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刀秋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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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百弓却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他竟然把陈车压在了自己身下,准备用他的血肉之躯,为陈车挡下这暴雨般的利箭。
这一幕,很多人见到了都很不忍,哪怕对陈家恨之入骨的李凤凌,也都不忍起来。
人非草木铁石,岂非无情?
只因这爱,如山!
第六十三回:对峙()
暴雨急箭,掩天盖地而落,就在谁都以为陈百弓必死无疑时,莫名的一声长啸,自街道远处传来,这声音,如剑,是剑在长啸。
陡然间,就见一人踏着屋檐,持着一把泛着蓝色光芒的长剑,急速往府衙冲入。
这人站在了陈百弓的身边,面对那数百根森然的利箭,面色毫无变化,反倒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显的从容,淡定。
他瞧着这道箭雨,抬起手中的蓝冰剑,向天上一挥,一道剑罡挥洒而出,化作一片冰罩,挡在了他的头顶。
那些倾泻的箭雨,噼里啪啦的射击在了冰罩上,响着咔咔的声音,或被弹射在地,或是歪歪斜斜的没入在冰罩里。
数百根利箭,没有一根穿透这层冰罩,陈百弓父子因此活了下来,他们没有被射死。
“你是谁,竟敢救下罪孽之人!”石耿第一个暴喝了起来,性格最为燥烈的他,哪会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许是听到了石耿的暴喝,那人缓缓的转过头瞥了他一眼,接着讥讽一笑,又把目光落在了李凤凌身上。
“越千丈,你想做什么!”救下陈百弓父子的,就是当时在二梅客栈,与李凤凌交手过的越千丈,李凤凌这时有惊又怒。
越千丈盯着李凤凌,眼睛里不见有丝毫的波动,不知是何心思。
“我想做什么,难道你没看见吗!”越千丈展颜一笑,笑容有些冰冷。
李凤凌脸上难以掩饰的透出一股愤怒的情绪:“陈车乃是罪犯之人,陈百弓欲要劫走囚犯,本应同罪,按大秦律令,理应当诛。如今你非要如此,与罪犯何异?”
越千丈缓缓道:“什么大秦律令,在本少爷眼里,算是个什么东西!”
越千丈带着一抹嘲讽,似乎以他是越家公子的身份,根本不足为惧一样。
“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藐视大秦律令,本官不管你是何门何派,但凡违令者,当诛!来人啊,立即将此人拿下!”欧阳居挥袖一喝,立刻这些虎狼之军,哪怕知晓这个年轻人,是个厉害角色,也依然悍不畏死,冲上而上。
他们是大秦最精锐的铁骑,一股与生俱来的军人荣誉感,就早已活在心里,哪怕前方是死路,他们依旧不怕死,所以他们向那名年轻冲了上去。
很快,一轮交锋展开。
数名黑甲兵士,就已被重伤在场,李凤凌此时也提刀冲上,与越千丈一轮交锋。
一战下,就已不敌,被越千丈一剑击退。
“臭小子,你若是不离如胭远一点,今日我不介意取下你性命!”越千丈手中蓝冰剑散着丝丝的寒气,仿佛是一道杀机。
李凤凌冷冷一笑:“越千丈,我与姬姑娘之事,与你何干,今日张口闭口就要杀我,以为姬姑娘是你的不成,还有,今日你胆敢救下朝廷重犯,形同谋逆,今日不把你绳之以法,无脸面对徽州百姓。”
“噢,看来你是非要自寻死路了。”越千丈向前迈了一步:“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有几斤几两。”
“放肆!”欧阳居在一处冷冷一喝:“你是谁家的子弟,竟敢如此放肆!”
越千丈眉头一簇,看着欧阳居勾起一抹自豪:“越夫家,剑池少主!”
欧阳居目光深处一变,可却神情未见丝毫变动:“原来是越夫剑池的少主,我当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呢。只是越少主,你救下这两人,可知已犯了大秦律令。”
越千丈笑道:“我心意已定,那又如何?!”
“如何?越少主果然有当年越夫家大长老越屠的几分狂傲啊。”欧阳居哈哈一笑,语气忽然一变:“只是这位大长老,可惜因为过于狂傲,被圣上以大秦铁骑大卸八块,尸首沉入肠子江喂鱼鳖,堂堂越夫家玄天境强者,奈何却落的如此下场,让人闻之又叹又惜啊。”
欧阳居冷冷盯着越千丈:“越少主可否知道你祖上有这么一位找死的大长老?”
“你……”越千丈面色骤变,他如何不知道越屠之事。当年越屠在世时,还曾教过他越家剑法,他自是知道越屠的剑道,放眼当今武林,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可偏偏得罪了秦王赵燕,结果被秦王以铁骑围击,最后身死在肠子江,尸首被大卸八块……
说起此事,乃是越夫家一件痛事!
失去了越屠的越夫家,一下子从五大门派第二跌落第四,实力大减。
“说起来,我越夫家应当和朝廷势不两立啊。”越千丈压住了心底的怒火,脸上挂着一抹冷意。
欧阳居笑道:“那么越少主今日是想重蹈先祖之覆辙了?”
“不敢不敢,我哪有这胆量与朝廷为敌。”越千丈笑了起来:“就算我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杀啊。”
府衙的外边军马嘶鸣,更有阵阵的铁甲撞击声,听其声音来看,估计有三百多铁骑,已经上马备战了。
以这三百铁骑,足以冲杀掉越千丈这位大天位的高手了!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滚!”石耿怒气冲冲。
越千丈冷冷的看了眼石耿,又看了眼李凤凌,目光所过处,杀机尽显。
“走可以,但我今天必须要带走他。”越千丈指了指陈百弓。
欧阳居冷冷一哼:“他藐视王法,公然在公堂之上动武,本官若是轻易放他走了,那要律令何用。”
越千丈只带走陈百弓,这落在陈车心里,无疑一记重击。
希望,失望,再是期望,最后又是绝望。
连越千丈都不救他了,还有谁来救他?
陈车一下子在地上坐了下来,这个时候竟是没有当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呼叫,也没有当初的那种惊恐交加,此时他坐在那里,就仿佛是一个傻愣愣的傻子……
“不行,我一定要带走我儿子。”陈百弓于心不忍,穿着粗气。
但越千丈摇了摇头:“我只能带走你。”越千丈看向了欧阳居:“废他一条手臂,我带他走!”
欧阳居没有点头,而是看了眼李凤凌。
李凤凌的眼中充满了不甘,眼看今日就可以手刃陈百弓这个仇人了,接下来就是黑鸠他们……可是,越千丈竟是杀出来,而且,似乎还不止他一人。
李凤凌可以感受的到,在府衙外边的街道和屋舍中,一定藏着黑鸠与六怪和鹰远山等人。
若是越千丈这里有变故,他们一定会出手的,绝不会坐以待毙。
第六十四回:准备()
良久,李凤凌才点点头。
他已经等了十年,也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时日。
不过陈百弓的手,必须由他来砍断!
这是李凤凌的唯一要求!
“他的手,由我来断掉!”李凤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越千丈不过是受人指使前来救下陈百弓,至于陈百弓的下场如何,他才不管。
不过陈百弓,却是一脸的寒意:“哼,李铁心的儿子果然是够狠,不愧是能让我陈百弓落的如此下场。”
李凤凌走上前,春雷刀向前一横:“这一切,不过是你咎由自取。今日先断你一手,他日再取你首级。”
陈百弓哈哈一笑,冷冷道:“是吗?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定然会先取你性命。”
李凤凌再不搭语,直接一刀撩起,陈百弓的右边整条手臂,就已被卸掉,鲜血腾的飞溅起来,洒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显的狰狞。
越千丈急忙在陈百弓的伤口处连续点了几处穴道,缓解了血流的速度。
“手已经被你断了,人我也可以带走了。”越千丈对这些鲜血,丝毫的不在意,看着李凤凌:“让开吧!”
李凤凌目的已达到,也没有继续阻拦的意思,欧阳居自然没有说什么。这一切,已在他们的意料之内,今日能杀了陈百弓固然更好,若是没杀掉,废他一条手臂,也可以了。
或许这里会有疑问,为何欧阳居手握五百铁骑,要杀陈百弓岂不绰绰有余,为何要放走他。这个问题固然问的好,只是问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赵雪蝉与黑山六怪等人。他们此时此刻,就藏在府衙周围的屋舍中,若是欧阳居铁了心要杀陈百弓,那么死的人肯定不是陈百弓,而是欧阳居与李凤凌他们了。
以张瞎子的实力,就足以取走这里任何人的性命,不到最后一刻,欧阳居不愿意与他们拼命,李凤凌当然也不愿意。
李凤凌让开了一条路,陈百弓与他擦肩而过,身上透着一抹杀意。可以很确定的是,李凤凌接下来的日子,必然布满了危机。
陈百弓走到府衙的门口,忽然的停了下来,嘴角有些抽搐:“车儿,爹一定会杀了他替你报仇的!”
陈车抬起了一张茫然的面孔,一双眼眸中,尽是惘然。这个时候,他似乎变成了傻子一样,连陈百弓的话都没有什么反应了。
陈百弓心如刀绞,缓缓的抬起沉重的步伐,向外迈去。
两人走不多远,就已见到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那个拉马车的车夫,就是黑山六怪中的二怪。
“陈帮主,我在此恭候多时了,请上车吧。”二怪不温不火,似乎早已料定陈百弓是这副模样。
陈百弓没有说什么就上了马车,二怪扬鞭一抽,马儿吃痛,立即飞奔去远。
越千丈在原地站着,神情显的很冷淡,不过他抬眼望向远处的一处房屋时,眸中露出了一抹火热。
一股燥热顿时在体内疯狂的流动起来……
“小美人,我来啦……”越千丈一改那副冷淡的神态,有些失态的往那房屋奔去。
推开房门,就见一人坐在桌子边,正用手拄着下颌,双目迷离,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美人,我回来啦。”越千丈迫不及待的抱了过去,一把将其揽入怀里。
莫姑娇嗔两声,推开了越千丈:“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完了?”
“废话,本少主出手,还能不成功吗!”越千丈迫不及待:“来来来,有啥事咱们在床上再唠嗑呗。”
越千丈抱起了莫姑,就往床上栽倒,撕开了她的衣服,露出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与那充满情趣的小肚兜……那饱满红润的水蜜桃子。
“今天不行,它来了。”莫姑扯过被子,遮住了身体。
越千丈一愣,一副恼怒之状:“什么它来了?是谁?它在哪里,竟敢破坏老子好事,本少主拿剑戳死他。”
“你这薄情郎,连它还不知道,你就装吧。”莫姑娇羞的拍了拍越千丈的胸口。
越千丈不知道莫姑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会是薄情郎呢,我确实是不知道它是谁啊、算了,不管它了,咱们先好好来一次颠鸾倒凤。嘿嘿嘿……”
“不要,今天它来了,真的不行啊。”莫姑别过头,避开了越千丈凑过来的嘴唇:“今天真的不行,改天吧。”
被拒绝一次尚可能忍,但两次,越千丈就有些恼怒了:“你说的它到底是谁?”他以为是有别的男人过来了,所以愈发的恼怒起来:“你个贱货,竟敢还与别的男人私通!”
越千丈一巴掌扇在了莫姑的脸上,啪的一声,声音极为的清脆,听着都感觉特别疼。
莫姑泫然欲泣:“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越千丈更加恼怒:“打你又怎么了,你个贱货!”
“我没有与男人私通。”莫姑大吼了声:“我指的是红潮来了。”(古人女子月jing有红潮,入月等说法。)
“红潮?”越千丈吃了一惊:“你说的它指的就是红潮!”
莫姑哭了起来:“能不是吗!”
越千丈自觉得过不去,恼怒的样子已经消失不见,抱住了莫姑安慰:“我错了我错了,都怪我太粗心,没有听出来。”
“哼……”莫姑一声冷哼。
……
“大人,小的办事不力,没能把陈百弓留在此地。”石刚被陈百弓打了一掌,此刻脸色苍白。
欧阳居罢罢手:“不怪你们,陈百弓今日能够离开,本官早有预料。你等先下去,把伤养好,再做定夺。”
石刚等人点了点头,就已离开,李凤凌虽然斩了陈百弓一臂,也算解了些许恨意,此时心情有些轻松,正准备离去时,欧阳居忽然喊住了他。
李凤凌回身:“欧阳大人还有事?”
欧阳居点点头:“我看陈百弓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会让陈车就这样被秋后问斩,一定有所图谋。”
“大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