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战国之平手物语 >

第9章

战国之平手物语-第9章

小说: 战国之平手物语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信光端坐听完了恒兴的话,才轻轻笑了笑。

    “监物殿的事情,的确令人痛心。身为人子,怀恨于心,不仅不是过错,反而是孝子的本分。我看,不如让汎秀殿在我这里呆上几天,心情平复些许,再回城去吧。”

    汎秀的心突然凉了大半。本以为自己的身份说出来还能起些作用,却不知会引起这样的想法,如果信光认定自己是“为父报仇”而故意捣乱的话,即使真的拿出什么证据来,都未必能取信于人

    胡思乱想之际,连恒兴看汎秀的目光也有了几分疑惑。

    汎秀跟成政是自幼的知己,情同兄弟,而成政与恒兴也是出生入死过的交情,但这并不意味着恒兴就会无条件地相信汎秀。

    “既然信光大人已了话,在下自然是没有意见的。”眼见事关重大,恒兴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一位又是谁呢?”信光又瞟向服部小*平太。

    “在下是平手家臣,服部小*平太。”

    “平手家臣?以汎秀殿的年纪,大概你们的君臣之缘不会太长吧?”

    “不足十日。”小*平太老老实实地答道。

    “十日倒也难得了。”信光突然笑了笑,“那就陪着你的主子吧!”

第十章 信任与狡辩() 
帐外呼声震天,半日未绝,战况之烈是可以想见的,然而这一切与平手汎秀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堂堂的初阵,居然落到这个地步。”汎秀侧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平太,自嘲地笑了笑。

    “殿”

    “我并非是无自知之明的人,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赋异禀,文武兼济的全才,但一向自信沉着冷静,临危不惧,看来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汎秀似是在说与小*平太,却有更似喃喃自语,“仔细想来,当时的情况,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是兴奋,自以为凭着过人一等的见识,就能够左右逢源信步闲庭了。先前那个袭击的忍者也是如此,看来武士这个行当,也并不是那么好做的呢。”

    或许只能怪这一世的父亲太过古板,把自己关在笼子里太久,所以甫一出来就得意忘形?汎秀摇摇头,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还是先想好怎么混过这一次吧!”

    “殿”小*平太又一次开口唤道。

    “嗯?小*平太啊,这次的确是连累你了,不过你和我所谓的主从关系也不过十数日,想必信光殿下也不回为难”

    “主公!”小*平太突然抬起头,“臣下随着父亲被逐已有数年,从未得人赏识,若是如此潦倒此生,恐怕也是无颜向后辈提及服部的苗字了!”

    汎秀愕然侧过头,看着一脸坚毅的小*平太。

    稍许沉默,随后轻笑了一声,继而微微一叹。

    “津岛服部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却也是有名有姓的武士家族。”汎秀点点头,“所以你不惜犯险,也要抓住复兴家门的机会?”

    小*平太没有作答,事实上也无需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

    “真是无趣啊。”汎秀又开口了,“好歹说几句士为知己者死之类的场面话,也能多一点戏剧色彩啊。”

    小*平太听到汎秀突然开起玩笑,不禁一怔,随即抬头看到汎秀全无忧虑的神色,心中方为一宽。

    随意聊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汎秀忽觉疲乏,索性闭目养神,而小*平太自然是没有这份闲心的。

    如此许久,天色稍暗,外面的响声也渐渐沉寂下来。

    “结束了么”汎秀微微提了提神,向外望去,却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甚左绝无可能心存叵测,否则又怎么会自投罗网?”

    这是佐佐成政的声音?汎秀不禁为之一振。

    “成政殿果然是至诚君子,只是平手殿今日的作为实在令人疑惑不解,信光殿也唯有如此处置。冲撞军帐之事,至少当有个说法。”第二个人的声音听起来陌生得很,汎秀也无暇辨认。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

    “我是否可以单独问问甚左?”

    “这也是上总的吩咐?”

    “只是我个人的请求。”

    “这容在下问过信光殿下”

    一阵喧闹之后,门口卷席半开,久违的光亮射了进来。

    佐佐成政上前端坐在汎秀面前,沉默不语。

    汎秀干笑了两声。

    “其实我也很想为与佐你解惑,只是说出来你也未必相信”

    “但言无妨。”

    “一言以蔽之,我今日得知有人欲不利于信光殿下,特此相报”

    “得知?秀千代似乎并非本家目伏吧?”成政冷冷道,脸上已有了一丝怒意。

    “自然是夜观星象”汎秀作煞有介事状。

    成政不一言,只是死死盯着汎秀。

    “早就说过,你未必会信”

    “毋庸多言了。”成政挥挥手,“虽然荒诞了些,但至少算是个理由。家兄再加上令尊的面子,想必信光殿下也会多三思而行。”(成政兄佐佐隼人,织田家大将,时任比良城主。)

    汎秀突然愣了。

    这次犯的事情,可以说是可轻可重。虽然没造成什么后果,但是“驾前失仪”的罪名,真论起来便是处了极刑也不算过分。

    这十数年的光阴,虽然与佐佐成政甚为相善,但也多半只当是玩伴,却不料对方如此的义气

    “那就请代我谢过隼人正了。”汎秀竭力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手却不由自主地攥住衣带。

    成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走出了帐子。

    鸣金收兵,信光终于有机会来“审问”这个特殊的犯人,而信长则似乎是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回事情。

    “你有一晚上的时间,明天回到了守山城,恐怕就只能治罪了。”信光的言辞,如他的长枪一般简明直接。

    真是典型的尾张武士。汎秀亦不赘言,伸手从怀中掏出几块写着奇怪符号的纸片。

    这就是从上次的忍者身上搜出的纸片。

    “既不是和文,也不是汉字,反倒有些像是南蛮的文字。”身为一城之主,果然不缺乏见识。

    “殿下高见。”汎秀随口应了一句。

    “这就是平手殿的证据?”信光抬眼,目光平和,丝毫没有急躁或是愤怒的意思。

    “这些纸片上,有的是无用的符号,有的是南蛮的文字,翻译过来的意思是——井,弑,光。”汎秀对着信光一字一顿地说道,此刻他突然变得异常地冷静。

    这三个字的意思,信光自然不会不明白。

    以汎秀所言,他此前就知道了纸片的内容,只不过对这三个字并不理解,直至今日见了信光的军势,才恍然大悟,于是出言警告。

    至少有十个足轻可以作证,这些纸片是从那个忍者身上搜出来的。

    情理上虽然荒诞了一点,但却也能勉强说通。

    信光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平手殿懂得南蛮的文字,倒真是令人敬佩。碰巧我这里有些南蛮文人的文稿,不妨替我看看吧。”

    南蛮人的文稿?

    汎秀深吸了一口气。

    “所谓的南蛮,也分为许多国家,在下所通晓,只是其中一个叫不列颠的地方的文字,而日本所见的南蛮人,却多是自伊比利亚前来”

    后世的那一点世界史知识挥了作用,此时大部分的日本人,恐怕根本不知南蛮还分为许多不同的国家。

    信光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武将,但毕竟眼界有限,无法反驳。

    更重要的是,他也根本不愿意去惩罚平手政秀的儿子,信长的家臣。

    气氛缓和了下来,接着是坂井孙八郎的问题。

    “大约百年之前,有明国人著书三国志通俗演义,其中董吕之事,想必殿下定然”

    话音未落,忽觉身前一阵凉风。

    “你是将孙八郎比作吕布?”信光勃然色变。

    汎秀额头上冒出几滴汗珠。

    “是刈叶?”

    信光此时的表情,如同被侵犯的领地的狮子。

    通常这种事情,最后一个知道往往正是不幸的男主角。

    汎秀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因为实在没有类似的经验。然而心思一转,却又向信光施了一礼。

    “信光殿下宁不闻楚王绝缨?”

    用女人换取部下的忠诚,现代人大概会嗤之以鼻,但在特定的时代,或许却正是理所当然的价值观呢?

第十一章 心态() 
惨淡的初阵,转眼就这么过去了。对于那一日奇怪的表现,“官方说法”是战马受了铁炮声音的惊吓,误闯了织田信光的军阵。

    至于当日行军的状况,以及信光如何处理坂井的问题,这个就不是目前平手汎秀可以知道的了。(顺便提一下,这个时代,主君的侧室转而嫁给家臣,算不上多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身为武士居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战马,本身就是值得哂笑的事情,而且是家中宿老的子嗣,而且是还是初阵,这几个要素组合起来,无疑具备极佳的“戏剧”效果。众人疑惑或是揶揄的目光,足以令人羞愤至死。

    然而人类毕竟是有着强适应能力的生物,连穿越时空这种事情都扛过来了,如今只是稍微丢些脸面,似乎也算不上太难接受。

    接下来的时日,那股混合着嘲弄、轻视乃至微带的嫉恨的眼神和笑谑就一直隐隐地纠结在汎秀周围,时而跳出来肆虐一番,令人背身寒。

    汎秀本就是喜静不喜动的人,如此一来更是沉默寡言,与同僚间的来往也越来越少,除了自幼的好友佐佐和行事豪放的前田之外,家中几乎没了别的客人。而见识到当天情况的池田恒兴,却也三天两头与他凑到一起,旁敲侧击地打探起来。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彼此混熟,于是汎秀半开玩笑地告诉恒兴,自己曾经拜过神佛,能占卜出五百年之内的事情。

    “噢?如此不知我池田家将来会如何?”

    汎秀状貌做样地掐指一算,断定池田家到了下一代将会成坐拥百万石。恒兴哈哈一笑,完全不相信这个最接近现实情况的答案。

    接下来几个月都没什么战事,武士的生活,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继续着。每每回到家中,一股郁结无处泄的时候,汎秀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信长的知己。当年那个尾张大傻瓜所遭遇到误解和敌意,何止十倍如此。

    “即便如此,为了你的平手爷爷,也应该假装一下啊。”汎秀握紧拳头,愤愤地啐了一口。只有在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爱与恨,都是如此分明。

    一个生活现在社会的正常人,突然见到了另外的时间和空间,而且看不到返回的希望,这种体验,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理解的场面。

    只是一瞬间,过去的记忆的全部消失,而新的记忆却又与以前的事情格格不入,连语言都是完全两样。无论在这里度过了多长时间,内心却总有个声音提醒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我的。

    我只是个过客,只是个旁观者。

    虽然,旁观者总是比演员更自如更闲适,但若整个剧院中只有一个观众,那便只剩下孤独。

    孤独久了,冷漠也就成了习惯。

    如果不是遇到这样一位“父亲”的话

    汎秀颓然笑,跌倒在席子上,突然想起来,盂兰盆节的日子,算起来也就在眼前了

    正在思虑之时,却听闻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便有人呼唤“甚左”的名字,听那嗓音,似乎是个浑厚的中年人。

    居然有人来叫门?声音还仿佛是曾经听过的。

    在这座城里,会有人来找我么?汎秀心下微诧,却是快步上前,开了门闩。

    门外二人二马。前面是青色武士服的青年,后面跟着一个额宽面阔的中年。

    “这位是柴田大人?!胜春殿也请进了!”汎秀一惊,连忙躬身施礼,将两人让了进来。

    上次刚到古渡城,就被柴田胜家请过去作了客人,今日更进一步,对方屈尊走上门来。难道区区一个平手汎秀,居然这么有价值么?现在织田兄弟之争方兴未艾,双方严格意义上算是各为其主,并不属于同一阵营,如此频繁往来的话

    迎客进门,奉上茶水。还未及说寒暄,却是客人先开了口。

    “听说了甚左前几个月的事情,就想过来看看,只是一直抽不开身——一路上真是渴死了!”胜家接过茶杯,也不道谢,便一饮而尽,“今日恰好要拜见主公,就顺便过来看看了。”

    “有劳柴田大人挂怀”汎秀道了声谢,正寻思着要说些场面话,却被柴田大人挥手打断。

    “来的时候也去了又左(利家)和内藏助(成政)那里,听他们所说,甚左最近似乎是十分消沉啊?”

    “这”

    “初阵中出现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