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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

冠绝新汉朝-第6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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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白的做出了指示,说是要灭国啊!

    要灭一国,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在众将领想来,匈奴国立国之时,朝廷几次攻打,都未能打下来,反将新汉国库给打空了,造成了各地驻防空虚,遗祸不浅,幽州发展的再好,也只是边疆一州,即便是灭国了,恐怕也要元气大伤啊!

    就连这周边的势力,连同那匈奴国本身,都对幽州忽然动兵而感到莫名其妙,更不会想到,幽州是奔着要灭匈奴国而去的!

    这等事情,本就匪夷所思。

    只是这样的话,他们不敢直接提,尤其是那卫雄,更将头低得很低,他为降将,平日里就处处低调,生恐被人抓到话柄,这种时候更不愿意出头。

    至于冉瞻,却是没有想着许多,而陈午则暗暗倾向于陈止,也是一门心思的要打。

    看来看去,也就是杨元的身份、资历足够出来说话了,但先前陈止盛怒的时候,连他一样不敢触霉头。

    “你们这是以为我要一意孤行,更不知道其中缘故,”陈止见了几人表情,又看着诸多文臣谋士,“灭国之事,五分在外,五分在内,我等行兵家事,这就是外,而那内,我亦早有安排,更何况今伐匈奴,乃正人道,顺天时,煌煌正正!”

    说着,他从旁取出一封信,交给了杨元。

    “你们几个传阅吧,这是刚从南边传来的消息。”

    杨元等人取开那信,这么一看,顿时个个面色剧变,尤其是杨元、卫雄二人,更是面色惨白,杨元握住信的手,亦微微颤抖。

    而后,消息传入文臣谋士之中,更是激起阵阵涟漪,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放声痛哭,再无一人对灭匈奴之国有异议。

    陈止见着群情激奋,却没有陷入其中,而是踱步而出,看着天上月色,眼中泛起阵阵金色涟漪。

    顿时,天地之间气运明晰,代表着匈奴国运的赤红之龙,正在空中盘旋,仓皇四顾。

    “便斩此龙,助尔登位,若那阴阳签所言为实,当可未来香火传承,可千年不灭。”

    翌日,匈奴两军南归,半路为七品鲜卑所截,双方僵持,第三日,卫雄领兵杀至,破两军,杀敌盈野,俘虏过万。

    消息传出,天下大惊!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幽州出兵,或只是敲打匈奴() 
    匈奴国主刘聪,自从当朝昏迷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等他清醒过来,第一个听到的消息,就是两支精锐军队被彻底歼灭。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这位国主本就十分脆弱的神经,再次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果然不出意料的再次昏厥了过去。

    据当值的医官说,这一次国主昏迷之前,更是曾大叫一声,最终连连呕血,面色苍白如纸,脉相更是混乱异常,十分不妙。

    这样的消息,本该仔细隐藏,奈何当前这匈奴国内风雨飘摇,太子刘粲令中原皇帝驾崩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北边玄甲军势如破竹,南边那关中的两王,还有逃亡汉中的颍川王,也纷纷传书,要举兵讨伐匈奴。

    最要命的,居然是名义上乃是匈奴国下属的石勒,也正式举起叛旗,和匈奴国决裂,自称赵王,虽没有响应中原诸王的号召,却还是义正言辞的发了封讨伐信,便数匈奴罪行,为首的就是逼死皇帝,这第二的,却是反复叛汉。

    对这般说法,匈奴国的宗室气得是咬牙切齿,倒是那些文武大臣,一个个还能沉得住气,劝阻了宗室之怒。

    这般风雨飘摇之际,匈奴国主刘聪又反复昏厥,身子孱弱,令决策层受到了影响,有些闭塞,上下动荡之际,国丈靳准居然挺身而出,组织了朝中文武,调度兵马,更是一连给匆忙北归的太子刘粲发了几封信。

    这般作为之下,总算将局势稍微稳住了一些。

    只是,匈奴国的宗室却不知道,每当夜幕降临,在晋阳城内外,乃至整个匈奴国、并州境内,都有一道道身影来回行走,与各方世家、宗族联络,除了匈奴国族之外,连被收编后居住在匈奴国的氐人、鲜卑人、羌人,乃至匈奴别部,都有人偷偷过去联络。

    一股暗流,就在刘聪与匈奴国族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在匈奴国内逐步酝酿起来,即将迎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冥冥之中,天地之间,属于匈奴的那条气运之龙,渐渐地被来自东边的绳索捆绑起来,隐约之间,能看到一柄玄色的刀刃在龙头之上慢慢成形。

    与之相比,其他各方势力,这时才恍然惊醒一般。

    “南下探查的探子都回来了,已经可以确定,玄甲军确确实实的是动手了!”

    拓跋都城,如今初见规模,一座看上去颇有气势的宫殿,伫立在都城的中央地带。

    此时,在这宫殿之中,拓跋之主拓跋六修的面前正站着七八道身影,说话的那人乃是姬澹。

    这位姬澹在拓跋部是顶尖将领,当初与卫雄相交莫逆,并称双雄,卫氏离去之后,此人还曾出手相助,以全情谊。

    卫雄甚至还曾派人过来与他联络,希望拉拢此人,未料姬澹却借此窥探幽州虚实,最后更是割破断义,以全忠义。

    听着姬澹之言,拓跋六修轻轻点头,用沉稳的声音说道:“中原皇帝身死,天下是真的要乱了,可惜我等前面挡着匈奴和幽州,参与不了中原的争夺,幽州既然攻伐匈奴,定是以皇帝身死为借口,我等不妨就顺势动手,也打匈奴。”

    “就怕我部和玄甲军因此发生了冲突。”姬澹说出了自己的忧虑,“玄甲军太过凶猛,此番探子南下,只敢在边缘刺探,但凡深入,都是有去无回,玄甲军到底是何等情况,那雁门郡是否真的彻底陷落,都未曾探查清楚。”

    “这个很正常,”拓跋六修并不意外,“以陈氏的能耐,蛰伏了这么久,积累出来的兵马,肯定非同凡响,旁的不说,就说匈奴北边的几支精锐人马,咱们的勇士遇上了,那也要退避的,却被幽州将领带着几千人,就轻松击破了!想及此事,我这心里也有些发寒啊!”

    听到六修提及这事,姬澹和几位将领的脸色都略有变化。

    “那个带兵击溃匈奴精锐的将领,你等都熟悉,”注意到几人的变化,拓跋六修神色如常,“正是卫雄,此人兵法如何,尔等皆知,在我拓跋部中数一数二,不过若说他能领着这么少的人,就击破匈奴精锐,我想诸位也是不信的,这就说明了,卫雄所率领的是远超精锐的,真正的精锐!就这方面而言,我等绝对不可和玄甲军发生冲突!”

    “那若是我等也一样南下……”姬澹又有不解。

    “挑玄甲军不要的地方,先占领一些,”拓跋六修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他们总不能把一个匈奴国全都占了吧?这次肯定只是敲打、压制,那就有我等的机会。”

    姬澹也明白过来,放下心来,点头道:“不错,陈氏此番动兵,显然也是要抓住皇帝身死的借口……”

    ………………

    “幽州出兵,占一两个郡之后,肯定会停手的。”慕容棘城,略显苍老的慕容廆在几名将领和重臣的面前,做出了判断,“所以他们的进兵速度才会这般迅速,但后面就不会这般顺利了,匈奴国回过神来,定要反扑,二者会因此陷入拉锯,这就是我等的机会了!”

    “父汗的意思是?”越发英武的慕容皝不由出声询问,几年以来,他逐步接手了一部分族中事务,威望大增,此时出言,没有人觉得的不妥。

    “要抓住机会!”慕容廆眯起眼睛,说出了自己的盘算,“攻打幽州肯定不现实,玄甲军的底子还在,如果我等打了幽州,怕要逼着陈氏迅速和匈奴议和,等于是帮了匈奴人,还要被幽州列为首要敌人,不智!至于并州则距离太远,还隔着拓跋和七品两部,要打并州,不能!所以,这目标就很清楚了。”

    “平州!”慕容皝眼中一亮。

    “正是平州,”慕容廆点了点头,“前锋被那张方击溃,我等因顾虑幽州方面增兵,只能忍着,现在情况不同,可以利用起来了,宇文开不是写了信来吗?就用他的名义攻之,也不是要击破张方,只是截断他的后路,使其不得援助,到时高句丽、段部会知道怎么做的,待得张方一灭,平州的归属也就清晰了。”

第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鲜卑双动,汉室两分() 
    拓跋部与慕容部在做好决定之后,命令很快就都传达了下去,毕竟在他们看来,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当然不愿意耽搁时间。

    当日,两边就集结好了兵马,朝着南边各自进军了。

    只不过,拓跋部选择的进军方向是并州西北,打算从雁门郡的西边绕过去,直扑太原郡,先占一些地再说,实在不行也要劫掠一二;

    而那慕容氏却是兵马南下,直入平州,慕容兵卒入了平州的当日,就有一部分被收编的宇文部兵马叛出幽州序列,将被囚禁起来的宇文开劫出,举起了叛旗。

    瞬息之间,张方那支玄甲军的后路就被截断了。

    不过,慕容部、拓跋部的动向,终究不是孤立的,两家一动,原本在北方勉强支撑的柔然忽然南下,朝着被两家控制和庇护的小族侵袭过去。

    整个北方近乎乱成了一锅粥。

    与此同时,在幽州以南,祖逖忽然组织起一支兵马,进入幽州,他明显和将军府有着默契,借道而去,也入了平州。

    冀州这支兵马一走,河间王的动向也明了,赫然是带着兵马南下司州,要入洛阳!

    只是,河间王军刚刚离开了冀州,就被石勒留下的殿后部队拦住,双方展开激战,结果河间王大败,不得不暂时停止攻势,双方在冀州边界对峙。

    一时之间,战情消息有如雪片一样,朝着四面八方的扩散,传入各家。

    正在围攻洛阳的石勒,看着北方战报,眉头紧锁,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这种情况,他再执著于一个洛阳,和有可能就错过了战机。

    “冀州的河间王有了动静,并州的匈奴国被幽州攻伐,而幽州的玄甲军近乎倾巢而出,这种情形之下,我若被洛阳拖住了手脚,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坐于营帐之中,石勒陷入了难以抉择的情况。

    洛阳的财富,本是石勒目标,攻破此城也有很大的政治意义,但另一方面,司州是天下核心,遍通各处,洛阳更是四战之地,易攻难守,石勒本身未真打算在这里盘踞多久,除非他能按照计划,趁机多占城池,拱卫洛阳,否则早晚退去。

    但和幽州、冀州、并州一比,这里的实际价值又下降了很多,毕竟那三个州都可以作为安定的后方。

    可攻伐洛阳这么久,围困了好些时候了,如果说走就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正当石勒头疼于此,有心要召聂道仁过来商议的时候,忽有人过来汇报,说是先前投奔过来的那个赵染,有事要面见大帅。

    “让他进来!”

    等赵染进来,见了石勒,立刻夸张跪下,然后三跪九叩,口称赵王万岁。

    石勒也不阻止,等赵染做完了表演,他才说道:“这时来此,有何事要禀报?”

    赵染便道:“启禀王上,属下知王上烦恼,愿为王上拿下洛阳!”

    石勒默然不语。

    赵染感到了一丝压力,主动解释道:“属下与洛阳中的几家有些交情,愿意深夜入城,说得他们开门投降,省得徒耗性命。”

    “你要去说降?”石勒反而笑了,“你如今声名狼藉,乃弑君之人,你若入城,恐怕第一个就要被杀,谁人还敢应之?”

    “此亦属下计策,”赵染对石勒话中讽刺不以为意,“洛阳被围,内外难出,尚不知外界消息,属下此去尚可为之,待得里面的人投降了,知道了属下所为,反而成了帮凶,天下人要说他们与我沆瀣一气,那时候百口莫辩,还不是只能归顺王上,全心为王上做事?”

    见到面前这人,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石勒也自心底发出鄙夷,可他掌权几年,过去的性子已然磨平,这时不动声色,就准了赵染的计划。

    这边赵染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有情报传来,但这次,石勒却从中品味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江左那边的汉廷,推举琅琊王为首?”

    原来情报里面所写的,是江左、江南的反应,说的是世家百族得了龙崩之信,便披麻戴孝,遥遥拜祭,只是被推举出来主持祭祀的,却是琅琊王刘盖。

    皇帝驾崩的消息,经过几日的传播,各大势力皆已知晓,都慢慢做出了反应,就在一日之前,关中、汉中的兵马动向,就已传到了石勒的手上,又得江左之信,更要筹谋。

    于是石勒马上将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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