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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战国之平手物语-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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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隅守(织田信广)的军势已经到了,请上总大人(信长)开门!”

    城头的泛秀尚未答话,身边的河尻秀隆却提醒到:“平手大人,主公的命令乃是闭门不出,不放任何人进门的。”

    “另外,在下也可以派人通知主公了。”另一侧的中川重政如此说道,看来他得到的信息还要更多。

    泛秀点了点头,于是向左右传令:“告诉他我是暂任守备官的平手泛秀,无法确认军势的身份,故而不能打开城门。”

    命令被传来下去,随后由守在城门口的足轻喊了出去。

    城外的人听了城内的回应,愣了半天,跑回信广的军中。

    “原来平手殿心下早有计较啊。”河尻秀隆躬身说了一句。

    片刻之后,一里之外的军势中,又有几个人走了过来。

    这次喊话的内容稍有变化。

    “军旗和马印都十分清楚,莫非平手大人视而不见么?”

    泛秀给出的回应是:

    “军旗和马印,也可能是敌方伪造的!”

    “在下就是大隅(织田信广)的家臣!大人可以派人前来核对!”

    “然而谁能证明你不是勾结外人谋害了大隅大人,又假借名义前来使诈呢?”

    “我向诸天神魔誓,绝对不曾背叛!”城外的声音有了几分火气。

    “城内正在为此战祈福,兵马不宜入城,请大隅大人独自入城吧。”泛秀给出的借口,也越来越离谱。

    每次沟通,都要通过互相大喊的方式,又要自上而下的传话,一来二去,消耗了不少时日。

    初冬的早晨,天气阴沉,还有些寒风,城外信广的军队,所受的滋味,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难道对方还没有现?”河尻秀隆站在城头乐不可支。

    如此耽误了半响,城外的织田信广总算是明白过来,却也愈犹豫。

    等到终于决定要退去的时候,北方却已经出现了织田家的旗号——信长的主力,从前线归来了。

    掠过城池,未及休整,径直杀向信广的部署。

    一触即溃,织田信广只带着数骑,仓皇撤去。

    这一战,信长先制人,使用围点待援的战术击退了岩仓城的军队,接着又回师杀溃了叛军,共取得级三百具,而斋藤的援军,也在听说了岩仓的败势之后撤退。

    不过织田信广倒也有几分魄力,谋事不成之后,立即自缚双臂,剃光头,孤身前往清州请罪。信长如以前一样,饶恕了这个次背叛的人。

    战后论功,出战的众人自然都有封赏,平手泛秀也因为“坚守城池,识破叛军诡计”而获得称赞

    清州的天守里,泛秀正向信长禀报守城的情况。说到双方对话拖延时间的时候,后者不由大笑。

    “我这个庶兄,也不是个愚钝之辈,只是利令智昏啊。”

    “殿下英明。”这种无害的奉承话,自然是不嫌多的。

    “这种话留到打下岩仓城再说吧!”心情甚佳的信长斜倚在墙上,视线划过面前放置的尾张地图,“至于这次的封赏”

    “殿下!”泛秀突然出言,“您麾下的马徊毛利新助,与我脾性相得,请把他调到我部下吧。”

    “毛利新助?”信长在脑中搜寻了一会儿,“这个人倒是可以交给你吉兵卫(村井贞胜)!新助的知行是多少贯?”

    “十贯四百文。”信长身后的村井贞胜不加思索地答道,如此的记忆,也难怪是织田家席奉行。

    “那甚左准备拿出多少知行来延请他呢?”

    “就用两倍的二十贯吧。”

    “去吉兵卫那里领了书状就行了不过选了人的话,俸禄的赏赐就要减少了!本来打算给你一百贯,现在就只能增加五十贯了。”

    “多谢主公。”泛秀不以为意,反正这点知行相当于商业上的收入来说算不了多少。

    弘治三年的冬季,平手泛秀的知行最终定格在四百八十贯,家臣也添加到六人,毛利新助的正式名字叫做“毛利新左卫门良胜”。被调到新的主君门下,他的表现是既不解又拘谨,不过这都是可以用时间来解决的问题。

    接着是正常的历史剧情,织田信行企图再次谋反被重臣告,随后被诱至清州城内杀害,动刀的并不是佐佐或者池田而是河尻秀隆,看来此人已经成了信长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唯一有些意外的是美浓的斋藤义龙率领家臣上洛,觐见了朝廷和幕府,获得了正五位下治部大辅的官位和御相伴众的职役,信长面色不变心下却大为眼红,于是立即加强了对岩仓的攻势,预备上洛。

    而熟知后世的平手泛秀,却已经把心思投向未来的桶狭间上

    ps:第一卷快要结束了。

第三十六章 新年礼物() 
公元1558年,正室町天皇即位,改元永禄。

    对于拥有后世记忆的人而言,这个年号,无疑具有非凡的意义。桶狭间合战,永禄大逆,天下布武,无不是令人激动的篇章。

    一切,都是从这个新春开始的。

    织田信行反叛被杀所带来的阴影,很快就被连续的喜庆所冲淡。丹羽长秀娶了信长的养女,池田恒兴“奉命接收”知多水军荒尾家的女儿。接着是一桩规模很小,也没有什么政治意味的婚事——前田利家与青梅竹马的阿松姑娘修成正果。

    对于尾张的年轻人来说,最后这一个,才是真正值得欢庆的场合,信长特许利家在热田神宫里举行婚礼。由于新郎素来乐善好施,广交豪杰,当日神宫的现场人满为患,不算亲属在内,正式的宾客就过了一百家。

    汎秀自然也不会忘了送上一份贺礼,安排好的位置上,左右分别是池田恒兴和佐佐成政。邻座也都是当初的同僚

    “又左(前田利家)的交游还真是宽泛,这些人好像不全是本家的武士啊。”池田指了指座下那群喧闹的年轻人。他刚刚成为已婚男士,又穿上了礼服,全然看不出无形浪子的昔日形象。

    “若只是近邻的土豪,那也无妨,但若牵扯到敌方的武士还是需要更谨慎些!”佐佐皱了皱眉,永远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自从次兄战殁之后,就很少见他有开怀舒心的时候了。

    “好了好了。今日是良辰吉时,只谈风月不谈正事吧。”汎秀搅和了一句,随即又侧望向内室,“话说又左为何还没出来?”

    “那是你不知道厉害!”池田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光是穿衣服就得花半个时辰,各种规矩加起来足有三四十条”这时候的他,才有几分当年的样子。

    “差点忘了,胜三郎你还是刚刚娶妻的。”汎秀一笑,像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尊夫人今天没来吗?”

    “是陪着新娘去了,男人说话的场合哪有他们出面的份!”恒兴吹嘘了一句,转身看着佐佐成政,“内藏助(佐佐成政)也不要装作置身事外,村井贞胜大人的女儿我都已经听说了!”

    村井贞胜的女儿?汎秀微诧,目示成政,后者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殿下都已经决定了,村井殿和家兄,似乎也都是满意的。”

    看来又是一桩政治婚姻了。汎秀心下有些同情,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的情况也是一样,顶多结婚之前能多见两面而已。

    是故只能一笑:“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居然也不知会我一声?”

    “这倒不能怪内藏助,年初你就离开清州去了弄什么新市,接着又是被禁足,见面也是忙着正事,实在是没时间吗。”恒兴辩解道。

    佐佐成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开了口,“其实村井家的小姐,甚左你是见过的。”

    “噢?”

    “就是你在清州养伤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女子,乳名叫作阿春。”

    清州?莫非是那个

    “世上除了女子,剩下大半都是小人!”

    清脆而又蛮横的嗓音,时隔一年,回想起来,音犹在耳。

    那成政今后的日子,可真是

    池田恒兴恰到好处地接过了话头:“我也听说过这个姑娘的事情,据说她是个文武双全的将门虎女”

    “文武双全?”汎秀问道。

    “文大概是指她与犬公主一起学过汉书,至于武,据说那个姑娘十分喜好弓箭,射术未必会比内藏助差”

    如此看来,倒是与成政志趣相投啊?

    汎秀正待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周身安静下来,侧一看,才知道是新人出来了。

    盛装的阿松,身材与相貌,俨然已是花信少艾,一路走过来,始终是挂着浅浅的微笑,仪态和姿势,都是无可挑剔,虽称不上是如何出色的美人,却也端庄秀丽。反是穿着黑色礼服的利家面色僵硬,全无平日合战时的风范。

    婚礼由神宫的僧侣主持,两位新人一同拜了神佛,在佛像前祷念祭词,接着是修净、献餐、祈念,然后是交杯酒的环节,后面还要供奉神木,饮下神酒,过程极其繁琐。

    正礼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才结束,接着新人顺着宾客的席位,一一行礼敬酒。

    “真是恭喜啊!”

    “之子于归,执子之手”

    “多子多福!”

    “又左打仗是好样的,生孩子肯定也不含糊!”

    客人是鱼龙混杂,所以送上的祝词也是各式各样,其中不乏荤色的玩笑,利家依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凭着阿松长袖善舞,一一应付过去。

    “果真是贤内助啊。”汎秀不由得赞了一声。

    此后身份较高的客人就逐渐离席了,抑或是前往专门的雅座。而留在大厅里的客人,最醒目的就是汎秀这一桌了。于是那些下级的武士,纷纷过来见礼,一来二去,就有不少黄汤进了肚子。

    一番酣醉。

    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身着白色礼服的女子,盈盈浅笑,向自己走过来。女子的面容飘忽不定,先是织田犬,接着又变成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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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的中下旬,四处走访亲友,带着领民拜神祈福,还要接待来访的客人,瞬间就忙碌起来,直到年末的最后几天,才空出些许时间。就在此时,玉越三十郎来访了。

    回到尾张之后,只花了一年时间,玉越屋就成为尾张最大的具足商人,而且开始涉及到茶叶、粮食的生意,还开设起土仓和酒屋,店面扩大了四五倍,手代和稚丁增加更到数十人。

    而负责经营新市的汎秀,从中所得的益处也全然不少。除了偶尔受到礼金之外,还能廉价甚至免费得到质量上佳的商品。

    总之,官*商*勾*结,效果的确是惊人的。

    将客人迎进门,两厢坐定。

    此时与二人初见,相去不过二载,玉越三十郎只在弱冠之年,但养气已久,举止之间,俨然是富贵雍容的豪商气度。而汎秀先前略显阴柔木讷的书卷气,也在战火锻冶之下,愈果敢干练。

    商人无论多么富裕,面对武士总是不自觉地有些卑微的,不过这两人狼狈为奸已久,自然也是无需客气。

    “多日不见,玉越屋愈兴旺,真是可喜可贺。”

    “皆仰仗大人照拂。”

    “呵呵,三十郎过谦了。”汎秀一笑,忽而又作惋惜状,“可惜我已不是新市的町奉行了,日后只怕”

    “平手大人乃是尾张石柱,上总亦是多有借重,自然不能时时关注这些细微末节了。”三十郎伏身恭维道。

    汎秀不置可否。

    “不知三十郎接下来有何计划呢?”

    “这个”三十郎稍稍犹豫,“伊藤、永井、加藤这些商家,都是织田家多年的御用商人,实在不宜与之冲突。”

    “三十郎的意思是,若生意规模再要扩大,就势必会与他们冲突了?”汎秀皱眉。

    “新市建立之后,各家商人皆有分工,玉越屋除了武具之外,其他的生意只能浅尝辄止,不可贸然涉足。”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潜规则吧?虽然成立了没有商人座的新市,但思维仍然处在原来的时代,自由工商业,暂时仍是不能实现的。

    “那草药的生意呢?”汎秀突然心生一策。

    “草药?”三十郎摇摇头,“十几年前尾张四下混乱不堪,倒是颇具潜力,然而现在局势已经稳定,恐怕不会有太多市场。”

    “你可以先涉足其中,摸清门路,将来必有回报。”

    三十郎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只点头称是。

    “另外,有空的话,不妨派人到近江国友村,或者九州种子岛学习铸造铁炮的技术。”

    “是。”三十郎躬身领命。接着目示下人,将所带来的礼物呈上。

    下人抬上几个木箱。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是几个彩色的小袋。

    “这是从南蛮人那里得到的一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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