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第5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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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佛法简和聂道仁离开慕容,南下了,很有可能是奔石勒而去!”
第八百一十三章 人为贵,谋武图文()
这个消息,还不是通过十二生肖折纸传来的,而是密谍司中传来的消息,是密谍司在慕容棘城布局下,传来的众多消息之一。
陈止安排在慕容部的折纸,乃是那午马,算算时间,派出去也有大半年了。
大半年的时间,作为折纸,即便可以自主行动,从而躲风避雨,但毕竟是还是纸,如果放着不动,也许可以存留许多年头,可一旦经常挪动、转移,即便可以躲闪、隐藏,但也难免会有损耗。
为了减少这种损耗,陈止不得不做出取舍,是时时刻刻监察,以了解各个势力全部的变迁,又或者是减少行动,缩小范围,只针对特地人群、特定地点进行探查,从而延长探查折纸的使用寿命?
在一番权衡之后,陈止选择了两者并行,对于威胁最大,也是派出折纸最多的王浚势力,维持着侦查力度,以保证能及时知晓幽州动向,即便折纸折损过多,也是值得的,因为这种探查,能够维持代郡在请报上的优势,进而在未来的对峙和战争中掌握主动,拥有更大的胜率。
与此同时,对于慕容、鲜卑、匈奴,乃至更远的朝廷、蜀地和西域,这几个势力对当前的代郡而言,都不是最为紧迫的问题,所以他都是选择了第二种探查之法,将那折纸隐藏在这几个势力时常做出决策和商谈的地方,有限度的刺探情报,以期能掌握各方势力的大概脉络,作为制定战略的参考。
目前来看,除了这次黑云事件之外,陈止的这个分而用之的策略,是十分成功的。
在这种局面下,对慕容部的探查,也就不那么全面了,因为陈止让午马折纸潜藏和探查的,乃是那慕容部的大单于慕容廆。
陈止自然是知道的,按着原本的历史发展,继承了大单于之位、并且带领慕容部走上、新的高峰、为整个慕容称霸奠定基调的,其实是慕容廆的儿子慕容皝。
只不过,不管原本的历史上,这位下一代的慕容单于是如何光彩夺目,但此时此刻,他却还是个继承人,听着好听,但实际上却没有多少决定部族方向的权力,最多是影响和建议自己的父亲,在这样的情况下,陈止自然会有所取舍,将主要的观察都放在了慕容廆的身上。
正因如此,有关慕容皝的消息,很大一部分都是靠着密谍司的刺探,最近有关那佛法简和聂道仁亲近慕容皝的消息,大部分也都是密谍司带来的。
“原本密谍司传来消息,说是佛法简意属慕容皝,更是多方接触,带着那聂道仁几次拜访,双方相谈甚欢,每每慕容部有些拨动,这僧人便要过去探查,然后让他的学生聂道仁议论一番,这议论每每都切中要点,为慕容皝推崇、称赞,这位鲜卑英杰更是屡屡透露出招揽之意,我还道这佛法简和聂道仁都已经有所决定了,如今看来,一切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陈止越发兴奋起来,甚至连心中对于黑云的担忧和忌惮,都暂时被抛到一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最后便将陈舵叫了过来,询问起来:“最近让你给慕容将军送去的礼品,可曾再被退回?”
这里的慕容将军,可不是慕容皝,而是被慕容廆派过来,说是支援陈止的慕容翰。
慕容翰同样也是慕容廆之子,只是和慕容皝比起来,可就不得志多了,以至于被派遣到代郡之后,就没有被召回去,这一待就是大半年的时间,是非常不合情理的。
以至于到了最后,慕容翰不得不与陈止交涉后,领着自家骑兵,到了代北地界,驻守一方,以期可以在得令之后,立刻回返,他到底还是察觉到了问题,只是出于性格原因,不愿意无令而还。
不过,陈止却知道,这其实出于慕容皝的阻挠,毕竟慕容翰在棘城之围中可是立下大功的,那还不是一般的功劳,是实打实的出生入死的功劳,可以说,若无慕容翰所领的一支骑兵在外,那围城之战到底会如何,确实难说。
这样的功劳,怎么说都不该被扔到一旁,只是从慕容廆子侄的角度来看,慕容翰绝对一个巨大的威胁,那是抓住机会就会想办法削弱的。
经过一轮复杂的博弈之后,该有的赏赐没有少,但慕容翰却没有如愿回归,反而是被留在代郡,名为镇守和联络,但几次请归,却都被人阻挠。
与之对比的,却是陈止每每有事,多会邀请慕容翰,并以个人名义赠送礼品。
“回禀主上,慕容将军最近却是将礼品都收下了。”陈舵的回答,让陈止不由点头。
等陈舵离去,陈止这心里却又起了念头。
“在原来的历史上,慕容皝登基之后,立刻就表现出了对慕容翰的猜忌,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最后逼得慕容翰离了慕容部,先后投奔了段部、宇文部,甚至最后反过来,差点率领敌军灭了自家部族,这事也表现出了两个人的性格特点,那慕容皝看着能容人,其实多猜忌,而慕容翰表面勇猛,其实优柔寡断。”
他缓缓行走,来到书房之中。
“猜忌不是一日可成,慕容皝的性格此时必已成型,之前几次我与慕容翰饮酒,他酒后显露真情,便曾哀叹,说是兄弟不能容他,唯慕容皝帮他居中协调,想来这事本就诡异,因我知晓,慕容翰不得归去的真正根子,就是慕容皝几次明里暗里的进言,者也可见慕容翰此人其实在为政上颇为幼稚,否则换成了其他鲜卑猛将,早就亲自领兵归去了,他却因担心无令而归,让慕容廆恼怒,而不敢成行,但这样也好,给了我机会!”
说着,他从那抽屉里拿出了一本书册,翻开之后,里面却是罗列着一个个名字,那为首的赫然就是慕容翰。
“慕容翰乃是当世猛将,他能投奔段部、宇文部,说明我便有招揽的可能,若能得之,则可为武助,除此之外……”
说着,他手指滑动。
“聂道仁往石勒而去,正好又是一个机会,或可让我再得一文助!”
念头落下,手指停在一个名字上
张宾!
第八百一十四章 袁曹旧日事,今朝亦可行()
若是谈起石勒,那么张宾就是怎么都绕不过去的一个名字。
在陈止看来,张宾之于石勒,足以比肩诸葛之于玄德,甚至犹有过之。
这位张宾作为谋士,为石勒出谋划策,作为文臣,又助石勒立制善法,更是上下联络,让石勒站稳了脚跟,打下了根基,这才有了后来的王霸之业。
其人离世之时,石勒更是放声大哭,言:“天欲不成吾事邪,何夺吾右侯之早也!”随后,追封甚隆。
这般人物,其能可想而知,乃是这一时期天下有数的谋士,便是放在陈止的前世,恐怕也不会逊色于那些传奇军师。
原本,陈止因历史上的固定概念,从来没想过动张宾的主意,总觉得这两个人是捆绑在一起的,否则不会如原本历史上一样,在历史长河有了这般巨大变化之后,拐了一个弯,两人最后还是凑到一起去了。
但等搜集到了有关石勒的资料和信息多了,他却发现情况不是这么一回事。
“原本的张宾投奔石勒,是有很多因素的,但其时汉家衰败已显,有大厦将倾之势,所以是主动投奔,而现在的情况,张宾最初却并非自愿,算是被裹挟和强逼,后来是发现了石勒确实可堪造就,这才真心相助,但和原来历史上的局面不同,张宾在石勒的势力集团中,虽是关键人物,却不是核心所在,其地位受到不少威胁,内部很多人皆猜忌于他,完全是靠着石勒的信任在维持地位,其实颇为不稳,若有一个契机,就可生出嫌隙……”
这般想着,陈止又瞥了那书册一眼,随后将之合上,然后召来了苏辽。
苏辽昨日参加了晚宴,虽没有入座答题,却也是待到了很晚,若是好好休息,倒也能缓过劲来,只是这时一来府中,陈止一看对方那满眼的血丝,就知他昨晚回去,必然是先去了密谍司的衙门。
“勤勉是好的,但总归要注意身体,否则你要是真病倒了,这等时刻,又有谁能代替?”陈止半是责怪,半是劝慰的道:“这密谍司的事,我可不放心交给旁人。”
苏辽心里一暖,随后拱手道:“主公莫怪,实是当下正是确定王浚驻防的机会,属下得了那布防图,却又不能打草惊蛇,这安排下去的人,虽然都是信得过的,也有些能耐,但若无人居中调度,一旦进退失据,便有暴露的可能,那就要让主公的大计功亏一篑了,是以不敢半点疏忽。”
陈止听罢,不由摇头道:“如此看来,还是我这晚宴耽搁了你的事,”他见苏辽又要说话,便摆摆手道,“不用担心,我可不是借机讽刺,而是真有此意,既然你坚持,那便先做着,好在这昨日晚宴之后,便不会有什么大事了,待两日后,我正式给你们封僚属之位,你等自然名正言顺,也省去些许不便。”
这封官许愿的事,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体现的是真正的信任,苏辽嘴上不说,心里自是一阵信息和温暖,但他也知道,陈止一大早就召自己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说些。
果然,陈止跟着先是问起了对布防情况的确认。
苏辽昨日就有心要禀报一些,但因很多情报好较为粗糙,是以不好直接呈报,防止陈止误判,经过一晚上的整理,这情况有条理了一些,但依旧有所欠缺,只是既是陈止问起,那就得如实汇报。
简单说了一下当前的问题之后,苏辽便清楚的交代道:“目前可以确定的是,阮豹所属兵马,已经开始移防,看那动向,若是要来攻,当是直取代县,另外最近有零零散散的鲜卑兵马聚集,表面看起来只是巡查,甚至他们自己接到的命令也是如此,但兵卒所知一般只是命令,不涉及大的战略,属下昨日连夜整理,如今看来,在整个层面上,王浚麾下的鲜卑骑兵,其实是在不断朝着代郡周边聚集的。”
“嗯,既然如此,咱们的兵马也该收拢了,好在这命令早就下达……”陈止沉吟了一下,“代郡和幽州之间,其实无险可守,最多有些许山脉河流作为缓冲,毕竟本就是一州之地,地貌连续,否则也不会被归于一处,只是这次攻伐,可能还有变数,塞外的七品鲜卑,暂时不会动用,以作策应,同时防守北边。”
“防守北边?”苏辽立刻警觉起来,“莫非北边还有什么变故?”他随即就想到了陈止那另外一条情报系统,莫非那边又有消息传来?如果是这样,那不光要警惕,同时还对比的自己,显得有些无能,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有这般差距。
陈止便道:“不用多想,我这只是以防万一,凡事为虑胜先虑败,我若是王浚,就会想着借外力侵扰敌手,不费一兵一卒,便可牵扯敌人精力,先前战乱之年,袁绍与曹操在北方争雄,那官渡之时,就是外交先行,以刘表、袁术等人,拖住了曹操本就不多的兵马,然后以多打少,这就是例子。”
见苏辽还有些担忧,他知道便是这么说了,对方也会往这方面刺探,但这不会坏事,能早日确定北边的威胁,同样有利于整体布局,于是陈止顺势就道:“你如果不放心,手边也有富余的人手,倒也可以派出去几个探子,过去探查一下。”
苏辽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陈止紧跟着又道:“另外,我叫你过来,还有一件事要问。”
他这么一说,苏辽马上就明白,恐怕这即将说的一件事,才是今天的正题,不由好奇起来,是什么事,还能比对王浚的整体战略还要重要?
没想到,陈止跟着却问道:“先前我让你给那张宾送去的几封信,可曾有回应?”
苏辽自然疑惑,当下的威胁,主要是东边的王浚,有隐患的是北边的草原,而张宾却是南边冀州石勒的谋主。
那南边的石勒看起来危险,但因为扩张太快,还需要消化地盘,更有江都王和祖逖盯着,真要是有心北上,那可就真的是要被吃撑了,相信有张宾辅佐,石勒不至于这般不智,更何况,代郡始终没有掉以轻心,也注意着冀州局势。
想着想着,他就道:“那张宾倒是收了信,但直接交给了石勒,想来是这般挑拨离间之法,并不能动摇他君臣之心。”
“哦?”陈止却笑了起来,“你也觉得,我给他写信,是为了离间?”
难道不是?不是离间,总不至于是真心招揽吧?
心里嘀咕着,苏辽正要说话,但心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不久前与陈止的一些对话。
第八百一十五章 送信送到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