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兮-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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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道:“对!他虽说什么,‘众人都为我屠戮,此言可真?’然而我断定,一定就是他。不是他,也是有人指使他。”
李瑞华道:“对!他的剑法,真是天下无双,全天下没有谁是他的对手。”
李瑞安道:“他真那么厉害?”
李瑞华道:“很厉害!”
李瑞安道:“他这么厉害。那么,这件事会是沈三安排的吗?”
李妍道:“不会,沈三权威江湖,一家独大,他要的是平衡,而不是混乱。”
李瑞安道:“这么说,蒙面人的目标有可能是沈三喽?”
李妍道:“有可能。也不一定。江湖恩恩怨怨这么多,谁又说的真,说的明?”
李瑞华道:“好了!不该谈的不要谈,都去睡吧,记住最近行事一定要小心。特别是瑞安,逢事多想想。”
李瑞安道:“嗯!我一定小心,哥!”
李瑞华道:“嗯!走吧!天色已晚,休息吧!姐!你去偷偷的看看娘亲睡下没?”
李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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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初生,熹光方现。
阳州城内还十分冷清,三阳堂门口却已经有不少行人走动。堂内的伙计忙着扫地开门,先生们也都开始问诊。
沈三一行人起个大早,来到三阳堂辞行。
张不休也起个大早,早早就候在堂门口。一见沈三到来,便迎了出来。
几人互相行礼。
沈三道:“沈三俗务缠身,不便久留,今日特来向老先生辞行。”
张不休道:“我父亲昨夜多饮了几杯,还未起身”
沈三道:“既然如此,沈三不及面辞,不休先生待我向老先生问安吧!”
张不休道:“沈兄不进来喝杯茶再走吗?”
沈妨插话道:“张叔叔差了!分别须饮酒,哪有喝茶的?”
张不休道:“对对付!贤侄有见地。来人,斟酒来!”
沈三训斥沈妨道:“大人们说话,那里轮得到你插嘴?该打!早酒晚茶,乃伤身之物,你懂个什么?”
张不休道:“沈兄,莫要训斥贤侄了,确实是小弟迂腐,贤侄所说还是对的。”
沈三道:“这小子实在不太懂礼数。”
张不休道:“调皮点而已,不见得是坏事。”
沈三道:“怪我平常管教太少。为此,沈三有一小小请求。”
张不休道:“沈兄请讲。”
沈三指着沈妨道:“我这小子,昨夜回去说,甚是喜欢三阳堂,想在不休先生这里多住几日。我想三阳堂悬壶济世,正是要他养养心,教他做人做事的地方。”
张不休道:“这个好说!贤侄想留几日就留几日,沈兄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
沈三道:“这个不用,他既然想留,让他在这里做个跑堂吧。不用对他照顾。”
张不休道:“这可不行!小小年纪,如何吃这个苦。”
沈三道:“不休先生,就听我的吧。劳烦不休先生时常多多管教管教,教他些为人处世的道理。其他的嘛,你就当他是个跑堂的,吃住跟你店里伙计一样。十五六了,什么苦不能吃?听到没?妨儿?”
沈三不忘告诫沈妨。
沈妨道:“知道了!父亲!我说来玩玩,你就要我干活,干就干呗!你小时候不是还烧过火?”
张不休呵呵笑道:“小小年纪,知道的不少。你父亲到今天不容易,你可要努力。向你父亲学习,日后也成个威震江湖的人物!”
沈妨道:“我才不学他!我要学张叔叔,治病救人,悬壶济世。”
沈三道:“你就说大话吧!你日后能学到不休先生半分皮毛,我都烧高香啦!”
张不休道:“贤侄天资聪颖,定能成一番功绩。”
沈三道:“不休先生不要夸他,日后他有错,先生想打便打,想罚便罚,我沈三一概不管。”
张不休道:“那里,那里?不休定然照顾好贤侄,还请沈兄放心!”
沈三道:“有劳不休先生了,话不多说,沈三这就告辞了。不休先生保重!”
张不休道:“酒来。”
沈三,姜威与张不休各饮杯酒。互道声“后会有期”,分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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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山,野猪寺。
胡边的三个儿子,胡云、胡飞、胡万里,正借住于寺内。
三个人心中莫名慌乱,一夜都没睡好。
各吃了早点,聚到一起谈话。
胡飞道:“我这心里总是慌慌的,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胡云道:“我这心也是,慌慌跳个不停。”
胡飞道:“会不会是李瑞华跟父亲火并?”
胡万里道:“不会!我知李瑞华为人,他是个聪明人。”
胡飞道:“平云岭他可是”
胡万里道:“那大概是他一时气愤,才那么不理智。”
胡云道:“万里,那你说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胡万里道:“下山,回家!”
胡云道:“父亲不让我们下山。”
胡万里道:“若是父亲出事了呢?”
胡飞道:“不是说李瑞华不会谋害父亲吗?”
胡万里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何况,父亲就没有别的仇人吗?”
胡飞道:“对对对!好!下山!”
第16章 剑动灵魂色动心()
阳州城外,秋风习习,满带凉意。
沈三与姜威纵马徐徐而行。
沈三问姜威道:“这几日过得还好么?”
姜威道:“很好!”
沈三道:“我却是好久没睡好了。”
姜威道:“帮主日理万机。”
沈三道:“什么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事?烦心事不过一二罢了!”
姜威道:“我知道。”
沈三道:“今日之江湖。你怎么看?”
姜威道:“风波乍起,满是涟漪。”
沈三道:“是啊!风波已经起了,今日之涟漪,日后会是怎样的风浪呢?”
姜威没有接话。
沈三接着说道:“你说我们现在该做点什么?”
姜威道:“外松内紧!查!查戴斯为何谋害帮主,查帮内谁忠谁奸,查平云岭蒙面人身份。”
沈三道:“这些事情让你去做如何?”
姜威道:“姜威愿赴全力!”
沈三道:“好!那我就命你去做几件事。”
姜威道:“帮主吩咐!”
沈三道:“一,查查平云岭上那人是谁?现在何方?有何阴谋?二,渭水堂的梁丙失踪了,你去找到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姜威领命,沈三又道:“梅花堂现今没有了,我对不起你。你心里还好么?”
姜威道:“我的心,帮主是知道的。帮主怎么安排,姜威怎么去做。”
沈三道:“我自然是知道你的。”
说着,从怀内取出一沓银票,又道:“梅花堂的账,我四六分了,你拿去四份,一者打点江湖,二者贴补家用。”
姜威道:“不敢!”
沈三道:“我说让你用,你就用!”
姜威收了钱,道:“姜威必不辱使命。不过,还有个请求。”
沈三道:“说!”
姜威道:“我还需要几个帮手。”
沈三道:“我已经吩咐过了,梅花堂的旧伙计,你可随意选。只是,你要小心,戴斯经营多年,心腹不少。”
姜威道:“帮主放心!我心腹也不少。”
沈三道:“好!不过,你要千万小心,平云岭上蒙面人的剑,不是你能敌的,赵川都不能敌他。”
姜威道:“我会小心。”
沈三道:“那就前面岔路口分手吧!你去办事!我上终南山。”
姜威问道:“是去查何古吗?我查过了,他并不是终南山人。”
沈三道:“我问你。平云岭上的蒙面人,你能不能猜到是谁?赵川这样的剑客,他都能一剑封喉。你说他能是谁?”
姜威道:“江湖之中,不会有几个这样的人。”
沈三哈哈大笑,道:“不会有几位?满天下也不过有两个人能做到。一位是陌路老人,另一位。”
沈三话音一顿,叹口气,才接着说道:“十年前,就消踪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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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永远也忘不掉左季的那把剑。
虽然不是宝剑,也不是名剑,却刺破了他的肌肤。
不是手腕的肌肤,也不是胸膛的肌肤,却是脖颈上、气管旁的肌肤。
虽然只有一点,虽然流出的血很快止住,虽然连个伤疤都未留下。但是,他却不能不回忆那把剑。
一把刺进他灵魂的剑。
他第一次与死亡走的那么近。
前一秒还把剑送进别人的胸膛,下一秒却跌落进死亡的深渊。
他在问自己,这是不是就是江湖?
没有答复。
他感觉从左季的剑上,学到了些什么,却又想不明白,到底学到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的剑并不比左季差。
他想与左季再战一次。却不能从刚才那一剑的心惊中走出来。
他想放左季走,他希望以后还能遇到这么快的剑。但是,他也怕,怕江湖之上,全是这样的快剑。
他也害怕把左季放走,他害怕下一次没有老翁救他。
左季捂着伤口,每走一步,踏在了破败的秋草之上,也踏在了他灵魂之上。
他忍受着。
他思考着。
他希望发生点什么。他不知道还能发生点什么。
当老翁叫住左季,让他留下一件东西时,他的心灵又一次震动。
他以为他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然而,并没有。
老翁让他留下的山洞里的那块布。
他不知道那块布是什么?
他也不敢问那块布是什么?
左季在他的视线里一点点消失。
他听从老翁的话,去山洞里查看,从里面背出了一具尸体,丢进河里。
他跟着老翁离开平云岭,去了他不知道那里的一座古庙。
古庙破败,里面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们。
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老翁叫他贾羽,另一个是跟少女一般年纪的少女,叫花儿。
花儿貌美如名,妖艳动人,走路像猫一样,腰肢连着屁股都在扭动。
引的左季想看,却又有些不敢。
花儿眼睛水汪汪的,像刚刚哭过的一样,楚楚动人。
花儿每次发现孩童看她都会回眸一笑,孩童慌张的收回眼睛,感觉耳朵像火烧了一样。
吓的他好久不敢看花儿。
吓的他好久不敢跟花儿照面。
直到老翁让他跟花儿去做一件事,重伤一个人。
老翁给了他好多飞镖,不让他用剑,告诉他,不许将人杀死。
孩童虽然不愿,但还是听话去了。
他不愿,并不是因为不想杀人,而是太想杀人。
他也不知为什么,反正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说,杀!杀!杀!
他没有带剑,因为不杀人,剑也就是装饰物罢了。
他隐藏在黑夜之中,看着花儿的腰肢在一个中年人面前摇动。
他看的耳朵发热,却也没忘掉她俩定下的暗号。花儿出手,他也出手。
花儿离开,他也离开。
他跟花儿共乘一马,花儿秀发飘香,跟少女的发香一样好闻,却又感觉有很多不同。
他嗅着花儿的发香离去,全然不管已经重伤的中年人。
全然不管已经重伤的中年人又落在了别人的剑下。
他只隐约的记得,他打伤的那人叫胡边。他们离开后,与胡边打斗的叫李春。
第17章 相逢何必不相别()
枇杷院。
左季的伤已经好了很多。
他准备离开,他走过破败的花苑,穿过芬香的走廊,步出嘈乱的厅房,离开青楼这个令他讨厌的地方。
他左脚迈出去的时候,身旁走进一人,身负宝剑。
这人姓程,名胜霞。
他年少时,便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
现在,仍然是立志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青年。
他径直走到一个喝花酒的中年人面前。
这中年人也姓程,名塔。江湖上小有名气。
程塔左拥右抱,嬉笑非常,看见程胜霞,转身把他的佩剑拿到桌子上,呵呵一笑,道:“你又来了。”
“对!我又来了。”
程塔把一酒杯向着程胜霞一推,道:“喝酒?”
“好!几杯?”
程塔看着程胜霞的眼睛,道:“一杯。”
程胜霞与程塔对视一小会儿,目光转向一旁的女人,问道:“他喝了几杯?”
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