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刀秋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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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厚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是李太公的好友之子,那也就是我张厚的好友之子了。”有这一层关系在,张厚也没了刚才对李凤凌的揣测,对李凤凌热乎了起来。
他给李凤凌倒了茶水,才道:“不瞒凤公子,当年李太公一家遭难后,是秦王赵燕来给太公置办的后事的。秦王宅心仁厚,不忍心看着太公一家横尸暴野,就派人在肠子江畔的芒砀山,给他们修了墓地,一家三百多口人,包括护卫丫鬟家丁等,一共五百人,都葬在那里啊。”
知道父母等人尸骸有了着落,李凤凌心也一宽,露出了苦涩笑容。而这时,张素素也做好了饭菜,给端了上来。
张家日子过的并不宽裕,一些青菜和些许稀饭,就是一顿吃食了。张素素颇有歉意道:“拿这些东西来招待凤公子,实在是让公子见怪了。”说着,她低下了头去,站在了张厚一边。
自古家女不与客同桌,在张家这里,也是一样。可李凤凌浑不在道:“素素姐,趁着饭菜热乎,来坐着一起吃吧。”
李凤凌如今的来意张厚也清楚了,此时他对李凤凌也没了戒心,也道:“素儿,这位凤公子家父,曾经是李太公的好友,算起来与咱们也不是什么外人了,你也一起来吃吧。”
张素素见他父亲也没意见,又瞧了眼李凤凌,发现他正埋头扒饭,想来是真饿了。刚才李凤凌喊她素素姐,也让她心想着这公子还是知礼数的,不是什么登徒浪子,这才在旁边坐了下来。
三人一边吃饭,又是谈了些陈家的事情。
张厚这时道:“这位凤公子,吃完饭你就赶紧走吧,老朽担心陈车会找你麻烦来了。”
李凤凌笑了笑道:“在下要是走了,那你和素素姐咋办啊?哈哈,张伯你就不用担心了,在下自有办法对付他们的。”李凤凌已有了主意,此时他也不担心。
张厚和张素素也面露难色,李凤凌若是真的走了,他们父女俩是肯定逃不脱陈车的魔爪的。
不多时,就听到了外边有人在踹门的声音,看来这陈车是找上门来了。
李凤凌示意着神色有些慌乱的张家父女坐下来,他就一个人往门口那里走去。
砰的一声,大门给人一脚踹开了,走进来一个佩剑的中年男子。陈车跟在这人身后,脸色跋扈,猖狂道:“臭小子,你还算有种,居然真的没有逃跑。今天老子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凤凌打量了眼中年人,却见那人也在打量自己,他也没有心慌,只是淡淡道:“哦,你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个什么死法?”
陈车冷笑着道:“当然是把你当做杀猪一样慢慢把血放干了。”
李凤凌忽然想起一月前白猛也想这么对付他,这时笑道:“那你可要注意了,我也会把你当做猪一样杀掉的。”
陈车面色一冷道:“有种,不过你死定了。烈空,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他指了指李凤凌,直唤那个中年人的名字,示意他动手。
那个叫烈空的中年人,对陈车毫无辈分的直唤名讳,也不恼怒,反倒是脸上挂着讨好之意。
烈空看着李凤凌冷笑道:“放心吧陈公子,在下一定为你擒来他的!”
烈空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举向了李凤凌,这模样倒象几分高手的影子,至于其中有没有水分,得看李凤凌与他交手才知道的了。
烈空喝了一声,长剑抖了个剑花,取向了李凤凌面门。这剑花自他手中抖出来,却是漂亮,而直取李凤凌时,剑上的速度也不慢,只是一闪就来临了。看来这花架子和剑式,一样都没有缺少,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个高手才对。
可是烈空这剑式实在是没有半点凌厉逼人的剑意,几乎连黑熊寨二当家张文剑意都要不如。
李凤凌曾经与白猛他们交过手,如今总结了不少心得,他仅是一歪脑袋,就躲避了过去。烈空见他轻松就躲开了,哼了一声往李凤凌小腹刺落。奈何李凤凌脚尖一点,就往后掠出了几丈,又让烈空刺了个空。
这时却听到李凤凌笑道:“陈车,你们陈家都没有人了么,怎的派这么一个‘高手’过来,这是要寒酸你们陈家么?”
陈车在一边脸色也不太好看,怒道:“臭小子,你别得意。烈空,你赶紧把绝招拿出来啊,把这小子给我杀了。”
第十一回:教训陈车()
被李凤凌笑话,烈空也脸上挂不住了,他怒喝了一声翻身跃起:“青莲耀舞!”却见上空一剑落来,烈空手中长剑如开花一般,不断的有剑影降临,往李凤凌覆盖了下来。
李凤凌目光一凝,却也看出了这是武当教的剑法。他这十年跟王老头习武,不仅了解了江湖上一些各大门派,也对各大门派的武功,做过一番了解。
如今见烈空施展出了‘青莲耀舞’这一亦正亦明的剑招,他就料想到了这是正派武当教的剑法,没想到这烈空竟还是武当教之人。
李凤凌身影一掠,躲开了‘青莲耀舞’威势,使得烈空这招又放了个空,而他这时,却也是闪身到了烈空身后,抬手一掌,就打在了烈空的后背,把他击飞了出去。
如此轻轻松松解决了一个武当教的弟子,李凤凌有点不敢相信。这武当教在江湖上素有威名,门下弟子就没有一个弱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这烈空,实力也实在是不堪了些,顶多就是小星位的境界,不然李凤凌也不会能轻松躲开了‘青莲耀舞’了。
陈车站在那不可置信的看着,刚才在来的路上,这烈空,可还是跟他打了包票的,扬言一定会将对方打的屁滚尿流。可如今,烈空连皮毛都没碰到,几招内就给人打趴在地上,陈车顿觉掉入了一个大坑里面。
“你呢,你要不要也来试试?”李凤凌似笑非笑的盯着陈车,缓缓的向他走了过去。
陈车见李凤凌慢慢走近,心里慌了,他也没想到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人,功夫竟然不弱,他威胁道:“你要干嘛,你可知道我是陈家的公子?”
这话李凤凌早就听腻了,他冷冷道:“知道啊,不过又怎样?你不是要杀我嘛,你怎么还不动手!”
陈车往后退了几步:“哼,你给我等着!”他转身就往门口那里跑去,可李凤凌哪会让他离开,于是身影一掠,就挡在了门口,一脚踹在了陈车的肚子上,把他踹了回来。
这一脚下去,陈车立刻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不停的惨叫着。
“你也想跑?”李凤凌慢慢的走近他道:“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就应该会想到会有报应的一天吧!”
李凤凌把陈车拎了起来,狠狠抽了陈车一个耳刮子,啪的一声,这声音响亮的让人如听仙乐……
而李凤凌却也不停手,再次抽了陈车一把掌,打的他晕头转向……
四周在听到动静来围观的街坊,见到陈车被李凤凌这么扇着耳光,心里是又惊又解气,平日里陈车为非作歹,可害苦了他们,这时都觉得出了口恶气。
尤其是张家父女,看着心里更是爽快。这个李太公的仇人之子,张厚也是恨之入骨的。他若不是老了身子不行,不然他都想着上去揍一顿了。
此时的他看着都激动,喃喃的说着:“这个畜生,就是该打,狠狠的打,为李太公一家报仇!”
李凤凌对陈车下手时,可没想着轻点,陈车两边腮帮子被扇的通红,肿的跟个猪头一样,嘴角还渗出了血迹。他现在心里惊慌,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一直以来都是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却没想到他也会被人打的一天。
陈车求饶着道:“这位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他话虽如此,可其实却言不由衷。李凤凌如此折磨他,以陈车的心性哪会善罢甘休,这一刻他想要把李凤凌挫骨扬灰的心思都有了。
李凤凌听他求饶,又给他一记耳光,才饶过了他,把他扔在地上。
李凤凌又盯着烈空道:“我看你刚才使用的招式,应该是武当剑法,你身为武当弟子,竟然还助纣为虐,简直是有辱武当威名,我应该替武当教好好惩罚你!”
烈空见他走来,面露不善,顿时心中慌乱,急忙道:“爷,小的不是武当教的弟子啊,求爷放过小的吧。”
李凤凌闻言脚步一顿,奇道:“你不是武当教的弟子,可为何会武当教的青莲剑法?”
烈空见他连青莲剑法都认识,更不敢欺瞒了,只好道:“小的以前曾是武当教弟子,在武当学过几年剑法,但因为品行不端,就被赶出师门,剔除了武当弟子的身份。如今小的不过是个混吃混喝的江湖人罢了,求爷饶过小的吧。”
平时烈空就是个到处骗吃骗喝的人,今天他恰巧遇到了陈府的陈车,顿时就想要结交一番,骗些吃喝。而陈车当时正回陈府的路上,心想着回到家中如何开口,把府内的高手叫出来,帮他教训李凤凌。
毕竟陈车做的是强抢民女的勾当,他自然也不敢直接让陈百弓知道,否则免不了被一顿呵斥。所以他琢磨着该当怎样开口,把府内高手唤出来,替他办事。而这时烈空就投其所好,答应可帮助陈车这个忙,两人一拍即合,就来张家报复来了。
烈空也没想到陈车口中的这个年轻人,功力竟然还在他之上。平时骗吃骗喝都很顺利,今天却是踢在了铁板上了。
可李凤凌听了更加没有饶他的心思:“哼,既然你品行不端,被武当赶了出来,就更该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可如今还不知悔改,助纣为虐,更应当好好教训一番。”李凤凌上前一步,一掌打在烈空的胸口,一下子把烈空打的吐血。
“这一掌,是让你记着重新做人,以后不可再胡作非为了!”李凤凌没有痛下杀心,仅是打伤了烈空,让他数月内,不能再动武,与普通人无异了。
烈空只感到体内再无真气,一点功力都提不起来,想来是不能动武。在李凤凌面前,他虽是恼恨,可也不敢妄为,仅是低头道:“多谢不杀之恩。”
“哼。”李凤凌冷冷一哼:“下次再如此胡作非为,我定不饶你!”
却在这时,李凤凌后背的陈车,忽然捡起烈空丢在地上的长剑,对着李凤凌刺了过来。张素素在远处见着,惊呼道:“小心……”
第十二回:街上有拦人()
陈车面色狰狞,提力猛的刺向李凤凌。他虽未习武,可如此近的距离,若是刺中的话,也是性命危矣。
就在陈车即将得手时,李凤凌霍然转身,两个指缝,猛的夹住了剑身,用力一掰,竟是把剑身掰断了。
“哼,不知悔改。”李凤凌抬起一脚,狠狠踹在陈车的胸口,就听咔嚓一声,胸骨断裂的声音传开,陈车却也是痛呼了起来。
李凤凌缓缓走上前,若非他另有打算,这陈车,早就被他一刀劈死,以替徽州百姓除害了。
李凤凌提起陈车往门口一扔,向着那些围观的街坊道:“诸位街坊你们也有所知道,这陈家公子,作恶多端,光天化日之下还强抢民女,本来在下有心教导一番,让他痛改前非。可他却是不知悔改,还背后出手伤人,手段实在恶劣。在下如今要到官府寻个公道,还希望诸位街坊,有时间可随在下前去作证,指证陈车的恶迹,在此拜托各位了。”
附近街坊邻居,这时听了都纷纷哗然起来,去官府指证,这可是件非常慎重的事情。陈家可是徽州一霸啊,陈车是陈百弓之子,哪能是他们想指正就指正的?如今陈家正好如日中天,就连官府都拿陈家没办法,这次且去的话,不是招陈家嫉恨?自寻死路么!
“陈家连官府都不怕,这些亡命江湖的武人,可不会管什么律令法纪的,到时候陈家心生不喜,拿我们出气,可就惨了。”
“那可不是嘛,陈家哪是我们这些人惹得起的?我告诉你们一件秘密,你们可别说出去啊。据我衙门里的妹婿透露,上次州府大人到陈家抓人,结果第二天州府大人的小妾,就发现州府被人抹了脖子,死在她身边了,你们说这事情可不可怕啊。”
“竟还有这种事情啊,怪不得州府大人个把月不见人影了,原来是被陈……刺杀了啊。那这次我们更不能去了,还是捏着鼻子躲远点吧。”
……
很多人都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一时都没有人敢站出来表态,只是各自的站在那儿,看着李李凤凌这里。
其中有一位年约六十的老人,却与其他人不同,那老人却在人群中捻着胡须,两个眼睛盯着李凤凌像是看到了金子一样,发亮的很。他捻着胡须发笑道:“嘿嘿,这小子有几分老夫年轻时的胆气啊,老夫倒是欣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