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第5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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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岳把脖子一横,索性说道:“陈太守如果不信,那某家也没有办法,大不了就是一死!”
“不用给我来这套,”陈止摇头笑了起来,他抬起一只手,“那刘林手劲不小,我若不是机缘巧合当下暗器,此时尸体都已经凉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你这样子可是一点都不像是后怕的样子。
屋子里的几人都在嘀咕着,随后就听陈止说道:“来人,将这几位都给我先拿下,严加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触!”
言落,他眯起眼睛,盯着面前三人,默默观气。
第七百四十章 死气弥漫,虬影飘忽()
靳准、刘岳、靳明这三个人,在原本的历史上,其实都曾经留过姓名,只不过在陈止的记忆中,他却记得清楚靳准的名声,那刘岳也隐隐有印象,对靳明却不甚了解。
此时消耗了些许名望金液,双眼观气,得到的反馈却让他颇为意外。
就见三人头上都有红色、青色的气柱盘绕,但除此之外,还有深深黑气,带来憋闷、不详的意境味道。
尤其是那靳准和靳明两人,相互之间的气柱居然还有交缠,但交缠的却都是黑色气息。
“这黑气应该就是意味着霉运、厄运、乃至血光之运了,但看这架势,这三人的下场都不会太好,其中靳家的两人,还有关联?莫非是因为同姓的关系?又或者,这三个人的气运,是因为我的决定,才有了这般表现,这么看来,更要将这三人作为一个研究素材,看看通过行政命令,能够改变气柱大势”
这般想着,那三人已经被人领了下去,只是走的时候,除了靳明之外,其他两人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想来是明白,陈止没有当场要将他们如何,就说明还有转圜余地。
后面,冉瞻有些不解的问道:“先生,你这么和风细雨的给他们说,我看他们根本不知道厉害,而且既然那个刘岳都承认了,本来就有意要谋害先生,何不当场就杀鸡儆猴,也好让匈奴人知道咱们的厉害!”
“想让匈奴知道咱们的厉害,不是靠杀他们几个人。”陈止摇摇头,说完这个,转而问道:“那刘林怎么样了?”
“这事我倒不是很清楚,交给苏先生了,”冉瞻说着,又道:“不过,听说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我看还不如多问问那个靳准和刘岳,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陈止笑道:“连你都知道,这次刺杀,必然不是刘岳他们吩咐,哪有自己人还在的时候,就突然动手的?因而这背后的关系症结,还在那刘林自己身上,从他的口中,才能知道,到底是使节团里有人算计,还是那刘曜要报仇,又或者是那位匈奴单于的意思,甚至有可能是”
这么想着,陈止的目光落到了冉瞻身上,随后一愣。
此时,他还未完全收摄这名望金液,眼中依旧能够见气,便见面前的冉瞻头上,有丝丝缕缕的白气笔直延伸出来,纠缠在一起,每一根看起来不粗,但合起来就显得十分扎实,在这白气的深处,则夹杂着青色与红色,只是这气柱延伸到了一半,就猛然消失,有戛然而止的味道。
随着名望金液的平息,陈止眼中的异象也随之平息,只是这心里还在思量着。
“冉瞻此子,本就武力过人,还因此青史留名,他眼下其实不算有正式的官职,顶着的征北将军府下名头,也只是个临时的名头,因为他和苏辽、陈梓他们不同,其实没有乡品,因而这个职位不能实给,坐不稳,朝廷上也难以通过,因而白气为主是对的,但那内里的红色和青色,又是从何而来?”
想着想着,陈止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
“或许,我该建立一个假设,如果每个人本身就有一个依照出身、背景、成长环境而来的本命气运,那么在这之外,后天的境遇又会塑造一个外在的命令,如此一来,也就能说明冉瞻的这个情况了,按照原本的历史,他会成为乞活军的一员大将,那乞活军算是独立于朝廷之外的体系,因而气运泛红,但冉瞻身在军中,又等于是在体系内升迁,因而夹杂青色,如此看来”
蓦地,陈止的脑海中闪过一幅幅血腥黑暗的画面,那似乎是原本历史的踪迹。
原本的历史,与当下崭新的历史进程,在他的心中有了交汇。
“如此看来,要扭转气运恐怕就不太容易了,要付出的恐怕也会更多,尤其是按照本来的痕迹,冉瞻是要中道身死的,甚是连他的儿子都因此成了异族养子。”
回忆着刚才那戛然而止的气柱,陈止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他自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当下的信息还不够全面,还要等进一步的实验过后,才能下个结论,好在暂时是不用担心名望金液不够用的。”
感受着心中签筒上,那刻度格中不断变化的刻度,陈止很清楚,当下还只是送出去的那些书册在起作用。
“最初的几日,甚至一两个月,灯笼上的语句,以及这拓印出来的几百本书册,还有十本上品的流传,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为我提供名望金液的进项,在这之后恐怕就是雕版印刷术要掀起波澜了,但真正的效果,都要看几个月后的影响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陈止却忽然得到了一个回报。
“这次是属下太过大意了,才让那刘林抓住机会!”苏辽亲自带着消息过来,一见面就近乎双膝跪地,向陈止请罪。
陈止却摆摆手,很干脆的问道:“先不要说谁的责任,那刘林是怎么死的?”
苏辽低着头说道:“我等抓捕刘林回去的时候,就仔仔细细的检查了此人全身上下都翻看过了,连他的嘴里也不放过,根本就没有利器,更不见什么药物,实在是不知道,为何此人会突然暴毙!”
“这么说来,你们是该做的都做得,”陈止点点头,“若是我所料不差,这个刘林在此次行动之前,就吃了什么药物,若是没有及时服用解药的话,时辰一到,就会毙命,本就是防不胜防,不过”
他看了苏辽一眼,说道:“这刺客的事,满城皆知,你没有看住,我若没有一点处置,传出去,别人要说我任人唯亲,赏罚不明了,所以你的司马名头暂去,罚去三月俸禄,仍统领原班人马,戴罪立功!”
“属下明白了。”苏辽恭恭敬敬的行礼,没有半点不满,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还想再说的时候,那佟海却快步过来,同样带来了一个消息
“启禀府君,代北带来消息,说是有归降的部民无故身亡!似有敌人在暗中埋伏。”
陈止听了,却笑道:“无妨,这是有两部鲜卑的首领,被人接触诱惑,有了不臣之心,我已安排了人手,无需担心,你去通报一下,让下面整理牢房,留些位置。”
说话间,他的眼中恍惚了一下,隐约间好像看到有赤中带青的长影在屋子里翻腾了一下,不由一愣。
忽的,他心中一动。
“是了,我是不是该看看自己的气?”
第七百四十一章 名正才能气盈()
想要看自己的气,其实也不难,陈止只是找了镜子过来,朝着里面看着,就见了自己的面孔,以及头顶上那若隐若现的气息。
只不过,比起其他人的气柱来,陈止这头上的气,可就诡异的多了。
就见深青之气有如柱子,耸立在头顶,又有赤红的气雾缠绕其上,又有丝丝缕缕的青云环绕周遭,随着这气柱,一步一步的向上攀升,只是在最顶上,却是一团气旋,就好像是一个水中旋涡一样,将诸多云气都尽数吸纳其中。
陈止轻咦一声,随后凝神观察,却发现这气柱最低上的旋涡,似乎一直延伸下来,其实在气柱内部形成了一条中空通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莫非暗示着我的来历?”
再细看时,目光却是主要集中在了那青云直上。
就见青云形如如意,聚散不定,而那红色云气则入血般,透露出一股血勇味道。
“青气成柱,乃是我当下的情况,稳固而扎根,意味着在代郡已经站稳,而那如意青云,大概代表着太守、郡守的位格,这是秉承了朝廷之令,所以有朝廷气运笼罩,环绕在外,护持我的气运之柱,而血色云气,代表着的含义就有些复杂了,恐怕不光是代表着有一定的独立性,还代表着我那征北将军的头衔,只不过这个头衔更多是名义上的,虽有一定官职,但毕竟没有开府建牙,因而赤红之气稀薄。”
看清了情形之后,陈止倒是没有继续维持,果断的收敛心神,散去眼中异象,再查签筒中的名望金液,却发现这积累的名望金液,不减反增,越发逼近两格了。
“这该是城中正在流传的书册已经开始发威了,想来这雕版拓印出来的书册,不入世家之人的法眼,不被他们看重,正好就给了那寒门和平民子弟机会,让他们有了出头的机会,或许我该外出看一看,现在有了这个观气的本事,说不定还能从过来求学的寒门子弟之中,发现什么人才。”
陈止结合自己的历史知识,还有对当世局面的了解,当然清楚现在寒门子弟出头是多么的困难,在没有科举开道的时代,就算是有学问,也得有门路才成,更不要说,很多人连接触知识的途径都没有。
原本历史上,这段时间正是晋朝纷乱的时候,当时但凡有个皇室王爷举兵闹事,又或者地方上有什么动静,发生了叛乱,立刻就会发现这些人的手下,都有个擅长出谋划策的谋士,其原因就在于,这些学得了本领的寒门士人出头无望,又不愿意蹉跎光阴,白白耗费一生,于是多数都转职为专业反贼,为造反事业贡献聪明才智。
“这次原因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求知的,就算不是野心之辈,也是心志坚定,不是浑浑噩噩之徒,有着自己的追求,里面说不定就有几个未来的人物,还多数与代郡、幽州靠近,若是这次不招揽、羁縻、笼络,甚至留下善缘交情,日后说不定就是他人的助力了,岂可如此?我如今虽占代郡,但王浚不会让我安稳多久,最多修养个一两年,就是兵戎相见的时候了,我也不用和他客气,幽州早晚是要拿下来的,当然要多多招收能人。”
陈止将目光从铜镜上收回来,便走出了房间,叫来了陈舵、陈举,让他们安排下去,这次外出,他是去查漏补缺,趁着日子好,走一圈,淘…淘…人才,所以不可能大张旗鼓,只能是低调行事。
“大人是要微服巡查?既然如此,一定得带好人手,毕竟刚刚才有人行刺……”陈舵听完,便絮絮叨叨的说出一串来,最后建议道:“还是得让冉瞻跟在身边,此人算是咱们这身手最好的了。”
陈止却笑着摇头道:“我是要微服出巡,为的就是不被人注意,冉瞻那个性子,想让他安静一会都难,带着他出去,不要片刻,城中就尽数知道了。”
“这……”陈舵顿时有些犯难了,在他想来,那刺客才抓着没多久,城中说不定还有潜藏,而且如今代县城中,可是聚集了四里八乡不知多少来人,三教九流难以辨别,指不定还藏着什么毒辣人物,没有冉瞻这般高手在侧,如何能够安全?
陈止这时已经说出了决定来:“陈举,你挑选些许人来,不要超过五人,由你带着,护卫在侧。”
“这……”陈舵又有些迟疑,他心里其实相信陈举的忠诚,毕竟是族人,却不怎么看重他们的武力。
便是陈举自己,都显得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称诺。
陈止自是看出了两人的一点心思,便道:“陈舵,陈举,凡事皆有分工,冉瞻武艺过人,但我带着他,传授学识,不是让他给我做护卫的,未来早晚要领兵在外,便是陈举你,平时也在学习着这些,但眼下既为亲兵之责,就该担负起来,况且这护卫起来,有时不在武艺高低,还在配合,我自是信任你等的,否则何必提拔?”
陈舵、陈举都连连告罪。
陈止摆摆手,微微眯眼,眼中精芒一闪,瞬息之间调动名望金液,观看二人之气。
因只瞬间,倒也消耗的极少,但惊鸿一瞥,还是让陈止大致看出了两人的大致气运。
二人皆以白气为主,但格外扎实、粗壮,其中那陈举还隐隐有一丝红气。
“陈举也有赤色红气,这么看来,我原本对这红气的认知是有些片面了,此气或许还带抱着血勇之气,毕竟陈举的武艺也是可以的,锤炼出来了,再加上我早已有提拔他的意思,日后在武将之路上会有发展,估计到时候便是红白与青夹杂的情形了。”
至于陈舵就简单的多,只是白气深厚。