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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韩冬-第4章

小说: 韩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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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历立国之后定都大梁,也有时刻窥视越国的想法。只是苦于越国水战天下无双,多次征伐均无寸进,两国这才各自相安。

    两国本是兄弟之国,王室宗庙供奉神牌都是一样,双方却再没有往来。

    在大魏大兵压境时,梁战也曾向越国求援。越国只是隔岸观火,甚至让水军退后五十里,方便大魏水军合围大梁城。

    汉水滚滚而下,离大梁城五十里之处,原为梁国物资转运的主要地点固粮渡。自二十年前,魏国崛起,梁国为防备魏国,物资转运才移到大梁城之西。

    以往专供大军囤积物资的固粮渡转为民用,后被人谐音为姑娘渡。这里平日也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两国交战至今,因为兵荒马乱,渡口早已无人问津。

    一艘乌蓬快艇自杂草丛生的僻静之处推出。推船的是位黑衣劲装妙龄少女,少女伏身推船,只露出身材修长,婀娜多姿的背影。

    少女举动之中,身影蕴含刚健如锋的气质。沉重的小船缓缓离岸,驶出杂草。少女右手轻按船沿,身姿曼妙极其轻盈的跃上快艇。

    船上还有二名女子,其中一位少女身着灰布衣衫,明眸皓齿,乌黑顺滑的长发随意扎成一束。虽然只是一身普通农妇的打扮,沉静的安坐船头,却显得满江所有的光彩都汇集在她的身上。

    看到推船少女飞身跃船,灰衫少雅的伸手相扶。黑衣少女摇头,没有握灰衣少女伸出相扶的手。

    一跃上船之后,站起身来,取过船上竹篙。篙头如枪尖般微颤,在岸边只是一点,快艇猛的破开江面,向对岸而去。

    汉水迎面而来的风吹动黑衣少女挺拔的身姿。凹凸有致的身材配合着如出鞘利刃般的气质,让绝美的灰衫少女也夺不走她的风采。

    持篙少女见船开动,也坐入船舱之中,放下竹篙换过一对船桨。少女划桨速度看似不快,船速却在她的加入下,迅猛如箭向汉水对岸疾驰而去。

    船上另一位少女也身穿黑衣坐在船尾,两只船桨紧握在手中,手掌因用力隐隐泛青。寒风吹过,一张娟秀的脸,面带紧张而显的有些僵硬。

    灰衫少女看着船上两女的动作,自己却帮不上忙,不由悠悠一叹。声音虽小,却婉转如诗,在耳边缭绕悠扬。

    劲装少女明白灰衫少女的心中所想,小声说道:

    “心馨,人各有专攻,你就忘了上次我受伤之后,若非你帮我调制的药水,胳膊上的伤疤只怕还在这里。现在正是我与方静出力之时,等到我们受伤,就到你大显圣手的时候”

    劲装少女声音如珠落玉盘,极为清脆悦耳,她只顾安慰心馨,却不知自己口出讳言,在这躲避追兵的途中,谈到受伤着实不太吉利。

    引得另一名少女方静笑道:“呸!呸!雨蓿!我才不会受伤呢!”

    雨蓿这才反应过来,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心馨连忙食指抚唇,轻轻嘘了一声。三人这才想起,船离右岸,只是代表暂时逃过了魏国大军。

    进入汉水之中,越国水师也会不时巡弋。作为失国之人,无论落在何国手中,下场都不会太好。

    三人心神一定,赶紧一边小心关注江面动静,一边加速划船。

    这三女正是梁国太子越轩之女越心馨,大将军梁战独女梁雨蓿,及副将方行之的女儿方静。

    前天,梁战立下与大梁城同生共死之心后,立刻安排从小习武的梁雨蓿与方静保护越心馨离开。

    三女乔装离开大梁城,辗转避开大魏游骑斥候,逃到姑娘渡。找到副将方行之预先隐藏的快艇,准备渡江而过。

    只是昨夜大战,两国水军在江面上往复甚密,三人才决定趁着清晨,水军巡逻稍疏之时渡江。

    方行之本是越国人,十年前带着妻子女儿到梁国寻亲,谁想路遇强贼,正在危难之际,被梁战所救,妻子却已被强人所杀。

    方行之就此投入梁战麾下效命,与梁战虽是上下统属,却关系极为亲厚。三女渡江之后,就是去往方静老家方家村暂避。

    此时正是天亮之前最暗之时,浑浊的江面很难看清。好在朦胧间,能看见对岸的灯火,不用担心迷失方向。

    坐在船中的梁雨蓿最是眼利,江面之上,一块木板顺流而来。按照其流经的方向,正好与小船相撞。隐约看见上面躺着一人,正是已死去多时的韩冬。

    梁雨蓿单手握住竹篙,如枪斜点。强大的冲力,让船身猛的向一边倾斜。

    船身一顿,已让开木板,再过片刻,就会各自错开。那时木板随江水狂泻而下,小船横过江面。彼此都为生命之中匆匆过客,人世间再无集合。

    木板之上的一道微弱黄色映入越心馨眼中。身为梁国王室,对帝黄之色极为敏感,连忙急叫:“拦下它!雨蓿,是父王”

    在这离大梁城不远的地方,能身着金黄,又情形如此悲凉。除了是大梁王室,还能有何人。

    木板上所躺之人,越心馨并无熟悉感觉,只是心急之下,才脱口而出。

    梁雨蓿不在迟疑,长篙一抖,在木板上用力一旋。已经快要与快艇交错而过的木板,旋转着靠近船边。

    梁雨蓿不等木板停稳,伏身抓住扎着黄巾的手臂,将整个身体提了过来。

    越心馨向这边移动一下,发现果然不是自己熟悉的父王。梁雨蓿这时也已看清所救之人的面容,手腕一抖,正要重新扔回木板。

    “等等!”

    发现不是父王,心情略微平复的越心馨止住梁雨蓿。

    见梁雨蓿停止手中的动作,解释道:“不管怎样,能在这滔滔江水之中相逢就是缘分!先让我看看!”

    在前一段围城之战中,越心馨也曾亲手医治过受伤的将士。见惯血腥尸体,对不知死活却一身洁净的人体并不害怕。

    如玉青葱般的手指带着独特的韵味,滑过金黄的丝巾,按在韩冬腕间脉门之间。娴熟的手势,应是经过多次的实练。

    越心馨自幼体弱,太子越轩不知请回多少名医诊治。这也让本就对医术兴趣极浓的她有机会学习众家所长。

    越心馨对医学一道极有天赋,在十六岁之后,梁国医林无人再敢说自己医术在她之上。

    诊脉良久,越心馨如梦呓一般轻轻一叹,喜欢探究的方静忍不住问道:

    “心馨!怎么了?如果没救那赶紧扔回去,增加一个人,划船也费力不少!”

    “这人生命力之强盛,让人惊叹!脑部受到重创,也许还失去呼吸几个时辰。心脏早已停跳多时,却依然隐藏蠢蠢欲动的生机!”

    谈到自己的专长,越心馨一改平常婉约如丝,思绪已经转入自己的专业领域,话语之间带着强烈的感染力。

    方静紧张的看了梁雨蓿一眼,完全死亡的人倒不会害怕。像这样处于将死未死之间的状况,每个女孩都会有后颈发凉的感觉。

    三女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性格坚强果决的梁雨蓿一直是三人之中的主心骨。碰到眼下这等情形,方静不由希望梁雨蓿能给点力量。

    专心划船的梁雨蓿,心中只有父亲将公主托付给自己的情景。尽快离开这危险的河道,才是她急需做到之事。对于越心馨说到所救之人的生死,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越心馨对没人理会不以为意,碰到自己感兴趣的病症,曾经有过连续研究几个月的情形。细声自语说道:

    “可惜!让此人不死并不太难,只是其脑部受伤太重,中毒过久。醒来之后,能否记得往事,还是未知。更有可能会失去某项能力,从伤口位置来看,最有可能是变成哑巴!”

    她开始之时仿佛只是介绍病况,说到后来,已如杏林国手一般,对病人前后之事了然于胸。口中边说,手中指环轻扭,化为一根银针。

    这根银针还是因越心馨体弱,金针柔软无法使用。太子请能工巧匠,混合几种材料专门为其打造。针体柔韧,用后且能自洁,无需清理。

    越心馨银针一入韩冬头部穴位,其眼皮肉眼难辨的抖动一下。若不是越心馨心神专注,也发现不了。

    直到看见韩冬眼皮的抖动,越心馨才长出一口气。别见她先前说的异常肯定,现在心中所想得到证实,才对自己的判断不再有丝毫怀疑。

5、枪战() 
清晨,江面上升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朦胧中与淹没了大片河滩的江水连成一片,整个江面显得异常宽阔。

    小艇在波涛汹涌的江流之中穿行,让人觉得时间极为漫长。

    越心馨专注于手中的银针,梁雨蓿与方静奋力划桨。小船之中,只能听到桨叶破开水面及三女呼吸的声音,空气中隐隐散发一股少女的体香。

    江边的河岸已隐然在望,人在接近目标时,越发焦灼的心态,使狭窄的快艇之上,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静谧。

    随着越心馨一声惊呼,打破了船上的沉寂。韩冬猛然坐起,吐出一滩乌血,全然喷到持针跪伏在他身边的越心馨身上。

    韩冬全身僵直,呆坐片刻,又仰身倒下。沉重的身躯生硬的砸在船舱之中。

    剧烈的声响,让最是胆壮的梁雨蓿心中也是一紧。下意识的向小艇周围望了一眼,倏然脸色大变。

    小船上游方向,三道火箭并行,带着尖利的哨声破空而至。围成偃月阵形的十数条高大战船,清晰的轮廓随着火光显现,重新归于清晨朦胧的江雾之中。

    方静惊赫的张着嘴,停下了手中的桨叶。越心馨顾不得清理满脸血污的身体。两个人都望向已迎风而立的梁雨蓿。

    四人所乘快艇为了减小目标,特意去除了蓬帆。在大江之上,仅凭借人力摇桨,怎么也快不过顺流扬帆而来的战船。

    隐约之间,看不清到底是何方水军,但在这风声鹤唳之时,只有做最坏的打算。

    梁雨蓿默然拿起早放在船舱的三节枪身,一一旋转相连。枪尖莹亮如雪,精铁枪身遍布紫色苜蓿花纹。

    这是爹爹为从小喜欢舞枪弄棒的她,特意请越国铸造大师精心锻造。不知这杆带着爹爹殷殷爱女之心的长枪,是否能护佑自己跨过这仅余三百余步的江面。

    六尺三寸长枪斜指江水,极具立体美感的面容,配合在男儿之中也毫不逊色的欣长身姿。一股横绝峨眉立潮头的铿锵英武之气霍然而出。

    夏州银枪的传人,虽身为女子,却从不缺少军人的血气阳刚。承诺父亲之事,哪怕粉身碎骨,也需办到。何况所保护之人还是自己的闺阁之交。

    方静显然明了梁雨蓿之意,腰间一抹,一柄三尺软剑如一汪秋弘,已提在手中。两人自小一同习武,心意相通,互望一眼,都是一笑。

    笑中隐含诀别。见惯军中豪气穿云的同袍,二女也曾向往同生共死的勇烈。能在此结伴而行,已心满意足了。

    越心馨知道事情紧急,早按先前商量好的,蜷缩在船舱之中。却忘了仅只三尺的狭窄船舱,还有一人躺卧。

    听到战船之上已传来喊话之声。此时,素爱洁净,从未与男儿接近的她也只能侧卧一旁。舒润的身体接触到韩冬如同岩石一般坚硬的肌肉,毫无来由,让她心中一阵颤动。

    近在咫尺的脸,能看清他皮肤肌理细腻光滑,如婴儿一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心跳隐约传来。他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等毒素清除,就能醒来。

    只是这人醒来之后,会有什么后遗之症,却不是她这个曾经的梁国圣手所能掌控。

    如若后遗症更为严重,变成痴傻,却是可惜了他这张宛如技艺高超的大师,精雕细琢而成的刚劲面容。

    他的身上传出一股自然的气息,让人抑制不住亲近的心情。在这缕气息之中,自己满身的血腥味也好似冲淡了不少。

    呃!怎么想到这里去了。越心馨下意识的摸摸自己忽然有点发烫的脸庞。心里一紧,连忙仔细聆听起梁雨蓿两人的情形。

    战船已围了上来,小船周围被照得极为明亮。犹如群狼围猎中的乳羊,孤零零的小艇正面是最为高大的三层旗舰。

    身材修长的梁雨蓿仰着头也难以看清船头之上的情景。心念急转之间,船头传来一道磁性的女声:

    “什么人!”

    话语之中带着居高临下淡淡的揶揄。简单的三个字,转折之间隐含风云变幻,犹如青凤初鸣,让人心灵不由自主随之颤动。

    梁雨蓿微微摇头,枪尖轻轻点了点船舷,驱走女声对自己的影响。看着占据自己全部视野的战船,只能看见船身一个大大的‘越’字。

    还好,是越国战船,不是魏国战船的信息让梁雨蓿心头稍微放松。看不见说话之人的样貌,心中泛起一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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