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平手物语-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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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上是废话,但在这个场合却不是真的无用。一共七个家臣议政,只要有一个表示了绝对的服从,那么其他人再想质疑主君,便会承担更大的心理压力了。
故而,他虽然只说了一句废话,却收到了平手汎秀友善的目光。
接着沼田佑光也表达了一个没营养的观点:“臣下认为,既然服部大人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不妨再给他数日时间,想必能搜索出更多东西。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再由主公决断,亦不为迟。”
这回答没有出乎平手汎秀的预料。沼田佑光是个坦荡大方的人,脑子都集中在军阵、剑术、礼法乃至风水阴阳道之类的学术问题上,在阴谋权术方面从未投入精力。所以这类复杂的内政问题,问他即等于白问。
但是后面一人就不一样了。
轮到本多正信来发言,他先是向沼田佑光表示了一下歉意,而后说:
“鄙人觉得沼田大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所言虽然持重,却有不妥之处。倘若真的是普通的暴乱案件,这种处理自然没错。然则——此事未必是偶然,或许有别国势力在里面策划阴谋。倘若我侥幸猜中的话,那便需要找出幕后主使,才能做出合适的对应。”
这段话显示了本多正信的思维方式,比起事实,他更关心后续影响。话语中透露的意思是,他建议以此事为引子,把“勾结外国逆贼”的罪名安在某些人身上。
国人和寺社本身并不强大,之所以令人头疼,完全是因为团结一心,如果爆料出来,有人拿了三好家的钱才故意捣乱,便可将他们的团结化解掉。
至于具体怎么操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实在不行伪造证据,或者屈打成招总是万能的。
本多正信自以为能猜中主君的心思。但汎秀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继续把目光投向再下一个人——岩成友通。
而岩成友通还在茫然着。自从平手汎秀接受他的请求,放纵三好政康逃跑之后,他便已做好失去权势富贵的准备。虽然名列“在馆众”当中,与河田、本多这些宿臣为伍,但他仍在怀疑,汎秀只是要借助“三好三人众”的名号,并不会真的给予任用。
但现在看来,这还真不是虚名。
平手汎秀,确实在重要会议上,正式询问了岩成友通的看法,态度表现得很重视。
岩成友通心怀感佩,也是真心思索了一番,提出自认为最合适的办法:“臣下以为,当惩戒首恶,不问从者。但需要另立法度,防止日后再发生同样的事。”
他的话听起来似乎与前面没什么本质区别,也是陈词滥调,但汎秀听闻此言,双眼却不禁一亮,闪出几丝精芒。
刚才前面所有人,包括擅长耍阴谋的本多正信在内,唯有岩成所说,与平手汎秀心里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些家臣里,也只有岩成友通见过的世面最广,最能体会到法度胜于人治,程序正义胜于结果正义的地方。
所以汎秀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探身向前追问了一句:“按主税(岩成友通的官途名)所想,要另立什么样的法度,才可以杜绝暴乱呢?”
“这个”岩成友通略一思索,答曰:“按地域划分,凡领内的成年男性,未经批准不得离家五十町(约5千米)之外。超过十人聚会,必须先行报备。人丁兴旺的国人众需要轮流派人到岸和田城值守,不允许无端缺席。各家族,相互间采取连坐,知情不报视作同罪。”
他的话音刚落地,平手汎秀还未有所表示,在座的两个国人众代表——沼间和寺田,脸都已变成猪肝色,前者是吓得,后者是气得。
二人按耐不住,纷纷做出想要打断发言的姿态,但平手汎秀适时举起了右手,做了一个向下压的姿势,这就令他们不敢再妄动了。
方才岩成友通说的,正是他以前在山城国担任守护代时的举措。在强有力的压迫下,令豪族们畏惧军法官的鞭子,胜过畏惧死亡,如此倒真被他练出一支令行禁止的强兵。
他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这些政策听着十分可怖,但正是如此才更加要故意凶神恶煞地讲出来。
因为岩成也隐约猜到了,平手大人可能是要趁这个机会推行一些法令了。那么先把调子定得骇人一点,后面的流程就更好通过了。这也算是能为平手大人做的第一件帮助。
汎秀眼看着有六个人都开了口,仍旧不发表意见,而是把征询的目光投向离自己最近的河田长亲。
两人并没有事先沟通过。一来没有必要,二来平手汎秀也想看看,在这种情况下,河田长亲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结果没有让人失望。
河田长亲胸有成竹地淡定说到:
“岩成大人所说的诸多法度,确实十分有效,但我反复思之,觉得实施起来,未免稍嫌繁琐,不利推广。故而想了一个替代之计,不需大动干戈,就可一劳永逸。这法子便是——”
说到这里河田有意顿了顿,而后字正腔圆地吐出几个音节:
“刀狩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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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刀狩令与带刀状(下)()
:然美浓的攻略十分顺利,但是武田准备出兵支援斋藤冰圳朋急却令尾张上下震惊惶恐。经过多方查探,长井道利的确是得到了那只老虎的正式应允。
甲斐国武田氏,素来以精兵强将闻名天下,与上衫川中岛厘战十年,关东人皆曰:天下必为此二人所取。织田家虽然已经几乎占据整个尾张外加美浓数郡,然而声威比起对方相去甚远。
如若武田要与织田作战,进攻的方向大概会是东美浓中山道。当地的远山氏虽然与织田结为姻亲,但并没有太多利益相关的成分,当甲信军兵临城下的时候,很有可能会不战而降。虽然中山道路途崎岖 后勤不便,不过只要武田派一员上将,领三千人西进,对织田就是极大的威胁了。
外表霸道十足,睥睨群豪的织田信长。内心其实也是一直以智勇兼备的武田信玄为效仿对象的,而缺乏与之对抗的信念。故而除了柴田胜家等少数强硬派以外,家中的整体看法偏向于稳健行事,先以和谈为上。
不过说到有谁可以负责尝试接触,却又无人应声了。
一方面是畏惧武田的名号,另一方面也的确没什么路子。虽然促成了和谈是大功一件,不过难度太高,还不如在攻打美浓的时候老老实实多出点力。
而这咋小时候,平手钒秀又想到了万能的和尚虎哉宗乙
他的师傅快川绍喜,在甲信一带也是有些名望的。结果问之后才知道,甲信那边居然也有人想接触织田家,而且级别还不低。钒秀遂自荐领下外交的任务。
一时间令众人侧目。再加上之前的造势,“智将平手钒秀”的名号,一度盖过了最近风头无限的“调略名人”丹羽长秀。
年末的时候,沓褂城的直属武士都集中在了城主的书房里。
钒秀犹豫了一下子,把抬头的称谓“远江守”划掉,又重新拿出一张信笺,写上“竹中先生”这几个字,而后落款则直接署上名字。
“孙平次,把这封信送给在近江浅草郡隐居的竹中重治,做得到吗。凯秀如此对中村一氏问到。
中村犹豫了一会儿,没敢应声领命。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找一个不认识的人,而且对方还有可能隐姓埋名,这个难度太高了。
“如此的话,九郎你就和他一同去吧,近江是你的故乡,应该不会陌生吧。接着钒秀又转向河田长亲。
“是后者表示能够完成,不过接着又疑惑问到:“可是殿下”据我所知,很多人亲至也没能请动此人出山来,您只凭一封书信,”
“谁说我要请他出山钒秀摇了摇头,“只不过想跟他讨教些许问题罢了
河田虽然不解,却觉得不宜再问,而中村生性沉稳,即使有想法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永禄七年末,从美浓出奔的竹中半兵卫重治去了近江伊吹山,名义上接受浅井家的俸禄,实则是隐居在当地。明明是他岳父安藤守就主谋之事,责任却全由竹中来承担。这为他赢得了不少正面评价。
织田信长更是对他的大加赞赏
当然更有可能是千金市骨的策略,连续派人前去延请,不过却全被拒绝,就连“调略达人”丹羽长秀也是悻悻而归。至于那只猴子,以他现在的身份,恐怕未必能有这样的心思。
“弥平次中村一成依然带人注意美浓的动向。”
“遵命。”
“另外友闲你只准备新春的采买就可以了,本季的赋税和下一季的春耕,让五兵卫伊奈忠次帮你处理
“是松井一贯是极少提出质疑的。反倒是伊奈忠次自己有些惶恐紧张。
他是跟着其父忠家同时投奔进来的,钒秀只看着这个名字就把他放在了奉行的位置上,虽然这个孩子只有十四岁,不过跟着松井这位名奉行加以锻炼,将来想必是能成为大器的。
小*平太和孙次郎继续负责军队,三弥左本多正重武技尚不纯属,让他与普通士卒一同练,不过量要加到两倍,,不,三倍。”
此话一出,本多正重毫无忧色,反倒是喜笑颜开,忙不迭地称谢。也许是“人猿”们自有独特的价值观
这些各自告退而去,只留下尚未得到命令的人。
然后钒秀对本多正信问:“弥八郎,三河众迟迟不能融入尾张,你有什么办法呢”
本多父子原只是鹰匠,如今能在城里奉公,身份提升,自然对往日的生活没有太大还念。加藤教明名义上也算松平氏谱代,不过其实他只是幼年随着父祖迁到那里的,也对尾张没什么不适应。然而户田、夏目、伊奈三家都是祖居三河,如今为了信仰流落他国,自然难免有背井离乡之感,平素几乎不与尾张人打什么交道。
对本问,不仅是由干他更加了解二河,也是为了看看认肖击的成长
“这个本多思索了一会儿,答曰,“伊奈家的继承人刚刚被殿下您提拔为奉行,他们定然会感念此恩德的,不如把其他两家如此处理吧。”
钒秀颌表示赞同。
“听说夏目次郎之子武勇出众,那么就选为旗本,可是户田三郎尚无子嗣,该如何呢。
“殿下,户明大人有个侄女已经成年,您不妨,”
本多正信觉得自己这个提议是个不错的主意,沓卧城平手家如今有六七百兵,是尾张实力前几名的重臣,再纳一个侧室也不算多。如果成了近支的亲家,户田氏的忠诚度自然会激增,这比提拔其后辈更有效果。
但是钒秀却不置可否:
“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这”河田大人与服部大人,还有浅野大人,都尚未娶妻本多说出了备选方案,心下却不免迷 夫人并不像是厉害的妇人,殿下乃是风雅之人,或许不好女色而好男色可是城里也没见到俊美的小姓啊。
“你先去试探户田家的口风吧。”
钒秀最终并没轻易下论断。
“是
最终还剩下浅野长吉和井伊直虎两人。并没什么任务可交待的。
“弥兵卫,收拾好行装马匹,明日要外出。”
“是”。长吉这个小子答了一声,却没立即行动,而是愁眉苦脸地站在原地,“殿下啊,成亲的事情交给九郎前辈或者小藤太前辈就好了,我就不用了吧”
“正统武家门第出来的闺秀,你有何不满意呢”
“这咋。这个”当着面,就算是他长吉也没脸说出担心被妻子管住去不了鲸局这等事。
“浅野家可就剩下你一人了,早日诞下后代乃是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您教刮的是,”
长吉失魂落魄地行了个礼,转身去做正事了。
而后钒秀甚为欣慰地转过身。却看到姬武士直直盯着自己。
“次郎有什么事呢”用这个名字称呼女子,就算是多次之后也没法习惯啊。
“殿下,”井伊直虎下拜道。
“难道又想自荐去干些什么工作”
钒秀有些头疼了,没到万不得已,让女人上战场似乎并不是什么先,荣的事情,而奉行的工作她又未必能够胜任,
“不,只是接受您的厚禄却全无功绩,深以为惭愧。”这个姬武士改变了说话的策略。
“所谓功高莫过救驾,难道统领侍卫不算是功劳吗”
那女子沉默了一会儿,幽幽一叹:“我明白了。”接着又黯然道:“殿下您对我井伊氏的恩义。也许只能如此报答了。”
你究竟明白什么了一钒秀很想这么问,总觉得对方是误解了什么。
“殿下,您又要出门了么”
阿犬踮着脚帮钒秀抚平衣肩上的褶皱,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