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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乱清-第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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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念头,只能在脑子里转,脸上一丝儿也不能显露出来,丽贵太妃和荣安公主母女,已经满面笑容地在“跪迎”了。

    “地上怪凉的,快起来,快起来!”

    慈安伸出手去“虚扶”,“搀”起了丽贵太妃和荣安公主。

    然后,她左手握住荣安公主的手,右手握住丽贵太妃的手,左看右看,连声说道:“好,好,好!”

    是真“好”,荣安公主“好”,丽贵太妃更“好”。

    荣安公主“釐降”之前,慈安和丽贵太妃母女,自然是常常见面的;荣安公主“釐降”之后,丽贵太妃母女也曾数次入宫问安,但是,慈安一直没有留意到,这丽妹妹,什么时候,竟变得,呃,如此……光彩照人了?

    和女儿站在一起,就好像她的……大姐姐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慈安的心头,隐隐生出一丝莫名的嫉妒。

    不过,她是个真正善良、真正忠厚的女人,这一些些的嫉妒,不影响她替丽贵太妃母女感到的高兴——这份高兴是由衷的,她视荣安公主为出己,丽贵太妃呢,相较慈禧,其实更像她的“妹妹”。

    这几天,一直在内心深处折磨着她的那片阴霾,相当程度上,被母女、姐妹相会的温熙,冲淡了。

    母后皇太后、丽贵太妃、荣安公主,脸上的笑容,都是灿烂的。

    当然啦,也包括那位心怀鬼胎的额驸爷。

    接下来,奉茶、聊天、传膳,灿烂的笑容,始终没有从四个人的脸上消失。

    传膳的时候,氛围尤其温馨。

    体制拘着,四个人不能同桌进膳,但慈安坚持要丽贵太妃和自己一桌,然后,“他们小两口一桌,陪着咱们姐俩儿。”

    拿“姐俩儿”这个词儿,把自己和丽贵太妃拢在一起,是第一次出于慈安之口,丽贵太妃、荣安公主和关卓凡三人,都大出意外。

    这其实是不合规矩的。

    慈安和文宗妃子的关系是“君臣”,丽贵太妃在慈安面前,必须自称“臣妾”,有些地位更低的妃子,在慈安面前,连“臣妾”都不算,得自称“奴才”或“奴婢”,慈安唯一的“妹妹”,是慈禧。

    丽贵太妃怯怯地看了女婿、女儿交换了一眼,赔笑着说道:“臣妾怎么当得起……”

    慈安打断了她的话,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有什么当得起、当不起的?就这么定了吧!”

    母后皇太后说的“定了”,是指和丽贵太妃“同桌进膳”,丽贵太妃口中的“当不起”,到底是当不起“姐俩儿”之谓,还是当不起“同桌进膳”,就说不明白了。

    她只好谢恩。

    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进过了膳,荣安公主说道:“皇额娘中午都要歇午觉的,嗯,要不要,到女儿的房里边儿,歇一小觉呢?”

    慈安摇了摇头,说道:“今儿就不歇午觉了,我还有点子事儿,要和关卓凡商量,嗯,你们家里,哪一处地方比较清静,好……说事儿的?”

    咦?

    这个话,何人何地,好像,也是说过的?

    *

    (一更奉上,二更在今天下午五点)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还真是“一切比照圣母皇太后临幸敦柔公主府”啊。

    敦柔公主府,最“清静”的地方,是公主的寝卧“荟萃苑”;荣安公主府,最“清静”的地方,却是额驸的书房“洗心斋”。

    “洗心斋”也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子,不过,只有一座房子,挂着“洗心斋”的匾额,两边儿没有东、西厢房,取而代之的,是贴着院墙的两条回廊,将“洗心斋”和院门连了起来,进入院门,不必绕过影壁,便可直接步入回廊。

    院子中央,是一个水池,有假山、小桥之属,若绕过影壁,继续前行,便可穿小桥、过水池,抵达“洗心斋”。

    这是典型的江南园林的格局。

    “洗心斋”坐北朝南,面阔三间,中间的明间,是正式会客的地方;右手的西稍间,是关额驸办公、挥毫之处,亦即狭义上的“书房”;左手的东稍间,是起居、休憩之处,南窗下是榻,靠着北墙,摆了几、椅,自家人说话,一般都在这里,接待最亲密的朋友,有时候也在这里。

    母后皇太后被引进了东稍间。

    慈安一进屋,便觉得微微炫目,怔了一怔,才弄明白怎么回事:这间屋子,窗子上没有糊纸,而是装了大块的玻璃,因此,内外通透,采光极好。

    西稍间那边,似乎也是如此。

    偌大一个紫禁城,殿阁无数,但只有养心殿的窗户装了玻璃,连她自己居住的钟粹宫,窗子上,也是糊纸的。

    茶水奉上之后,除了母后皇太后和轩亲王,其余一切人等,不论主子奴才,都退出了洗心斋——不仅退出了屋子,还退出了院子。这个,就没有“比照圣母皇太后临幸敦柔公主府”了,那一次,院子里,还有李莲英、玉儿和图林三个人。

    这是为什么呢?

    咳咳,“荟萃苑”的窗户,糊的是窗户纸;“洗心斋”的窗户,装的可是玻璃,这大白天的,视线是透不过窗户纸的,可玻璃呢?嘿嘿,屋子里的情形,可是看得见的哟。

    院子里如果有人,就不够“清静”了。

    慈安坐在榻边,关卓凡在一旁垂首侍立——虽然是在他自己的家里,但母后皇太后不“赐坐”,他就不能坐。

    奇怪的是,母后皇太后迟迟不开口“赐坐”。

    沉默。

    本来,是慈安说有事儿要和关卓凡“商量”,太后不说话,关卓凡是不宜主动问询的,可是,气氛太诡异了,再沉默下去就不大妥当了,关卓凡正准备说“太后有什么训谕?就请吩咐”,慈安终于开口了,声音干涩而颤抖:

    “关卓凡,我待你……如何?”

    关卓凡一怔,赶忙微微俯身,庄容说道:“太后慈恩,云施雨沛,天高地厚!臣铭感五腑……粉身难报!”

    “云施……雨沛?唉,这个,‘天高地厚’,我当不起,我也不要你‘粉身’什么的,只要你……拿出良心来就好了!”

    “臣精白赤心……”

    慈安打断了他的话:“我是说,你对我,可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可不能糊弄我!”

    “臣焉敢?”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忘了!”

    “是,臣不敢!”

    “我问你——”

    说到这儿,慈安滞住了,话头就在她的嘴边打转,转了一圈,又转一圈,再转一圈,憋得脸都红了,终于,极艰涩地说了出来:

    “‘她’……去天津,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声音不大,还发着抖,然而,关卓凡听在耳中,却如打了一个焦雷。

    *

    *

    到底该怎么“处置”关卓凡,慈安这几天辗转纠结,几乎就没有睡着过觉,最后,她还是决定,采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法子:开诚布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要“他”和“她”斩断“孽缘”,各安其位。

    慈安再忠厚,也晓得,这是个最笨的法子,可是,她找不到更好的法子。

    她的目的,不是打击“他”和“她”,她的目的,是叫“他”和“她”莫再沉溺下去,是拔“他”和“她”出“泥涂”,拿她从白氏那儿听来的洋和尚们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什么“挽救迷途的羔羊”。

    办这种事儿,正常的路数,应该是像逼关卓凡放手吕氏那一次,“小惩大戒”,叫他主动认清自己的过失,然后知难而退。可是,这么干,对于慈安来说,太难了!倒不是说她狠不下心、下不了手——当然,多少也有这个因素——而是这么做,其中节奏、分寸、出入,太难掌握了!这个本事,“西边儿”有,她可没有,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弄假成真,甚至……翻脸成仇,可怎么好?

    再者说了,“她”又岂是吕氏可比 ?吕氏只是生得美貌,究其身份,不过胜保的一个小妾,叫“他”放手吕氏,大约不难;“她”呢,可是圣母皇太后!叫“他”放手“她”……再说,这个事儿,也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得了主啊,得“他”先愿意了,再想法子,去对付“她”……

    还有,回过头来看吕氏之事,慈安已是心里雪亮:吕氏不过是“他”收的一个外房,连妾都算不上,“她”却那么上心,根本是……“假公济私”嘛!说什么“怕他教坏了皇帝”,其实,必是“她”那个时候,已经对“他”有了意思,心里边儿,妒忌难耐罢了!

    慈安十分后悔,当初信了慈禧的话,大大折腾了关卓凡一轮,不然的话,也未必会有今天的事情!当时,“他”尚未成亲,两个姨太太又都在上海,他一个人呆在北京,血气方刚的,收个外房,替他暖暖床,不是天经地义?若吕氏未去,他也未必会在“她”去天津阅兵的时候,烈火干柴,被她……趁虚而入吧!

    慈安以为,关卓凡和慈禧,是去天津阅兵的时候,“勾搭”上的,因为,只有那一段时间,他们两人,才有长时间独处的机会。

    另外,她隐隐觉得,这个事儿,是“她”主动“勾搭”于“他”的。

    这就没有什么证据可言了,只能说,相比于“他”主动“勾搭”于“她”,慈安更愿意相信,是“她”主动“勾搭”了“他”。

    因为有了对慈禧处置吕氏之事的反感,这一次,慈安本能地不愿意采取相同的手段来“处置”关卓凡。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慈安对于关卓凡,有着莫名的信心,包括相信“他”的忠诚,也包括,相信“他”能够理解自己的苦心。

    拐弯抹角,既说不明白话儿、办不下来事儿,还可能引发更多的、不可测的误解。

    于是,思来想去,最后决定,“开诚布公”,打开天窗说亮话。

    *(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疯了,疯了() 
关卓凡沉默着。

    君上问话,按规矩,做臣子的,是不可以不答话的,这个情形,在关卓凡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变得有形有质了,压在两个人的心头,愈来愈是沉重。

    慈安听得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响得都有点儿耳鸣了,手掌心也捏出了汗。

    如果“她”去天津,真的是去“闭关静祷”、“替先帝祈福”的,他自然张口就来,需要有任何犹疑么?不说话,不就说明了——

    慈安多次“模拟”:那个事儿,如果“他”否认,自己该说些什么?如果“他”承认了,自己又该说什么?可是,就是没想过,“他”如果不说话呢?

    “关卓凡,”终究还是慈安打破了沉默,“你可别忘了,你方才跟我说过些什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答应过……不糊弄我的!”

    说话的时候,慈安一直紧盯着关卓凡,关卓凡则一直低着头,视线下垂。这个角度,她看不大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似乎,他嘴角的肌肉,在微微抽动着。

    她心里极度紧张:他如果突然抬头,视线相撞,我……还“盯得住”他么?

    又过了好一会儿,关卓凡轻轻地吐了一口长气,撩起袍角,跪到了地上,上身伏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话呀!”

    “臣罪该万死。”

    关卓凡脸面朝下,声音闷闷的,慈安耳边,却是平地一声雷,身子都不由自主地晃了一晃。

    罪该万死?什么意思?

    他这是……承认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声音还是抖得厉害:“她真的……有喜了?”

    话一出口,她就看见,关卓凡的背脊,微微地一震。

    沉默移时,地下的男人又闷闷地说了声:“臣……罪该万死”。

    是真的了!

    而且,真的是…他的事儿了!

    几天来,一直苦苦煎熬着慈安的天大疑问,终于获得了证实,她全身的气力,突然之间,一下子,泄了个精光。

    女人莫名地轻轻**了一声,几乎就要坐不住了,身子晃了一晃,右手下意识地在榻边一撑,才算稳住了。

    过了片刻,泪水慢慢儿流了下来。

    “你……你们,好……好不糊涂!”

    “臣,罪该万死。”

    第三次“罪该万死”了。

    慈安无声地抽泣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收住了眼泪,抽出腋下的手绢儿,拭了拭红红的眼睛,说道:“你起来说话。”

    “臣……不敢。”

    “唉,起来,这个样子,怎么说话呢?”

    “臣之罪,万死莫赎,很该跪着回母后皇太后的话的。”

    “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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