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仙歌-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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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铸剑山出了一位修仙天才,名叫崔啸天,不仅身具风属性天灵根,而且悟性极高,修行不到十年就筑基成功。铸剑山上下皆是一片赞叹,甚至有不少修士断言,此子百年内必定能结成元婴。到那时,铸剑山就有三位元婴期大能修士了,假以时日,便是跻身一流修仙宗门之列,也非不可能之事。
然而事与愿违,崔啸天筑基成功后,照例要去中土盟与南方盟之间的莽荒丛林历练。本来铸剑山欲派两位筑基修士相随保护,但那崔啸天少年得志,心高气傲,执意一人前往,门中也只好同意。
在莽荒丛林中的大荒城,崔啸天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一位女修。那女修也是灵兽谷刚刚筑基,前来历练的修士,生的是天姿国色,人称蝶衣仙子。
那崔啸天与蝶衣仙子在大荒城中甫一相遇,真真是郎才女貌,一见钟情。自此,二人常结伴深入丛林之中,寻宝猎兽。更是渐渐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起来。这一对郎情妾意着不打紧,却不知,灵兽谷一群蝶衣仙子的爱慕者,此刻却是心如刀绞、肺似猫抓。
凭什么我们这些人日日伴在师妹身边,多年都没有谁能一亲芳泽,而这小子一来就掳走了仙子的芳心。这些人一开始还是阻挠、骚扰二人的交往,甚至与崔啸天约斗。却不想,那崔啸天虽才是刚刚筑基不久,实力倒真的不俗,接连击败灵兽谷几名筑基修士。并且,性情狂傲的他,对这些被其击败的修士也不免言语上的羞辱。
祸根就此种下,崔啸天在这帮灵兽谷筑基修士眼里,已是眼中钉、肉中刺,非拔除而后快了。
第二十四章斗法(一)()
几名灵兽谷的筑基修士在嫉妒和羞愤驱使之下,已经顾不了许多,是决心要将崔啸天除之而后快了。
在一次丛林深处的探险中,几人在蝶衣仙子身上偷偷种下印记,一路尾随二人。等到了人迹罕至之处,又假传师命,将蝶衣仙子骗开,合几人之力终于将那崔啸天杀灭。
要说那崔啸天也当真了得,面对数名修为高于自己的筑基修士,虽不免一死,但他临死之前,却向大荒城中的本门驻守修士发了一道传音符。
莽荒丛林乃是天元大陆北方盟、中土盟、南方盟,三大修仙联盟共同划出的一块专供筑基期以下修士历练探险之地。大荒城是方圆数万里蛮荒丛林中的唯一城池,也是来到丛林的各地修士休息和交易的所在,当然要有高阶修士驻守。
三大盟各派有两名金丹修士,一共是六名金丹修士,组成大荒城长老会。这些长老平日并不露面,只是住在城中,一来是震慑那些宵小之辈和邪修,二是防备丛林中的一些高阶妖兽侵扰城池。
两名中土盟的金丹长老中,恰有一名便是来自铸剑山,名叫黄中。黄中当日收到崔啸天的传音符后,是又惊又怒,早在崔啸天执意孤身来到大荒城之初,门中就有信传来,要黄中多加照拂。黄中对崔啸天与灵兽谷一帮修士之间争风吃醋之事也有耳闻,当听说崔啸天几次挫伤灵兽谷修士的锐气时,就更加放心了。
却不想,竟一朝酿成大祸。收到传音符之后,虽已知道崔啸天凶多吉少,黄中仍是立刻飞奔出事之地。
那几名灵兽谷的筑基修士杀了崔啸天之后,也感到恐怕事有不妙,即刻便作了鸟兽散。黄中赶到后,只擒住其中一人,当即以搜魂之术知道了真相。
事关重大,黄中不敢擅做主张,又马不停蹄地赶回铸剑山,当面向门中禀报此事。听闻事情经过之后,连两位闭关中的元婴老祖都感到惋惜和震怒,当即便命掌门人,以铸剑山宗门之名向灵兽谷质问,讨要一个说法。
那几名逃回宗门的灵兽谷修士,自知事情不妙,早就添油加醋一番,向门中禀报了此事。灵兽谷收到铸剑山的万里传音符后,见其言辞激烈,自然是心中不悦。本来灵兽谷的实力也并不逊于铸剑山,更何况二者还不属于同一修仙联盟。
所以回信时,灵兽谷反而倒打一耙,称是崔啸天刻意勾引灵兽谷女弟子,并对灵兽谷一众修士恶意羞辱,实是死有余辜云云。
收到灵兽谷如此回音,铸剑山上下皆是义愤填膺,纷纷要求与灵兽谷开战,誓要踏平灵兽谷,以雪此耻。
两大宗门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中土盟的盟主圣元宗与南方盟盟主万佛宗出面,一面安抚,一面弹压,这才平息了此事。然而铸剑山与灵兽谷两门之间的恩怨是结下了,自那以后,连续两届的天苍小交易会上,两门都是派出门中精英的练气期弟子与对方相争,名为斗法切磋,实是以死相搏。
彭阿六又绘声绘色地给周宇二人详细讲述了上两次两门相争的情况。第一次是铸剑山胜,斩杀了两名灵兽谷练气期九层的弟子,己方就只有一人受伤;第二次,也就是五年前,却是灵兽谷出奇招,接连击杀两名铸剑山的弟子,而自己也损失一人。
“这次嘛!不用说,争斗的肯定更为激烈了,但我还是看好灵兽谷取胜。”彭阿六眨着一双精明的小眼道,“如何?两位道友可愿意赌上一把么?云苍城中的‘方圆阁’可是出了名的公正,每次交易会上的各家斗法,‘方圆阁’都要开设赌局的,三五块灵石不嫌少,几百上千块也不嫌多。在下愿意跑个腿,就看两位道友可有兴趣了?”
“不必了,不说周某没有多余灵石,即便是有,也没有赌的兴趣。我这位贤弟也不喜什么赌局之类,还请道友自便便是。”周宇笑道,旁边张冰也是连连摇头道:“赌就不必了,你还是去找下家生意吧!”
“这倒真是可惜了,依在下看,今日灵兽谷是赢定了。唉!两位道友连送上手的灵石都不要么?”彭阿六一面摇头叹息,一面拿眼光瞟向周宇二人。
见两人丝毫不为所动,也只好拍腿起身,抱拳道:“那在下便先告辞,两位道友在城中若有用得到我彭阿六的地方,尽管招呼一声,我平日就在坊市上,好找的很。放心,收取的费用也绝对是公平无欺。”说罢,又东张西望地寻找新目标去了。
这边彭阿六抬脚刚走,那边石门那里就传来一阵骚动,“快看,灵兽谷的修士到了。”
周宇朝石门处望去,只见一群衣着五颜六色的修士正从石门处昂首而入。为首也是一对中年男女,男的四五十岁模样,衣装还算正常,下着灰裤,上身半边赤裸,半边围着一块豹纹的兽皮。
再看那领头的女子,三十岁模样,下围一条虎皮短裙,上身近乎裸露,只在胸前勉强围着两块黑色的兽皮,头上却戴着一顶树枝和野山花编成的花环,花环边斜插一根不知什么鸟儿的翎羽,整个人看上去,自有一股野性妖娆。
这两人身后跟着十多个年轻修士,其中还有两名女子,衣着自也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了。但有一点,却让周宇有些疑惑不解,就是这些灵兽谷的修士,不论修为,腰间都挂着鼓鼓囊囊的三四个储物袋。
周宇低声询问张冰缘由,张冰却“扑哧”一声轻笑道:“这哪是什么储物袋,灵兽谷修士擅长驭兽,自然人人都有自己的灵兽,那袋子就是携带灵兽用的灵兽袋。”
“哦!”周宇恍然大悟,却又不解的问道:“这么说,储物袋不能携带灵兽吗?”
“那是当然,储物袋只能带些法器,灵石,灵草之类的灵物,灵兽放进去岂不憋死?携带灵兽只能用专门的灵兽袋,当然,更高级的还有灵兽镯、灵兽环等。”张冰复笑着道。
周宇这才点点头,再向场中看去。一众灵兽谷修士进场之后,也不多话,径直顺着场西侧向北边而去。演武场北侧的第一排座椅也早虚席以待。
灵兽谷修士在演武场北侧坐下,与坐在南侧的铸剑山修士,隔着中间的方形石台遥遥相对,互相也不搭话,面上皆有不屑之色。
整个演武场中,此时聚集了上万的修士,见约斗的两家都已到场,一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起来。
忽然,一道灰影从演武场石门处直射场中的方形石台,到得石台上方后,又轻飘飘落下。原来是一位灰衣老者,六十来岁模样,头发已是花白,却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双目之中精光闪烁。
老者在石台之上站定,轻咳一声,看似声音不大,整个演武场却立时安静下来。老者笑着点点头,向场四周一抱拳,朗声道:“老夫邱青亮,乃是云苍城执事,受云苍城长老会之命,今日在此主持中土盟铸剑山与南方盟灵兽谷两派之间的斗法切磋,还望各位道友谨守城规,如若不然,云苍城执法队的铁面无情诸位都是知道的。”
老者说罢又朝左右各抱拳一礼,道:“有些规矩,老夫还是不得不唠叨上几句的。这第一嘛,既是斗法,便要讲个公平,待会儿斗法开始后,老夫会启动防护阵法,但台下任何人不得干扰影响台上斗法修士。”
“第二,台上斗法的二人,若有一方主动认输,或被击落到台下,另一方不得再赶尽杀绝;”
“最后我要说的是,斗法之中,刀枪无眼,有所死伤是必然难免的,比斗双方均不得以此在场中滋事。”
说完,老者朝左右看了看道:“两方道友若无异议,便请参加第一场斗法的练气期弟子上台吧!”
第二十五章斗法(二)()
台上老者说完,两边皆没有提出异议。北侧灵兽谷一名年轻修士飞身跃上石台,朝老者抱拳一礼,“晚辈灵兽谷熊涛,见过邱前辈!”
此时,南侧铸剑山修士中也站起一人,飞身跃上石台,朝邱青亮抱拳一礼道:“晚辈铸剑山孙晋元,见过邱前辈!”
“嗯!规矩我就不多说了,你二人好自为之吧!”说罢,邱青亮将衣袖一挥,人已凌空飞向石台西边的座椅。随即在腰间一拍,右手中多了一个巴掌大的圆盘来,左手掐诀朝圆盘一指。随着一阵嗡鸣,石台四周升起了一道圆形光幕,将整个石台罩在了当中。
周宇先前已经用灵眼术观察过,台上二人皆是练气期九层的修为。自从踏上修仙之路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真正见识修士之间的斗法,而且是练气期九层的高手间的生死相搏。
可以想见,台上二人不说上来就动用杀手锏,但也绝不会有什么保留的。虽说斗起来可能有些残酷,但对周宇这样的新手来说,却是一个绝好的学习机会。心中如此想着,周宇两眼自然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两人。
此时,整个演武场也是一片安静。再看石台上的两人,相隔十余丈,一动不动地对峙着。突然,那灵兽谷的熊涛右手一拍腰间,一道金光在半空划过,直射向对面的孙晋元。
孙晋元不敢怠慢,也是右手掐诀,向前一指,背后背着的那柄阔剑,“嗖”的飞起,直迎向对面射来的金光。
“锵、锵”两声响过,周宇这才看清,原来自那熊涛腰间飞出的是一把金蛟剪。一剑一剪在半空之中上下翻飞着缠斗起来,台上两人则是双手变幻法决,控制着自己的法器。
激斗了不过半盏茶时间,孙晋元的阔剑渐渐占了上风,压着金蛟剪节节后退。那熊涛忙加大灵力稳住金剪,空出左手一拍灵兽袋,一道白光闪过,台上忽地多出一只怪兽。
“二阶灵兽箭豪猪!”周宇听见身后有人叫道,再看那怪兽,比之普通豪猪略大一些,不过此时那正抖动张开的一身尖刺,却是让人望而生畏。
“嗖、嗖、嗖”三枝尖刺从箭豪猪背上飞出,直射对面。孙晋元早有防备,一声冷笑,一拍储物袋,一道乌光闪过,一面乌黑的盾牌迎风而涨,挡在孙晋元身前。
“噗、噗、噗”几声闷响,盾牌岿然不动,几支尖刺却被弹落在地。那箭豪猪也是颇有灵性,见射出的尖刺被档,忽地蹿向右侧,与熊涛对孙晋元形成夹击之势。
只见那箭豪猪,头颅抵地,整个身子弓起,随着一声低吼,浑身尖刺如雨一般爆射而出,从四周攻向孙晋元。与此同时,熊涛也不停催动金蛟剪,全力攻击,一人一兽,配合的恰到好处。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孙晋元虽说不至于惊慌失措,但也丝毫不敢大意,一声低喝,左手向着盾牌一点,那面乌黑的盾牌竟“刷”的裂开,一分为三,围着孙晋元上下翻飞起来。
“噼扑”之声不绝于耳,从箭豪猪身上射出的箭雨全部被挡落在地。
虽然这一击被挡下了,但连续地全力催动两件法器对敌,对法力的消耗也是非同小可。
“此时孙晋元应该设法先除去实力稍弱的箭豪猪,避免腹背受敌,然后再全力对付熊涛方为上策。”周宇一面全神贯注地观战,一面在心中分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