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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乱清-第6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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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继位的是谁,都不是文宗亲生的,不然又何必“承嗣”?如果能够以不是“嫡”出为由,反对载治做嗣皇帝,那么,也自然能够以相同的理由,反对其他三个候选人做嗣皇帝,那岂非“打翻狗食盆,大家吃不成”?谁也别想做嗣皇帝啦!

    有人就想:怪不得都说奕譞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诚不我欺啊!

    军机处里,出现了尴尬的沉默。

    醇王感觉到大伙儿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可是,并不晓得哪里出了问题?他心下微微愕然:难道,真有人赞同关卓凡的“国赖长君”?

    他的脑筋,虽然不大清楚,可也晓得,“国赖长君”神马的,不会是关卓凡的真心话,真叫“长君”继位,两宫皇太后就不能再垂帘听政,他关逸轩也不能再“恭代缮折”,“东边儿”也罢了,“西边儿”和他关某人自个儿,会愿意?!

    过了片刻,关卓凡开口说道:“醇郡王以为,贝勒载治,不该立为嗣皇帝,嗯,各位都怎么看啊?”

    曹毓瑛轻轻咳了一声,说道:“王爷,治贝勒是隐志郡王的嗣子,就是说,已经过继了一次,似乎……不可以过继第二次了。”

    “啊……”

    这声“啊”,充满了恍然大悟和如释重负的意味,不过,不是关卓凡发出来的,也不仅仅是某一个人的,军机处内,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类似的声音。

    对啊,不能够二次过继!载治既已过继给了隐志郡王,就没有了承嗣别人的资格——包括承嗣文宗的资格!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成为嗣皇帝候选人的资格!

    这么简单的事情,除了曹琢如,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想的到呢?

    会议到现在,这位曹琢如,已经是第二次出头解决难题了——方才,“嗣皇帝若生育皇子,则兼祧嗣皇帝和大行皇帝”之议,亦出于曹琢如之口。

    怪不得,人家都说,曹琢如“国士无双”,名下无虚啊!

    关卓凡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含笑说道:“念不及此,惭愧!”

    然后,向曹毓瑛一翘大拇指:“琢如,一言决疑,好!”

    顿了一顿,说道:“这么说,载漪也不必议了——载漪是瑞敏郡王的嗣子,自然也是不能够二次过继的。”

    谁都知道,载漪本来也是没有任何可能做这个嗣皇帝的,他倒是宣宗的“嫡孙”,仁宗的“嫡曾孙”,可是,他的“本生父”,原先的惇亲王奕誴,现正在高墙里圈着呢,“上头”怎么可能叫“罪人之子”来做嗣皇帝?不怕他亲政之后,替自己的“本生父”翻案?——这简直是必然的!

    把载漪叫过来,不过是走个过场,做个人肉布景板,不过是“上头”用来表示:“俺们选择嗣皇帝,可是一秉大公,没有一丝一毫自个儿的私意啊。”

    之前,不少人还颇为好奇,不晓得到时候,“上头”拿什么理由把载漪“裁”掉?会不会欲加之罪?

    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到,载漪出局,是因为“二次过继”的原因。不过,这是最体面的理由,“上头”也不必挖空心思给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戴什么不光彩的帽子了——如是,载漪及瑞王一支,固然灰头土脸,“上头”的脸上,也没啥光彩的。

    现在,彼此的脸面,都好看了。

    大伙儿都替载漪舒了口气,载漪自己,可还不大晓得咋回事儿,见大伙儿都看着自己,他心里本来就怕,这下子更加发慌了,不由就扁了嘴,不过还是用力的抿着——不然,就可能哭出声来。

    “是,漪贝勒……”

    曹毓瑛的话,刚说了半句,便听得“咕咚”一声——又是从载治那个角落里传过来的。

    原来,“治贝勒”一口气泄了下来,浑身发软,又一次从凳子上出溜了下来——至于是大失所望所致,还是大喜过望所致,就不晓得了。

    好啦,载治、载漪先后出局,目下,就剩载澄和载滢了。

    *(未完待续。)

第一九九章 变天儿了() 
军机处内,气氛倏然紧张起来。

    恭王重责载澄、捆送宗人府,用意何在,在座之人,除了一、两个未成年人,以及一、两个脑筋最不清楚的,大多数人,无不了然,“本生父”的这道坎儿,可怎么过得去?

    还有,关卓凡和“上头”,难道真的愿意立恭亲王的儿子做嗣皇帝?怎么想……都不大像啊?

    他们之间,恩怨纠葛,彼此心结极深,就不说是死结,也是系得极紧的,仓促之间,又怎么解得开?

    几乎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在这种紧张而沉重的气氛下,关卓凡只清了清喉咙,还没有正式说话,大伙儿的心头,便是微微一颤。

    不想,轩亲王说出来的却是:“天色已晚,掌灯吧。”

    众人心中都是微微一松,不过,这一松,不上不下,并不“到位”,一松过后,一颗心悬在半空中,那个滋味,更加难受了。

    因为人多,多加了几只烛台,但是,大伙儿依旧觉得,灯光昏暗,彼此的面容,在微微摇曳的烛光下,阴晴不定。

    关卓凡又轻轻咳嗽了一声,大伙儿的心,重新提了起来,耳朵也都竖了起来,静候他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雷声隆隆,由远而近,一路咆哮着滚过了军机处的屋顶,接着,一道雪亮的闪电,划破向晚的天空,屋子里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烛火,一时间更显得黯然失色。

    不晓得谁嘟囔了一句:“变天儿了。”

    雷鸣电闪之后,关卓凡终于说出了这一句:“那么,现在该来议载澄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

    “不必在载澄身上多费口舌!”恭王大声打断了关卓凡的话,“此人不求上进,玩物丧志,妄言乱语,望之不似人君!”

    恭王的反应,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众人心中依旧一震。

    关卓凡平静的说道:“六哥,你说的……大约是宗人府那件事儿吧?不过,那个案子,老睿没有接,所以,做不得数——是吧,老睿?”

    睿王点了点头,说道:“是!”

    “小孩子调皮捣蛋,”关卓凡说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座诸位,有哪位年幼的时候,没挨过上人的揍吗?——嘿嘿,包括我!只怕,没挨过鞭子,也挨过板子,没挨过板子,也挨过尺子吧!”

    “调笑母婢——”恭王的声音更大了,“这叫‘调皮捣蛋’?逸轩,你小时候,也是如此调皮捣蛋的么?”

    “这……”关卓凡尴尬的笑了笑,“知好色而慕少艾,六哥,载澄正好是在这个年纪上头,过个一、两年,也就好了……”

    “过个一、两年,”恭王厉声说道,“大约就不是‘调笑母婢’,而是‘淫辱母婢’了!”

    “六哥,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不至于,不至于……”

    恭王没搭理关卓凡,自顾自的说下去,声色俱厉:“果真走到了那一步,如果载澄还在凤翔胡同,我一顿板子打死了他,也就一了百了了——事后,我自去宗人府领罪就是!可是,如果他做了嗣皇帝,哪个去打他?你们要我谋弑么?”

    连“谋弑”这种话都说了出来,关卓凡没法子再说什么了,只好闭嘴。

    军机处里,一片极难堪的沉默。

    就在这时,屋子外边,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咦?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正在做什么?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过来打搅?敲门的,是侍卫还是章京?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紧急大事?

    许庚身的座位,在几个军机大臣之中,距门口最近,他看了关卓凡一眼,关卓凡点了点头,许庚身站起身来,过去开了门,走出屋子,又掩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许庚身推门进来,屋内众人一齐望向他,呃,许星叔的面色,怎么如此……古怪呢?

    许庚身踌躇了一下,仿佛不知如何开口似的,不过,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侍卫来报——是东华门的侍卫,说是,呃,恭亲王福晋,现正在东华门外……”

    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到了恭王身上。

    “宫门已经下钥,”许庚身说道,“东华门的侍卫和护军,不晓得该不该开门?呃,只好奔过来请示了……”

    话音未落,恭王大声说道:“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到我回家再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星叔,麻烦你出去,同侍卫说一声,这个门,不能开!”

    顿了顿,“请侍卫跟她说,就说我说的,不论出了什么事儿,都等我回府再说!”

    大伙儿都想,恭王福晋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不懂规矩”?只怕……恭王府真的出了什么极紧要的事情?

    谁知道许庚身说道:“恭王福晋说,呃,她不是来寻恭亲王的……”

    啊?

    “侍卫说,”许庚身的话,说的十分艰难,“恭王福晋说,她是来……呃,求见轩亲王的……”

    什么?!

    “……以及今天与会的诸位亲贵大臣……”

    “诸位亲贵大臣”,人人目瞪口呆。

    恭王气得浑身发抖:“不懂规矩!不懂规矩!儿子是这个样子,做娘的,也是这个样子!乱了套了!乱了套了!”

    “恭王福晋说了,”许庚身神色尴尬,可不能不继续说下去,“见不到轩亲王和诸位亲贵大臣,她今儿就……呃……不走了!呃,侍卫说,这个天儿,眼瞅着就要下大雨了,呃,该怎么……”

    “叫她滚回去!”恭王厉声说道,“如果赖着不肯走,就叫她在宫门外杵着!淋雨!爱淋多久就淋多久!”

    恭王满面通红,额上青筋跳动,他给人的印象,一向是雍容儒雅的,这副暴怒的形容,在座之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见识过。

    关卓凡不能不说话了:“六哥,你消消气儿!你看,外面这个天儿……咱们还是请六嫂进来吧……”

    “宫门已经下钥了!”恭王说道,“她不懂规矩,逸轩,你也不懂规矩?!”

    “六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六嫂是那种不懂规矩的人么?——六嫂如果不懂规矩,就没有人懂规矩了!”

    话音刚落,雷声又起,电光再现。

    “不好再拖下去了,”关卓凡的声音中,有不加掩饰的焦急的,“东华门离这儿,还有好一段路呢,再拖下去,可就真把六嫂搁在雨里了!”

    他转向醇王和伯彦讷谟诂:“朴庵、伯彦,你们二位,是领侍卫内大臣,宫里的宿卫,归你们两位掌管,你们说呢?”

    醇王还在发愣,伯彦讷谟诂抢先说道:“逸轩说得对,自然要赶快请六嫂进来——老七!”

    醇王醒过神儿来:“啊?啊,是的,是的!”

    伯彦讷谟诂站起身来:“我出去跟侍卫说!”

    刚刚迈出一步,关卓凡喊了声:“伯彦,请等一下!”

    伯彦讷谟诂驻足,转头看向关卓凡,微微愕然:怎么,改主意了?

    当然不是。

    “这样吧,”关卓凡说道,“劳烦你亲自走一趟东华门,将六嫂接了过来,我们这儿,等你回来,再重新开议。”

    顿了顿,“趁着这个空儿,我们先垫巴垫巴点儿东西,今儿晚上,还不晓得会议到什么时候呢——不能叫大伙儿桍腹从公!嗯,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是军机处小厨房烙的面饼,你那份儿,我替你留着!”

    伯彦讷谟诂哈哈一笑:“我不用什么面饼,给口酒喝就行!”

    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军机处是没有酒的,不过,旁边儿的侍卫直房也许有,只是不会是什么好酒。”

    伯彦讷谟诂又是哈哈一笑:“烧刀子就行!”

    说罢,匆匆而出。

    屋内的人,相互以目:这下子可热闹了!

    亲王福晋“闯宫”,“求见”掌国的亲贵大臣,这是开国以来,本朝从未有过的奇事!

    *(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霹雳炸响() 
屋内,一片寂静;屋外,雷声滚滚,电光频频。

    不少人担起心来:暴雨如注之前,伯王赶得及把恭王福晋接过来吗?

    还有人想:接了过来,在哪儿见面呢?总不成……延进军机处里来吧?这个地方,平日里,亲王亦不得擅进,更别说亲王福晋了——如是,那可真是奇事中的奇事啦!

    也有不止一人发现,自轩亲王“咨问”醇郡王和科尔沁亲王开始,恭亲王就不出声了——没有再反对轩亲王接下来的一系列安排。

    这说明了什么呢?

    仅仅是出于担心自己的老婆被雨淋着了吗?还是——

    面饼送了过来,许多人都转着念头,藏着心事,肚子里并没有什么饥饿感,就算“桍腹从公”,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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