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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乱清-第5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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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涵虚楼”内,沿着宽敞的楼梯,扶着关卓凡的胳膊,慈禧一步一摇地登上了二楼。

    这一回,“侍驾”的,只有关卓凡一人,玉儿和李莲英两个,相互使了个眼色,都没有跟上去。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疯魔() 
关卓凡推开房门,慈禧走了进去,一抬头,轻轻的“咦”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之意。

    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西洋画儿,画中一位丽人,凤冠戎装,却不是自己是谁?

    天津官港行宫寝卧的墙上,也有自己一张戴凤冠、着戎装的“御像”,不过,那张画儿,自己拄剑而立,这一张,却是端坐在一张高背锦袱椅子上。

    只是,画师似乎是站在自己的侧首,画中的自己,并未正对观者。自己的正前方,有一束明亮的光线——不知朝霞还是夕阳?自画外而入,映照在脸上,勾勒出极明丽、极柔美的面部线条,灼灼其华,灿然若神。

    画师?不对,没有哪个画师给自己画过画儿呀?

    那么,就是——

    慈禧想起来了,在官港行宫照的那批相片里边儿,就有戎装端坐的,且有正有侧,怪不得,这张高背锦袱椅子,瞅着有些眼熟呢。

    她记得,戎装坐像是在行宫檐顶下的一排大理石柱前拍的,可是,画中人的身后,却不是什么石柱,而是长天寥廓,云飞云走。凤冠戎装,人美如玉,彼此先有一层奇妙的反差;阔大深沉的背景和明艳姣丽的军人,再次形成了异样的对比。慈禧心弦微动,似闻空谷足音,可是,这神秘的脚步声,从何而来,又向何而去,却又捉摸不着,更无以言述,不禁眼涩口干。

    圣母皇太后正在做佛家之“欢喜赞叹”,左手一热,被一只男人的手轻轻地掌握住了,温暖,有力。

    男人的动作极其自然,就好像直到昨天——不,直到现在,他们俩还在天津官港行宫似的。

    慈禧浑身一颤,但并没有抽回手。

    关卓凡微笑说道:“这边儿还有一副画儿,请太后御览。”

    两个人拉着手儿,转过身来,果然,房门的这面墙上,和戎装坐像相对,也挂着一副“御像”。

    画中的圣母皇太后,也是坐着的:身着宝蓝缎子的“百蝶袍”,外罩貂皮出锋的“大毛”坎肩,披着哆啰绒的斗篷,手上捏着一只白玉琢草地竹龙双耳杯,皓腕轻抬,正欲往嘴边送去。不过,画中丽人的目光,却是落在面前的一只康熙窑的五彩青花瓶上,瓶里边儿,一大簇早发的红梅,正在怒放。

    画中人樱唇微启,低颦浅笑,较之一立一坐的两张戎装像,可是有“生活情趣”多了。

    这一次,慈禧第一时间就想了起来,这一幅“赏花品茗图”,是在官港行宫花园的青铜玻璃亭子里拍的。她还记得,手上的这只白玉琢草地竹龙双耳杯,造型繁复,平日喝茶,是不会用的,不过照相师说拍出照片来好看,关卓凡也附和,于是就把黄瓷盖碗换成了白玉双耳杯,拿现代的话来说,纯属“摆拍”。

    慈禧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形象的自己:长长的睫毛,似乎正在微微颤动,微微下垂的眼皮,遮不住曼妙的流波。嘴角含春,靥生绛云,呃,不晓得,是被面前的红梅映红了面庞,还是若有绮思?

    这个,这个,当时的自己,真是这个样子吗?……

    关卓凡低下头,在圣母皇太后白皙柔嫩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附耳低声说道:“人比花娇,魅惑众生!”

    慈禧的脑子里,轻轻的“嗡”了一声,身子马上就热了。

    她的注意力,再也没有法子放到画儿上了,微微恍惚了一下,清醒过来,开始留意观察室内的布置陈设——这是下意识地转移焦点,以抑制体内的热度和躁动。

    嗯,房子里边儿,也是……“中西合璧”。

    “贵妃椅”、“梳化椅”是西式的,大床、梳妆台、圆杌和穿衣大镜的镜框,都是紫檀雕花。不过,即便紫檀家具,也有“中西合璧”的,譬如那张大床:床背极高,下半部光滑,可以倚靠;上半部却雕镂着极繁复的花样,粗粗看去,大约是松竹梅兰、福寿延年之属。这个款式格局,和官港行宫寝卧的那张大床,倒是颇为相像的。

    至于床上,织锦丝被之下,自然是一张极厚实、极有弹性的西式的床垫。

    面湖的一边儿,同楼下仿佛,一水儿落地长窗,只是窗棂的花样更加简洁、洗练,因此也就更加明亮、通透。

    慈禧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是迷醉的神情,说道:“这个好!呆在床上,就可以看到湖水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关卓凡笑了一笑,说道:“太后说的是!水色天光,白云清风,尽入怀中!”

    说罢,放开御姐的手,走过去,一扇一扇,将落地长窗全数推开,顿时,满室春风,叫人心胸大畅之余,又有醺醺欲醉之意。

    然后,关卓凡走了回来,轻轻地抱住了慈禧。

    慈禧低低的嘤咛了一声,她真的有一点喝醉酒的感觉了,喃喃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臣陪太后上床看湖。”

    “刷”的一下,慈禧的脸儿,直红到了耳根子,她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当然,是挣不动的。

    “你……你把门窗都打开了……”

    “是——不如此,何以‘水色天光,白云清风,尽入怀中’?”

    男人的手,开始来解女人的衣扣。

    女人下意识地推拒着:“天光白日,你……你这不是疯魔了吗……”

    女人的手,软弱无力。

    “怕什么?前面只是一片碧波浩淼!再者说了,这儿……是太后自个儿的园子!”

    碧波浩淼……太后自个儿的园子……

    女人终于放弃了挣扎,嘴里的话,如同梦中呢喃:“我……我也疯魔了……”

    ……

    风起云涌,天光恍惚,水色迷蒙。

    ……

    喘息声渐止,可慈禧的眼睛,依然睁不开来,依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还在云端轻飘飘地浮着。

    清风拂过,女人轻轻打了个寒颤,光洁如玉的酮体,起了一层极细小的微栗。

    慈禧终于睁开了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被风掀动的窗帘,视线外延,“是一片碧波浩淼”。

    慈禧合上了眼睛,唔,我从云端下来了,漂浮在水面上了。

    又一阵风,从烟波浩浩的湖面,吹进了屋子里来,女人往男人的怀中靠了靠,轻轻地呢喃了一声:“冷。”

    织锦丝被拉了过来,盖住了两个赤裸的身体。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筚路蓝缕,汉武之启() 
“这个湖,为什么叫‘昆明湖’?昆明……不是在云南么?”

    闲闲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圣母皇太后正斜倚在长长的“贵妃椅”上,对着落地长窗外的浩淼烟波,微微眯起了眼睛,原本清澈的目光,变得有些许迷离。

    不珥瑶碧,不御铅华,长发如瀑,慵懒如猫。

    她穿着一件绛红的天鹅绒睡袍,大大的立领翻了过来,上面织绣着大片极精致的白色“蕾丝”花边——这件睡袍,自然是关卓凡进的,春秋时节穿着,最为合适。

    领口开的甚低,下延至峰峦之间,皓质呈露,沟壑深邃。

    一只雪白的纤足,伸出了袍底,脚面绷直,五只柔嫩的脚趾,却微微翘起。修剪得极齐整的趾甲,用凤仙花汁染成了美丽的粉红色。

    申正的阳光,斜进室内,洒落到圣母皇太后的身上,这只微微晃动的玉足,在阳光下,几乎变得透明了。

    呃,太考验俺的……忍耐力了。

    是的,已经是申正时分了。

    激烈的“罚!罚!罚!”过后,施者与受者,都饥肠辘辘了。圣母皇太后手足酸软,实在不愿动弹,于是,接下来的午膳,居然就传在了紫檀高背大床上。

    圣母皇太后背倚床背而坐,面前置一长几,双腿可舒展于几下,几上则摆满从宫里带出来的菜肴、点心。

    这种长几,似乎是……专门造来做床上进膳之用的?

    奇哉怪也。

    轩郡王在哪里呢?

    嗯,自然是和圣母皇太后并坐——不然,如何“陪膳”呢?

    耳磨厮鬓,意洽情浓,至于有没有演出“互食”这一类的戏码,狮子未曾觑得真切,不宜妄言。

    传过膳后,圣母皇太后的倦意上来了,于是,轩郡王陪过了膳,还要“侍寝”。

    今儿的“午憩”,春风沉醉之中,御姐恬然入梦,醒来之后,已是申初时分了。

    整整睡了一个时辰。

    起床之后,圣母皇太后入“盥洗室”沐浴。

    平日,御姐是不会在这个点儿沐浴的,可大床之上,你来我往,虽然天气清凉,但亦难免玉体生津,薄汗沾衫。还有,回到宫里边儿,可就没了一拧开“水龙”,便有冷、热水出的“享用”了,所以,赶紧的。

    这一“赶紧”,就是半个时辰。

    洗个澡,居然要花这么长时间?也不晓得,尾随而入的轩郡王,究竟是怎么给圣母皇太后太后“侍浴”的?

    时间太长,是有代价滴。

    眼下,关卓凡的视线,似乎被那只雪白的纤足踩住了,挪移不开,但却只能干咽唾沫,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一时半会儿的,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只好……

    镇定,镇定。

    *

    *

    “回太后,”关卓凡说,“这昆明湖,和云南的昆明,还真是大有关联。”

    “哦?”慈禧的兴趣来了,“可是想不到!这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的,怎么扯到一块儿的?”

    “回太后,‘昆明’二字,以州县而名世,是元朝时候的事儿;不过,早在汉初,云南就有‘昆明’了——乃是当地的一个小国。”

    “小国?这么说,云南那时候,还不归咱们中国管?”

    “是,彼时,云南还是一片荒蛮,地地道道的烟瘴之地。”

    顿了一顿,关卓凡继续说道:“这个昆明国,不晓得天下之大,居然敢跟天朝为难——派往身毒的汉使,都叫昆明国给截住了。哦,身毒,就是今天的印度。”

    “哟,那个时候,云南还不是咱们的地界,这从中原去印度,可是……远得很呐!”

    “太后明鉴!路不仅远,还难走!穷山恶水,遍地生番,较之今天,难走十倍!汉使者一批接着一批,前仆后继,拢共不晓得死了多少人?”

    关卓凡这番话,叫慈禧心底,隐隐约约,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奇怪在哪里,一时之间,她也说不清楚。

    沉吟片刻,慈禧说道:“花这么大的气力,是为了什么呢?那个身……”

    “回太后,是身毒。”

    “嗯,这个身毒,有什么……好出产吗?”

    “回太后,遣使身毒,乃为借道。彼时,汉武帝欲大击匈奴,合纵连横,想到了西域一个叫做大夏的国家。这大夏的老国王,为匈奴所击杀,大夏、匈奴,两家乃是世仇。汉武帝想着,若结盟大夏,东、西并举,对匈奴即成夹击之势,岂非大妙?”

    慈禧点了点头,说道:“倒是一条好计。”

    “是。不过,彼时通往西域的道路,为匈奴所遮,汉使难以通达。有人说,身毒可通大夏,于是,武帝便遣使西南,希望可以找到通往身毒的道路,由身毒,而大夏。”

    慈禧的声音透着惊叹:“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是!”关卓凡的声音十分郑重,“往西域走,戈壁流沙,酷暑严寒,水草不生;往西南走,山穷水恶,烟瘴出没,毒虫遍地,其实都是绝路!而且,不论西域还是西南,诸夷皆未向化,不凛天威,一百个汉使者派出去,回不来一个!”

    慈禧默然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真不容易!”

    微微一顿,补充了一句:“这……可比打仗还要难!”

    御姐能说出这句话来,是关卓凡没有想到的,他的声音带出了隐隐的激动:“‘比打仗还难’——太后真正圣明烛照!不是打仗才死人——筚路蓝缕,以启山林,今天的锦绣河山,前人非止为之流汗流血,简直是用一条条性命填出来的!”

    慈禧凝视了关卓凡片刻,点了点头,说道:“我不大晓得‘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是什么意思,但我晓得你的意思——咱们中国,好大的地方,是一朝又一朝,一代又一代,一点点攒下来的——祖宗的基业,咱们可得看住了。”

    “是——太后圣明!”

    “初初听你说……通身毒的事儿,”慈禧又轻轻叹了口气,“我心里边儿,颇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却一时想不明白,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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