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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九州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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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青石砌成,灰墙青瓦,雄浑大气。如今天色已黑,不然还能观赏一番出自大师手笔的梁木雕刻。

    楚望舒从侧门进入,穿长廊过天井,寒风凛冽,两侧灯笼摇曳,天井四角站着四名覆甲侍卫,楚府大管家负手而立于中堂门口,长须与黑袍翻飞,气态巍然。大管家在府中位高权重,只听令于家主、夫人以及嫡长子之命,见到楚望舒这庶子,难免有几分倨傲。

    “夫人已经等你多时,进去后态度好点,认个错,领了罚,大夫人自然不会跟你多做计较。”大管家沉着脸告诫楚望舒。

    “何错之有?”楚望舒笑吟吟道。

    大管家冷哼一声:“不识抬举。”

    楚望舒斜眼看他,嘴角哂笑,推门而入。中堂香烛终年不灭,烛火将宽敞的大堂照亮,正前方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牌位,香案下端坐一位雍容华贵的美貌妇人,头戴金钗,薄施粉黛,裙边系着绿玉翡翠,项上戴着盘螭璎珞圈,华美大气,贵不可言。左右俏立两名清秀丫鬟,至于那贴身老丫鬟翠竹则没有带来。

    云氏原名云若水,青木城云府嫡女,身份自然也显赫。云府所在的青木城距离牧野城有五百里之遥,牧野、青木、碧泽三城是东荒前线铁三角,再往东便是千里山峦万里平原,不再是人类的疆域,而是妖族和一些蛮夷国的领地。三座城市唇寒齿亡,大家族之间多有联姻,楚望舒母亲水研姬就是碧泽城水族的嫡女。

    云氏相貌也是极美,只是比之水研姬要差上一筹,此刻面容霜罩,冷冷的盯着楚望舒。

    楚望舒同样也在打量云氏,时隔多年,又见到了这张令人厌恶的脸,眉细唇薄,天生的凉薄面相。

    云若水冷笑道:“见祖宗还不下跪?”

    楚望舒乖乖跪在地上。

    “磕头!”

    楚望舒又乖乖磕了三个响头。

    云若水见他这副乖顺模样,这才面色稍霁,心中冷笑他软骨头,故作温和道:“七儿,你可知错?”

    “孩儿愚笨,不知错在何处,请母亲指教。”楚望舒茫然道。

    “云儿的双手是你打断?”

    “是!”

    云若水拍案怒喝:“手足相残,此为何罪?”

    “依照家法,手足相残,杖责五十,家谱除名!”楚望舒朗声道。

    “你父亲和大哥巡视边关,家谱除名容他回府再议,杖责五十今日难逃。”云若水冷哼一声。

    楚望舒心中冷笑不已,见面便让我下跪磕头,是打压我的气势,为之后的责难铺下伏笔,我若只是十五岁少年,还真要被你扣上这结结实实罪名。

    “娘亲所言差矣,我与二哥分明只是切磋武艺,亭中的诸位兄长和姐姐可以作证。怎么到了母亲口中就成了手足相残?何为手足相残,视兄弟如仇寇,害其性命才是手足相残。我与二哥手足情深,只是因一时出手大意而伤了他。望舒有错,但绝不是手足相残。”楚望舒振振有词。

    “你断他一臂是切磋大意,但事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断他左手,楚望舒,你告诉我这是切磋?今日若不严惩,家法何在?”云若水冷笑连连。

    “然而此事错不在我,二哥欺我心善,占我例钱,压榨兄弟,强取豪夺,此事恶劣之极。就算是父亲知晓了,也不会怪我。”楚望舒争锋相对,丝毫不怵云若水的威仪。

    “巧舌如簧,你小小年纪心狠手辣,罔顾兄弟情谊,今日可断兄长双手,来日岂不是要背弃祖宗?我身为当家主母,定要严惩不贷。”云若水深吸一口气,喝道:“来人!”

    “说得好,母亲身为当家主母,理当公正公平,”楚望舒亦是大声道:“孩儿今日要向母亲告三哥一状,三哥欺我妹子,辱我尊严,将我打成重伤。请母亲主持公道,杖责五十,家谱除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内劲初成() 
此言一出,中堂一片寂静。门外侍卫默然不语,俩丫鬟战战兢兢。

    云若水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楚望舒,脸色阴沉如水。半晌,语气森森道:“长幼有序,嫡庶有分,你冲撞嫡子在先,本就是你错。何况我已罚他禁足半月。”

    “母亲因何忽略了我前两句话?也罢,此事暂且不提,二哥也是有错在先,他霸占我例钱就对?强取豪夺是对?我怒而反抗是错?如果母亲也是这样认为,那等父亲回来,我定要和母亲在宗祠,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争论一番。”楚望舒面无表情。

    “强词夺理。”

    “有理走遍天下。”

    云若水被一而再再而三顶撞,眼中怒火欲喷,冷笑道:“好胆!”

    楚望舒冷笑道:“不敢!”

    两人沉默中对峙半天,楚望舒一语破局:“祭祖大典在即,母亲代父亲斋戒七日,七日中府上不兴家规,子嗣犯错,可在祭祖大典后清算惩罚。如果母亲今日唤我来,只是为了警告孩儿,孩儿已经收到。若无他事,孩儿先告退。”

    云若水冷哼一声:“滚!”

    楚望舒大步离开中堂,慢悠悠的走出祠堂。心中思筹:“如果我忍气吞声,云氏便会罔顾家法杖责我五十大板,这顿打也是白挨,真是人善被人欺。不过她这次发难,并不是单纯为了惩罚我,怕是还有试探的心思,我出手打伤楚望云,她估计认为我一直都在韬光养晦,隐忍深藏,故而迫不及待一探我深浅。我若是继续忍,那一顿打绝对逃不掉,一石二鸟,好计谋啊,娘亲斗不过这个女人的。她现在肯定在得意照出我的原形,却不知我从未想过隐忍,我为什么要忍?”

    楚望舒胸有成竹,只要他在祭祖大典一鸣惊人,得到父亲的重视,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不必再任人揉捏。云氏若没有正当理由,就不能轻易动他。对那个父亲,楚望舒心中多少有些怨念,但也明白豪门深似海,骨肉亲情远不及家族传承来的重要。如果你只是一个废物,家族不可能给你太多的关爱和资源。

    宗祠中堂,烛光明亮,云若水捧着一盏茶浅啜,优雅端庄,浑然不见方才的恼羞成怒。放下茶杯,淡淡笑道:“都听见了?”

    大管家赭青感叹道:“七公子能言善辩,城府深沉,以前倒是小觑他了。”

    云若水脸上毫无忌惮神色,反而轻松悠然,笑道:“比起他那个亲娘倒是心机的多,不过终究太嫩了。以为练体小有就成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那点修为也就在庶子中拔尖,连生儿都比不上,更何况楼儿?”

    “那是那是,大少爷天纵之姿,三少爷也是出类拔萃,岂是七少爷能比。”赭青当即恭维。

    “能看他在眼皮子底下蹦跶,总比他一直隐忍要好,至少能看得清清楚楚。”云若水道。

    大管家欲言又止。

    云若水眉头一皱,不悦道:“有话就说。”

    “这样一来,三少爷想得到水玲珑就愈发困难。”大管家道。

    “一个女人而已,真让他这么念念不忘?”云若水语气恨铁不成钢,微怒道:“当今天下,强者为尊,封侯拜相后,什么女人没有?他若是能明白此理,将来成就绝对不低。水族那小贱人除了一身好皮囊,有什么能给他的?老爷当年娶水研姬,是因为她身后的水族,水族落魄后,我略施小计,老爷他心知肚明却依然将水研姬贬为妾室。生儿就是学不来他父亲的明智果断,这点他大哥比他做得好。”

    大管家嗫嚅片刻,终于咬牙道:“我听说,这里面有一半是大少爷的意思”

    “砰!”

    云若水猛地把茶杯摔碎在地上,酥胸剧烈起伏,怒不可遏。

    赭青唯有苦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水玲珑只是一介婢女,本来也不算什么,可楚望生为了这个婢女,三天两头跟楚望舒起冲突,虽然没有吃亏,但也没遂心愿。大好的精力不放在修炼上,光顾着争风吃醋。云若水恼怒儿子不争气,本想把水玲珑赐给他,好让他遂了心愿,收收心,但水研姬死活不同意,跑到楚长辞面前哭诉。本来水玲珑就不是楚府正规的婢女,没有卖身契,水研姬将她收养在身边,楚府也不用给她工钱。云若水将她赐给儿子做通房名不正言不顺,老爷又念旧情,就说了云氏几句。此事也算是云氏的一块心病了。

    楚望舒回到小院,天色已黑,寒冬腊月,天黑的很快。院门口布衣荆钗的水妍姬翘首企盼,见到楚望舒安然无恙回来,搅扭在一起的双手才放松下来。

    “云氏没有为难你吧?”水妍姬拉着楚望舒上下打量。

    “她倒是想,不过孩儿没给她机会。”楚望舒反握住水妍姬的手,示意她安心,“云氏想搬出家法,扣我一个手足相残的帽子,欲将我杖责五十,还说等父亲回来,家谱除名。”

    水妍姬听完沉默了很久,脸色发白,咬着牙,一副又凄楚又发狠的样子:“她怎么刁难我都没关系,娘都能忍,但对你不行。你是娘的命根子,真要把娘逼上绝路,娘也要让她断子绝孙!”

    “娘早有谋划?”楚望舒低声询问。

    水妍姬柳眉一挑,唇角冷笑:“不过是一些见不得光的腌臜手段,娘亲出嫁前又不是没学过,只是不屑用罢了。再说以我们如今的处境,这是玉石俱焚的无奈之举。”

    楚望舒闻言默然,半晌,柔声道:“娘,孩儿会努力修炼的,今天我能教训楚望云,改日便能教训楚望生。”

    水妍姬听后很欣慰,忽然又问:“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楚望舒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水妍姬指的是他下午带回来的那些“药”。

    灵机一动,道:“娘你不知道,那楚望云夺了我的银子,就是为了给楚浮玉买湘木手镯,那女人倒也识趣,当即便把银两捧上。”

    “毕竟是你三姐!”水研姬瞧见儿子嘴角掩饰不住的冷笑,叹了口气。

    俗话说“皇家无亲情,豪门无恩义”,说白了就是利益二字,兄弟可以为争家产反目成仇,姐妹也可以为嫁妆明争暗斗,古今皆然。楚望舒和几个兄弟间的仇隙是为了女人,但楚浮玉和楚望舒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而三小姐又是出了名的八面玲珑,不像其他姐妹那样见七弟失势就冷嘲热讽,甚至楚浮玉和楚望舒小时候关系很好,所以水研姬一直不明白楚望舒对楚浮玉的恶感来自何处!

    晚辈之间的恩怨她不清楚,以前几次询问楚望舒也避而不谈。此时见到楚望舒缄默,她便知道问了也是一样。

    母子二人回屋子的时候,水玲珑正在灯下做针线活,清纯绝美的脸蛋在烛光下温润可爱,双眸烨烨。

    “玲珑想给你做件冬袄,白天没时间,晚上就挑灯熬夜。”水研姬浅笑。

    水玲珑脸蛋一红。

    楚望舒摸摸她脑袋,柔声道:“别太晚,对眼睛不好。”

    水玲珑很敷衍的“嗯”了一声,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夜晚无星无月,风不大,但刺骨,楚望舒赤着膀子在院子里打拳,健硕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汗水滚落,周身腾起一层薄薄的热气。他每一次出拳都刚劲有力,带着呼啸的拳风,脚下踩出一个个浅坑。

    吃了晚饭后,他亲自在厨房熬了一锅大补汤,配入补血养气的药材,让水玲珑看着火候,然后一个人在院子里练拳。打完一个时辰游龙八劲的功法,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厨房,这个时候肉汤也熬好了,楚望舒端着碗咕噜噜猛灌,又抓着肉狼吞虎咽。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药力就在体内化开,暖洋洋的酥麻感涌遍全身。借着消化食物的时间,他还恶趣味的强迫水玲珑喝了一碗肉汤,两朵红云很快爬上小丫头的脸颊,脑袋也变的晕乎乎,趴在灶旁呼呼大睡。

    楚望舒抱起水玲珑送她回房休息,她身子孱弱,一时经不起大补之物,所以身体强迫她睡眠消化能量。

    睡眠和运动是最好的消化方式,楚望舒有了大补的肉汤最后盾,修炼起来更加无所顾虑,独自一人在院子里修炼到寅时,一锅肉汤吃的精光,他却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气血翻涌,神清气爽。感觉力量上有了明显了进步。

    果然,只要拥有充足的资源,就能迅速迈过练体境界。世间生灵的修炼过程,其实是一个不断吞噬的过程。吞噬血肉,吞噬灵药,吞噬天地灵气。

    此后的五天里,楚望舒一门不出二门不迈,水玲珑在家操持家务,水研姬一如既往的做着繁重的工活,妾室地位很低,总有忙不完的活儿,粗活重活当然不用她做,但浆洗衣衫,缝补夫人少爷的衣物等等活儿却很多。

    祭祖大典前一天清晨,楚望舒打完一套掌法,身体里传来酥酥麻麻的异样感,就像蛇蜕皮时那种刺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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