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清-第1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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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时空,法国人可以视闽江两岸炮台如无物,实在是因为双方技术水平相距太远;而本时空,再骄傲的法国将军,也不能不承认,中国的海岸炮兵,同己方的舰队,是处在同一个技术水平线上的——至少,从纸面上看是这样。
在敌我技术水平相若的情况下,如无陆军的配合,单纯以舰队强攻海岸炮兵,很少有成功的例子。
譬如,甲午战争中,日军一度试图从海面进攻旅顺口,被守军轻松击退——旅顺是从陆路被攻克的;威海卫,在陆路完全失守,残存的北洋舰队,被日军鱼雷艇反复夜袭,已奄奄一息的情况下,日军联合舰队的主力,还是攻不进刘公岛。
刘公岛是自己投降的——彼时,外援完全断绝,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情形下,孤悬海中、苦战多日的守岛军民的战斗意志,终于崩溃了。
本时空,经已发生的克里米亚战争,法英联军攻克俄塞瓦斯波托尔港,走的也是典型的陆军为主、海军为辅、相互配合的路子。
法军统兵的将领,如果足够理智的话,放弃船厂和“船政舰队”香饵的诱惑,应该是更加合理的选择。
哦,对了,这个萨冈,不就是因为在塞瓦斯波托尔港一役中,以以反对舰队强攻岸防而著名的吗?
当然了,塞瓦斯波托尔港一役,联军的海军,迫于陆军的压力,摆出了一个奇怪的阵势:所有舰只——法英都有——抵近港口,下锚,排成一线,近距离炮击。
结果,不出意外的,放弃了机动优势、拿海军当陆军用的的法英舰队,被俄国人的海岸炮兵,狠狠的削了一顿。
闽江的情形,大不同于塞瓦斯波托尔港,而萨冈也绝不会重蹈自己激烈反对过的放弃机动、以海为陆的覆辙,不过,对于海军在塞瓦斯波托尔港一役中的惨重损失,他应该留有极深刻的印象,对舰队单独对抗海岸炮兵可能的不利,应该会有相当的预期吧!
另外,关卓凡也承认,对于原时空马江一役惨败的怨念,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自己的决策,在内心深处,他非常渴望“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若能在马江大败法军,那真是快何如哉?
好了,说了介么多,只是想说明:“关门打狗”、“瓮中捉鳖”未成,不是小概率的事情,所以,不要再遗憾不已了,世上本没那么多“毕其功于一役”的便宜事,战争的胜利以及中国的崛起,并无捷径可走,该来的,还是要来——
准备“舰队决战”吧!
当天,“关大营”的军事会议上,关卓凡以下,与会人员一致认为:
“舰队决战”之战机选择,绝不能摆到“北京—东京”舰队“第二批次”同其主力汇合之后——在此之前,就必须遂行决战!
不然,敌舰队一合兵,军力上,我方就处于劣势了。
“北京—东京”舰队“第二批次”刚刚到埠,不可能立即北上,算一算,我方有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差”——算少不算多,算它半个月吧!——即是说,所谓“舰队决战”,就在这半个月之内!
而且,愈早愈好!
*
第八十六章 主动出击!速战速决!()
“关大营”,军事会议进行中。
“‘北京—东京’舰队的‘第二批次’,”施罗德说道,“拢共十条作战舰只,即便单独成军,亦是一支相当强大的海上力量,未容小觑。”
顿一顿,“‘舰队决战’之后,我军需有时间,进行适当休整——包括维修舰只、补充弹药、治疗伤员——以便我舰队以尽量好的状态,迎击这个‘第二批次’,展开第二次‘舰队决战’。”
“是的!”田永敏接口说道,“而且,这个第二次‘舰队决战’,法舰队的作战舰只,其实并不止于十条——”
顿一顿,“第一次‘舰队决战’——同‘北京—东京’舰队‘第一批次’、亦其主力的‘舰队决战’,即便我军取胜,也不可能将其十八条作战舰只尽数覆没,‘第一批次’的残军同‘第二批次’汇合之后,较之‘第一批次’阵容完整之时,实力未必逊色多少——”
再一顿,“而且,其中的‘第二批次’,还是生力军——而我军,再如何休整,经过了一次大战,也不能叫做‘生力军’了。”
“是的!”施罗德微微加重了语气,“也正因为这个缘故,这个‘休整’,便尤其重要——多一天,好一天!甚至,多半天,好半天!——多半天的‘休整’时间,就能多恢复半分的元气!”
“所以,”田永敏也加重了语气,“舰队决战,愈早愈好——早一天,好一天!甚至,早半天,好半天!”
关卓凡沉吟了一下,“就是说——我们要主动出击了。”
施罗德、田永敏对视一眼,同时点头,“是的!”
关卓凡微微一笑,“法军是客军,照理说,客军利速战,现在,倒是我们比较急一些了。”
“王爷明鉴,”田永敏说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该速战则速战,该缓决则缓决,原不必拘泥一定之规。”
顿一顿,“王爷说的很是,‘客军利速战’——事实上,法军一直是求‘速战速决’的,之前的‘逡巡’,只不过是在等他的‘第二批次’——”
再一顿,“您看,‘第二批次’一到埠,其‘第一批次’、即主力立即北上,甚至都不等及‘第二批次’过来汇合了!”
关卓凡点点头,“我就是随口一说——田先生说的很是。”
略一沉吟,“主动出击,要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一路由北而南的寻下去,说不定也能够同法国人撞个正着,不过,到底不算好法子。”
“是!”施罗德说道,“王爷训谕极是!”
顿一顿,“首先,我们有这样一个基本的判断——我们的主动出击,一定是在法国人的意料之外的。”
“根据种种情报,我们认为,对于‘舰队决战’,法国人有这样一个根深蒂固的执念——法国强而中国弱,法国舰队强而中国舰队弱,若行‘舰队决战’,中国绝无幸理,而这一层,中国人自己亦必心知肚明,因此,中国必定想方设法,避免‘舰队决战’,而法国则要想方设法,逼迫中国进行‘舰队决战’。”
“在法军还未正经‘想方设法’之时,我军大举主动出击,一定是大出法人之意料的。”
“这也是‘舰队决战’为什么要尽早——甚至,早半天、好半天——愈早,法国人就愈出意料,战备就愈不充分,我军之‘主场优势’,就愈明显。”
“而法军之‘想方设法’,我们以为,大致有两种可能。”
“第一,直接进攻威海卫和旅顺。”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高——法军陆战力量单弱,仅凭舰队就想攻破设防坚固的军港,几无可能。”
“这一层,法军统兵将领不会心中没数的。”
“第二,骚扰沿海,叫我终于无以承受,不能不出港与其决战。”
“‘骚扰’的目标,亦大致可以分为两种。”
“一,沿海城市。”
“二,海运贸易。”
“第一种,我们以为,法军的问题,依旧在于陆战兵力太过单弱,登陆之后,既无力深入,亦无法对我任何一座沿海城市——哪怕是较小的城市,做实质性的占领,因此,‘骚扰’的效果,一定是有限的。”
“第二种,法人可充分发挥其海军力量强大之优势,并只在少数情形下小规模使用陆战兵力,扬长避短,适得其所;若我主力舰队始终避战,假以时日,法军确实有切断我海运贸易——至少,大比例降低我海运贸易额——的能力。”
“易地而处——若我们是法军统兵将领的话,我们会将作战的重点,放在切断中国海运贸易上。”
“欲切断中国海运贸易,不需要——也不能——由南而北、由北而南,反复扫荡,如是,疲于奔命,很快便会无以为继了。”
“法国人要做的,是找到一个合适的着力点——一个锚地,然后,以之为前出和补给基地,扫荡以之为中心的半径数十海里之内的海域——只要中国海运贸易的最重要的航线,无法避开这片海域,就好了!”
“嗯!”关卓凡点点头,“这就相当于拦腰一刀,将我南北海运航线,切为彼此不能相接的两段了!”
“是!”
顿一顿,施罗德继续说道,“这个着力点——锚地,当然要选在福州至威海卫之间——若选在威海卫以北,则起到的作用,就是关上渤海的大门,封锁京、津,而非切断南北航线了。”
“当然了,关上渤海的大门,封锁京、津,也能够对我方造成巨大压力,逼迫我主力舰队出战,不过,如此一来,‘北京—东京’舰队的补给线,就太长了!长到无法维系的程度了!”
“我方除了碇泊威海卫、旅顺的主力舰队之外,并非就没有其他的海军力量了——譬如马尾的船政舰队;上海、广州,亦有少量现代化的海军力量。”
“更重要的是,我威海卫的主力舰队,可派出部分军力,寻机南下——‘北京—东京’舰队的锚地,若选在威海卫以北的话,即便发现了我舰只离港南下,亦只能徒呼荷荷。”
“我以上海军力量,都可能对法军漫长的补给线,造成不同程度的威胁——若法军将其锚地,放在中国的北方——威海卫以北的话。”
“因此,我们认为,法军只能在福州至威海卫之间,选择他的的着力点——锚地。”
“其中,我们认为,有两片区域,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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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主动出击!速战速决!()
“关大营”,军事会议进行中。
“‘北京—东京’舰队的‘第二批次’,”施罗德说道,“拢共十条作战舰只,即便单独成军,亦是一支相当强大的海上力量,未容小觑。”
顿一顿,“‘舰队决战’之后,我军需有时间,进行适当休整——包括维修舰只、补充弹药、治疗伤员——以便我舰队以尽量好的状态,迎击这个‘第二批次’,展开第二次‘舰队决战’。”
“是的!”田永敏接口说道,“而且,这个第二次‘舰队决战’,法舰队的作战舰只,其实并不止于十条——”
顿一顿,“第一次‘舰队决战’——同‘北京—东京’舰队‘第一批次’、亦其主力的‘舰队决战’,即便我军取胜,也不可能将其十八条作战舰只尽数覆没,‘第一批次’的残军同‘第二批次’汇合之后,较之‘第一批次’阵容完整之时,实力未必逊色多少——”
再一顿,“而且,其中的‘第二批次’,还是生力军——而我军,再如何休整,经过了一次大战,也不能叫做‘生力军’了。”
“是的!”施罗德微微加重了语气,“也正因为这个缘故,这个‘休整’,便尤其重要——多一天,好一天!甚至,多半天,好半天!——多半天的‘休整’时间,就能多恢复半分的元气!”
“所以,”田永敏也加重了语气,“舰队决战,愈早愈好——早一天,好一天!甚至,早半天,好半天!”
关卓凡沉吟了一下,“就是说——我们要主动出击了。”
施罗德、田永敏对视一眼,同时点头,“是的!”
关卓凡微微一笑,“法军是客军,照理说,客军利速战,现在,倒是我们比较急一些了。”
“王爷明鉴,”田永敏说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该速战则速战,该缓决则缓决,原不必拘泥一定之规。”
顿一顿,“王爷说的很是,‘客军利速战’——事实上,法军一直是求‘速战速决’的,之前的‘逡巡’,只不过是在等他的‘第二批次’——”
再一顿,“您看,‘第二批次’一到埠,其‘第一批次’、即主力立即北上,甚至都不等及‘第二批次’过来汇合了!”
关卓凡点点头,“我就是随口一说——田先生说的很是。”
略一沉吟,“主动出击,要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一路由北而南的寻下去,说不定也能够同法国人撞个正着,不过,到底不算好法子。”
“是!”施罗德说道,“王爷训谕极是!”
顿一顿,“首先,我们有这样一个基本的判断——我们的主动出击,一定是在法国人的意料之外的。”
“根据种种情报,我们认为,对于‘舰队决战’,法国人有这样一个根深蒂固的执念——法国强而中国弱,法国舰队强而中国舰队弱,若行‘舰队决战’,中国绝无幸理,而这一层,中国人自己亦必心知肚明,因此,中国必定想方设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