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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6章

乱清-第8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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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不大像。

    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敦柔公主的确在发生着明显的变化——行为,乃至性格。

    并不是说一夜之间,她就性情大变了,而是——原先藏起来的、隐忍不发的那一部分,现在,她不打算再藏下去了。

    这……还真是前所未遇的一个挑战呢。

    *(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只许胜,不许败() 
关卓凡合上了《列女传》,轻轻的叹了口气。

    敦柔公主若果有“劝讽宫闱”之意,那么,这个“宫闱”,是指皇帝呢?还是指自己这个“皇夫”呢?

    嘿嘿,嘿嘿。

    敦柔公主何以有此转变,缘故不言自明。自己原先的预计,实在是过于乐观了,反倒是皇帝的直觉,更为准确。

    皇帝和她这位“嫡嫡亲”的堂妹,大约不会有多少直接的交往和互动,可是,同为女人——年轻的女人,皇帝对敦柔公主的了解,其实超过了丈夫——两姐妹共同的丈夫。

    关卓凡不是情圣,他承认,自己在女人的事情上,是有盲区的——慈禧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和慈禧,虽然浓情蜜意、如胶似漆,可是,吕氏一事上,关卓凡对于慈禧的反应,就做出了完全错误的判断。

    究其竟,还是坏在了他的男人本位的心态和思维方式,经此一役,关卓凡承认,自己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从女人的角度和立场思考问题的能力。

    敦柔公主使关卓凡再一次撞进了这个盲区。

    这不是这个十六岁的小女人第一次给他出难题了。

    上一次,关卓凡是依靠白氏的指点,才渡过难关的,可是,眼下,他的白老师,正在美利坚“陪读”呢,关卓凡只能望洋而兴叹。

    这一回,他只能靠自己了。

    关卓凡将自己的女人,一个个的摆了出来——呃,排名只分先后,不分大小:

    明氏、白氏、慈禧、扈晴晴、雅克琳、米娅、杨婉儿、吕氏、小翠、荣安公主、小熙、敦柔公主、慈安……

    靠,还真不少呢……

    关卓凡发现:

    第一,这里边儿,除了小翠和小熙,每一个女人,几乎都是“独一无二”的,就是说,他在每一个女人身上的经验,几乎都没有法子用到另一个女人身上。

    他在敦柔公主身上,就曾经打算复制他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的“成功经验”,结果,失败了。

    第二,他和每一个女人的关系中,或多或少,都能够看到权力的影子——无一例外。

    如果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敦柔公主了——

    不是说他和敦柔公主的关系中没有“权力的影子”,而是——怎么说呢,他和其他的女人的关系中,权力的作用,都是正面的,对彼此的关系,权力都起到了“加持”的作用,唯有在敦柔公主这儿,权力的作用,是负面的,敦柔公主的地位,因为“权力的影子”,而相对的下跌了。

    关卓凡原先认为,姐姐做了嗣皇帝,姐妹俩虽然分出了高下,可是,水涨船高,就“绝对高度”而言,大伙儿都在往上涨——也包括妹妹。

    现在仔细想来,这个念头,何其可笑!

    敦柔本就是天之娇女,她虽不是皇女,但作为宗室第一人的嫡女,其实质地位,其实还在庶出的堂姊之上;原先二女同侍一夫,本就委屈万分了,现在,架得住掉到本要矮自己半头的堂姊下头去?

    不,唉,我怎么直到现在,还在拿什么“堂姊妹”来做比较?敦柔最大的心结,不是和皇帝为堂姊妹,而是——和皇帝同为我关某人的“正妻”、“平妻”!现在,徒有“正妻之名”,而失“平妻”之实,她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有时候,对于女人来说,真正的问题,不是“绝对高度”,而是“相对高度”呀!

    关卓凡转过了一大轮的念头,还是无法确定:

    对于堂姊做嗣皇帝,敦柔的怨念,到底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皇帝“面君不跪”的“恩典”,到底能不能够满足她的要求?

    唉,白老师,您在就好喽!

    原先,多少人艳羡他的“娥皇女英”啊,现在,关卓凡开始有心力交瘁、疲于奔命的感觉了。

    可是,这个难关,必须过。

    首先,外头有多少事情要做?——绝没有一边儿闹着家务,一边儿能办好国家大事的!

    无论如何,后院不能起火!

    其次,敦柔的“思想工作”做不通的话,将给皇帝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做这个几千年来的第二个女皇帝,皇帝已经承受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再也不堪重负了!

    再次,敦柔不仅仅是自己的妻子,她还是恭王的女儿,她的身后,站着一支庞大的政治力量。

    这支政治力量——“恭系”,从组织结构上来说,已经风流云散了,但是,不可以忽视的是——人心还在!

    恭王的“贤王”的形象,朝野上下,庙堂江湖,已经牢不可破。而且,仿佛慈禧的“贤后”,恭王的“贤王”,也必定是要载诸史册的,这一点,关卓凡不能不予以尊重。

    “恭系”虽然已经星散,但是,原先组成“恭系”的成员,大都还在政府,数量依旧可观。这些人,都受惠于恭王甚深,他们虽然不敢明着反对关卓凡,但是,对于恭王,这些人的内心,依旧是感激的,且大多在暗地里为旧主抱不平——对这些人,关卓凡既有安抚的必要,也有安抚的义务。

    最重要的一点,荣安之所以能够做这个嗣皇帝,恭王其实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虽然说“形势比人强”,但是,如果没有恭王的隐忍、退让、配合和牺牲,关卓凡能否得遂所愿,难说的很。

    这一层,大伙儿都是心知肚明的。

    尤其是恭王福晋暴雨闯宫、当众下跪,朝野上下,震撼之余,人们的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女人,不仅是亲王的福晋、首辅的女儿,还是他关某人的事实上的岳母啊!

    这件事情,对于关卓凡来说,既在统嗣之择的关键时候,替他唱了出“双簧”,帮了他的大忙;同时,也对他的形象,造成了相当的负面影响。

    关卓凡必须消除这个影响。

    因此,不论从那个方面来说,他都必须善待恭王的女儿。

    最后,敦柔毕竟也是关卓凡的正经妻子——一碗水端不平,作为男人,已经应该很惭愧了;若晃来晃去的竟把碗里的水都弄撒了,那——

    嘿嘿,做人——做男人,也太失败了吧。

    所以,这一关,必须过;这一场感情的战争,只许胜,不许败。

    关卓凡心知肚明,这场仗的第一个回合,自己是输了——皇帝给予敦柔的“面君不跪”的“恩典”,敦柔一定以为,是因为自己甩了脸子,丈夫和堂姊才被迫退让的。

    就差了这么一天的功夫。

    关卓凡曾经想过,要不要迟一点再向敦柔宣布皇帝的“德意”?嗯,先看看形势,再定进止?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他已经答应了皇帝,若真把皇帝的“德意”藏了起来,别说敦柔这儿如何,皇帝那儿,先就会生出误会来。

    还有,关卓凡虽然自认“没有真正的从女人的角度和立场思考问题的能力”,但是,他还是明白,敦柔这个年纪的女人,不发作则已,一旦发作,十有八九,顾前不顾后,自己大约是等不来她的主动退让的。

    再怎么说,他、皇帝和敦柔之间的矛盾,首先来说,是“家庭矛盾”,是“人民内部矛盾”,既如此,这个矛盾,就只可消弭于初萌,不可火上浇油,更不可顺风纵火。

    好吧,我就先往后退一步吧。

    你是我老婆,让自己老婆一步,这个,也不算……丢脸吧?

    你再怎么聪明,到底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人,哼哼,难道……难道我没了白老师的指点,自个儿真的摆不平你?

    想到这儿,关卓凡雄心大起,甚至有点儿踌躇满志了。

    虽然,这个时候,他还不晓得,到底该怎么“摆平”这个十六岁的小女人?

    嗯,加油吧,轩亲王。

    *(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大清班定远() 
第二天,下值之后,关卓凡没有回小苏州胡同,而是回了自己朝内北小街的府邸——他回朝内北小街,并非过夜,而是开会,会议之后,仍回小苏州胡同,这是已经跟敦柔公主说好的了,想来不至于再有什么误会。

    和关卓凡同行的,是文、曹、许、郭四位大军机——即是说,这个会议,军机全班参加。

    恭王秉政的时候,军机全班假座恭亲王府会议,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关卓凡掌枢之后,这种情况,大大的减少了。在自己家里开会,固然事事方便,可是,难免“政出私门”之讥。事实上,恭王秉政的后期,这样的讥嘲,愈来愈多;而恭王最终引起两宫皇太后的嫌猜,这个“政出私门”,也未始不是原因之一。

    所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必要,关卓凡还是乐意“示天下以至公无私”的。

    今天把有军机全班参加的会议,放在自个儿的家里,说明确实“有什么特别的必要”了——

    不错,今天的会议,要保密。

    会议的内容,要保密;与会人员的身份,也要保密。

    五位大军机的身份,自然无密可保;另一位与会的人员,是外务部署理尚书钱鼎铭——红顶大员,煌煌“部委”正堂,应该也没有藏头缩尾的必要。

    那么,身份要保密的人是谁呢?

    插一句:因为和六部同级别的“顾问委员会”的出现,“部院”一词之外,已经有人用“部委”一词,来称呼六部、外务部、顾委会这个级别的衙门了。

    另,既然外务部正堂与会,则今天的“军机处扩大会议”,一定是同外交有关的了。

    到了轩亲王府,一众大员,换了便服,关卓凡打头,鱼贯进入西花厅。

    关卓凡一进门,早已在花厅中等候的一个人,立即抢上前来,撩袍跪倒,磕下头去,“景崧给王爷请安!”

    关卓凡待他行罢“国礼”,上前一步,亲手将他扶了起来,认认真真的觑了片刻,含笑说道:“维卿,你可是瘦了,黑了!嗯,快三年了,可是辛苦你了!”

    这个人果然黢黑精瘦,可是,黑是黑,白是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眼看过去,整个人精华内敛,偶尔做个幅度大些的动作,便有神采飞扬之感。

    再看仔细一点儿,此人其实十分年轻,准确年纪,不大好判断,不过,一定还没有过三十岁。

    这个名“景崧”、字“维卿”的年轻人笑道,“谢王爷眷念。我呢,本来就生的又黑又瘦——在外头呆了两年多,黑确实又黑了些,不过,瘦就没有瘦多少,王爷瞅着我瘦了——那是变得更加结实了些。”

    关卓凡“哈哈”一笑,转过身来,“各位,这一位,便是咱们大清的班定远了——唐维卿!”

    唐景崧赶紧哈一哈腰,说道:“王爷过誉,我可是当不起!景崧于国于民,寸功未立,怎么敢跟班定远相提并论?”

    关卓凡微笑说道,“怎么叫做‘寸功未立’?你能在越南呆上三年,便是功劳了!”

    曹毓瑛也笑着说道,“维卿,你的功劳,确实还不能跟班定远相提并论;可是,你的心气儿,却是可以比拟班定远的!王爷‘大清班定远’之谓,实在是对你的殷殷期望啊!”

    “是!”唐景崧说道,“琢公金玉良言!景崧时时刻刻,自我砥砺,不敢辜负了王爷的厚望!”

    唐景崧是“六品卿衔”,论品级,和花厅内的其他人,都是天差地远。他之所以称曹毓瑛“琢公”,而不是“曹大人”,不仅仅因为,屋内诸人,关卓凡之外,曹毓瑛是唯一跟他相识的,更因为,除了“六品卿衔”之外,他另有一个即便对晤大学士、彼此亦可以字号相称的身份——翰林院庶吉士。

    庶吉士相当于“实习翰林”,尚未“毕业”,所以,还未受实职,本身也没有品级可言——唐景崧的“六品卿衔”,和他庶吉士的身份,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因为庶吉士的身份,在某些方面,即便一品大员如曹毓瑛者,也比他矮了半头——曹毓瑛举人出身,没有中过进士。

    当下,唐景崧和文、曹、许、郭、钱几人,一一长揖见礼。

    花厅内,有一张大大的圆桌,众人就围着这张圆桌落座。

    和本国的大军机、部院正堂、乃至掌国亲王同桌,“平起平坐”,就跟一块儿用餐似的,于唐景崧,乃是人生第一次,不由颇有点儿手足无措。

    不过,对其余人众来说,和轩亲王一起开会,如果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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