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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战国之平手物语-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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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除了岐阜城之外,其他各地好像都有私心,都是阳奉阴违。可以放心信任的基本都是一些废柴,身边少数忠勇之士完全不足支撑局面。

    ……

    “三天之内必须做出决断了!就算最终选出来的不是最佳方案,总也比没有方案要强得多!”经过连续十二天的争执之后,织田信忠终于按捺不住。

    相互不能说服的佐佐秀成和前田利家,也是不约而同地带着忧虑和无奈的神色点头表示赞同。

    两边各自有一些支持者,剩下的人是无可无不可的。

    众多家臣沉默不语地逐渐退场。

    其中有的被安排在岐阜城的二之丸和三之丸各处居住,有的则是在附近的街町或寺社投宿。

    参与会议的中高级武士一共有几十名,加上随从、侍卫等,足足有上千人,在稻叶山狭窄的道路上络绎不绝,熙熙攘攘。

    城里的守兵很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和来意,十几天的反复无用功下来,已经习惯性地放松监视和审查了。

    众人进退之时,佐佐秀成申请说想见一见被软禁的雪千代,说:“虽然现在立场微妙,毕竟不是拙荆自身的过错。况且日后说不定还要与平手刑部和谈,希望尽量与她沟通。”

    织田信忠想了一想之后同意了。

    得到允许的佐佐秀成只带了几个随从,匆匆赶到本丸里去。

    雪千代这些天是在本丸角落处一个偏僻的别馆里幽居。

    都没有穿甲而且除了太刀并无别的武具,所以卫兵丝毫未产生警惕。

    织田信忠则是回到御馆之中,绞尽脑汁地思考,究竟该如何在集权统治与驾驭人心之间平衡。

    这是个很痛苦很迷茫的过程,以至于他连晚饭都不想吃,不知不觉就一个人安静地坐着呆到了月上梢头的时间。

    然后织田信忠终于觉得腹中饥饿,想出来吩咐人弄些吃的。

    却听到外面一声巨响,然后人声哗然,脚步忙乱。

    连忙打开门看,正好见到守在本丸的梁田广正急匆匆赶过来,惊魂未定禀报道:“主公,有人朝着御馆扔了个焙烙玉!幸好是胡乱瞄准的没伤到您,但是把夫人更衣梳妆的那间房子烧着了……”

    织田信忠闻言愕然,一时不知所措。

    周边确实有间屋子燃烧起来,正在冒烟,侍女和小姓们已经乱成一团,大叫着“有刺客”“救命”之类的话瑟瑟发抖,在昏暗的灯光下让人心里发紧。

    旋即毛利长秀带着城内的卫兵们匆匆赶到,守住本丸的门,不让人出进。

    织田信忠这才心安,连忙吩咐亲信属下,赶紧安排人手,搜寻犯人、扑灭火势、救治伤者、清点损失等等。

    所有的男女仆佣被要求来到广场上集中,由专人看守住。

    火势本就不大,通过本丸中间的井水,没多久也就彻底浇灭了。

    “刺客”并未再次行动,不知是已经跑掉,还是仍在潜伏。但不管怎么说,人心已经渐渐安定下来。

    少顷,前田利家、佐佐成政父子、武井、菅屋、大津、野野村等在城中居住的人纷纷闻讯赶到,二之丸的卫兵也都集中过来,一齐拱卫主君。

    织田信忠站出来表示自己没事,安抚了家臣的情绪,命令所有人原地待命,等有了新的指示再行动,务必要查清事情真相。同时也派了亲信到三之丸和两个外丸去,通知那里的卫兵坚守岗位,警惕外敌借机接近。

    瞬间一切都似乎渐渐在回到正轨,除了那颗被扔到御馆院子里的焙烙玉之外,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相关人士迅速从“案发现场”找到陶罐和绳索的碎片,以及少量未能完全燃烧爆炸的火药粉末。

    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推断刺客身份的线索。

    好在无人因此身亡,只有几个仆役在慌乱中受了一点外伤。财物的损失也是微乎其微,也就烧毁了一些家具和装饰,总计不到五十贯。

    最严重的,可能就是织田信忠的侧室吓得梨花带雨。

    看起来,应该是敌方忍者趁着人多耳杂潜入进来,但无法接近重要目标,只能随手制造一些混乱了事。

    ——众人做了如此判断。

    不过,身为旗本铁炮备队奉行的野野村,他对火药粉末有些兴趣,抹了一些放在鼻子底下仔细闻了半天,判断说:“这里面有些特殊的气味,倒想是鄙人亲自经手的一样,实在奇怪……”

    说到这,前田利家猛的想到什么,惊呼:“我等只顾护卫本丸,却一时忘了,岐阜城的弹药与粮食,都是保存在二之丸的!”

    这话音一落,只见墙外声如雷动,火光冲天,发出比上一次厉害十倍的响动。

    “轰隆”一声之后,岐阜城的上空,竟已是宛如白昼。

第十八章 秀吉的大志() 
“木下殿,怎么又是您?您尝试多少次也没用,家兄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

    “真的没有挽回余地了吗?”

    “没有,他明确说过了,此时不会见任何外客,无论是织田弹正那一方,还是平手刑部那一方的人。”

    “至少,请您告诉我原因。”

    “没有原因!”

    “噢?重利殿,既然您的下意识回答是‘没有原因’而不是‘不知道原因’,那说明其实您是知道原因的啊!”

    “喂喂……木下殿,您这么说话就有点……”

    “看您的反应,我大概是有幸猜中了。是吗?重利殿。”

    “请恕我直言,木下殿,您真的不是一个特别让人喜欢的客人呢!”

    “啊哈?这可未必,毕竟您是第一次见到我嘛,以后就……”

    “以后估计不会有机会再见。”

    “重利殿别这么说嘛!对了,到底重治大人为什么不肯见我,原因究竟何在?”

    “……家兄不见客的原因很重要吗?”

    “唔,如果他真的不肯见我的话,那好像也不怎么重要。”

    “对啊,不重要的话,就不必说,请回吧!”

    “如果不重要,那么重利殿,您告诉我也无妨吗?”

    “请不要拐弯抹角死缠烂打!木下殿,您好歹也是知名的上级武士了,难道没有一点风度和矜持之心吗?”

    “哎呀……这不是死缠烂打,而是真诚的拜托才对呀!”

    “请回吧。”

    “请告诉我吧。”

    “请回吧。”

    “请告诉我吧。”

    “请回吧。”

    “请告诉我吧。”

    “恕我直言,木下殿,您今日的姿态真像一条无赖的狗。”

    “啊哈哈,我以前被说成秃鼠,猴子,和猿面,狗倒是第一次。那不成了利家殿的同类了吗?倒也不坏呀。”

    “您真是……这样吧,木下殿,您趴下爬一圈,学三声狗叫,我就破例帮您行个方便,如何?”

    “此话当真?”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您真的做得到吗?喂喂,您这是干嘛……”

    “那你看好了噢……汪!汪!汪!嘿嘿,我的狗爬学得怎么样?”

    “这……”

    当着门卫、随从,以及其他闲杂人员,总共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先后侍奉于织田家和足利家,知行数千石,以“敏腕奉行”之名著称,年已近四十岁的木下秀吉,学着野狗的姿势,迅速在地上爬了一圈,汪汪叫了三声。

    全程没有半点扭捏姿态。

    只有坚持执行任务,不惜一切代价的决然之心。

    面对着丝毫不以为耻,反而一脸淡定的木下秀吉,才刚元服的竹中重利像是看到了妖怪一样,瞪圆了双目,长大了嘴巴,半天反应不过来。

    作为“美浓麒麟儿”的堂弟,他姑且还能算一个反应敏捷的天才少年,但毕竟年齿太幼,经验太少,玩性未消,面临着赶都赶不走的“恶客”,就提了一个极度羞辱的玩笑话。

    没想到,恶客居然真的去执行了!

    良久之后,竹中重利回过神,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武士,脸上显示出复杂的神色,伏身拜倒施礼,羞愧道:“木下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首先要深刻道歉!我现在倒真有点敬佩您了……好吧,就按我说的,给你一个方便!我这就去通报一下,但到底愿不愿意见您,还是要看家兄自己的意思!”

    “多谢!”木下秀吉的脸上依然挂着友好的笑容。

    人还是那个人,表情也还是那个表情,但现在看起来就完全没有猥琐穷酸的感受,反而让人觉得很有亲和力。

    ……

    约一刻钟之后,大门重新打开,竹中重利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走出来,一声不吭,背贴着墙角笔直地站着。

    接着,后面是一个俊美清秀、身材修长,但又须发枯黄,面无血色的武士,在左右两人搀扶下走到近前来,缓缓坐下。

    “木下殿,好久不见。”

    声音柔美温婉,有气无力,不似男子,倒像缠绵病榻的闺秀。

    此人正是美浓麒麟儿竹中重治无疑了!

    “终于见到您了!在下激动万分!”木下秀吉十分激动,端正身子,行了一个大礼。

    “您言重了。”竹中重治勉力一笑,伸出手去指着他堂弟重利说:“这孩子,实在不懂事,居然如此折辱来客,我罚他每日在墙下站着思过,不许吃杂谷以外的食物,直到令我满意为止。”

    “谈不上,这完全谈不上!”木下秀吉连连摇头道:“别看我现在算是有点出息,以前是个什么鬼样子自己心里最清楚!在乡下泥巴地里打滚的时候,学个狗叫算什么事?重利殿刚才,也是开玩笑,没什么恶意……”

    “即使您开口,也必须罚他。”竹中重治依旧温柔,话语之意却不容置疑。

    “这……好吧!”木下秀吉不再坚持,而是立即正色伏拜道:“今日来的目的,想必您心里十分清楚,所以在下也不多话了,恳请您帮帮织田弹正……”

    “且慢。”竹中重治笑容渐渐凝固,轻声打断,垂目道:“您可知我为何不见客?”

    “……愿闻其详。”木下秀吉这时表现得老实。

    “因为……”竹中重治脸上露出厌倦之色,闭上双眼,解释到:“事到如今也不瞒您,我隐居于近江,是为了一飞冲天,这些年倒也等到了几次机会,一度接近目的。然而终究差了分毫,坠落于地。如今看来下次起飞的时机至少要五年开外。而我的阳寿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五年……所以”

    他这话说得十分真诚。

    真诚到了,侍卫和随从们听见,都惊诧莫名,不知所措的程度。

    但他也懒得支开闲杂人等,懒得掩饰自己的志向了。

    确实是心灰意冷,已经放弃的模样。

    听了这话,木下秀吉也不禁缓缓点点头,表示理解。

    竹中重治身上确实有特别的气息,并不像是普通的尾张、美浓人那样务实肯干,少说多做,反而更类似于传奇故事中身怀屠龙术,一朝登萍起的贵公子。

    似乎他就该是那种藏而不出,静待天时,韬光十载,一朝功成的人物。

    但木下秀吉点头之后,却又摇头,若有所思地说到:“织田弹正自从受到刺杀之后,伤势所累,一直有恙在身,从他老人家身上,我多少能理解竹中殿您的想法。”

    “织田弹正吗?”竹中重治轻轻一笑,抬头望向远方,推测道:“他现在想必也同鄙人一样不适,但一定会在家臣面前尽力隐瞒。不过,木下殿您大概是能看出来真相的吧?对吗?”

    “哈哈,真不愧是竹中殿……”木下秀吉假笑了一下,含混过去没有明确肯定或否定,反而是十分认真地开口讲道:“我只是个出身贫贱的人,跟你们完全不一样。小时候每天要挨饿,总觉得只要能吃饱饭就满足了;后来进城当了杂兵,填饱了肚子,又希望获得一点正式的身份;好不容易成为了最低级武士,就想着更加努力,挣一点家业下来;得到了一百石的赏赐之后,只专注于思考,怎么建立功劳,把知行增加到两百石……一步一步,终于姑且也算光大了家门……所以现在,我心中完全容不下更大更远的东西,一心想着,怎么辅佐织田弹正再兴的问题。如果成功的话,我说不定就能成为一城一地之主,至于到时候会不会有新的问题,新的烦恼,那不是今天该考虑的事情。我没有那么多闲暇。”

    竹中重治沉默地听着,不禁微微动容。

    “……怎么说呢……”木下秀吉艰难地思考着措辞说:“应该说,跟你们不同,我只是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我无法接受竹中殿所说的话……不能呼风唤雨就没有意义了吗?照这么说,千千万万的农人们,一年到头辛苦耕作,只能勉强养活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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