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恩仇引-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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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之大者,忧国忧民,更为国为民。”这是云晓濛从易麒麟那里所感悟到的道理。
在她看来,易麒麟所做所为,无愧于“大侠”二字。
悬月老和尚的武功或许更高些,然,出家人向来存着避祸修行的念头,这求名之心、侠义之心嘛,也就淡薄得多了。
道止于闻,则闻道不过尔。闻道、悟道者众,能身体力行,持正心、行义举者寡,也就是所谓“知易行难”。便因此,江湖上无论黑白,向来都对侠义之士多一份敬重。
易麒麟做的这些事,他从不刻意对人说起,然,若有人来问,他也毫不忌讳、否认,其心坦荡,显露无疑。
受了易麒麟的感染,云晓濛想,“我素心宫门人三千,其中济世堂中行医卖药的也就千余,值此家国困顿之际,他们也当出一份力才好。”于是,信告济世堂堂主,也就是她同门师妹云晓漾,让她带门人去安咸,救治战后的伤兵、伤民。
素心宫的前任宫主叫白天晴,是云晓濛、云晓漾的师父,也就是妄无月的关门弟子。
白天晴在江湖上的名气并不响,一来她性子冷淡,不喜与人往来,再来是她的武功并不出众。甚至,对于一个门派掌门而言,她的武功实在是太弱了。
当年妄无月收白天晴入门后,便发现她的武学天赋不高,却对医道甚感兴趣。二十几年后,白天晴的武学造诣远远落后同门,然,医术却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迹象。
妄无月一生共收了十六个亲传弟子,除了白天晴,余那十五人皆颇得师父真传,其中至少四人的武功当得素心宫宫主。任谁也没想到,妄无月最后竟把宫主之位传给了弟子中年纪最小,武功最弱的白天晴。
这在当时,是有很多人不服气的,不免私下揣测,“宫主如此偏爱白天晴,莫不是她的私生女?”
门人虽不解,白天晴却仍是坐到了素心宫宫主的位置。妄无月虽不再是宫主,有她坐镇,到也无人敢生甚么事端。只是白天晴空有回春妙手,却医不好自己的痼疾,当上宫主不足两年便开始卧病在床。
便因此,刚拜入白天晴门下的云晓濛、云晓漾等人得以被妄无月接到身边,亲自授学。
白天晴在病榻中躺了十一年,云晓濛、云晓漾也就在妄无月身边受学了十一年。
那年三月,白天晴终于油尽灯枯,魂归西方。她死后,宫主之位便成了素心宫的头等大事。当时素心宫的两位堂主及十二位长老皆是妄无月的弟子,论武功、论资历,够得上宫主之位的也有四、五个。
当时云晓濛才二十一岁,妄无月说出继任宫主是她时,几乎在宫里发起了惊涛骇浪。妄无月事先已料到宫里的老人会不满,便设了一个擂台,让自己弟子中武功最强的三人在门人面前分别挑战云晓濛。
不可思议的是,云晓濛竟然连赢了三场。这下,那些老人虽仍心中有气,却也只得认了这个师侄作宫主。
云晓濛任宫主后,依葫芦画瓢,也给云晓漾设了三场比试,不过比的不是武艺,而是医术。最后一场医校中,云晓漾使出了连妄无月都不曾贯通的“鬼王针”,济世堂的堂主见了她的针法后自叹弗如,主动让出了位来。
江湖上听过云晓漾这三个字的人没几个,然,素心宫里面却人人知道她是天下有数的医道高手,尤以金针术为精,暗里皆称其“金针堂主”。
云晓漾先前出宫门历练过三次,带队出来尚是头回。好在堂里老人甚多,诸事都安排得妥当,也没让她操过心思。上月下旬到了安咸后,云晓漾便领着两百多人径直去了宿州,前日才回。
果然,宿州城外的驻地兵、哨兵、百姓有不少负伤回了锦州,云晓漾及门人这三日便是挨个寻着那些人,一一为其诊治。
今一早,云晓漾便去了城西百家巷,适才刚刚回了杏林堂,这杏林堂便是素心宫在锦州的产业之一。
素心宫的门人三千,他们都要吃要穿,自不能没有进账。好在这四百多年来,宫里已攒下了一份不小的产业,光是杏林堂这种药铺便有不下百家。
“家父正是府上主官。”听梅远尘说完这句话,云晓漾显然甚是讶异。
梅远尘一路捧着一堆海棠买来的大小物件,在云晓漾看来,梅远尘的地位自不会太高。便是适才到了府门口,她也以为梅远尘最多是府上某个属官的子弟。如何也没有想到,他口中的“家父”竟是安咸首官,当朝一品大臣梅思源。
。。。 。。。
“请脱靴。”云晓漾把完脉后,再正色谓梅思源道。
梅思源有些困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在一旁的梅远尘提醒道:“爹,脾脏受过伤,脱靴是要探一下你的脚有无病征。”
“这样啊!”梅思源这才明白过来,大大方方脱了靴。
“你懂医理?”云晓漾侧首问梅远尘道。
足太阴脾经在医理上是和脾脏的康健与否息息相关,梅远尘能说出这句话,自然是明白两者的关系,也就自然懂得医理。
“惭愧,我修学内功只是对经脉略有涉猎,这医理实在知之甚浅,可谓皮毛都不如。”梅远尘一脸惭色道。
云晓漾不仅医术超群,武功也不弱,早已从梅远尘的步态猜到他内功根底扎实,是个会家子了,听他这么多,也就释然了。
待梅思源脱下了角靴,云晓漾在他两脚的隐白、太白、商丘、三阴交、漏谷、阴陵泉十二穴先后一阵按压,收手后乃问他道:“梅大人,你近来是否感觉心脏、下腹会有重压之感?时而疼痛时而恶心?”
“这。。。 。。。的确如此。”梅思源一脸讶异,轻声回道。
“源哥,你怎不与我说?”她身旁的百里思泫然若泣,满脸疼惜道。
自宿州回来后,梅思源瘦了近二十斤,两鬓也已如霜染,百里思还道是自己夫君忧国忧民所致,没想到竟是有疾在身。这会儿得知此事,不免既怨且怜,自然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呵呵。思妹,我身子骨硬朗,并不碍事的。”梅思源笑着安慰道。
云晓漾看了他一眼,原本还有许些话要问,这时干脆都不问了,直接从医箱里取出了针卷,谓梅远尘道:“请点来一盏灯,在那一坛烈酒来。”
梅远尘知她要行针,忙行了先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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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 政司府行鬼王针(下)()
胡家可说是都城第一世家。
胡秀安乃当朝一品都城执金令,胡凤举先前也是在都城执金令的位上退下来的。再往前追溯四十年,胡凤举的爹胡昭贤也曾在这个位子上待过十几年。且胡家的长女胡映雪嫁给了当时的华亲王夏虏华,成为了皇亲。
再后来,夏虏华意外登基,胡映雪便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胡家也因此奠定了都城第一世家的根基。
其实,胡家除了醴国公府、平昌伯爵府外还有一脉,乃是从胡昭贤的次子胡凤年那里分出去的。至于当年胡凤年为甚么执意要从家族分割出去,如今已无人说得清,只是自立门户后,他与父兄、子侄老死不相往来,竟是分得一干二净、清清楚楚。
胡郗微便是胡凤年之子,原本在执金卫任百夫。后来胡秀安也进了执金令府,胡郗微便退了出来。
十二年前,闲赋在家的胡郗微等来了一个客人,他在致知堂的同窗颌亲王夏牧朝。一番推心置腹的密谈后,胡郗微投身到了颌王府的麾下,于是就有了后来的百微堂。
“都探查好了?”胡郗微沉声问道。
“堂主,我们的人已将盐运政司府方圆二里内的民宅都查过一遍,并未发现异常。”一个灰衣男子躬身回道。
“我们落脚之处可有寻到?”胡郗微又问。
“选了七处宅子,院子大,通交便利,离盐运政司府皆不过两百丈。”灰衣男子正色回道。
胡郗微点了点头,转身谓那灰衣男子道:“好,既如此,便让我们的人都隐下去。定好执勤,盯死盐运政司府左近街角巷道,一旦发现了赟王府的人,即刻来报!绝不能让他们靠近盐运政司府,更不可让他们伤了府上一只鸡、一条狗!”
。。。 。。。
梅远尘初回府上,若不是有云婆帮忙,倒真不易找到烈酒,“姑娘,灯盏和烈酒、酒碗来了!”
云晓漾接过灯盏和酒坛,撕开酒封闻了闻,乃轻轻点了点头。梅远尘问过了,那是七年窖藏的“沽神仙”,是府上存货最烈的酒。
“点灯”云晓漾清声令道。
梅远尘早就握着火折子,听了她的话急忙打了起来,把灯芯点着。
“梅大人,你三月前的枪伤外创虽愈,却伤及了脾脏,眼下整个脾经皆有滞气淤积,若不及时将其排出体外,你会日渐消瘦,然后下肢萎缩,再不几年,或许便行不得路了。”云晓漾提眉谓梅思源道。
厅上众人一听,脸色皆是一惨,百里思看着已经瘦了一圈的夫君喃喃叹道:“我就说,怎的你近来体瘦得如此快,竟是因着这个缘由!”
“不止于此。”云晓漾插话道,“梅大人先前还伤过肾经,这脚冷、腰痛、易疲倒多半因着这。”
百里思脸色愁苦,急问道:“姑娘好医术!此二疾,可能根治?”
先前云晓漾只是把过脉,看过梅思源的脚,便能断定其脾经、肾经受损,显然医道造诣颇高。百里思想,她既能如此轻易做出诊断,多半便有解治之法。
男女之防乃是大礼,尤其对于女子而言,是绝不能轻易触碰男子体肤的。
云晓漾自小行医,虽将这男女之防看得比常人要淡些,却也不是不防。就梅思源而言,他的腰、腹、胸、肋、臂、腿、臀各处皆受了伤,若要一一查验,实在不妥。云晓漾切脉之时便发现他的肾经、脾经气血淤塞,颇有受损之病征。让梅思源脱靴一验,便确诊了他的肾经、脾经受损程度。
如此一来,在确保诊断无误的前提下,尽可能地避免了体肤接触,何尝不是全了男女之防?
“可以。”云晓漾轻声回道。
她回得干脆、简单,然,只有她自己知道,要在短时间内清理掉淤积在梅思源体内的那些滞气、浊气绝非易为,便是医术再精湛,也要耗费好一番心力,无异于病上一场。
她之所以回得毫不犹疑,自然是听过梅思源的口传,知他是大华朝廷第一能臣,又是有数的清官。救治这样一个人,便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云晓漾也是甘之如饴。
医者虽善,终究有区别之心,就一个恶人与救一个坏人,到底还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