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第7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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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这同行的众人心情不错,只是一路上见陈止并不出声说话,以为这位征北将军心中恼怒,所以没人敢上前触霉头。
他们并不知道,陈止看似坐在马车上不言不语,事实上却是在感悟着幽州、并州,乃至大半个北地的气运变化。
广袤大地之上,云气袅袅,原本盘踞在并州之上的虬龙,已然断裂,龙首更是被黑色锁链捆绑着,直接拖拽到了幽州之上,悬于那蓟县之顶,兀自挣扎不休,却怎么都难以挣脱出来。
再看那蓟县,却是一派聚拢八方的气派,不仅是幽州各地气运凝聚,更是开始抽纳并州的气运,是以越发浓烈起来。
除此之外,这草原之上,断断续续的各有氤氲气流聚集过来,只是尚且断断续续的,还被其他几个气团所影响着。
陈止知晓,那几个较大的气团,其实就是慕容部、拓跋部、柔然匈奴等较大部族了,在他西征之前,这几个部族的气运,都是锋利、尖锐,有如三颗小太阳,其中孕育虬龙,宛如湿卵,一副一旦破开,便要气吞周边的架势。
但现在一个个却都收敛了锋芒,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位子上,显然是被匈奴国崩的消息吓着了,同时也意识到了差距。
不过,陈止还是能够轻易感觉到,这三家看似收缩,其实并未真的臣服,而是将力量收拢起来,想要行那卧薪尝胆、韬光养晦之道,真正的目的是闷声发财,以期未来还有崛起之机。
但陈止既然看出来了,自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而且并非是今日决定,相关的念头和策略,早就已经制定出来了,并且在几年中不断修改完善。
除了这草原上的变化,更大的变化,来自平州。
这平州自从陈止入主幽州之后,便就算半放弃了,随后几年平州之中诸多争斗,除了一个宇文部守门,与幽州关系不大,但现在其中一大半的气运,也遥遥输送过来了。
陈止自是明白,这是张方一行在平州的战绩所致,而除此之外,能得大半气运,也是因为那平州名义上的刺史邓飞,无心与自己为难。
想来平州彻底纳入掌控的日子,也不远了。
到时这并州、幽州、平州,连成一线,北地彻底坐稳,中原和草原的分界就掌握在手,可以更好的调配资源了,未来南下之日,可得全功。
而且,当下那南边的中原之地,也有不少气运汇聚过来,潺潺如细流,而且不止源于冀州,其他各地皆有。
“这大概就是名望传播之故了,只是不知我若是与关中两王动了手,这些气运又会是何等局面,但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还是斩仇祭龙,以全情谊!”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追悔莫及难为事()
整个幽州都忙碌起来了,不光是作为权力中心的蓟县,也包括了代郡境内的其他郡县,尤其是作为陈止起家之地的代郡,更是兴高采烈。
对于代郡的官吏们而言,当前这局面,用拨开云雾见青天都不足以形容,完全称得上是冰火两重天,从原本的担忧,迅速变成了狂喜,前后的间隔,甚至不足半个月。
如今,那些之前因为幽州西征消息传出,而匆匆逃离的商贾,又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上下寻找门路,也好让他们重新在代郡有一席之地,只可惜这局面却截然不同了。
“唉,今日去那理藩衙门,前前后后等了几个时辰,都没有见到一个管事的人,真是晦气啊!”
“可不是么,我等也是找了几个衙门中的吏胥,其中还有一个是我的亲戚,大部分都是文举出身的,结果个个都不愿意见我,这下可是真麻烦了,我那些个货物,可是等不起了,过了时节,如何还能再卖的上价?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谁说不是啊,我这边也不容乐观啊,原来较好的几家,现在都避而不见不说,还有主动去告发我的,说我行贿赂事,真是冤枉透顶,好在代郡官吏还算秉公,否则诸位现在可就看不见我了。”
代县的酒馆中,正有不少商贾聚集在一起,围做一团,互相倾吐苦水,隐隐有抱团的趋势。
这里的酒馆,在代郡也算颇有有名,属于这四年里面,新近崛起的几个产业之一,据说后台乃是唐家。
现在,稍微有些资财的商贾和宗族士人,都会光顾此间,因而也算是一处便于积攒人脉的地方。
这些商贾当前深陷困境,很多人甚至在资金上出现了问题,却依旧还来这里,就是看中了这里的环境,能聚集许多人物,想要来这里碰碰运气。
不过,目前看来,他们遇到的、愿意过来攀谈的,往往都是身处同样局面的“沦落人”。
一开始,这些商贾还有些失望,于是便简单的倾吐一下糟心事,只是说着说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就有精明的人看出了可以利用的地方,于是逐步将这谈话的倾向,朝着一同聚集,相互扶助的方向发展了。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商贾明白了里面的意思,彼此之间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很显然,他们打算联合起来,跟官府交涉一下。
这样做,其实颇有风险,但只要控制好度,还是有可供发挥的空间的,最重要的是,单纯一家去交涉,影响力十分有限,但如果一起过去,这涉及到的商品各不相同,有些还事关民生,想来官府也要有所考量。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这些人一想到抱团取暖,就难免会有一种安全感,有一种法不责众的想法。
只是他们这说着说着,旁边也聚集了几名士人,听着就不是个味了。
“你们这些商贾,一个个都是势利眼、墙头草,当初西征之时,幽州上下万众一心,皆从将军之念,唯独你们这些商贾,一个个的存着他念,不是脚底抹油的跑了,就是消极以对的拖着,现在一看情况不对了,马上就回来抱团,还想让官府给你们个说法?要我说,将你们这些商贾拖出去砍了,几乎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张兄说的是啊,商贾之人,为了钱财铜臭,那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根本没有什么华夷之辨的想法,只要胡人给的钱,他们就能贩卖任何物件,这次是官府反应及时,将大部分的商物都临时扣押下来,也不是抢夺你们的,就等战后再放行,否则的话,你们说不定都要将幽州的粮草,贩卖给那并州的匈奴!”
“现在知道厉害了?早做什么去了?居然还想靠着人多,让官府网开一面,我差点笑出了声,你们几个贩夫走卒般的玩意儿,比之匈奴如何?那匈奴几十万大军,一州之地,钱财粮草无数,尚且不是一月之敌,就你们这几个东西,也想逼着我幽州官府退让,还是赶紧回去安眠吧,那睡梦之中,什么没有?”
……
士人对商贾,似乎多有厌恶,一开口,便是好不容情,几句话过后,那些个商贾的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
最后更是做不下去了,纷纷起身,掩面而去。
不过,他们虽然走了,却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而是聚集起来,找到了另外一家茶肆坐下,继续之前的话题。
但这一次,就涉及到具体的目标了。
其中就有一人提议道:“不如去找周都尉。”
他一提起这个名字,众人马上就知其意。
“可是周傲周都尉?”
“正是!”提出此言的那人,马上分析起来,“周都尉看着只是一郡官,但其实与寻常官吏大不相同,和将军他老人家关系密切,听说先前关中使者来此,也是靠着他的引荐,才能见到将军,否则那关中如今已经易主,哪里还有两王立锥之地?”
在场的不少商贾,其实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多数只是一知半解,现在听着有人讲解,不由心潮澎湃。
可也有那头脑清醒的,小声的提醒道:“但是我等上门,恐怕周都尉不会见啊。”
“正是,其他衙门都不愿意招待咱们,这周都尉还不是要避嫌啊?”
“其他衙门不愿意见我们,是怕被将军误会,但周都尉什么身份?”那人又出了个主意,“周都尉他可是将军的自己人,岂会被误会?而且我们也不是去都尉府上拜访,而是巧遇,你们可知道,代县的这位都尉,有个嗜好,便是喝茶听曲儿、听书,或者是去那戏堂里面听戏!”
他这么一说,众人马上就都明白了。
“如此说来,是让咱们去给那戏家捧场去的。”
那人又道:“说来也巧了,今日正式那位都尉听戏的日子,诸位,机不可失啊!要知道,将军他老人家已经归来,等过了代郡,咱们可就没机会翻身了!”
众人闻言,相互看着,最后一人咬牙道:“干!”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反手就给举报了()
周傲如同往日一样,带着自己的仆从,悠然走向戏馆。
他现在格外喜欢看戏。
说道这戏曲,同样绕不开那位征北将军,因为这戏曲,其实也是通过将军的说法,这才能最终成型,并且呈现在世人面前的。
本来,这北地只有一些百象之事,其中多为摔跤、杂耍之类,更间杂歌舞,大部分还是源于古事与胡人习俗。
不过,陈止却是抽空给出了改良意见,并且结合了大街小巷的说书之人,将那单纯的杂耍和舞曲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套能讲故事的歌舞之品,着实让人迷醉。
这代郡上上下下,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升斗小民,对此都很是喜好。
对于周傲这样有一定身份的人,当然不会像寻常小民那样,在街头坐在露天之处,听那原来耍把式的,一转身边做了唱戏的,于是就会到这戏馆里来。
走进去之后,沿途之人多有问候,其中不乏那些大族子弟,让周傲很是虚荣了一把,但他还是懂的拿捏腔调的,于是装腔作势的点点头,便朝着老作为走了过去。
不过,还没到地方,就注意到今日这场馆里的人,比往常要多了不少,而且那一个个的表情,也颇为古怪,不太像是过去那些戏友的样子,没有从容,多了局促。
但再看这些人的衣着穿带,就猜出来是外地过来的,周傲便有谱了,以为是过来附庸风雅之徒,便不放在心上,自顾自的坐下来。
马上就有小厮奉上瓜果与茶水。
周傲吃着东西,悠然自得,就等着好戏上演。
但很快,旁边几个人就凑了过来,给他行礼问候。
“见过周都尉。”
“你们认得本官?”周傲看着正在靠近的几人,不由皱起眉来,他听戏的时候,时常会碰上这样的人,但颇为不喜,因为不仅影响了自己的兴致,其所言之事,还多有所求,更是让人觉得功利。
那几人也听出了周傲心中不快,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来,但他们也不敢再多言其他,只是先表明了身份,然后就请求周傲相助。
“你们先前所为,在本官看来,与通敌也差不多了多少,现在能保住性命,就已经不错了,还想回到代郡继续经商,着实是让人惊讶,你们这心里就没有一点数么?”
“都尉,你误会我等了。”那被推出来为众人代言的,正是最早提议的那人,他到时礼数周到,即便听出了周傲话中的厌恶,也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说着:“我等其实也知道有错在先,但您凭着良心说,当时这幽州上下,有多少人觉得局面不了,咱们代郡的世家,不还想要联名,请将军收回成命么?我等有所畏惧,也是人之常情,况且我们本来的意思,也不是要资助敌人,而是去往幽州其他地方,试着贩卖,结果东西却被扣住,因此进退维谷。”
“嘴长在你们的脸上,想怎么说,那本官还真管不着,只是这套说辞收起来,在我这里也无用,本官来此就是听戏,其他的事一概不管,你们若是真觉得有冤屈,再过些许时间,将军便要亲临代郡,大可说之,看将军如何安排。”
说着,便不再理会众人,果然自顾自的听起戏来。
这周围几人看了,相视苦笑,却只得作罢。
但这一次没有得到收获,众人却很是恼怒,想着要如何才能找到突破口,一个一个的越发忧愁起来,等回去之后,就在此聚集起来,商量对策。
只是说来说起,却还是每个头绪,只好就此作罢。
可当天夜里,却有人偷偷的找到了几个商贾下榻的地方。
“几位,我等知晓你们的苦恼,有一桩好事要予你们,你们也不要愁烦,此事若成,必定叫尔等挤压之货皆得所归,若是不成,也有收获,至少不会让你们亏得血本无归,如何?”
看着那灰暗灯光下,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个人,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