时的山东局势却是白莲教人多势众,把持着绝大多数乡镇村庄,明军则不是龟缩在县城内就是在各自驻守的堡垒中苟延残喘。
仗着一些易守难攻的堡垒或者县城的城池保护,他们才能维持下去。
若是走出城墙的庇护,许多明军怕是连一天都坚持不住便要被无数蜂拥而至的白莲军给灭了!
因此,哪怕是周边明军乃至朝廷知晓此事,除了连发几道命令固守、宽抚之类的公文外也再无其他办法。
甚至就连那乔装改扮过的信使到最近几天也无法进来了。
因为林清县外已经被各地齐聚于此的数万白莲大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每天站在城头上便能看到一二里地外那无数白联军安营扎寨、生活造饭的动静。
这种严酷的形势,若是其他寻常县城便已是定然陷落了。
不过,临清县却也并非没有一搏之力。
在永乐年间,登上王位,迁都běi jing的朱棣为了发展běi jing,所以大肆扩建运河,即便是在满清后世也有着极大作用的京杭大运河便穿过这临清县城的县区!
所谓“京杭大运河”古名邗沟,是中国最早见于明确记载的运河。
虽然不知道在更早的没有历史记录的时代里是否有更早的运河,但毫无疑问的是这道京杭大运河被后世称为世界上里程最长、工程最大、最古老的运河,与长城并称为中国古代的两项伟大工程。
而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道贯穿南北,不断从南方将粮食、物资运送向北方首都的运河其实比抵御外敌的长城更加重要。
因为若是没有这运河,至少这元、明、清三代都城的统治力便是急剧下滑。
无论是南北调兵,还是每年从南方诸省运来的粮食如果转走陆路那分消耗便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毕竟就算是在马上得天下的满清也不可能选择一个连物资和粮食都时常紧缺的都城。
在古代禁海的大背景下,运河便成了经济的重心,沿岸自然是水涨船高,成为经济重心。
再加上运河两岸城市扼守运河的作用。
因此,这临清县的防戍一向是这片地区,乃至山东布政司中较为重心的地区之一。
城池高而坚实,无缺损低矮之处。
城外清空里许之地,城头架设大炮数十。
这便是林清县坚守的基础。
而那早已经退入城内,足足大半个千户的卫所部队和这本来负责城防的一个千户的兵力则是发挥出这份基础的重要工具。
稍有常识的人便知道,在守城当中,只要双方实力别差的太过悬殊,攻城一方有没有工程利器这守城终究是比攻城容易。
不说以一当十,适当部署之下,以人少打人多也不是难事。
临清县城头,千户官郑雄看着大约不到两里地外的白莲军大营,一张本就黝黑的脸上几乎宛如乌云一般。
从最初几天一支约莫两千多人的白莲教匪拉着许多打车、物资来此,他曾想带兵出击,将这伙白莲教匪彻底歼灭。
但那位被吓破了胆子的陈千户却死活不敢出击。
还摆出一大堆“若是临清被人趁机攻破该当何罪?”、“有坚城不守,何必范险?”之类的理由将他给堵了回来。
而结果果然与郑雄意料之中一样,这支白莲匪不过是来打打前站,负责扎营的前哨部队!
若是当初按照他的意思,全军出击,只留少数人看护好城门,一举歼灭这支白莲教匪也并不是问题!
到时候立功事小,打乱对方的部署,抢来诸多扎营攻城用的物资,使之后续的大军无帐篷可住、无炭火取暖、无足够的粮食慢慢使用这才是大计!
结果呢?
也许关乎这胜败的重要时机却被那贪生怕死的陈千户给打乱了!
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顺利安营扎寨后,这无数白莲逆匪不断汇聚到这大营当中,稳稳的在城外站住了脚!
郑雄的千户官位和大明朝绝大多数军官的位子一样都源自继承。
多年未有大战,加上军队体系内部腐朽不堪,靠着战功能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
不过郑雄自问自己这官职虽然靠的是祖宗荫蔽。但自小便爱舞枪弄棒,好读兵书的他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不敢说必得上那些名将,但至少也比大多数同僚强上十倍!
可对于眼前这般十数倍之敌围城待攻的情况,郑雄自问也是毫无办法——他既无谋士之智,也无猛将之勇。
再琢磨了一番自己手下那些虽然比其他千户强点,但终归疲弱了些的卫所大兵。
郑千户明白若是出城迎敌,近乎必死!
如今之计,也只有固守待援。
看看那东昌府能不能派军来解围了!
而除此之外,想要坚持的时间长点,征募这林清城内民壮共同守城也是必然!
想到此处,郑雄重新嘱咐了几句后便带着卫兵风风火火的下了城头,直奔城中县尉和陈千户所在,想要商议一下这征募民勇上城头的事情。
第96章:意在运河!()
而就在郑雄赶去找临清县城内其他几个管事的头面人物的同时在城外两里地外的白莲军大营最中心处的大帐当中,一群白莲军高层正齐聚于大帐当中。
外面虽然天寒地冻,但在大帐内却因为十数个填满木炭的铜炉而十分温暖,甚至有些燥热!
三位香主,六位大师兄,总计加起来将近五万人的队伍,所有高层全部齐聚于此。
行军打仗自然要走的轻便。
特别是白莲教这种造反部队,行军起来更是没有一些国家正规军在长期的和平中逐渐演变出的享乐主义的毛病。
所以,这大帐之内桌椅板凳一律没有。
可在这个时代,毕竟早已不是还十分流行跪坐,将椅子板凳称为“胡凳”的隋唐时代,更不是秦汉三国或者更早的秋战国时期那般一律跪坐的文化环境下。所以,这大帐内虽然没有桌椅,但士兵们还是准备了许多砍伐下来本来要作为柴禾使用的木墩铺上兽皮或者软垫作为凳子。
白莲教高层几乎都是苦哈哈,甚至之前还是贱民。
别说这坐木墩,就是在他们自己家里,有像样的椅子的又有几个?有时间坐着的又有多少?
就算吃个饭,蹲在田头的树荫下草草了事的他们此时又怎么会太过在意这椅子的问题。
所谓出身平民的造反者在后期迅速腐朽而被人反扑打败的事情也大多只是发生在起义后期罢了。
此时白莲教刚刚起义,靠的又都是“天下白莲,亲如兄弟”这样的教义,只要高层没有太过腐朽,这一时半会之间自然还不会出问题。
不过,并未腐朽并不意味着白莲教内部真的“亲如兄弟”。
作为一个宗教xing的文化的圈子,森严的等级制度也几乎是必然。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