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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乱清-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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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几句罢了。”

    恭王总算站了起来,斜签着身子,重新坐下了。

    不过,慈安还是有话说的。

    “六爷,你,我当然是信得过的,不然也不会叫你抓总办这个案子啊!”

    是啊,你啥意思到底?

    “可是,这件荒唐事儿,你……下边的人,会不会……有谁掺和了进去?”

    *(未完待续。)

第一四三章 超水准发挥() 
恭王非常想斩钉截铁地说一句“臣打包票,决计不会有的”,但嗫嚅了两下,这句话终究没能说出口来。

    慈安凝视着他,半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看,有些事情,你也拿不得准吧?”

    “你既然抓总办这个案子,有些事儿,多少有个辗转腾挪的余地——可是,六爷,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那边儿,真有什么人卷进这个案子了,你可不能庇护他!”

    “臣……不敢因私废公。”

    “唉,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如果这么做,是没有用处的!不但没有用处——庇护不了你想庇护的人,还会引火烧身,予人口实,连累到你自己!我刚刚说了一大轮,这个案子,不是你、我能做主的,你没听明白?!”

    恭王心头大震。

    他再次离座,跪了下去:“臣,谨遵慈谕。”

    恭王走出养心殿门口的时候,心神恍惚,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他打了个趔趄,才勉强站定了。

    这时候,他发现,大冷的天儿,自己已经汗湿重衣了。

    殿外阳光灿烂,他又是一阵恍惚。

    背后殿中东暖阁里边的那位,真的是那个讷讷的、笨笨的母后皇太后吗?

    怎么一夜之间,好像换了个人?

    出养心门,左转,再出遵义门,就算离开养心殿的地界了。恭王沿着西一长街南行,他尽可能放缓脚步,慢吞吞的走着——养心殿离军机直庐不远,他要利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把方才独对的情形,在脑海中再过一遍。

    不知不觉,冷汗又从背上冒了出来。

    独对之时,虽然慈安通篇儿没提“五爷”两个字,但恭王有强烈的直觉——她已经认定惇王就是此案的幕后黑手了。

    同时,也严重怀疑自己在此事上和惇王有所勾连。

    既然如此,又怎么会派自己抓总儿办理此案呢?

    恭王理解,这是“使吾居炉火上”之意。

    办这个案子,如果恭王不登台亮相,那么,他还是有可能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台下对案件的调查,进行某种形式的干涉,或遮掩,或阻滞,使案件的办理,尽量向着有利于己方的方向发展。但既然已被摆到台上,而且置之于最正中的位置,瓜田李下,众目睽睽,就真的“不敢因私废公”了。

    何况,慈安已经挑明了,“这个案子,不是你、我能做主的”——这个话,重点大约不是在“我”,而是在“你”。

    就是说,就算你上下其手,也没有用处——所以,就不要伸手了!

    是严重的警告,同时,也算恳切的劝诫。

    意思是,如果你乖觉,恭、惇二王,“上头”还是会区别对待的,念在过去的功劳和情分上,你,我们还是要“保全”的。

    慈安一再地说什么,“你下边的人,会不会有谁掺和了进去”,“如果你那边儿,真有什么人卷进这个案子了,你可不能庇护他”,不然,“庇护不了你的人,还会引火烧身,予人口实,连累到你自己”——接连敲打,反复警告,言下之意,不过四字:“不可自误”。

    同时,慈安也在暗示恭王,必要之时,他必须“舍车保帅”,有所切割。

    一念于此,恭王嘴里边,就像咬破了一枚苦胆,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微微地抽动了一下。

    他抬起头,吐出一口浊气,内右门就在眼前。

    这位四嫂,忽然之间,言辞犀利,直抉人心,不仅仅和昨天的母后皇太后,判若两人,和她初初听闻案发时之手足无措、激动失控,亦是大相径庭。难道到西暖阁哭了一通,整个人就脱胎换骨了?

    怎么可能?

    恭王想起,慈安在养心殿西暖阁里,整整待了三刻钟,难道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状况吗?

    再往前走,出了内右门,往右一拐,就是军机直庐了。

    恭王踟蹰不前,终于站住了。

    我该怎么办?

    *

    *

    恭王的猜测是正确的:慈安在养心殿西暖阁呆着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一点状况——关卓凡的密折递到了。

    之前,文祥的猜测也大致不错:他带着瑞常三人去到恭王府的时候,关卓凡的密折便发到了北京。

    不过,关卓凡的密折,没有爬军机处的头,不然,就不算“由军机处上奏此案”了。

    如果太急吼吼了,未免显得言伪而情虚。

    还有,如果关卓凡爬军机处的头,慈安获悉此案的时候,就是一个人独处,震骇莫名、情绪失控的场面没有外人看见,就起不到强烈震慑某些人士的效果了。

    关卓凡的密折,是掐着点往宫里面递的:确保军机处奏报此案之后,紧接着,慈安就能收到密折,前后没有明显的间隔。

    之所以要这么做,目的是:在慈安已经知晓此案的前提下,进一步向她说明、分析案情,并“指导”慈安姐姐如何应对之。

    和关卓凡的密折一块儿递进养心殿的,还有慈禧妹妹的一封信。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军机处之“叫起”,一定是全天的第一“起”,“叫起”的时间点,每天都是固定的,只要太后凤体无恙、正常“听政”,则军机处何时奏完此案,很容易推算出来。

    当然,还要确保内奏事处接到密折,片刻不停,立即递进养心殿。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关卓凡在密折上加了“八百里加急”的花样。

    清朝的奏折,原本最最紧急的,也只有“六百里加急”。这是战争之中,大胜或大败、总之军情紧急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的。这种急件,一定要第一时间递到皇上的跟前,别说皇帝正在和大臣们开会,就算皇帝正在和妃子嘿咻,也得请皇上把那啥啥拔出来,先签收了快递再说。

    洪杨之乱,遍地烽火,请饷、请兵、告急、告捷,花多眼乱,朝廷的资源又有限,给了张三,就少了李四,统兵的大臣、将领,彼此竞争,都向皇帝强调俺这疙瘩的事才是最紧急、最重要的,于是,“六百里加急”不过瘾,玩出了“八百里加急”的花样。

    至于皇帝的御体吃不吃得消,根本不在这群丧心病狂的家伙的考量之中。

    北狩之后,文宗的身体,一日坏过一日,小病成大病,大病成不治,和一天到晚的接这些“六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一夕数惊,有很大的关系。

    看到“八百里加急”,内奏事处不会有一秒钟耽搁,母后皇太后在哪儿,奏折就追着递到哪儿。

    密折也好,慈禧的信件也罢——关贝勒捉刀、圣母皇太后审阅,都很费了关卓凡些脑细胞。这两封东西,难写之处在于,不是啥话都能跟慈安说,有些意思得靠慈安姐姐自己去琢磨;但考虑到母后皇太后的“文化水平”,话又不能说的太含蓄——如果慈安姐姐看不懂,那可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

    唉,“恰到好处”四字,真心是不容易啊。

    还有,为确保慈安理解无误,这两封东东,都是用白话写就。御姐的那封私信倒也罢了,但奏折——这是关卓凡穿越之后,第一次用白话写奏折啊,这个酸爽!

    不过,“教练”的场外指点固然重要,但也少不得“选手”的良好的临场发挥。事实证明,慈安姐姐的场上表现实在令人惊喜,有一些地方,超过了“教练”们的期望;有一些地方,甚至是天津的两个“教练”也没有想到的。

    再说母后皇太后“脑袋瓜儿不大灵光”这一类话,可就得小心喽。

    *(未完待续。)

第一四四章 各怀心思的会议() 
恭王回到军机直庐之后,派了个军机章京,到内阁去请了瑞常过来,然后加上文祥,三人一起,“奉旨会议”——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召开第一次的“专案组工作会议”。

    一直在军机处侍卫值宿房“候旨”的阿尔哈图和陈亦诚二人,因为是具体办案的负责人,也“奉旨与会”。

    内阁在紫禁城的东南角,已经出了太和门了,军机处却是在紫禁城的中央,二者距离甚远,瑞常又没有什么“紫禁城骑马”的待遇,大冷的天儿,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冷热交激,脸上一块青一块红。

    待到恭王告诉他,您也是“三人专案组”的一员——虽然并不完全出乎意料,但瑞中堂还是在心里哀吟了一声,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了。

    会议假座军机处,但是,宝洌А⒉茇圭⑿砀砣淮缶坏荒苡牖幔诮堑幕岫济挥小

    军机处的建筑,分成南、北两部分,南北相对。南边的房子坐南朝北,是军机章京值房。北边的房子坐北朝南,一长溜十二开间:西边四间,是内务府大臣值房;中间四间,是军机大臣值房;东边四间,是侍卫值宿房。

    “专案组工作会议”,在军机大臣值房最东边的一间召开,宝、曹、许三位大军机,自觉撤到军机大臣值房靠西的两间里,这样,会议室右首边的房子就空了;同时,会议室左首边的侍卫值宿房里边的人,统统被赶到了靠东边的三间房子里。

    于是,会议室就成了一间“孤岛”。

    保密工作做得如此到位,但“专案组”并没有讨论案件本身,会议唯一的议题,还是“保密”。

    亲王仪制尊贵,礼绝百僚,阿尔哈图和陈亦诚两个,原本是没有资格在恭王面前坐下的,但恭王特别吩咐“看坐”,于是,阿、陈二人,就在下首的椅子上,规规矩矩地抚膝挺背端坐。

    恭王说道:“贼子狂悖,玷辱圣德,为免谬种流传,办理此案,是不可以大张旗鼓的。与办案无关人等,皆不可使之知晓案情。已略晓案情者,厉禁向旁人泄露——包括父母兄弟妻儿!违者严办!嗯,这个意思,‘上头’并没有明确交代,是我自个儿的想头,各位以为如何?”

    自然无人异议。

    恭王继续说道:“这个案子,除了轩军和步军统领衙门办案的弟兄,以及芝生和我们几个大军机,还有什么人碰过吗?”

    房间里一时间沉默下来。

    瑞常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犹豫难决的神情,片刻之后,终于轻轻吐了口气,看向阿尔哈图。刚好阿尔哈图也向他看了过来,瑞常微微清了下喉咙,点了点头,说道:“岩樵,你给六爷回吧。”

    阿尔哈图应了声“是”,说道:“回六爷的的话,我们拿住贼人的时候,刚巧步军统领衙门北营巡夜的弟兄经过,带队的是北营的翼尉德禄。”

    翼尉带队巡夜?这个情形,不大多见。

    “当时,德禄很不高兴,说左翼总兵的人,办案子怎么办到右翼总兵的地头上了?还有,桦皮厂胡同正经是北营的辖区,这个案子,该由他们北营来办才对,要我们的兄弟把案犯交给他们。”

    步军统领衙门左、右、南、北、中五营,左、南二营归左翼总兵管;右、北二营归右翼总兵管;中营的地头,因为皇城就在其中,原本是两个总兵共管的,但阿尔哈图兼领中营,所以,实际上,左、南、中三营,都归左翼总兵管辖。

    桦皮厂胡同在北、右二营交界之处,但是,确确实实是在北营的辖区里头。

    阿尔哈图说道:“两边的弟兄吵得不可开交,意气上来,自己人差点子动起手来,后来……”

    偏过头,看了一眼陈亦诚,转回头,继续说道:“幸好,轩军的弟兄带了关贝勒的手令,看了手令,北营的弟兄才没话好说。”

    还带了手令?

    恭王微微皱眉,说道:“就是说,这一队步军,也晓得这个案子了。”

    “是。”

    恭王不说话了,右手食指在炕桌上轻轻地敲着。

    文祥也在转着念头:如果没记错,这个北营翼尉德禄,原来是瑞王绵忻一系的人,绵忻死后无嗣,文宗做主,将惇王的儿子载漪过继给了瑞王。那么,这个德禄,在某种意义上,就可以算作是惇王的人了。

    “捉贼拿赃”现场的冲突,会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过了片刻,恭王的手指停止了动作,说道:“德禄带的这队步军,就请芝生对其切实晓谕,务必要严守分际……”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慢吞吞地说道:“如果还是不放心,索性寻个地方,暂时将这队人看管了起来,待案子有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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