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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江湖潜龙-第164章

小说: 江湖潜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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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早就起床了,虽然昨夜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彻夜未眠,但是,支撑着他的,是满腔重振家声的希冀与兴奋,使得他全程激情满溢,丝毫不觉疲倦。

    至于,或许有人会生出质疑,江家已遭灭门,就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探讨重建家园光耀门楣,未免有些过于乐观,甚至脱离现实。然而,这些事儿,对江崇武都不是事儿。毕竟,他还年轻,多要几个女人,十多二十年后,开枝散叶,一个崭新的江家家族必将挟霸主之威雄踞华北矿业半壁江山,而且通过渗透川蜀,延伸对华西之掌控,到时候,江家之威望与富贵,当是甩昔日的江家十八条街!

    或许,这里面还有柳家的参与,难以避免被分走了一杯羹,但这又如何?以前的江家手上只有一个矿场,而即将到手的是三个,即便与柳家一分为二,也分得一个半的矿场分额,何况,柳新运已作了表态,这三个矿场的经营权全部交由他管理,他们柳家只是作入股式投资,在收益结算里,取三分一便是。

    江崇武意识到,他这是赚大了。

    毕竟,没有柳家的支持,没有柳新运的运作,光凭他江崇武,那是什么也做不了的。

    并且,他深知柳家是多么恐怖的家族,与柳家通力合作,无论人力资源,还是社交影响力,都是他目前最为需要的。

    当他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向那间专辟为客厅的屋子时,前院的门扉几乎是被粗暴的推开,他微一侧脸,不由微微一怔,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推门而入的人,是刀疤青年。

    他知道,刀疤青年长的虽然有一副粗暴的面孔,杀人起来也极为粗暴,听说,逢家老爷子都那么老的人了,拖着小孙子撞上了他,他不仅没有尊老爱幼予以礼貌与方便让人家爷孙逃走,还当着人家爷爷的面活劈了孙儿,然后又残忍的扭断了老爷子的脖子——但是,在这里,尤其是在柳新运面前,他温顺的如同一只乖巧的小羊羔。

    怎么回事了?

    莫非,谁踩着了他的尾巴?

    虽然,刀疤青年只是柳新运的手下,按理,差了他江崇武一个档次,但是,江崇武并没有据此而傲,反而先打招呼:“晋明,怎么啦,瞧把你给着急的!”

    刀疤青年扬了扬手上的一张信笺,神色焦躁道:“江公子,大事不好啦!”

    江崇武微微一怔,那客厅屋子已传出柳新运的声音:“怎么滴,大清早的,你干嘛一惊一乍的,莫非早餐撑着了?”

    “不是!二公子——”刀疤青年几乎是打江崇武身边飞过去的,江崇武转过身来,刀疤青年却是已经进屋里去了,他心头莫名的一沉,原先的大好心情,顿时跌落一半,直觉告诉了他,似乎发生了极其不妙之事,要不然,一向在柳新运面前小心翼翼的刀疤青年是不会出现失态的。

    他的步伐下意识迟缓、沉重了起来,心里暗自祝祷,千万千万别出现意外,尤其是,关系到他未来前景的意外!

    然而,当他跨进了屋里之后,不说别的,单单看一向宛若钢铁意志,从容淡定的柳新运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瞬间知道,他的祝祷是多么的脆弱,仿佛那空气中的泡沫,虽然一时挣得美丽,却不敌些许的外力触碰下瞬间化为乌有了。

    这一刻,柳新运的表情很复杂,很难看,仿佛生生被灌了一把苍蝇。他的眼睛依然停滞在手上的信笺上面,目光却是森冷,比之外面瑟瑟寒风,简直强盛的太多,宛若一把浸淫万年寒冰的刀,溢流着一种能够将人血脉冻僵的冷意。

    江崇武轻轻道:“柳兄弟,信里说的是。。。。。。”

    柳新运没有多言,直接上干货,手一扬,轻薄的信笺居然仿佛有只隐形的手托着平平缓缓的飘到了江崇武的门前,倘若在平昔,他会点赞一个“好功夫!”然而,这一刻,他的心情显然也不好,也没有言语,伸手接过,眼珠电转,一目十行,瞬间把内容观阅完毕,然后,怒气斗牛的把信笺揉成一团,扔于地上,使劲的踩踏着,嘴里吐出一串影响文明的粗口,此处略去二百字,然后,发泄一通之后,情绪方得逐渐平稳下来,却还是充满不甘与愤恨:“我日了狗了,我有病?我还生活不能自理?我还不能继承江家产业?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定下的?我打爆他祖宗的头!”

    坐在椅子上的柳新运疲倦的闭上了眼睛,似乎说话都没有力气了,轻轻的幽幽道:“然而,前朝律法的确有这么一条,继承人精神或身体状态不佳,且缺失合法监护者之时,没有资格继承家产的。”

    江崇武移步,脚下那一团信笺不仅被碾碎,还殃及了平整的地面生生被踩出一个坑,为我们的大地母亲心痛三秒。

    他坐落之后,依然是忿恨难息,冷笑一声,冷冷道:“荒谬,使用前朝的律法来处理当前朝代之事,这合适吗,莫非,这不就是大逆不道之行径?我要去京城状告他们!”

    柳新运微微摇头,无力道:“你状告谁?这一班官员?醒醒罢,他们如此做,利益给了谁,朝廷!或许,你说的对,使用前朝的律法处理当代之事有些荒谬,但是,这须得看最后的获益者是谁。刚才说了,是朝廷。所以,朝廷当然非常的乐意顺延使用的。”

    江崇武怔怔的,目光有些痴呆,吃吃道:“怎么办,如果定我没有资格继承江家产业,拿不出钱庄的钱,说好今天黄昏之前跟官家交接之事,岂非泡汤啦?”

    柳新运没有回答,闭着眼睛,不知是在思考还是睡着了。

    江崇武又是一呆,这都什么时候啦,他柳二公子居然还有心情睡觉?

    沉吟片刻,江崇武咬了咬牙,道:“二公子,咱们兄弟打个商量好不好?你柳家暂且先拿出钱把那两个矿场买下来,我后面给你补回,你看可行么?”

    柳二公子一定是睡着了,没有丝毫反应的动静。

    倒是刀疤青年淡淡道:“江二公子,我们二公子这段日子操心劳力,实在是不胜疲倦的,您还是让他稍作歇息罢。有什么话儿,不妨等二公子醒来商量好吗?而且,据小人猜测,江二公子,恕我直言,您连继承您江家的产业都失去了资格,原本属于您江家的那个矿场也不在属于你的啦,所以。。。。。。还是请柳二公子您想开点儿罢。”

    江崇武身躯一僵,他终于懂了,柳二公子为何忽然“睡着”了!

    正如刀疤青年所言,他既然江家的财产都没有继承资格了,江家的产业江家的矿场,还会有他什么事?

    说白了,如今的他,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让柳家先垫付,然后他补回?开什么玩笑?当人家柳二公子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吗?

    人家既然可以拿出那么庞大的一笔款项,足够独立经营了,还会傻傻的白分他一分?

    柳二公子当然不会是傻瓜,即便是柳二公子傻傻的要跟他江崇武讲什么江湖义气江湖道义,估计,会被江家的老家伙们扒下裤子揍个皮开肉绽。

    何况,这个世界,讲义气讲道义,也得看对谁讲,对一个没钱没势的人讲,远远没有跟青楼的姑娘谈情说爱来的有趣。

    这就是残酷的,血淋淋的现实。

    江崇武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屋子,走出了院子。

    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至于何去何从,他茫然了。。。。。。

第199章 第一包九十九章 兄弟相见() 
江崇武离开之后,“睡着”的柳新运缓缓的睁开眼睛,目光流转,清澈的眼神,哪里有一丝疲倦的睡意?

    他轻轻道:“他走了吗?”

    刀疤青年道:“走了。”

    柳新运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似乎不胜烦躁的,幽幽道:“这个世界,总是有着一些没有自知之明之人的,你对他坦率直言吧,又顾及伤了他的自尊,委婉些说吧,又怕是弄不明白,哎。。。。。。”

    刀疤青年微笑道:“所以,二公子只能是装睡打发他了,呵呵。。。。。。”

    柳新运柔声道:“哎,谁叫咱是心地善良的人呢,还不是得顾及别人的感受不是?”

    尽管刀疤青年心里成千上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却还是一脸深表赞同与褒扬的表情,不无感叹道:“是呀,二公子,您太善良了啊。”

    吹着吹着善良的话题,连柳新运自己都相信了,高兴了起来,喝了口热茶,双眼发光,对刀疤青年弹了个响指,表情轻松道:“一会儿,你陪我去钱庄看看,账号上可以活动的钱有多少,如果不够,须得传信过去,让家主立刻注入资金。”

    刀疤青年迟疑道:“二公子,昨夜宴席上跟几个官老爷定下的交易日期在今日黄昏之前,即便是飞鸽传书最快的速度传达到老大爷手上,怕是至少得经过消耗一些时间商量定夺,而且如此一笔资金,还两地相距遥远,恐怕是远水不及近火呀。”

    柳新运摇摇头,道:“我说晋明呀,没见识不是?你以为钱庄是做什么的?他们的存在,就是满足异地银钱流通的,简单给你科普一下罢,只需那边注入资金,不出三天,与之对应的全国钱庄都会受到信息的,明白吗?”

    晋明道:“那也是三天之后呀,而移交接盘的日期却是今天啊,这不是赶不上吗?”

    柳新运表示很无力,叹了口气,道:“钱庄的作用,除了存蓄,它还有一个功能是借贷,也就是说,我可以通过我们柳家的大户关系,在钱庄借一笔钱。”

    晋明讪讪道:“您刚才也没说呀。”

    柳新运道:“好吧,算我错了好吧。”

    晋明道:“二公子,要不,现在就去?”

    柳新运点点头,道:“也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屋子,稍落后半步的晋明忽然道:“二公子,那家伙到时候会不会不高兴而怀恨在心,干些傻事儿出来呢?”

    柳新运淡淡道:“他没有机会的。”

    晋明一惊,才知道,外表平淡无为的二公子,实则早已作了应对各种变化的周密布置,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这一刻,他不由深深为二公子的智慧折服,同时,生起对二公子的敌人同情之心。

    至少,他隐隐知道,打从丢掉继承财产资格之后的江崇武,无疑已经走在与之敌对的路上,他一定不会善终的。

    他相信,他坚信,但凡与二公子为敌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

    中午,天色稍微亮堂一些,却依然是阴阴沉沉的,据颇有生活的街坊说了,这天是在酝酿大雪呐。

    安无风才不管你下不下雪,在这大中午的,饥肠辘辘,人都上来了酒楼,倘若不喝上两盅,犒劳一下空虚的肚皮,委实有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之嫌疑。

    所以,他屁股还未落定,便把伙计招呼过来,教他酒菜管快的拿来便是,机灵的伙计认得这位爷可是掌柜指定的免单客户,自然乃关系大户,不敢怠慢,迅速给安排去了。

    这世界,有关系就是大不相同,仅仅片刻之后,伙计便端来了满满的一托盘酒菜,逐一摆在桌上。

    安无风是不爱讲究客套的那一种,一手抓起酒壶倒酒,一手起筷夹菜,看样子,估计,他是恨不得把双脚都给运用到桌上去的。

    伙计暗暗纳闷,怎么这位爷长的好眉好貌英俊潇洒的,可这吃相咋就那么不讲究呐?这素质方面,貌似,须得狠抓一把呀!

    显然,安无风是不会在意他的质疑心声的,否则,他将会反驳与他,很多的时候,人的相貌是不可以跟素质相挂钩的。正如,你不能核定一个长相端正的人不能干坏事,也决计不可以强迫一个丑陋人非得干坏事是吧?

    所谓的相由心生,只不过一杯渗毒的心灵鸡汤,要不,就是煲鸡汤的人文化严重残缺了,至少,忽略了还有“毒蝎美人”这词儿——美人,这词儿,在性别上是没有任何偏颇的,而是共享的。

    当然咯,这是酒楼,是吃饭的地方,关于探讨和辩论相貌和素质关系如此沉重而复杂化的课题,自然是不适宜出现的。

    所以,伙计对安无风礼貌的躬身行了一礼,道了声“爷您慢用”,便退了下去。

    安无风的吃相虽然拉低了他的素质分,但是,这与他的本质几乎没有什么关联的,他还是很有诚意的向伙计点点头,充分表示了他在嘴里塞满了食物口不能言之后,依然不忘初心,做到了一个有文化有素质的人的贴心表现。

    蹬蹬蹬蹬蹬蹬——

    一个迟缓的脚步,一袭黑袍披挂,裹着木强农壮实而颀长的身影慢慢的来到了桌前。

    砰。

    木强农手上带鞘的剑搁下在桌上,眼神有些复杂的凝视着安无风,却是并没有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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